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弥沙
空气中那沙粒弥漫的迷雾找寻不到那通向圣土的道路
疲惫牵绊着我已经凌乱的脚步
呆滞的双眼分不清现实与幻境
灼热烤干我心中的那最后的渴望
寒冷冻结我心中那最后的理想
是什么指引我已经迷航的方向
是海市蜃楼还是我最后的梦想
——秋天的虫子《弥沙》
莎士比亚告诉我们,在宫廷盛装和轻歌曼舞背后往往是李尔王的谋杀和哈姆雷特的幽灵。
当我们在舞台上活力四射时,人们只看到其虚华的表面,而看不到我们在台下所流的汗水和被幻灭的光芒掩饰的恶灵。
“我把李颖上了!”杨骏拍拍我的肩,有点难掩兴奋的说。
“什么……意思?”我一楞。
“我和她,那个了。”
“哦。”
“但是,……”他的脸色很难看,“我和他上床以前和别的女孩上过床,所以我有点不放心,而且……后来我和她都感觉……”
“身体不适?”我说。
“对!我是说我和她上医院检查过了,医生说要1000多元钱治病。当初我替你买琴,以你的名义向萧强借了300,我还替你垫了250。”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什么意思了。”我低头核计了一下,因为前一端我家里发生了许多事情,所以手头很紧,“这样吧,你把上大一时你替我买的琴卖了好了,卖的钱算我还你的。”
“我估计最多也就能卖80元钱。”杨骏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
“我想你能卖到100吧,你替高珉卖的不是和我的一样的吗?”
“那,好吧。”
几天后,杨骏非拉我去吃饭碰到一个长的象竹竿的人,在饭桌上他们聊的很欢,后来我跟着也听明白了。
原来,“竹竿”是一个私人性质的文艺团体的负责人,经常搞一些促销活动,需要一名女歌手,杨骏就把小艺推荐给他了。后来因为小艺的歌词不熟差点出丑。
“竹竿”说:“杨骏,下周我们还要用人,你把那个小丫头整来,我可是在社会上混的,我得想办法搞她一下,才解恨。”
杨骏飞快的看看我的眼色,然后紧拉着“竹竿”的手,“别,兄弟,有事咱俩再慢慢谈,你这么跟我说,你说我多难做。”
“竹竿”又干了一杯酒,“我说的出来就干的出来,我告诉你,我肯定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
“我是说,咱俩以后在谈,以后再谈。”杨骏端起了酒杯,“来喝酒。”
我强压住了把盘子扣在“竹竿”脸上的冲动,我告诉自己,小艺的事已经与我无关了,而且现在发作对任何人都没好处。
快22点30分的时候,我们才走出饭店,我因为喝的不多所以早已没了酒意。但是,他们俩却已经脚步踉跄了。
“竹竿”在再三叮嘱杨骏搞定小艺后才扬长而去。
杨骏一边醉熏熏的往回走一边和我说,“李颖和我分手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你不是已经和她……”
“对,他家里很有钱,我本打算等毕业了让她家里出钱办一所艺术类的幼儿园,我负责教音乐,这样就有了稳定的收入,我就可以安心在沈城发展音乐了。”
“你和他上床就为了这个?”
“但是,现在我们分手了,她告诉我她已经有男朋友了,让我别在纠缠她了。”
“为什么?”
“还不是都怪乐队。”他忿忿的说。
“这事怎么能怪乐队?”我当时就急了。
“因为我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乐队了,就没时间陪李颖了。”他的手臂在空中挥舞着,象个溺水的人。“都是因为你们太笨了,害我一直得为你们费心,不能总陪在李颖身边。”
“如果你能真心爱她,她也不会在乎你在不在乐队。而且鼓手的对象怎么没因为乐队和他分手呢?”我的眼睛在喷火,但是心寒如冰。
“你懂什么?你们这群庸才!”杨骏声嘶力竭的吼叫着,脖子上青筋暴跳,“你记住,以后我说的话永远是对的,少和我抬杠。”
“我忘了,你怎么能理解庸人的想法?”我冷冷的抛下一句就转身离去。
深夜12点,我一直无法入睡,脑海里总是浮现出“竹竿”的奸笑和杨骏的那双令人作呕的红红的眼睛。
双子座的两颗心在激烈的争吵着。
也许我应该给小艺打个电话,至少提醒她小心;
但是我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至少作为一个普通朋友,不能坐视不管啊!她明天就要上套了;
但是我怕她会以为我旧情难忘;
她曾是你的最爱,你能眼睁睁看她羊入虎口而袖手旁观吗?
我猛的爬起来,向电话跑去。
电话里是一阵忙音,我知道,他们空姐为了防止有人深夜打骚扰电话总是拔掉电话线的。
但是,我依然守在楼梯口的那个电话旁,任凭深夜的寒风刺透我单薄的衣裳。
我不知道自己是为了谁才这样做,为了小艺?为了良心?
我想,也许是为了小艺留给我的那段刻骨铭心的回忆吧!
一个小时以后,我仍然在一次又一次的拨打着同一个号码,我就是这样一个倔脾气的人,我认定了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
也许是我感动了上帝,这时他们寝室有人向外打电话,我的那个微弱的脉冲信号才得以钻进那个终端接口。
“喂,是谁呀?这么晚了!”是张妤的声音。
“我!”
“西门?干什么?”
“能让小艺听一下电话吗?”我的声音在颤抖。
“干什么?她睡了!”张妤不耐烦的说。
“我有要紧事要告诉她。”
“……”
“有一件事情你要清楚,那就是不论什么时候,我绝不会害她。”
“那,好吧。”
几分钟后,小艺的声音才懒洋洋的飘了过来,“干嘛呀?”
“杨骏的朋友让你去唱歌了吧?”
“是啊,怎么了?”
“有许多事情不太好说,但是你要小心那个瘦高个儿!”
“什么意思?”小艺马上就清醒了。
“你小心就是了,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那,我推掉明天的活,我早看那个竹竿不象好人。我是看着杨骏的面子才去的。”
“那么,就这样吧。再见。”
“再见。”
小艺的声音闪了一下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莫名的空虚,我对着漆黑的走廊耸了耸肩,这原本是小艺的习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学会了。
12狂人日记
这晚的月亮有是静悄悄的我望向他象望向爱人的眼睛
他如此美丽永远不会抛弃我
就算我活着什么都没有
这寒冷让我的血快结成冰了
却让我麻木的心感受到爱情
我想他就是我永恒的爱人
我要用我冰冷的手抓住他说
用你的冷漠刺痛我
用你的纯净迷惑我
用你的神秘麻醉我
用你的疯狂摧毁我
——秋天的虫子《狂人日记》
我是冰冷暗室里肆意燃烧的月光,伴着银灰色的精灵翩翩起舞,当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挥洒进来,我已经成为淡淡流淌的碎片。
在网上看到一篇叫做《哭了》的文章,让我再次陷入深深的忧郁不能自拔,竟突然有一种想喝酒的冲动。
这时,QQ上一个兔子头像跳动起来。
“西门,是你吗?我是小雪。你在哪里?”
“鸿飞网吧。”
“等等,别走开。”
一个身影从网吧的二楼跑了下来,嘴里还喊着西门。
我只好应了一声。
小雪穿着一条白色牛仔和一件乳白色紧身T恤,而我穿着一件佐丹努白色上衣和一条斑尼路白色休闲裤。两个人站在一起俨然就是情侣装。
还没等我说话,小雪已经呼的一下扑进我的怀里,还在我的脸颊上飞快的亲吻了一下。
“你干什么?”
“还你上次给我的吻啊!”小雪狡黠的一笑。
“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为什么?”小雪依然抱着我的腰。
“大家都在看我们呢!”
我和小雪匆匆付了钱逃离了网吧。
“去我那里吧!”小雪死死的抱住我的胳膊,明亮的眸子在跳动,“一起吃顿饭。”
我点点头……
我做在沙发上,静静的。
从我所在的角度,可以通过厨房敞开的门看到小雪忙碌的背影。
我望着她扎起的长发,光滑的脖子,纤细的腰肢,小巧的屁股,修长的腿。一瞬间,我发现这个女孩竟是如此美丽。
不多时,热腾腾的饭菜已经端上了一张小小的饭桌,有一盘酱牛肉,一盘烧茄子,一盘油菜炒香菇,一盘花生米,还有一大碗牛肉柿子汤。
“酱牛肉是我从超市买来的,其他的可是本美女的家传手艺哦!”小雪解下围裙,轻盈的坐在我的对面。
“希望我的胃能经受的住考验!”我笑嘻嘻的说。
“去你的,才没那么难吃呢!”
“我的胃已经在哭了。”
“是分泌胃液吧!”小雪嫣然一笑。
“说对了。”
小雪突然神秘兮兮的从床下拿出两瓶红葡萄酒满满的倒了两杯。
“哇,想把本少爷灌醉啊!”我笑道。
“本大美女都不怕,你怕什么?”小雪说着一饮而尽。
我也不甘落后喝下一大杯。
立刻有两片红晕跃上小雪的脸颊,就象天边的火烧云。她摸摸自己的脸,说:“你不用看,我知道自己脸红了。”
她又给我把酒倒满,然后托着下巴静静的看着我吃。
“怎么了?”我问。
“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就象妻子在服侍丈夫。”小雪的脸上闪动着满足的光芒。
一瞬间,我竟感到一种家的温暖,就好象真的娶了小雪。
也许是酒的缘故,小雪开始兴奋起来了,她兴致勃勃的和我讲起了每次和我在一起的的不同感受。
我只是静静的听,吃一点菜,或是陪她喝酒。
就这样,时间悄然而逝,不知不觉间,两瓶酒已被我们俩喝了大半,小雪的舌头已经开始不灵便了,我也感到了酒意在上涌。
突然谁也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对视着,我在她的眼里读到了很多东西,竟使我有些迷醉。
沉默了许久,小雪说,“我给你盛点饭吧。”说着站了起来,但是身子一晃就要跌倒。
我急忙伸手一拉,小雪就伏在我的胸前,两手紧紧的抱住我的腰,她轻声的说:“借你的肩给我靠一下好吗?我只想这样抱着你,别离开我!”
她纤弱的肩膀微微的抽搐着,有冰冷的泪滴落在我的胸口,凉凉的,我可以感到她心底流淌的伤感,每一滴泪都好象滴在我的心里,我感到一种巨大的痛楚,一种无以言表的莫名哀伤。
我把手放在她纤细的腰肢上,轻轻的拉近我,直到我感到她微微凸起的小腹正抵在我的身上,她抬起了头,我们的额头也贴在了一起,我吮吸着她的修长的睫毛上挂着的晶莹的泪珠,专注的看着面前这朵敏感之花。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让你受这么多的委屈。”我满怀歉意的说。
“我只想知道,你有没有爱过我。”小雪幽幽的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给了我一种温暖的感觉,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你能这么说,我已经很高兴了。“小雪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宛然一笑,笑靥如花。
她温软的唇轻轻的封住了我的口,随后我感到她的湿滑的丁香小舌也伸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挣脱了,但是刚才那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已经牢牢的占据了我的心。
“对不起,我……我不值得你……对我……”
小雪满脸绯红的说,“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早就感到了,你是一个对爱怀有强烈恐惧的男孩,同时又有着更深刻的渴望。所以你一直活的很辛苦很矛盾。我不管你生命中是否有其他女孩,但是这一刻,你是属于我的。”
然后,我们就这样一直紧紧的抱着对方,小雪就在我耳边吐气如兰,不断的说着“我爱你”,哭一会儿,笑一会儿。
我说,“小雪,你今天有点异样,有什么特别的事吗?”因为我发觉她的眼神特迷离。
“我……我要离开你了!”小雪的眼里又涌动着泪花。
“什么?”我一震。
“我很快就要移民美国去了。”她抽泣了一下,“然后和一个重未见过面的自幼指腹为婚的男孩结婚。”
我感到好象有闪电劈了我一下。
小雪终于再一次哭了出来,“所以我一直想把我最宝贵的东西交给我最爱的人。”
我的悲伤也终于从泪腺爆发了,我这次是真的为一个女孩所感动了。我第一次发现被爱原来是这样的幸福,但是我在拥有时却没有好好把握。
“能不走吗?”我鼓起勇气说了出来。
“但是,如果我不和他结婚就得不到那个男孩父亲的一大笔遗产了,我父母当初签了协议,我跑了他们怎么交代。我学习不好,又没什么特长,只能靠趁有姿色时嫁个好老公,才能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
我的泪再一次缓缓的流了下来,我的心要裂开了,就象有人在用铁斧狠狠的砍上去。
在一起时会开心,分开时会心痛,这到底是不是爱呢?
“那么,你是选择了金钱?”我问,但是,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为了金钱而低头却没有生气。
“但是,我是真的好爱好爱你呀!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啊!”
“我不配你爱的。”
这次是我紧紧的抱住小雪,我重重的吻在她的唇上,拙劣的吻着,小雪的腰肢在我的怀抱里颤抖着,剧烈的反应。
我象一个口渴难忍的路人,拼命的吮吸着叶子上的露珠,贪婪,粗暴,。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了。
“你的吻好可怕。”小雪喘着气说。
小雪火热的身体再一次贴在我身上,“把我的一切都交给你吧!”
但是,这一次,我拒绝了,我说,“雪,你不属于我个人,你属于每一个爱你的人。”
我希望小雪快乐,我不想因为我只图一时之快影响了小雪的终身幸福。
小雪说,“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真的。那么,再吻我吧!”
这也是你以前的小说??
你现在已经毕业了?
我总觉得读你的文章像在解读一个充满沧桑的男的!
不知何故!!
经历过很多才有可能写得出这种文章!
13 彩虹
小的时候总喜欢在一起看天边的彩虹
赤橙黄绿蓝青紫
变幻无常的美丽
渐渐长大渐渐离开故里
为了理想而努力
都市只有灰蒙蒙的天空
没完没了的空虚
我开始回忆
在灰色的天空里
我开始祈祷
天空出现奇迹
你看彩虹彩虹挂在天边
让我梦见七彩的童年
一起放风筝一起折飞机
无忧无虑
你看彩虹彩虹挂在天边
让我梦见单纯的笑脸
几经风雨不会放弃
飞翔我们七彩的梦里
——赵洪及其友人《彩虹》
“老兄,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杨骏一脸嘲弄地拍拍我的肩膀,“你近水楼台却不得月,你也太衰了!”
我听出他在含沙射影,就说,“你这话从何而来呢?”
他递给我一张卡片,上面是一个人的电话和名字,“这家伙是奥拓俱乐部的,在追小艺,而且进展顺利。”
我连卡片都没看,就说,“但是,近水的月亮不一定好看。不过有一点,需要质疑,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揭别人的伤疤呢?”
然后我转身就走。
“喂,奥拓请我们去唱歌呢?也许有好处。”
“再说吧!”我抛下一句。
小艺无疑曾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女孩,至今我仍可能会为了她付出我的一切而无怨无悔,他的明眸皓齿还会不时光顾我的迷幻的无助的梦魇。但是,我们都是匆匆而行的路人,谁还会总停下脚步去回首擦身而过的风景呢?尽管她很美丽,很令人留恋。
演唱会定在4月19日 ,当这个日子逼近,每个人都开始感到压力,同时杨骏的脾气有开始暴躁起来,他曾经承诺过的控制自己的诺言早已飞到西天去了,仍然是动辄破口大骂。
历史具有惊人的相似性。
阿蔡曾是我们BLACK WING乐队刚刚成立时加盟的主音吉他手,当时杨骏的技术还很差,只好请大三的阿蔡来助阵。后来,杨骏的技术提高了,他们两个人有了摩擦,阿蔡就黯然退出了,还成立了自己的乐队,叫SOUND。
“你替我给姓蔡的打个电话,让他向我道歉。”杨骏气呼呼对我的说。
我细问了一下原由,原来杨骏让人去问阿蔡是否想在我们即将举行的演唱会上唱几首歌,他同意了。但是,在前几天的卡拉OK比赛上,阿蔡没主动和他打招呼,令杨骏极度不爽。
“就因为人家没和你打招呼你就这样,有点不妥吧?”我说。
“我不管,你让他给我打电话道歉,否则别想上。”
“那,让你门沟通一下也好。”
我拨通了阿蔡的电话,先是打听一下SOUND的近况,然后很委婉的提到他们的问题。
我说,“也许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给他打个电话沟通一下总没什么坏处吧?”因为阿蔡和我的关系还不错,我只能尽量调节两人的关系,其实除了杨骏,别人和阿蔡的关系都不错。
“西门,你知道,如果我给他打电话,就等于我服软了,当初在BLACKWING的时候他就总压我,你说我能给他打电话吗?你问他,让我上我就上,不让拉倒。”
我说,当初我们的上一代乐队的队长刘德纯曾和杨骏说过,我们这一代不行,你们也不行?我们航院搞乐队的人才济济,至少有四五个比较象样的乐队,但是为什么总是成不了气候呢?因为不团结,总是互相拆台,各干各的。如果我们每个人都能学会包容,我想航院的摇滚乐一定会有辉煌的一天。那么,为什么不从你我做起呢?
阿蔡沉默了许久,说,“好吧,我听你的,我一会给他打电话。”
我匆匆回到杨骏的寝室,对他说,“一会阿蔡来电话,你一定要控制情绪,有话好好说。”
果然,电话来了,杨骏马上以美国佬的口气说,“如果你不道歉就别想上台,只要我在,我就说了算。”
我在一边小声说,“他来电话不就是服软了吗?干嘛要做怎么绝?”
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对电话说,“那好,你们就别上了。”
完了,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破坏永远比建设更容易。
令人恼火的事还不止与此,由于票价过高,离演出还有不到3天,仍然鲜有人问津。最后只好不售票,杨骏的发财美梦破灭了。
广宏私下里告诉我,没挣到钱其实不一定是坏事,杨骏告诉我说,因为你还欠他钱,所以你的那一份就不给了,樊帆因为不努力,所以他的那份就也不给了。
我一笑,“那不成被窝里放屁——独吞了吗?”
演唱会如期举行,气氛比上一次要好一点,但是早已没了激情,杨骏在高潮时连唱了四首他写的原创,竟然吓跑了三分之一的观众。
有人说他吐字不清,其实他在一开始写歌的时候就是胡乱写点歌词,发觉前言不搭后语了就甩给我,我把很多东西重新润色还给他,他再按我的模式写第二段副歌。所以他的歌大多是第二段不如第一段。但是,他只承认那首《挂在墙上的逝去照片》是我作词的,其他的歌一律划为他自己的原创。
演唱会结束了,我和广宏,刘旋,樊帆一起喝酒。
刘旋问我,“你的拿把电吉他到底花了多少钱?”
“杨骏说,他以我的名义向萧强借了300,又替我垫了250,共550。”
刘旋一撇嘴,“你别听他胡说,我在中街琴行看到你的那把吉他,新琴才380,他买的是二手的,也就200多。”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想不到连自己兄弟的钱也黑,还骗人。”一向沉默寡言的樊帆也开口了。
广宏接茬,“他私下对我说,以后不用阿澈和樊帆了,说你们拖大家后腿,太差了。”
我苦笑了一声,“他还告诉我不用广宏你了呢?因为你爱迟到。”
四个人沉默了一下,竟然相视大笑。
天下竟有这等事?
杨骏,这回轮到我们炒你的鱿鱼了。
不久,小艺和杨骏以乐队的名义去参加了沈城的一个原创歌曲比赛,伴音带子是我们在排练室里早录好的,小艺唱《挂在墙上的逝去照片》,杨骏唱《现实与兄弟》。
结果是,小艺进入了决赛,而杨骏落选了,决赛定在五月份。
“有一寸照片吗?”杨骏问我。
“干什么?”
“最近有一个全国的统一冰红茶的原创歌曲比赛,要报名的。”
“没有。”
“那你中午去照,我下午来拿!”
我给刘旋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我们达成共识,就是不能在迁就他了,从此彻底与杨骏和他的乐队决裂,因为他从没把乐队当成大家的。
下午,杨骏来了,“照片拿来!”
“我不打算上了!”我斩钉截铁的说。
“什么意思,你忍心破坏别人的梦想吗?”他的唾沫星儿飞溅到我的鼻子上。
“谁的?”我冷冷的问。
“广宏,你呢?”他转身对广宏说。
“不干了!太累了!”广宏说。
“刘旋他们呢?”我问。
“他说一会给我送照片来!”杨骏一脸的诚恳,如果不是和刘旋通过了电话,我还真会以为刘旋回对这事很积极呢!但是,现在,我看的很清楚他的嘴脸。
“那,整个乐队就被你俩搅黄了?”他叫道,然后摔门而去。
次日,刘旋来找我,说杨骏昨天找他要喝酒,刘旋说现在手头紧,杨骏就说,那算了吧!
我说,“他也挺难受,李颖和他黄了。”
“难受?”刘旋大笑,“前几天他还领一个网友到我租房的那里去,把我和我对象赶了出来,和那个女的过了一夜呢?
我竟无语。
后来在网上遇到了张妤,她说她恨死杨骏了。
原来,她的亲戚想当空姐,但是身体条件稍微差一点,想让杨骏去帮忙和团委老师联系一下,团委老师说要2万,但是到了杨骏那里就变成了5万,多亏他们发现的早,否则真的着了杨骏的道了,差点让他从中吃了3万。不过,胃口可真大。一下子就伤了张妤的心。
那小艺呢?
杨骏在网上碰到了小艺,不知道是她,还以为是寻常网友,上来就,我要你!之类的,后来,连小艺也不理他了。
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至此,BLACKWING乐队彻底解散了,大家作鸟兽散。曾经的辉煌已成了过去,曾经在一起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也成了虚幻的回忆。每个人都满怀憧憬的聚在一起,然后又带着一颗冰冷的心黯然离去。
写有BLACKWING大字的宣传板被风撕破了,在风里扭动着残破的身躯,好象在述说着什么。
排练室的门再次紧锁起来,有时路过,还会透过玻璃看到那落满灰尘的架子鼓,军鼓上还有刘旋忘在上面的一副伤痕累累的鼓棰,满地的尘土上还杂乱的印着一些大大小小的重叠或清晰的脚印,有我的,广宏的,还有小艺的。也许只有它们还在证明我们曾经在这里,走过。
2002年燥热的夏天来了,天气好闷!
终于发完了,嘿嘿~~~~~ 现在的感情很难明白 很感伤的文字 很喜欢LZ的文字! 谢谢了啊,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 读完了,窗外天已黑了,不错!使劲顶一下!继续努力! 很久没来了,给自己加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