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4]“冲绳集体自决”真相探秘：亲人间互殴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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４月２日，日本著名文学家大江健三郎再次被告上法庭，因为日本右翼认为他书中关于“冲绳集体自决”（二战末期日军命令冲绳平民集体自杀）的记载不实。那么，“冲绳集体自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１．大江再次被告上法庭 　
　　４月６日，日本第二届“大江健三郎奖”评选结果正式揭晓，评委虽然只有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大江健三郎一人，但今年的评奖却格外引人关注，日本《读卖新闻》也在头版头条的位置予以报道。有日本网民感慨：“官司打完，大江先生终于可以干文学家该干的事了。”
　　大江的官司还得从２００５年说起。当年８月５日，二战时冲绳群岛的座间岛日军指挥官梅泽裕，以及渡嘉敷岛指挥官赤松嘉次的弟弟赤松秀一，把１９７０年出版的《冲绳笔记》的作者大江健三郎、出版社岩波书店，１９６８年出版的《太平洋战争》的作者家永三郎，以及１９６５年出版的《冲绳问题二十年》的作者中野好夫、新崎盛晖告上了法庭，认为以上３部作品中，有关二战末期日军命令冲绳平民自杀“殉国”（即“冲绳集体自决”）的记述与实际不符，伤害了他们的名誉，要求作家和出版社赔偿损失、停止出版，并刊登广告向他们道歉。
　　２００８年３月２８日，经过漫长的庭审，大阪地方法院终于做出了一审判决，驳回梅泽裕、赤松秀一的诉讼请求。然而，仅仅过了５天，也就是２００８年４月２日，梅泽和赤松又向大阪高等法院提起了上诉。看来，认为“大江的官司打完”的网友是有点太过乐观了。

    ２．右翼一口咬定是“伪史” 　

　　事情要从６３年前讲起。１９４５年，第二次世界大战进入尾声，日本军队在太平洋战场上节节败退。当战火燃烧到冲绳群岛时，被军国主义冲昏了头脑的日本政府不仅不允许军人和百姓向盟军投降，还以“生为俘虏之辱不可受”为理由，教导他们为国“玉碎”（为军国主义殉葬）。
　　闻名于世的冲绳战役被日本史学界公认为“日本国内最大规模的陆上战役，其最大特征表现为大量平民被卷入战争”。关于日本平民是如何被卷入战争的，由日本文部科学省审定的历史教科书中曾有过这样的记载：“尽管不能确定是否有明确的军令，但日本军队曾经（向岛民）发放手榴弹，让他们集体相互杀戮。”
　　关于“冲绳集体自决”的具体情况，很难在日本的主流媒体找到详尽的描述，毕竟这是日本历史上极不光彩的一页，甚至有日本右翼团体将它和世人公认确实发生过的南京大屠杀、二战日军强征“慰安妇”一起，列为所谓的“三大伪史”。
　　一直以来，日本不少右翼团体或个人不断叫嚣：“从来没有证据表明日本军队命令岛民‘集体自决’。”但日本历史学家林博史的一项调查表明，在不少地方同样的两条战壕，凡是有日本军人进入的，其发生“集体自决”的比例就要高出许多。战后修撰的《冲绳县史》中，收录了不少日本兵强迫岛民“自决”或者直接参与杀害岛民的证言：在大宜味村，３０名避难村民被强迫以手榴弹“自决”；在名护市军民杂居的战壕里，一个啼哭的孩子被日本兵绞杀；在名护市恩纳村，一名海军士官为了向其他居民树威而杀害一位老人；在久米岛，一名邮递员因为手拿美军的劝降书遭射杀；在丝满市，士兵强迫３个家庭共７人“集体自决”……然而，所有这些记载都被日本右翼以“言之不详”为由，认为“不足为凭”。
    ３．“集体自决”幸存者寥寥 　
　　战后，日本政府从没出面对“冲绳集体自决”的受害人数进行过统计，但我们还是可以从侧面一窥当时战况之惨烈。据统计，１９４５年３月２６日至６月２３日，在不到３个月的时间里，美军共在冲绳群岛消耗子弹２７１６６９１发，发射炮弹６００１８枚，引爆手榴弹３９２３０４个，发射火箭弹２０３５９枚。据估计，日军使用的武器数量不会少于美军。冲绳国际大学教授石原昌家的估算是，当时约有２０万人死于冲绳战役，其中大约有１５万人是被迫进行“集体自决”的。
　　战争结束后，冲绳南部的一些地区，很多村落无人能幸免于难，余下的村落也是幸存者寥寥，以致在重新进行行政区域划分时，为了维护村落的基本规模，当地政府不得不把很多村子强行合并了。

    ４．民众铁锅棍棒打死亲人

　　在发生了如此大规模的惨案之后，却少有关于“冲绳集体自决”细节的文字记录，极少数幸存下来的人也多不愿公开出面作证，一些日本左翼学者经考证认为，这和“冲绳集体自决”的特殊惨状不无关系。
　　当年，日本政府一方面不断向处于战争前沿地区的塞班岛以及冲绳群岛的居民灌输“女人被抓住一定会遭受（美军）凌辱，最终无论男女都会被残酷处死”的观念；另一方面前线的日本军队指挥官们又不断把村民们的牲畜、粮食全部征收，最后干脆把相互之间有血缘关系的村民强行赶出房屋，逼他们到战壕中“避难”，并向他们分发手榴弹，要求他们在美军登陆后立即就地殉国。
　　在政府和军队的恐吓下，不少不明真相的日本人不惜对亲人下狠手。经常是一个人拉响了手榴弹，整个战壕的亲人就陪他一起“玉碎”。
　　到战争后期，有些在战壕避难的家族已分不到手榴弹了，于是一些强壮的村民就拿起铁锅、棍棒，先是打死那些没有武器的亲人，然后再相互殴打，直至全体死去。“发生过这样的悲剧，那些活下来的人自然不好出面作证了。”一个日本左翼学者悲痛地说。

５．政府宣传吓坏退伍老兵

　　最知名的“集体自决”事件发生在冲绳群岛的读谷村。１９４５年３月末，随着美军舰队逼近，读谷村村民被按照血缘远近分成几拨，其中一个近１４０人的家族被逼着躲进战壕。４月１日，美军成功登陆并在距战壕不远的地方驻扎了下来。这时一个退伍后回到村子的日本老兵突然把被子点着，他说听说塞班岛不少人就是这样点燃被子窒息而死的，大家也该随他一起“殉国”。
　　这时，有４名妇女却站起身来，灭掉了火。当晚，战壕里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第二天，美军再度靠近战壕，并要求他们投降。那名日本老兵吓得面如土色，一边嗫嚅着“要是昨天死了就好了”，一边再次点着了被子。４名妇女再次把火熄灭。
　　这时，一个曾随日本军队参与过侵华战争的随军护士，忽然自顾自地讲起了她在中国亲眼目睹的日军残杀中国百姓的情景，越说越激动的她用随身携带的注射器给１５名亲人打了毒针，不一会儿，他们全家陆续死去。
　　于是，周围的人忽然羡慕起迅速死去的亲人，因为害怕会被美军虐杀，不少人开始帮退伍老兵点被子，战壕里顿时响起了哭声、喊声、争吵声、咒骂声……乱作一团。
　　这时，有数十人趁乱逃出战壕，被美军逮捕后，他们还是以为会遭受非人的虐待，并最终被杀死。不过他们是幸运的，他们不但活了下来，还有幸成为历史的见证人，向后代描述那曾经发生的悲惨一幕。
　　后来证实，没逃出战壕的８４人全部死于一氧化碳中毒，其中半数是还不到１２岁的孩子。令人更加感慨的是，在另一条约有千名村民的战壕中，有一个懂英语的人，在他的带领下，村民有序地向美军投降，无一伤亡。而这两条战壕相距只有６００米。
　　直到１９８３年，才有幸存者大胆地披露了这段往事。据他说，那些死去的人不是亲友就是邻居，而他们这些活下来的人也感到了来自周边的巨大压力，所以尽管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把这段历史的伤疤赤裸裸地揭开，还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６．幸存者希望日本政府直面历史

　　３月２８日，大阪地方法院一审宣判当天，在隶属冲绳群岛的渡嘉敷岛上，举行了一场小小的慰灵仪式。１９４５年３月２８日早晨，一阵手榴弹爆炸声过后，３００多位岛民倒在了血泊之中。６９岁的吉川嘉胜是那场浩劫中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当得知法院的判决结果后，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说：“我总算放心了。在附近这些岛上，只有在有军队的地方才发生了‘自决’事件，这样的审判结果是我们讲了真话的成果。”另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７３岁的老者则表示：“发生‘自决’的地方周围到处都是血，当时我看见我的老师就倒在地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军人命令自杀的，但我希望年轻的一代永远不要忘记战争的可怕之处。”
　　４月５日，在上面提到的读谷村那条发生过惨剧的战壕里，几名幸存者也领着他们的子孙前来悼念死者。有幸存者轻声对死去的家人说：“现在教科书问题一直没有定论，请你好好保佑我们吧。”
　　２００７年以前，由日本文部科学省审定的历史教科书中有明确的关于“冲绳集体自决”的记录，但在２００７年３月，文部科学省却因为梅泽裕等人的提诉，以“事实有待查明”为由修改了相关记述。
　　去年，冲绳曾有１１万人响应“集体自决”幸存者的呼吁，要求政府重新修改教科书，承认军队参与强迫“冲绳集体自决”。令人遗憾的是，在２００８年４月８日发表的最新年度文部科学白皮书中，日本政府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些教科书出版社提出修改关于“冲绳集体自决”记述的要求，并没有对相关要求给予具体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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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后三个字的体会

小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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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