liuyingxiao 发表于 2005-7-30 19:04:25

[作者资料] 田中芳树

田中芳树:
河の历史 また一ペ─ジ……
(银河的历史,又翻开了新的篇章)

    与其说田中是那个他自己所创造的只有人的银河中,执掌生杀的唯一大神,倒不如说是为着自己创造一个完全《KING MAKER》的游戏。个人对于田中在书中角色代入的理解,《亚尔斯兰战记》的话应该是那尔撒斯,而《银河英雄传说》中自然非卤斯坦莫数。并不是仅仅因为这两个人都是书中超凡脱俗的聪明人物--不考虑杨的战术落后与时代的年数,或者认为“田中牌病毒”是杨特制的秘密武器的话,杨也是一个相当聪明的人--而是由于这两个看来似乎居于幕后的人物,其实担负着培养正派主角的艰巨任务,文言一点的讲就是“为天子师”,从官位上来说的话相当于太师或者太子太傅的样子:而且,不错,也就是古今中外第一深明官场之道的福将韦小宝暗下决心坚决不肯接受的那个职位。

    现在世面上有售的田中文集,基本上是从号称出了“田中全集”的台湾盗版过来的,所以种类上只有《银河英雄传说》本传10本,外传4本、《亚尔斯兰战记》7本,《创龙传》9本。就是说不但只是三部长篇,而且连这三部都并不齐全。不过说起来这也和田中本人有关--不要出一部小说换一家出版社呀,这样让谈版权或者盗版的人都很困扰呀。基本上,角川文库的《亚尔斯兰》,德间文库的《银英》和讲谈社NOVELS的《创龙传》,对于版权问题还都算比较开放,所以对于角川NOVELS的《马法尔年代记》和德间NOVELS的《夏的魔术系列》,还可以有所期待。至于富士见文库的《灼热的龙骑兵》,还是勤学一点日文打算看原版比较实在。

    好在“作家一生真正的作品只有一部,其他都无非注解而已”,(也可以把这个作家换成漫画家、雕塑家、导演、建筑师,但音乐家不在其列)对于有着严重“KING MAKER”情节的田中来说,如果能够完全理解从《亚尔斯兰》到《银英》的汗血公路,那么,对于这位大神为什么会走上完全杀人的道路,应该会有所理解,其他的作品没有机会看也不用特别的伤心。毕竟,名著固然有着名著的精神,亦必然有着名著的毛病。 作为对于汉学深感兴趣的田中,连“豺狼当道,焉问狐狸”的古语都敢拿出来摆,为中国士大夫自古以来恒有着的“致君尧舜上,更使风俗纯”的理想所感动,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亚尔斯兰战记》的故事,启于帕尔斯历三二一年,“炎热的季节正来到地上。而这股炎热一半来自大自然,一半是来自人们的心中。”古老大陆上的两个民族的斗争,国家内部的颠覆,皇室的血雨腥风,幕后的阴谋诡计,交织在帕尔斯的土地上。身为帕尔斯的唯一王子,亚尔斯兰在一片浓雾的战场上选择了后退,支持他的是号称、并且也确实万人无敌的将军达龙,而斥责他懦弱的则是被成为国王、因此也是他父王的那个人。在一片嘹亮的军号中,勇敢的帕尔斯士兵在王的指挥下冲上了敌人的阵地,无人可挡的锋锐气势证明着这个民族勇武善战的名声并非虚假--然而,忠诚英勇的代价,是落入了敌方早已准备好的陷阱。“知己知彼,百战百胜”,3000年文明古国那位并奉为兵圣的人似乎在空中露出无奈的微笑,《孙子兵法》所得到应用的,也许并不仅仅在战场之上。

    或许历史也需要有风吧?风可以吹动停滞不前的历史。而国家或者人间就可以因此迎接崭新的日子。曾经苍翠的帕尔斯大陆在流血,王都侵占,国君蒙辱,百姓流离,时代在召唤的,是那股可以改变历史的强风。亚尔斯兰是不是能变成那一道风?虽然或许他根本就没有帕尔斯王家的血统。说着“王之为王的资格就是做一个好国王。这是唯一的条件。”可是那尔撒斯的心里也是有着相对的疑惑着,王者的血统问题真的不是问题吗,亚尔斯兰是哪里人,到底是谁的孩子,这种事情真的无关紧要吗?更重要的是,这个王子到底是率直,还是个性乖僻呢? “那么,这样吧!我要求你的忠诚,相对的,我也付你相当的报酬。”

    “您所说的报酬价是像您的父王那样给我金币吗?”

    “不,我不认为金钱可以收买你的忠诚。”

    “那么,是地位吗?宰相什么的……”

    “不是的。当我把鲁西达尼亚蛮族赶走,当上帕尔斯国王的时候,我就聘你,那尔撒斯,为宫廷的画家。怎么样?”

    脸上写着“我岂是那种可以用财富和地位来收买的人”,那尔撒斯的神色在听到小王子这样的话语时起了微妙的变化。一直以来对于老友达龙处于忠诚责任之心对于年轻王子的守护,持有着保留态度的那尔撒斯,这个时候改变了主张。而使得他发生这样变化的,与其说是可笑的对于成为“宫廷画家”的期待,或者说是在年轻的王子身上看到足以成为王的气宇,不如说是一种对于个人野心的启蒙:也许,改变整个大陆命运的机会,如今,就在面前。 如果说那尔撒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思维,是和古代中国士大夫类似;对于解放奴隶的深深无奈和平静接受,体现着中国对于劳力者一向的态度;那么,田中的另一位代言人 卤 斯坦,则是更加西化的领袖人物,与大仲马笔下的那 红衣主教黎塞留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个人觉得田中先生对于奥贝斯坦这个人物,并不是如同自己所说的那样反感;并且,如果剔除读者对于金发霸主和红发好友友情的过分期待,奥贝斯坦对于莱因哈特的影响,可以说并不亚于任何一个人。玫瑰派的人自然可以高歌着莱因哈特只为姊姊和好友存在的一生,然而正如同田中本人所表示的,把齐格弄死挨人骂,其实并不后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父亲的形象产生缺位的宇宙霸主,心目中一直用着别人的形象进行替位,而如果说齐格以是“好爸爸”的形象取得了无穷的信赖(并且赢得了从诸位女士到敌方的尤里安的钦佩),而当莱因哈特走上霸业的道路上则成为必然的阻碍--毕竟,情感上需要依赖的人是没有成为霸主的可能的--那么以“坏爸爸”的形象出现的奥贝斯坦,则是莱因哈特所真正倚重和需要的人。奥贝斯坦和齐格都是莱因哈特心中所缺事物的投射,然而齐格所扮演的角色与其说是个人的意愿选择不如说是君子承诺和移情作用的结果。纵使齐格没有死,纵使齐格没有成为挡路石被除掉,齐格也不存在和安妮罗洁小姐“从此幸福的生活下去”的任何可能。莱因哈特对于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是一种相当自私任性的需要,是期待着两个人最重要的人都把自己看得比世间任何都重要的倚重。所以,任何对于齐格和安妮罗洁的发展抱持幻想的人,请趁早觉悟。霸主需要的是身边人独一无二的忠诚,而不是他们彼此的羁绊。

    对奥贝斯坦的评价,除了正确了解时代的需要作事冷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外,最大的责难大概就是马其雅维利主义了。马其雅维利主义到底是好是坏不敢下结论,但是它的确是一种相当非人性的决策思考,因为它完全排除了情感因素、人道因素,所有的人的身家性命福祉未来全部可以量化,然后取其极大值的决策。虽然总值可能极大,但是却不保证公平合理。如同《风之谷》中“垃圾人类”的代言人娜乌西卡所说的那样,难道只是某一个地方的人民,或者某一种的人民就比别人更该死?为什么要以他们的牺牲来换取其他人的生命?也许作为并非社会上弱势族群的我们,无法体会到成为这种决策逻辑下牺牲品的悲哀。然而,当人类本身只不过是一种经过改造的“产物”,当自以为是庄严华贵的生命,也不过是被操纵的存在,对于“活下去”的意念和执着,就成为宫崎笔下无尽的思索。

    回到马其雅维利主义,对于同样深通此道的莱茵哈特与杨来说,到底是不是要遵循其道,大概都曾经遇到内心的考验。与其说是莱茵哈特一时的迷惑,使他违反了自己的生存之道,不如说是,自从卤斯坦出现,莱因哈特渐渐失去了自由党的支持,一步一步迈向霸权之路。当吉尔菲艾斯、罗严塔尔及杨一个一个成为牺牲者,所谓黄金狮子的莱因哈特只不过是奥贝斯坦傀儡的冰冷事实,也会出现在每个面前。而,不同于很可能走向功成身退道路的那尔撒斯,卤斯坦对于银河,不可谓没有私。只是这种对于宇宙霸权的渴望,并没有体现在对于自己并不存在魅力的幻想,而是促使了他去培养塑造一位能君临银河的霸主。正如正确的判断力、果决的执行能力,是莱因哈特起用卤斯坦的原因;达成“KING MAKER”的终极愿望,是促使着田中,也是激
励着奥贝斯坦的动力。除了这样的愿望以外, 卤 斯坦可说是相当正直的人,既没有用手段谋过个人私利,也没有用手段解决过私怨。没有过意气用事,更加绝不抱怨。从未尝试寻求他人理解或认同,坚定而固执地独自走自己的路。用平心静气的态度、最具效率的速度,摆平眼前的一切问题。卤此固不是“英雄”,所以在“银河英雄”的传说中不被喜爱,然而,那些英雄人物们抓不到(鲁宾斯基)和不想碰(特留尼西特)的麻烦人物,那些是别人嫌麻烦,担心会沾污自己的手而不想去做的事,都是由这样一个并非英雄的人所完成。从这个意义上讲,卤斯坦无论对于莱因哈特还是对于田中,果然都是不可或缺的根基人物。

    也许田中本人并没有想把卤斯坦写成自己的代言人。毕竟,以三国为参照系的《银英》,最初的预定是在现己停刊的幻影城社发行的《银河西洋棋》长篇小说。只是由于在写了100张时,幻影城倒闭,后来序章中的一部份复活,才成为现在的《银河英雄传说》。考虑到最后这些英雄的下场,也许书名改成《银河悲剧英雄传说》也不过分。当然按照作者的说法,在《银英》中还是有该死而没死的人物,那就是帝国军的毕典菲尔特和同盟军的波布兰。“他们曾有好几次的机会该死,但是,他们还是逃过了作者的魔掌终於苟延残喘到最后。我们对这两个人的生命力表示敬意。”回思往事的田中曾经满怀敬意的如此说道,好象就算杀了银河系数亿人,砍光了所有主角,得到“完全杀人”的封号,留下了这样的人物,仍然并不满意一样。其实真正该死却没有死的,应该是同盟的尤里安和帝国的希尔德。尤里安的尸体对于民主的作用,也许比他活生生的存在更大,这样的结局,对于念念不忘着要把“民主的火种”传下去的杨,也许是一个莫大的讽刺。而以太后的身份摄政的希尔德,过于理智的女子,连对莱因哈特的感情都想用道理解释的冷静,具有着和卤此固不相上下的谋略,真的会一直安于做“不属于改变历史的一类人”吗?以巴米利恩她对历史发展的决定作用来说,未必。相比较起来在艾尔·法西尔大撤退中,以14岁的年龄对只会睡觉的红茶陛下杨一见钟情的菲列特利加,反而让人有着较少的担心。更感性、更罗曼蒂克的女性,果然还是要安全一些。然而这些都是属于后银河的传说了,而田中既然说过银英的故事已经结束,那么也没有必要探求未来的银河是会成为《银河红颜传说》呢还是《银河政客传说》,毕竟,传说结束了,历史才刚刚开始。 银河的历史,又被红茶浸湿了一页。

    按照田中的说法,“这系列的作品是笔者自己想要写所以才写出来的,因此没有想到会获这么广大的回应。”看银英的时候经常觉得人物的语气台词如同田中大神从云层深处传来的神谕,最主要的原因并非作者功力的不迨,而是由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银河的传说并没有个人的感悟重要。“在人类的历史上原本就没有永久的和平。所以我也不会有如此的期望。但是却能有数十年和平的时代。如果说我们必须为下一代留下某些遗产的话,我想最好的还是和平吧。而把前一代遗留下来的和平维持下去,那就是下一代的责任了。”作为显然的作者代言人,杨文历的这段名言,纵然是在今日的心境下读来仍然有着一番感动。或者说,正是由于在这样的心境下,抛弃银英华丽恢弘的外表,金发霸主的威严,奇迹杨的传奇,生死不渝的友情和哀感顽艳的浪漫,当放下了架空历史的重任和宇宙传奇的轨迹,银河英雄的传说,也不过是,人与人的故事而已。 并不是叙述国与国之间的斗争,而是制度、思想间的斗争;并不是叙述人与人之间的斗争,而是人性中不同特质之间的斗争;是历史上不同思潮的辗转消长,是个人内心中互相矛盾的人性的挣扎。田中的世界,并不只是汗血公路、王都夺还;并不只是红茶陛下、金发霸主,甚至不只是民主和帝制的撞击,不只是权谋与热血的拼争。无论远古的大陆还是璀璨的银河,最重要最辉煌最美丽的,都还是,人与人的活动。说道这里必须提一下田中的文笔。一直以来,人物与毒舌成为田中作品最吸引人的地方,而对于文字的本身,则怀有保留的态度。翻译上的问题姑且不谈,大多数人均认为田中的作品,思想有余而优美不足。其实作为史诗之作的文风,本来就不是走华丽雕琢一路,以传达要义为最终目的。何况田中的描述有足以称道之处。以未完全成熟期的《亚尔斯兰》为例,下面的一段应该是大家所熟悉的: “这种属于狂信家的国王如果遇到了异教徒的王妃一定会处以最残酷的刑责的。然而,他的家臣们都评估错误。看到泰巴美奈王妃的鲁西达尼亚国王沉默了一阵子。巨大的冲击慢慢地扩散在他的整张脸上,接着,他全身起了微微的战栗。几个家臣面面相觑。不吉利的影子顿时落在他们的心头上,他们一语不发地凝视着自己的国王和已经亡了国的敌国王妃。”

    这样关于亡国的王妃和敌国君主的故事,发挥起来的话可能是1,2万字都打不住的。红颜祸水的传统说法得到如此鲜明的验证,岂非故事主旨的最大发挥?然而,这样可以热卖删情的地方,田中便只是这样淡淡的描述,给人的震撼,却反而超过长篇累椟,香艳刺激的一切描写。正如在荷马的《伊里亚特》里最感人的篇章,亦只有“落日以最后的余辉,照耀着这两个生死相对的英雄”一句而已。也许情到深处反而转薄,言语自傲的力量在那个时候显得苍白浅薄和冗余无力。

河の历史 また一ペ─ジ……

liuyingxiao 发表于 2005-7-30 19:04:44

田中芳树(TANAKA YOSHIKI),男,宇宙历负849年(公元1952年)生于银河系中太阳系第三行星上当时一个叫做日本的国家的熊本县。他以笔为刀,杀人如麻,因此被誉为“杀尽众人的田中”。
  BBS上曾经有人将田中芳树和金庸并称为“亚洲文坛的东方双璧”。这一句话引发了网上近一个月的关于“田中是否有资格与金庸并驾齐驱”的论战。人们之所以总喜欢将田中和金庸一较高下,也许因为他们二人的作品的确有不少可比之处。
  其一,他们都是畅销小说作家。金庸的鼎鼎大名自不用多说,只用“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金庸的小说”一句话就可以概括。在国内田中芳树的名气似乎不及金大侠,但如果提到《银河英雄传说》,喜爱日本漫画的朋友们一定不会感到陌生。仅国内盗版的《银英》就翻印了四次以上。
   其二,二人都以精通中国古代历史而著称。
  丰富的历史知识 田中的小说通常被称为“架空幻想”小说,甚至被划入科幻小说之列,但实际上田中所描绘的主题永远是“历史”──侧重于政治和军事的历史。田中的作品大体可以分为两类:一种是真正意义上的“小说”,如《银河英雄传说》、《亚尔斯兰战记》、《创龙传》、《梦幻都市》和《红蔷薇新娘》等;另一种是貌似小说的“历史”,如《风翔万里》、《长江落日赋》、《红尘》、《纐纈城綺憚》、《海啸》、《奔流》等等。
  后者讲述了有史可考的“真人真事”,他写这些书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读者能够以愉快的方式了解历史和人物而已”。这些作品中的主人公(比如《风翔万里》中的花木兰、《红尘》中的梁红玉、《奔流》中的祝英台)的作用只是带领读者走入历史当中,通过他们的眼睛来观察历史,用他们的经历将一个时期内的历史事件贯穿起来。在田中的笔下,枯燥的历史变得有声有色,仿佛死去的时间又复活了一样。如果各位看过他的《风翔万里》,一定会对他将隋唐时期那段混乱的历史整理得井井有条的本事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是个日本人呀!)。
  他对中国历史的熟悉程度,实在是另绝大多数中国人望尘莫及。此外,田中还编译了《隋唐演义》、《岳飞传》、《杨家将演义》、《郑和航海记》等描述中国历史的著作,田中对书中出场人物的生卒年月都做了详实的考证,可见他严谨的写作态度和对中国历史的喜爱。(当然,从《银河英雄传说》等书中可以看出他的世界史知识的丰富程度也非同一般。)
  冷酷的历史规律 和金庸相比,田中书中的“历史”的味道更浓一些。金庸所写的是某一特定时代背景下的传奇故事,由于最初连载在报纸上,书中充满戏剧性的情节,推动故事发展的是不断出现的奇遇和巧合。而田中的小说有整体的构想,本身就像是一部沉重的史书,推动故事发展的是历史的必然性,加上田中经常以后世历史学家的口吻使用类似“那一年某人**岁,距某历史事件的发生还有***年”的句式,使读者在阅读的时候仿佛能听历史车轮前进时发出的不可抗拒的声音。
  田中笔下故事的发展也遵循着历史发展的规律,他在贯彻这一点上毫不手软。他在《银河英雄传说》里为了验证“英雄也会死于感冒或刺杀”的理论不顾读者的强烈反对杀死了莱因哈特和杨威利,这与金庸笔下那些总能逢凶化吉的主人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重读《银英》,就会发现田中早在“野望篇”的第一章中就曾经提到“世事盛衰无常,再强大的国家也终有灭亡的一天;再伟大的英雄一旦权力在握,日后必定腐化堕落。生命亦然。许多战场上勉力挣扎图存的勇士,因一场感冒断送了性命;在血腥权力斗争中获胜的人物,丧命于名不见经传的暗杀者手上。”这也许正是对莱因哈特和杨威利的命运的暗示吧。
  金庸所着力刻画的是人和人的感情世界,而田中写作的重点则在于政治、军事以及宗教等等社会现象,即构成社会的人类的总体,所以他笔下的主人公通常是那些创造历史的帝王将相们,而故事发生的时代背景也往往是社会制度发生彻底变革的群雄逐鹿的历史时期。比如《亚尔斯兰战记》实际上所描绘的就是从奴隶制社会向封建社会转变的时期,而《银河英雄传说》的故事虽然发生在未来,其社会制度的实质是从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会过渡的阶段。从故事的结局我们可以猜测田中的政治观点偏向于“改良”。他所赞成的是统治阶级内部进行的自上而下的改革,比如《银英》中最终采取的实际上是君主立宪的制度。
  尖锐的政治批判 田中经常被说成有“政治洁癖”。这也许是因为他对所谓的政治家的腐败和政治阴谋进行了大但的揭露。比如《银英传》中的特留尼西特等人,使读者总是不自觉地联想起现实中的一些人和事,不由得对田中的敏锐洞察力和勇气佩服得五体投地(由于我没有田中的勇气,在此就不举例了)。尤其在《创龙传》中,因为故事发生在现代的日本,田中一改以往的“指桑骂槐”,对当今的日本政府进行了直接的毫不留情的抨击,他还在后记中号召读者“赶快去买此书吧,也许过几天就会被文部省列为禁书了!”不过我个人以为,这样的书在日本仍能出版,可见现在的日本还是有一定言论自由的,使我不由得对日本政府也佩服了起来。正因为田中常常在嬉笑怒骂之间将政客们阴暗的伎俩轻松地抖露出来,明白得似乎连小学生都能读得懂似的,所以有人戏称他的作品为“政治学的小学教材”。
  可望而不可及的民主“所谓政治,永远是少数人对多数人的统治。”但在田中心目中最弥足珍贵的词大概就是“民主”了。对于“民主”与“专政”的辩论是他作品中的一大主题。最坏的民主和最好的专政究竟哪个更利于人类社会的发展?田中本人倾向于选择民主,但对这个问题的态度也存在一定矛盾之处。他的作品中最接近作者本人形象的人物是《银英传》中的杨威利。与历史的创造者莱茵哈特相比,杨是作为历史的评论者,即作者的代言人出场的。虽然田中在《银英传》中描绘了一个腐败的民主体制和一个在莱茵哈特的领导下近乎完美的专政政体,但正如书中的杨威利所说:“不能因火灾而否定火的价值。”而杨本人也为了自己心目中的“民主”而奋战到了最后一刻。深知民主政体也并不完美,且必将导致种种社会弊病的产生,田中也没有将其彻底根治的良策,但他相信至少与“专制”相比,“民主”是人类更好的组织形式。
  田中所崇尚的“民主”主要是思想上的自由。虽然写的是历史,但他无疑是在“以古喻今”,作品中的很多情节都能在现实中找到原形。与金庸相比,田中笔下的人物更具有现代感,毫无封建思想的束缚。对于那些不择主君的愚忠的满嘴儒家道德的臣子们,比如《红尘》中的李若水,他所有的只是怜悯。他最蔑视的就是那些懒得用自己的头脑思考的“思想奴隶”们。他对广大麻木不仁的民众们表现出了强烈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情色彩。“让独裁者有机可乘的其实是那些不愿花精力思考问题的沉默的旁观者。”“民众所喜爱的并非自主性的思考及随之产生的责任,而是命令、服从及责任免除。在民主政治中,该为政弊负责的是选择不合格的从政者的民众本身;而专制政治则不然,民众不愿自我表现反省,而喜欢轻松且不需负任何责任地大肆抨击为政者。”
  因此,要实现真正的“民主”,首先必须有民众的觉醒。 不可避免的战争人类的历史总是与战争联系在一起的,朝代的更替更是建立在无数的鲜血与枯骨之上。对于“战争”,田中也有很多睿智的评论。“有史以来,人类的思想大体可以分为两类:有些人认为存在某些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另一些人认为没有任何东西比生命更可贵。当人们发动战争的时候,就鼓吹前者;当人们想要停止战争的时候,就宣扬后者。于是,战争与和平就这样不断重复下去。”虽然田中崇尚和平,但并不否认战争存在的必然性。“在人类历史上原本就没有永久的和平,所以我也不会有如此的期望。可是,只要有几十年的和平就可以使时代富足了。如果我们必须为下一带留下某些遗产的话,我想最好还是和平吧。而把前一代遗留下来的和平维持下去,那就是下一代的责任了。如果每一代都不忘记自己对下一代的责任的话,那么大概就能保持长时间的和平了吧。如果忘记了这一点而把先人的遗产坐吃山空,那人类就得再从头开始了,那也不算坏事。”
  不存在的正义 成者王侯败者贼,这是冷酷但客观的历史规律,并不存在永恒不变的正义。所以在田中笔下,那些以华丽的词藻来渲染“正义”的,往往是最不义之人。“我最讨厌的是把自己藏在安全的地方,然后赞美战争,强调爱国心,把别人推到战场上去,而自己在后方过着安乐生活的人。”“莫大的流血,国家的破产,国民的穷困。如果要实现正义就不能缺少这些牺牲的话,那么正义就好像是一个贪欲之神,丝毫不知廉耻地要求一件又一件的祭品。”
  与金大侠所说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不同,田中对于“爱国主义”毫无赞美之意。“国家”是什么?一个阶级对令一个阶级实行专政的工具,或在战争中有共同利益的人的集合。所以对于战争双方维护自身利益的行为并没有讴歌的必要。“无论是名将或是愚将,其杀人的记录是一样的。愚将杀害了自己一百万人时,名将则杀了敌人一百万人。”“兵学所存在的意义就在于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最大的成果。残酷地说,即是如何有效地杀死自己的同类。”在残酷的战争中,只有生存下来的一方才有资格谈论所谓的“正义”吧。
  疯狂的宗教 宗教也是历史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与对战争的态度不同,田中给与宗教的是几乎完全负面的评价。比如《银英传》里的“地球教”、《创龙传》中的“神圣真理教”、《亚尔斯兰战记》中的依亚尔达波特教和魔道士们,充当的都是小丑般不光彩的角色。田中对于宗教的批判主要集中在它们所宣扬的对所谓“绝对真理”的盲目崇拜和消极遁世的思想。在《创龙传》中田中写道:“人可以不择一切手段,只为了贯彻宗教的信念;当神、国家、民族、思想这些名词成为一种疯狂信仰之时,理性与人道观念顿时灰飞烟灭,转移成无限的自我正当化,所以他们可以杀害婴儿、在地铁散布沙林毒气、以机关枪扫射非武装的民众……”
  虽然田中认为“真理”可能是不存在的,但他并不主张逃避现实,比如在《奔流》中,他对南北朝时期梁的一代名君萧衍晚年信佛表示不屑。《银英》中他对“地球教”的回归地球的思想的评语是“地球是人类的摇篮,但人长大了就不能总睡在摇篮里。”而对于《亚尔斯兰战记》中的辛德拉国王那样将自己难以决定的事推给“神”去裁决的懦弱无能之辈,他更是进行了无情的嘲讽。
  此外,廉价的“爱国主义”、“民族主义”与宗教一样都是田中痛斥的对象。“做坏事的人很少会拥有‘我在做坏事’的自觉,大多数人都是搬出爱啦、国家啦、教祖啦这一类将自己成正义英雄的理由。”他还曾经在《创龙传》中提到:要煽动士兵们的作战情绪,就不能把他们称作“士兵”,而应改称“战士”,因为后一种称呼让他们感到自己在为“正义”而战。他们需要的不是用自己的头脑思考什么是所谓的“正义”,而只是一种虚幻的荣誉感。
  田中式的爱情 历史上的才子佳人是作家们争相描写的对象,田中则不同。对于田中笔下的爱情,读者们有不同的看法。总的来说,田中的作品是相当严肃的,绝没有“戏不够,爱来凑”的情况发生,书中虽不乏才子佳人,但并无缠绵悱恻的描写,故事中爱情占的比例相当小(真正偏重“爱情”的主题似乎只有《银英》外传《污名》中的“重要的不是谁爱着我,而是我爱的是谁”而已),而且似乎不如读者们所期待的那样浪漫。甚至有人怀疑莱茵哈特和他的王妃希尔德之间是否有真正的爱情,亦或只存在共同的利害关系。纵观田中的作品,可以发现他心目中的爱情并非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而是表现为一种相互的信赖。女性对于男性的爱使她们全身心地信任和支持对方。比如《银英》中西尔德对莱茵哈特、菲列特利加对杨威利,《创龙传》中的鸟羽茉理对龙堂始等等,她们聪惠能干,都是“英雄”身边不可缺少的助手。不知现实中的田中夫人是否也属于这种类型。
  其三,二者的作品都能做到“雅俗共赏”,这也是他们的小说能够畅销且经久不衰的原因。“雅”的思想内涵套上“俗”的外衣才能广为流传,深入人心。金庸和田中的作品都是“老少皆宜”的。有人醉心于金庸书中的出神入画的武功套路、跌荡起伏的故事情节,欣赏田中书中的波澜壮阔的宇宙战争或崇拜书中的超级帅哥;而另一些人则感叹于金庸对于人性的剖析和田中对于历史的思考。
  不过金、田二者也有细微的差别。读金庸的小说的时候大家都是手不释卷,一气呵成吧?虽然田中的小说同样精彩,阅读的时候不得不时常停下来思考、消化,不然神经仿佛不能承受历史的重压似的。(对于田中的作品而言,“老少皆宜”中的“少”需要有个限度。一个小学生可能会手捧金庸大作读得津津有味,但他能不能读懂并欣赏田中的作品就很难说了。比如《银英》,出场人物的姓名又多又长,且一开篇就是在某些人眼中看似枯燥无味的史书般的“银河系史概略”,于是有些人就知难而退了。)虽然田中也重视故事情节,但他无时无刻不在试图将自己对于历史的思考融入情节之中,即使在如《创龙传》等较为轻松的作品中也不例外。田中书中的内容总是为了烘托主题而存在的,没有为了取悦读者而精彩的情节。
  当然,作为畅销书,田中的作品在严肃中也不乏幽默。比如《银英》中“红茶王子”杨威利的大智若愚,《亚尔斯兰战记》中那尔萨斯对于绘画的自我陶醉,而幽默成份最多的作品要数被作者自己称为“搞笑家庭小说”的《创龙传》了,书中灵牙利齿的龙堂家四兄弟的斗嘴总是让读者笑得前仰后合。(看这部书的时候总觉得田中好像是在自娱自乐,四海龙王不需花飞机票钱就代替他本人完成了周游世界的梦想。)另外田中的作品中还存在一些另读者忍俊不禁的“田中定律”,比如“战场上的英雄=情场上的白痴”。看到莱茵哈特向米达麦亚请教怎样求婚的时候,各位都不禁哑然失笑了吧。
  说到“田中式的幽默”,就不得不提起“田中式的语言”。在遣词排句方面田中芳树可谓与众不同。由于他的句子中经常出现又多又长的定语,加上中国的翻译水平不高,经常让读者看得一头雾水(比如《创龙传》的开头处写道:“托急剧的天气变化和即使预报再偏差也不会破产的气象局之福,感觉就好像是在棒球比赛九局后半被打出了再见全垒打”。圈子绕得够多吧?),于是就有人斥责他的语言过于生硬。(我强烈建议那些因为看盗版《银英》而得出“田中写的句子不通顺”的结论的读者们在看了翻译质量较好的正版书后再做结论。世界上可能会有语言不流畅的畅销书作家存在吗?)我个人以为田中的语言只是有“特点”,而非有“缺点”,他的文学水平并不逊于金庸。且不论他作品中严谨的整体构思和呼之欲出的人物形象,只是语言的运用就有其独到之处。仅举一例以证明:当杨威利被刺身亡之后,她的妻子菲列特利加有这样一段幻想:“……在战乱已是长达一代以上的过去式的和平年代里,有一位老人,他曾是威名颇具的军人,但亲眼证实的人很少,也从未有人听过他吹嘘自己的武勋。年轻的家人对他寄予七分敬爱和三分淡然,他就这样过着靠退休金度日的生活。在日光室中放着一把大摇椅,连吃饭的时候他都坐在那里读书,静静的就像是椅子的一部分似的,日复一日,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有一天,在外面嬉戏的孙女一不小心将球从日光室的入口丢了近来,球滚到老人脚边。以前,老人总会缓缓地弯下腰,捡起球来给她。但这次他却像没有听见孙女的声音似的,动都不动一下。孙女走上前去,捡起球来,由下方仰望祖父的脸,觉得祖父的表情似乎在说些什么。“爷爷……”没有回答,阳光映照在老人入睡低垂的脸上。孙女抱着球,跑到客厅大声报告:“爸爸!妈妈!爷爷好奇怪呀!”声音传得好远好远,老人仍然坐在椅子上。永恒的静谧像海潮一样,缓缓漫过老人的脸…… 菲列特利加认为,这种死法才适合杨威利。这景象宛然是在现实中真实发生过的,而不是想象中的情景。”
  整段描述没有出现一个表现悲伤的词语,但却将那种欲哭无泪的感情渲染到了极至,使读者深切地感受到一种刻骨铭心的悲哀,以至于数年之后,那情景依旧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记忆中。
  最后再说说“田中特色的标题”。独特的标题也为田中的作品增色不少。《银英》从“黎明篇”中“永恒的夜”到“落日篇”中“梦的尽头”,充分营造了“诸神的黄昏”的史诗般的悲剧气氛;《奔流》中的“建康之花、洛阳之梦”充满了诗意;《亚尔斯兰》中的“落日悲歌”和“征马孤影”使读者身临其境地感受到血色残阳的悲壮;还有《银英》中独具匠心相互呼应的“过去、现在、未来”、“混乱、错乱、惑乱”,“因剑而生”、“因剑而亡”……而像《创龙》中“最后一天的下午”、“最后一天的晚上”这种返璞归真又不失幽默的标题也并非是一般作家敢于使用的吧。  
  除以上三点之外,田中和金庸的作品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曾经被改编成漫画。金庸的小说曾经被香港的李志清和新加坡的黄展鸣改编为漫画。不过因为金庸作品的风格与现实更接近一些,所以被改编成电影和电视剧的比较多。相比之下,田中的小说本身就具有漫画剧本的潜质──唯美。这也是他与金庸在文风上最本质的不同。 唯美是漫画中的一大要素,这一点大家应该没有什么疑问吧。少女漫画表现为画面上的美形和人物的纯情,少年漫画则力图刻画完美的“友情-努力-胜利”。而田中的小说在情节编排和人物设定上都有唯美倾向。(当然,将“唯美”一词理解为褒义还是贬义就因人而异了。)
  
比如《银河英雄传说》中为了不让莱因哈特和齐格飞之间完美的友情出现裂痕而在裂痕出现前让齐格飞为保护莱因哈特而死,从而留下一个完美的回忆。又因为“无法想象莱因哈特年老时候的样子”而让他的生命像火焰一样逐渐燃尽,使英年早逝的他在读者心中永远是那个“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的黄金狮子。虽然田中芳树的书中充满了历史的沉重感,但读他的书时读者尽可放心,《亚尔斯兰战记》中亚尔斯兰和部下们之间永远充满了相互信任,《创龙传》中的四兄弟遇到危机时总可以潇洒地取得胜利,而类似《银河英雄传说》中的带着“天真无辜”的表情的特留尼西特最终也难逃罗严塔尔的一枪……而像金庸的《天龙八部》中倒霉的萧峰不断被陷害这种让人读起来憋气的情节绝不会在他的书里出现。田中芳树惯于以一个后世历史学家的口气进行叙述和评说,在描绘历史车轮滚滚前进的残酷现实,对当权者的无能与腐败进行淋漓尽致的批判的同时保留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友情等等在各个时代都被人们所珍视的东西,这也正是他“唯美”的表现。
  正因为追求完美,田中芳树才会在作品中对不完美的现实进行猛烈的批判。而且也许正因为追求完美,田中才会不遗余力的营造一种悲剧气氛──“杀尽众人”。因为只有死去的人才永远不会衰老,永远不会犯错误,永远保持完美。而且死亡总能给读者带来最强烈的震撼,看过《银英》的人一定会记得终章“梦的尽头”中莱茵哈特与安妮罗杰最后的对话:“姐姐,我又做梦了。”“梦还没有做够吗?莱茵哈特。”……虽然此处作者的笔调很平和,读者的心却仿佛一下子被抽紧了似的。《银英》结束时不仅主角,罗严塔尔等人气颇高的配角也死得七零八落。《亚尔斯兰战记》第一部中田中“屠杀”的业绩似乎不及《银英》,但他在后记里甚至说说要将第一部中比预先设定多出来的人物在后文中加以“删除”!第二部中人们的命运可想而知。他在《梦幻都市》中也曾经提到“好书”的标准是“死人越多的越好”。也许用《红尘》结尾处梁红玉的一句话来概括田中的想法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活着,就是在看着自己以外的人不断死去的过程。”
  至于田中唯美的人物设定:无需多言,只要想象一下如果把田中的作品改编成真人版……那简直是一场噩梦!像莱茵哈特、亚尔斯兰、龙堂家四兄弟这样的角色是绝不可能在地球人中找到合适的演员的。
  正因为田中作品近似于漫画的风格,他的代表作《银河英雄传说》和《亚尔斯兰战记》都有漫画版和动画版,而最近他的由CLAMP配插图的新做《创龙传》也被改编成了动画。著名的插画大师天野喜孝也曾为《亚尔斯兰战记》和《创龙传》画过很多经典的插图。说到由道原かっみ改编的《银英传》的漫画版和后来长达110话的OVA,很多事先看过小说原著的人都不能接受漫画中的人物形象设定,也许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同的但都近乎完美的莱茵哈特的形象吧。不过田中本人对道原かっみ的人设倒是持肯定态度。道原かっみ在熟读《银英传》的基础上将正传和外传的内容结合起来绘成漫画,她的改编还是相当成功的。相比之下,中村地理笔下的漫画版《亚尔斯兰战记》过分拘泥于原著,内容毫无新意,画技也不够完美。由神村幸子绘制的动画版《亚尔斯兰战记》就要成功得多。紧凑的剧情,完美的人物形象、宏伟的背景音乐和战争场面使这部剧场版的《亚尔斯兰战记》成为日本动画中不可多得的佳作。
  以上是我苦读田中多年的一点心得体会,由于引文过多,难以一一核对,有些仅仅是凭印象的复述,难免有疏漏之处,还望各位见谅。至于田中与金庸的高下之分,似乎是一个永远不会有统一答案的问题。他们文风迥异,但无疑都是非常成功的作家。就我个人而言,喜欢田中的作品更多一些。也许是因为更喜欢他作为历史旁观者的客观而富于智慧的评论,喜欢他笔下人物现代的价值观和他唯美的风格吧。 在人类沧桑的历史面前,个人是如此的渺小和无知。随着田中的笔静观历史的变迁,能够暂时抛开现实中的纷繁琐事,得到心灵上的平静,并以史为镜,反思现实的生活。这正是我阅读的目的。
……传说结束了,历史才刚刚开始……
──宇宙历负802年12月9日深夜于太阳系第三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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