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0][综合]程菲不是党员交党费 中国体操健儿备战藐视困难
下班车,进馆,杨威、黄旭、李小鹏……习惯性地停下脚步,向右边看上一眼。“以实际行动做好奥运冲刺阶段的训练,取得优异成绩是向灾区人民最好的慰问。”——这句话,贴在体操馆最显眼的位置。后面大屏幕上的数字时钟不停闪动,上面显示,距离北京奥运会还有71天!大家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
杨威嘴里没有“累”
“好像缠的有点紧了,指头有点发紫了。”下午5时30分,老将黄旭坐在垫子上休息,看着自己的手指头自言自语。下午训练时,他左手中指和无名指不小心戳伤,但却丝毫没有妨碍到他的训练,直到训练结束他才腾出时间缠上胶带。“国外双杠又出高难度了,我们还得加把劲儿啊,一点儿也不能松懈!”
29岁“高龄”,黄旭是体操队当之无愧的“黄老大”,在中国体操强项双杠、吊环等单项上具备很强实力,也是北京奥运会的重点备战人物。更为重要的是,“老大”的榜样力量是无穷的。“看!黄老大还在那儿练呢,咱们怎么好意思走?”几个小队员说。
除了黄旭,杨威、李小鹏也正在为自己的“三朝元老”奥运梦努力着。天津世锦赛前,“全能王”杨威血睾酮指数降到历史最低值,身体高度疲劳。作为一名全能选手,杨威必须训练六项,在保持跳马、自由操强项的同时,杨威还在自己的弱项单杠上下了很大的功夫。“别人练三项,他练六项!能不累吗?”体操队领队张佩文感慨道。但从杨威嘴里,却很少听到他喊出过一声“累”。
相比之下,李小鹏最为年轻,但也已经27岁了。1988年汉城奥运会,体操王子李宁才不过25岁,但已经状态下滑。体操项目上,还没有一名运动员能连续参加三届奥运会,且三次均处于极高的竞技状态。从这方面看,李小鹏无愧于“难得一见的天才”称号,但他却无数次强调:自己是“后天努力”多于“先天优势”。
也难怪,自雅典失利后,李小鹏先后遭遇跟腱手术、脚趾骨折等重大挫折。四年之间,他仅仅参加过一站世界杯总决赛,但居然顽强地坚持了下来,且练就了高难动作,成功复出。“说实话,小鹏以前是跟不上大家的训练节奏的,可现在他很努力,不但坚持下来了,训练还特别系统。”张佩文说。
5·12汶川地震时,体操队主力正在天津世界杯赛场,尽管两名川籍小将邹凯和冯喆家里没有遭受太大灾难,但大家的心情和全国人民一起沉痛。还在天津参赛期间,大家便组织了一次捐款仪式,倾囊而出。比赛结束后,男队来到天津蓟县,经历了两场大赛,队员体能消耗很大。按照惯例,一般会调整两周左右,但汶川地震后灾区人民表现出的坚强激励了大家,纷纷要求尽快恢复训练,虽然没有合适的器械,但队员坚持进行了素质力量、小肌肉等训练,“强度挺大的,比在家里(北京)训练还累!”
滕海滨渗出鲜血不包扎
“如果不是运动员,我会拉一个团的军人上前线。”别看只有24岁,但小马神肖钦已经是个副团级的军官了,看到十万解放军冲锋在前,肖钦深感骄傲。“每当祖国出现灾难,你一定能看到军人的身影。雪灾是这样,地震也是这样,对于前方的军人来说,灾区就是他们的战场。作为运动员,我的战场在赛场,在奥运会上。”
作为体操队备战奥运阵容中的惟一一名军人,肖钦对国家时事十分关心,也因此获得了“有为”的雅号。汶川地震后,他在天津第一时间把钱包里所有上百元的钱都捐了出来,还委托八一队捐了一个月工资的特殊党费。“我还能为灾区干点什么呢?”肖钦说,他曾经想过领养一名地震孤儿,资助灾区学生或者灾区孤寡老人,“每月拿出几百块钱资助一名老人,我还能负担得起,真的希望能为灾区人民做点什么吧。”肖钦一脸真诚。
“现在能干点什么呢?先打好奥运会吧,这是我们目前惟一能切实做到的事情。然后我会再考虑用什么样的方式尽自己的一份力。”
地震发生后,川籍小将邹凯备受关注,几经周折,邹凯才和父母联系上,知道家乡泸州没有太大问题,邹凯才稍微放下一点心了,但他每天都会给父母一个平安电话,并密切关注灾区动态。“大家都在说四川加油!中国加油!我也要加油!为四川人争口气。”
回京训练后,男队正在进行测验。一连串高难挂臂动作后,滕海滨完成了双杠测验,他坐在场边的垫子上,左臂上的硬痂受到挤压,渗出丝丝鲜血。“不包扎一下吗?出血了!”坐在一边的记者都看不下去了。“后面还有单杠呢,等测验完了再说吧。”滕海滨专注地盯着队友们的表现,眼睛都没眨一下。
和肖钦同龄,甚至还大一个月,可天津小将陈一冰怎么看都像个孩子。冬训中,他每次见到记者,都会笑着喊“累!”也难怪,已经是世界冠军了,再增加一点点难度都是超越极限。
“这几天怎么样?还累吗?”
“没事,不怕!”陈一冰一副乐观的样子,“我就盼着奥运会赶紧来呢。”
手上的伤口刺进了一根什么东西,陈一冰有点不太舒服。队医让他泡泡药水。教练逗他说,“一冰,破伤风了啊,小心过两年更严重了。”“没事!”陈一冰依旧是招牌式的灿烂笑容。
程菲不是党员交党费
“这是最差最差的签了!”5月15日傍晚7时,体操女队主教练陆善真摇了摇头,走出天津世界杯新闻发布厅。北京奥运会上,中国女队抽到了下下签,不但早场出战,第一项参赛项目还是最难比的平衡木。
“郁闷死了!”女队教练何花也有点沮丧。
晚上10时,中国体操女队教练员召开会议,陆善真率先走出了“郁闷”的情绪,“大家都看到汶川地震的报道了,我们国家遇到了那么大的困难!和他们相比,我们这点困难算什么?简直太小太小了!”
抽签的困难没有吓倒中国体操女队,队伍很快调整了训练计划:安排和奥运场次时间完全相同的时间,进行成套训练;每名队员的第一项就上平衡木;完成四套动作后,队员必须再强化一套平衡木。
正处于16、17岁的花季,体操女孩儿阅历不深,刚知道地震时,她们并不知道这场灾难意味着什么。队会上,张佩文领队特意为大家读了很多相关报道。
“大家的训练都很投入,积极主动,这是和以往不同的地方。”陆善真说,体操队的女孩子年龄偏小,不像男队那样善于自我管理。地震之后,小姑娘们似乎一下子长大了,教练规定的训练量都会自觉主动完成。
“领队,我要交一万块钱的特殊党费!”说这话的是程菲,目前还没有入党,只是一名积极分子,但她却交上了人生的第一份“特殊党费”。
“累死了!现在什么动作都做不动了!”在天津世界杯荣获跳马、自由操、平衡木三金后,程菲曾笑着跟记者说过这样的话。从全国锦标赛到世界杯,程菲参加了4轮12场次比赛,成功率为百分之百,疲劳程度可想而知。但从天津回来不到一周时间,程菲就投入到了正常的训练当中,在女队组织的队内测验中,身为女队队长的程菲表现不错,让陆善真连连称赞。
体操训练馆的墙报上有个传统板块——成语故事。上面新添了两个成语:“众志成城”、“万众一心”。灾难刺激下,我们的体操运动员坚定了信念,也学会了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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