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24][侦探恐怖小说]鬼宅灵异事件
内容简介:“上天苍苍,地下茫茫;死人归阴,生人归阳;生人有里,死人有乡”。
人死后,就会化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物质,我们把它叫做“鬼”。很多人怕鬼,即使他并不认为世界上有鬼,之所以怕,大概是因为它的神秘。你永远不清楚它躲在哪里、想干什么,它却在不知不觉中窥觑你,直让人脊背发凉,冷汗直冒。
中新大厦位处民国时期的一块刑场之上,位居本市四大邪地之首。市民口中流传这里发生过许多诡异事件。不信邪的老板赵多把公司设在了这里,并住到了B栋住宅楼上。随后,他经历了一系列诡异的遭遇,究竟是被他谋害的女性化作了复仇的阴魂,还是中新大厦本就是一个鬼窝?
本书公告: 本文故事情节来源于深圳流传诸多诡异传闻的中银小区,经作者修改加工推出后,受到大量点击和推荐。挑战您恐怖心理底线的同时,也考验您缜密的推理和判断能力。
[ 本帖最后由 danielyang11 于 2008-7-6 16:45 编辑 ] 前言
作者:jjrrcc
“上天苍苍,地下茫茫;死人归阴,生人归阳;生人有里,死人有乡”。
人死后,就会化为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物质,我们把它叫做“鬼”。很多人怕鬼,即使他并不认为世界上有鬼,之所以怕,大概是因为它的神秘。你永远不清楚它躲在哪里、想干什么,它却在不知不觉中窥觑你,直让人脊背发凉,冷汗直冒。
中新大厦位处民国时期的一块刑场之上,位居本市四大邪地之首。市民口中流传这里发生过许多诡异事件。不信邪的老板赵多把公司设在了这里,并住到了B栋住宅楼上。随后,他经历了一系列诡异的遭遇,究竟是被他谋害的女性化作了复仇的阴魂,还是中新大厦本就是一个鬼窝? 一 见鬼
作者:jjrrcc
中新大厦地处南远市最繁华的中心位置,由A栋写字楼和B栋住宅组合而成。
民国时期,这里曾经是个刑场,随着市区的不断外扩,最终在空置多年后,被某房地产开发公司买了下来,建成了这座南远市标志性的大厦。
既然是刑场,自然有不少被冤判错杀的人在此掉了脑袋。为此,开发商建楼时,特地从香港请来了一位很有知名度的风水大师前来驱邪,并根据大师的建议,整个大厦的外墙全部采用了朱砂色,连幕墙玻璃都用的暗红色,为的是镇压邪气。
中新大厦被一种阴郁通红的空气所笼罩,看起来似乎是血水沿着墙壁蔓延,浸透了整座大楼。与众不同的颜色,使大厦在南远市区格外显眼,却也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的起鸡皮疙瘩。
大厦的庭院设计像个花园,花园外围是绿化带。不知为什么,这种地方的树木偏偏长的格外葱郁,高低搭配的灌木和乔木形成一道绿色屏障,将中新大厦紧紧的包围了起来,像是一座城堡。
白天,这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到了晚上,整栋大楼骤然冷清下来,在这里办公的人下班后各自离开,而住在中新大厦B栋的人也很少,显得异常幽静。
到了晚上八点以后,大厦里基本就没有人了。白天最繁华的地方,变的比郊区还寂静,只是偶尔能见到一两个提着橡胶棍巡逻的保安。其实,在这座南方的开放城市,加班是家常便饭的事,但在中新大厦却极少有人加班,每个人都争取在下班前把工作完成,实在完不成的,哪怕被老板炒鱿鱼,也决不会留下来加班。
原因很简单,没有人不知道中新大厦是该市有名的四大邪地之首,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这里所发生的怪事。
据说,有不少公司搬进来后,生意很快会江河日下,不少人住在这里一段时间后,身体状况也大不如以前。市民们都这样传说,即便有人认为这只是心理作用,不过既然有这样的名声在外,一般人也不愿意来触这个晦气。
更让人不解的是,在中新大厦A栋的十二楼,全层封闭,而且所有的门上贴了封条。开发商宁可损失数额可观的租金,也不往外出租。
原来,在十二楼曾有一家公司租了整层,刚入驻不久,办公室便莫名其妙的发生火灾,一男三女在浓烟中丧生。重新装修后,一名男性员工突然在上班时间发狂,用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刺死了一个女同事后,挥刀割喉自杀,送往医院途中不治身亡。于是那家公司连几个月的租房押金都不要了,违反合同搬迁后,从此该层再无人问津,一直空闲在那里。
据说只要人走到十二楼的电梯间,就会感觉贴着封条的房间里有阵阵冷气冒出来,说不出的诡异。曾有大胆的好事者专门去探访过,回来后失魂落魄,言语混乱,直说玻璃门内有影子晃动。
当然,在无神论普及的现代社会,倒没有多少人会去刻意查究是否真有其事,有那些工夫,还不如用来赚钱。
对于赵多来说,这种事就不值得他去思量了。就连整个南远市所有的大厦小区里,惟独中新大厦的保安员每人随身配有一条橡胶棍,都没能使他感到异常。
赵多是湘美食品有限公司设在南远市分公司的总经理,湘美食品公司的老板是他老婆齐美。齐美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强人,短短几年,她便把一个食品公司做的很强大,产品遍销几个省。更重要的是,她有个高中同学现在已经坐上了当地副市长的位子。
齐美把赵多安排到南远市出任分公司总经理,自己坐镇工厂负责生产供应。表面上看来,齐美让老公到市场销售份额最大的南远市出任总经理,是不放心外人管理,但少数知晓内情的人却认为,齐美和那个副市长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把赵多派到南远只是为了行事方便。
三十八岁的赵多原来是当地政府某部门干部,正当年富力强之时,吃喝玩乐是他的强项,也难怪,老婆会赚钱,自己又是铁饭碗,如果再不会玩乐,岂不是十分对不起老天爷的安排?
自从齐美提出让自己帮助经营公司后,赵多也早想换换生活方式,便欣然同意。
赵多在政府部门工作的时候,相当多的企业老板来找他办过事。所以,他很懂人际关系里面那套潜规则,知道用什么方式最容易讨人喜欢,让对方心甘情愿为自己效力。说起来,也无非就是吃喝玩乐后送个大红包,只可惜很多做生意的人不懂这一套,有的人即使懂得,实际做起来却拿捏不到火候。
吃喝玩乐是赵多最擅长的,反正一个人也是玩乐,跟客户一起也是一样的玩,却成了他谈业务时最有效的突破手段,赵多用起这一套来非常得心应手,
所以来南远不久,湘美公司的产品便打进了最难进入的几个大型连锁商场,取得了很好的销售业绩。
因此,英俊潇洒事业有成的他,很有资本在异性面前摆出成功男人的姿态,凭着口袋里的钞票,和那张刮的干干净净的国字脸,倒也很得女孩子的喜欢。加上他为人随和,女员工都特别喜欢跟他嬉闹,每天围着他赵总长赵总短的,大有主动投怀送抱的架势,美的他云里雾里。
最近可真是好运当头。赵多在跟人聊天时,无意中得到一条信息:南远的市郊工业区里有众多工厂,而这些工厂食堂需要大量的原料供应,现在供应商不多,选择余地较少,每年花费很大。赵多脑门一亮,发现了新的商机。
经过一段时间考察后,他马上与老婆齐美联系,开始生产相关产品,至于蔬菜、禽鱼肉蛋之类的采购,他聘请了一个当地人负责联系进货。
不久之后,赵多参加了一家有几千人的工厂食堂采购的招标活动。在此之前,他把对方负责招标活动的副总拉出来吃喝一番,塞了一个五万块的大红包,又拉到全南远最豪华的名流俱乐部去跳舞,专门安排一个模特美女陪那副总。
不出意料,这次招标也就成了走过场,赵多轻易的中了标。参与竞标的另外一家大发贸易公司,原以为胜券在握,却莫名其妙的看着大单落到了赵多的口袋。
看到赵多兴高采烈的走出会议室,大发公司的老板眼里跟喷火一样,牙齿磨的咯咯响,那架势看起来,恨不得生生把赵多嚼碎。
不到三个月时间,附近工业区的十几家工厂的食堂进货统统被赵多包了下来。照此计算,每月的营业额增加近三百万,这是分公司所有员工都始料不及的。每个人都干劲十足,决心紧密团结在赵多周围,争取把奖金拿到手软。
不料,这样的日子快活没多久,赵多竟然见鬼了。
那天,赵多从外面回来后,郑重向办公室人员宣布,他刚刚搞定了一个大单,使公司的营业额每月至少可以增加五十万,又可以给每个人加工资了。公司上下一片沸腾,办公室的几个女职员趁机起哄,闹着让他请客,那两个男职员恰巧家中有事,趁着赵多心情不错,不到下班时间便早早离去。
这正是赵多所希望的。根据他的经验,一个男人通常在女人面前怎样轻佻,女人都认为那是男人的本性,不会过多的怪罪,如果其他男人在场,赵多也就不便放肆。
公司的几个女员工个个美女,这也是赵多出于业务需要,特意高薪招聘的,在他看来,漂亮的脸蛋就是生产力。通常有应酬的时候,赵多带上几个女孩前去请人吃顿饭,往往事情就办妥了。
几个女孩酒量虽然一般,但劝酒功夫个个一流,也算是赵多教导有方吧,不过今天她们把本事用在了老板身上。
菜还没上完,半斤酒下肚的赵多已经双眼朦胧了,公司前台那个叫阿琪的女孩,依仗平时很得赵多的喜欢,竟上来捏着他的鼻子灌了一杯。
赵多喜欢这种群女环绕、美酒在手的感觉,只有这样的生活才配的上他现在的身份,更何况山高老婆远,齐美几个月也不会来南远市一次,对他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吃完了饭,一伙人又去酒吧唱卡拉OK,赵多豪爽的叫了几瓶轩尼诗,给美女们开洋荤。直到半夜十二点,才意犹未尽的散了场。赵多挨个送她们回家,从南送到北送完一圈,最后副驾驶座上只剩了前台阿琪。
阿琪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近一米七的身高配着堪比模特的身材。她平时做事很有分寸,也许是今晚喝了不少的缘故,才敢捏着赵多的鼻子灌酒。现在,她在酒精的作用下,脸蛋发红双眼迷离,显得格外迷人。赵多慢慢的开着车,不时扭头色迷迷的去看阿琪。
阿琪虽然头晕,但还是感觉到赵多的眼光从自己脸上滑到丰满的胸部,又落到修长白皙的腿上。她平时对稳重成熟的赵多很有好感,所以并不讨厌他这样盯着自己,相反,这种被异性的目光肆无忌惮的侵略,竟然使她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冲动。
因此,当赵多有意无意的提出邀请她去自己家坐一下时,她稍稍考虑就答应了。虽然她从赵多的眼神中感觉到一种渴望,但这种从自己喜欢的异性身上发出的危险,却刺激的她更加兴奋。
赵多的家住在中新大厦B栋20A房。按照开发商的设计,中新大厦两栋楼,A栋用来办公,B栋作为商务公寓。由于中新大厦周边生活配套设施较少,并不很适合居住,实际上由于这里原先是刑场的原因,不少业主买来以后也很少自己居住,而是用来出租。但此处房价比远离市中心的楼盘都便宜不少,加上位置优越,也有一些公司在B栋租了房间提供给员工做宿舍。偌大的一个小区,住在这里的只有区区几十户人家。
赵多并不在意这里环境诡异,毕竟也算是***多年的干部,他当然不迷信这里的各种传说,反而认为正因为住在这座红色大楼里,才使得他的生意红红火火。何况,住的地方离公司近,生活工作都便利。于是,他在B栋买下了这套房子,并把它变成了追逐异性大发雄威的主战场。
阿琪走进房间时,就被豪华雅致的装修和摆设惊呆在当场,半天没缓过神来,进口木地板、紫檀木家具、真皮沙发以及各种名贵摆设,那台超薄液晶电视,阿琪在商场看到的价格是四万七千元。
她的反应让赵多非常满意,他打开电视,从冰箱里拿出几罐青岛啤酒,打开一罐递给阿琪,自己也开了一罐,紧挨着她坐了下来。
超大的电视屏幕正在播放爱情剧场,一对男女背着客厅的父母,躲在厨房里吻的昏天暗地,沉重的呼吸声被音响放大,整个房间充满了暧昧。
话题聊到了赵多的处境,他向阿琪诉说起自己的苦处来:自己在外面拉业务是如何的辛苦,一个人住这套房子是如何的寂寞,他一边偷偷观察阿琪的反应,阿琪只是默默的听着,不时端起啤酒抿一小口。
就在他琢磨阿琪的想法时,阿琪忽然扭头用近乎挑逗的眼神看着赵多,笑着说:像您这样的条件,谁会相信你寂寞呢?如果你不怕被打扰了清静,恐怕想陪你的女孩排队等呢!
这句话让赵多心里有了底。他往阿琪身边挪了一下,忽然抬起了左手,看似非常随意的落了下来,正好圈住了阿琪的肩膀,微笑的逼视着她:“是吗?那你陪我好不好?我可是经常做梦都梦到你哦!”
经验告诉赵多,对待漂亮的女孩,就要摆出从容不迫的样子说挑逗的话,他已经实验多次,屡试不爽。
阿琪脸微微发红,毕竟他是自己的老板,而且是个很有魅力的成熟男人,对一个怀春的女孩来说,的确是一种欲罢不能的诱惑。但她知道对方毕竟有妻子,不可能给自己名分,如果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反而会使赵多看轻了自己。
她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低着头,双手抚弄着易拉罐,嘴角却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被异性看中,无论是什么身份,对一个女孩来讲,都是件开心的事。
这样的表情,猎艳无数的赵多岂能看不出她的想法?他此时要做的,就是趁热打铁,乘女方思维混沌之时,生米做成熟饭。
不等阿琪做出反应,赵多便猛然转身,用身体把她压在了沙发上,嘴巴霸道的覆盖了阿琪漂亮可爱的嘴唇,强烈的男性气息顿时让阿琪大脑一片空白。
人跟所有的动物一样,强势的雄性总是格外得到雌性的迷恋。赵多有钱有地位,一句话可以决定一个员工的去留,在公司这个小圈子里,他就是王者。中年男子所特有的成熟,让阿琪晕眩了,她不知道自己该迎合还是要做出拒绝的架势。
热烈的吻了一分钟左右,看到阿琪开始双眼迷离,赵多腾出右手,从腰部伸进了她乳白色衬衣里,贴着光滑的肚皮向胸罩里面摸去,阿琪惊叫一声浑身瘫软下来,很快就放弃了半推半就的抵抗。
对于男女关系,女人永远是被动的,即使她十分渴求,也不愿意把自己的想法袒露出来。深谙此道的赵多自然掌握进退的尺寸,他知道这时候自己近乎强硬的举动,反而更能激发阿琪的需求,那双紧闭的杏花眼表达了她的含义:我正在享受,你已经占有我了!
二十分钟后,赵多满足的从阿琪身上爬了起来,阿琪的短裙仍然掀在肚皮上,瘫软在沙发上大口喘气,显然高潮的浪尖还没有退去。赵多对男女这回事也是深有研究,这些让女孩欲仙欲死的招数,可是他从十几个女人身上实践出来的经验。
他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根据他的经验,如果和某个女孩的第一次能带给她如此美妙的感觉,以后她必定会俯首称臣,从此成为自己的忠实奴隶。他哼着小曲从进了冲凉房,准备冲洗一下身上刚刚折腾出来的汗,然后再享受一次这个漂亮的女人。
本来洗澡要十多分钟的赵多,这次只用三分钟不到,就冲完拿起毛巾开始擦身体,一边想着等会儿再施展什么招数。
正当他满脑子在想着卧室那张舒适的大床上即将会上演的春宫图景时,身后忽然发出一声女人幽幽的叹气的声音。
赵多被这声凉到五脏六腑的叹息吓了一跳:阿琪什么时候走进洗浴室来了?走路连声音都没有。
他猛的转过身,想把自己的裸体突然展现给阿琪,看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不料,身后却并没有人。
怪事!刚才的叹息明明就在身后不到一米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人呢?
难道是音响发出的声音?他探出身子往客厅里张望,阿琪已经整理好了衣服,正喝着啤酒,心不在焉的样子看电视。他疑惑的摇了摇头,明明没有人,刚才那声叹息却又是那么的清晰、真实。
赵多毕竟是上过大学的人,而且好歹也跟着唯物主义的***干了多年,再怎么也不能信这一套。也许是邻居家的电视发出的声音吧,他安慰着自己。
刚放好毛巾,又隐隐有一阵低沉的哭泣声又响了起来,像是从马桶里传出,又像从天花上发出,整个洗浴间笼罩在低沉而凄惨的呜咽中。
这次他听清楚了,这绝不是电视的声音,他刚刚亲眼看到阿琪正在看一个美容节目,这样的节目不可能会有哭声。
他惊恐的推开浴室的窗户,探头往外看,希望能发现什么东西,虽然窗外一片漆黑,在自己的视力范围内,他还是没看任何东西。而且,他也知道绝没有可能会有女人沿着外墙爬到二十楼来哭。他确认了,哭声根本不是来自窗外,而是发自洗浴室内。
赵多情不自禁“啊”的叫出了声,心底蓦的升腾起一股冰凉的寒意,强烈的恐惧使他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半年前发生的事像放电一样在脑海里闪过:难道是她!难道她至今阴魂不散?赵多汗毛都竖了起来。
赵多惊慌的跳了出来,紧闭上浴室的门,拉着阿琪进了卧室。
躺在床上,赵多再也定不下神来,总感觉到有个人就站在一边,叹息的盯着自己。
他心神不宁的搂着阿琪,却再也没有心思去做那种事。刚刚尝到甜头的阿琪哪里肯老实的躺着?她用一只温软的小手暧昧的抚摩着赵多。
在阿琪的挑逗下,赵多很快有了反应。心神的转移,使他越来越觉得刚才那只是幻觉,洗手间里怎么可能有哭声呢?
他忽然灵机一动,跟阿琪说:“刚才出了那么多汗,你也去冲个凉吧!”阿琪“噢”的答应了一声,穿上拖鞋走了出去。
赵多忐忑不安的竖起了耳朵,等待阿琪从浴室里发出的尖叫声。让她去冲凉的目的,就是想证实浴室里到底是不是真有那种声音。
不料,除了哗哗的流水声,赵多没有听到任何动静。
一会儿,阿琪披了条浴巾走了出来,看到赵多正纳闷的盯着她,脸上不禁有点发烫,看来自己现在这副“出水芙蓉”的样子把他迷住了。
赵多忽然问:“你刚才在洗手间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阿琪调皮的说:“有什么动静啊?是不是你躲在门外偷看了?要不就是闹鬼了?不过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赵多叹了口气,心想:心里有鬼就见鬼,真是所言不虚。
他一把扯下了阿琪身上的浴巾,一个饿虎扑羊,把阿琪按在了那张大席梦思上。 二 冤死的陈瑶
作者:jjrrcc
半年前,赵多刚到南远市不久,前去大众商场联系产品摆放事宜,认识了一个叫陈瑶的漂亮女孩,是商场采购部经理。
因为那时刚下海没多久,赵多心里没底,出手也非常大方,甩手就是两万块塞了过去。陈瑶从来没有遇到这么豪爽的客户,自然也就尽心帮忙。
出身机关部门的赵多不但一表人才,而且对人宽厚体贴,既有生意人的精明,又比一般商人多了一些超凡气质,经过几次接触,陈瑶暗暗对他产生了好感。
陈瑶其实是个很自立的女性,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便坐上采购部经理的位子。自从认识赵多后,工作空闲时,她便常常陷入发呆的状态,不断在心里问自己:我是不是爱上这个男人了?她忍不住反复拿赵多与自己的男朋友作比较。
她的男友是市第二人民医院的外科医生,名叫黄通,虽然才三十来岁,却凭借过硬的医术,在医院里赢得了“外科第一刀”的美誉,他对内外科兼有研究,听说是医院重点培养的好苗子,现在是医院里无人不晓的主任医师。
按理说黄通也算是很有成就和前途的男人了,但由于沉迷于医术研究,他有些沉默寡言,对见惯了商业场合的陈瑶来说,黄通简直就是木讷。
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扔。陈瑶就这样离开了黄通,就像扔掉了一件不合眼缘的货物,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为了赵多才这么做,毕竟她与赵多暂时仅仅是客户关系而已。
与赵多交往更深一些后,两人经常一起吃顿饭什么的。赵多告诉她,他老婆性格泼辣能干,不过却与自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生活的并不幸福,他很想离婚。跟陈瑶在一起,才使他觉得快乐。
有时候明知是谎言,陷入旋涡的人却把它当成甘露,感觉到心清气爽。
从此以后,陈瑶默默的改变了自己的性格,独立自强的个性掩藏到了心底,每次在赵多面前,总是温顺的样子。
赵多不是木头,早就知道了她的心意,当然是喜不自禁。
女追男,隔层纸,更何况赵多本来就不是君子之流,自然乐意享受自动送上门的漂亮女孩,两个人很快如胶似漆,陈瑶也搬到了赵多的住处。
遭受如此打击的黄通,多次痛哭流涕的哀求陈瑶,希望她能回心转意。当时陈瑶正沉浸在与赵多对未来的美好畅想中,怎可能还会有一丝心动?
没过多久,由于贪图欢乐,不注意采取安全措施,陈瑶便中标了。
陈瑶骨子里还是十分保守,觉得既然遇到了心仪的男人,而且又为他怀了孕,于是婉转的向赵多提出,让他尽快办理离婚手续,给自己一个名分。
赵多的一切,包括金钱和权力,都是齐美给的,如果离了婚,自己就会一无所有。他已经不是年轻冲动的小伙子,当然不可能答应,只是劝陈瑶不要着急,先把孩子打掉,结婚的事再从长计议。
刚与黄通分手没多久,就要去打胎,陈瑶哪里拉的下面子?而且这是她和深爱的男人的结晶,她坚定的想把孩子生下来。
她对赵多更加温柔,想以行动来感动赵多,同时也加紧了催促的力度,而且死活不同意打胎。
当时的赵多毕竟是第一次出轨,背着老婆做出这种事,多次搪塞不过后,他开始觉得陈瑶是在利用怀孕来胁迫自己。跟齐美离婚是不可能的,让陈瑶离开更不可能,陈瑶的威胁让他只想远远的逃开。
可逃避是不现实的,陈瑶像是一块膏药,紧紧的贴住了自己。赵多万般无奈,只好暗暗计划如何弄掉陈瑶肚子里的孩子。
终于,他从网上搜索坠胎方法时,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天,赵多特意去市场上买来了乌鸡和药材,回来亲手炖了一锅汤,先给自己盛出了一碗,然后把暗地里买来的米非司酮放了锅里,这是他在网上查到的堕胎药。
陈瑶下班回家后,赵多从厨房端出两碗鸡汤,把有药的一碗放在了陈瑶面前,不明就里的陈瑶见赵多对自己这么体贴,不疑有他,很幸福的把汤喝了下去。浓浓的中药味掩盖了米非司酮的异味,很快在陈瑶的胃里起了作用。
饭后,肚子里传来的绞痛让陈瑶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血水从下身流了出来。
慌张的跑到洗手间坐在马桶上,她听到血从下身滴落水中的声音,很快马桶里一片血红。
听到她在洗手间呻吟的声音,赵多假装关心的样子几次推开洗手间的门,都被陈瑶赶了出来。最后一次开门的时候,陈瑶正呆呆的坐在地上,洁白的地砖上有个“恨”字,是蘸着血写的!
也许是药量太少,两颗药溶化到一锅汤中,一碗里的含量并不足以产生足够效果,陈瑶并没有流产,她只是流了一些血,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陈瑶也一直很平静,好象没有对赵多产生任何怀疑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对他顺服、周到,每天下班回来勤快的做好饭菜,等赵多回来享用。
但赵多心里并不轻松,尽快他已经向陈瑶解释,说这次意外可能是中药的作用,但一想起那个让他触目惊心的“恨”字,他就感觉陈瑶已经发觉了什么。
所以,陈瑶的不动声色,反而使他越发不安,他感觉在陈瑶平静的背后,也许正隐藏着令他恐怖的阴谋。
也许,她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在饭菜里放毒药,让自己为狠毒的手段付出代价,或者如果不能在一起,会与自己同归于尽。
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赵多再也忍受不了等待的折磨。他甚至冒出了一个让自己不寒而栗的念头:杀掉陈瑶!只有她死,自己才会平安无事。可是,他又实在下不了手,杀人偿命,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事,况且,这个女人对自己确实一往情深。
眼看着陈瑶的肚子一天天鼓了起来,逼着赵多下了最后的决心。无毒不丈夫,区区一个女人的胁迫,很可能让他变成一文不名的穷光蛋,对养尊处优惯了的赵多来说,这比死还难受。
杀死陈瑶的念头,像魔咒一样在大脑里挥之不去,赶走了仅存的一丝理智。他需要一个万全之策,使自己不会惹祸上身。
陈瑶每天下班回家,都喜欢静坐一会儿喝杯牛奶,然后洗澡。开始赵多想在这里面做文章:在牛奶里下大量安眠药,制造自杀的痕迹。但很快他觉得这样不妥,因为如果有人无缘无故的自杀,警方肯定会调查自杀原因,到时万一回答不慎,很容易便漏出蛛丝马迹。
赵多终于想出了好办法。
下午快四点钟时,赵多打了个电话给陈瑶的弟弟陈勇,说自己下班顺路买菜回去,让他晚上来自己家吃饭,俩人喝一杯。
他提前回到了家中,等到陈瑶下班时,赵多拿了个杯,然后当着她的面开了瓶牛奶给她倒了一杯,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他怕陈瑶上次喝完鸡汤差点儿流产后,会对自己不信任,如果自己再拿已经倒好的牛奶,说不定会引起她的怀疑。
所以,他当着陈瑶的面打开了着瓶牛奶。其实他在陈瑶回家之前,就已经把碾碎的两片安眠药放进了瓷杯里,用水溶化后,再把水蒸发掉,这样,药就紧紧的贴在了杯底。赵多故意把杯子倒过来使劲甩了一下,似乎是把杯子里的水甩出来,其实是做给陈瑶看,告诉她杯子里什么都没有。
果然,他的举动没有引起陈瑶怀疑。这段时间以来,赵多每次拿给她的食物,陈瑶都不怎么吃,总是拒绝赵多的好意,也怕影响两个人的关系,既然这次赵多当着自己的面这样做,她也就放心的接了过来,她却没想到,死神已经渐渐的走近了。
喝完了奶,她习惯的放了一浴缸水,脱衣躺了进去。她抚摩着已经隆起的小腹,想到里面是她和爱人的结晶,忍不住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现在,她感觉似乎特别疲劳,却根本不知道那是安眠药的作用,只是头脑晕沉沉的,很想睡一觉。
赵多紧张的等了十分钟,估摸着药效已经发作,他轻轻的敲响了浴室的门,没有动静,他拧开了门,看到陈瑶正赤身裸体的躺在浴缸里,已经沉睡过去。
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和无数次给自己带来欢乐的诱人胴体,他再一次犹豫了。
方案实施之后,他就是货真价实的杀人犯了,就算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自己也会永远生活在愧疚之中的引用中。况且,自己有什么资格剥夺别人的生命呢?就在他要打消想法,把陈瑶抱到床上时,又看到了陈瑶那已经有些鼓起的肚皮。赵多一咬牙,猛然转回身去,颤抖着拧开了煤气开关,然后随手闭上门走出了浴室。
稍微定了一下神,他下了楼,开着停在小区外面的车去了附近的商场。之所以没把车开进小区,是因为岗亭的停车系统里会显示出入记录。在商场门口,他弯腰捡了几张其他顾客丢弃的小票,仔细看了一下,留下了大概一个小时前打印出的一张,他走进商场,按照那张小票上的字样买了同样的物品。
快到家时,赵多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了出来,他想象着两种可能,一种是陈瑶已经煤气中毒变成了一具尸体,一种是她没有中毒,安眠药的药效过后,自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不管哪种可能,都是他不敢也不愿意看到的。
果然,陈勇已经在他家门口等着了。赵多赶忙收起思绪,热情的打招呼:陈勇来了,怎么不进去呢?你姐姐还没回来吗?陈勇说我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门,大概我姐还没回来吧。赵多嘴里说:咦?这就奇怪了,明明她让我打电话叫你来吃饭,怎么自己不早回来呢?
赵多把手里的小票和一袋东西递给陈勇,说:“我刚下班就去买了这些东西,你看看合不合你口味。”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来开门。
陈勇低头看了一下,说:“无所谓,咱们还要什么菜,有酒就行了,呵呵……”
赵多似乎已经进入了自己导演的这场戏的角色,不停思索如何才能“顺理成章”的发现陈瑶的尸体。他边倒水边对陈勇说:“你去洗个手吧,我们先喝着,不等你姐了。”陈勇说我正想解手呢,说着匆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全然没有注意到赵多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陈勇刚推开门,就“啊”的一声惊呼,连忙又把门用力带上。
赵多装作关切的问:“怎么了?”
陈勇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姐在洗澡。”
说着,他羞惭的快步溜到了客厅,去开电视机,借以掩饰自己的紧张,显然看到姐姐的裸体让他非常不安。
赵多知道,既然陈瑶现在还在浴缸里,那么她应该是一具尸体了!尽管他也非常恐惧,却还是忍不住为陈勇的样子感到暗暗好笑。他装模作样的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门说:“你快点洗啊,陈勇已经来了,等着吃饭呢!”
浴室里没有人回答,赵多脸色凝重起来,回头说:怎么有点不对劲?陈勇也疑惑的向这边看,刚才姐姐好象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刚才紧张之下用那么大的力气关门,就算睡着也被吵醒了。
不过,他怕再看到姐姐的身体,不好意思的对赵多说:“那你快进去看看呀,刚才我怎么好象闻到有煤气味呢?”
赵多推开门,一股煤气味扑鼻而来。
后面的事情不难想象,救护车把陈瑶拉到了市二人民医院,紧急抢救后,遗憾的宣布无力回天。鉴定结果为煤气中毒身亡,主治医师也就是陈瑶的前男友黄通,直接出具了死亡证明。
陈勇除了悲伤外,并未产生任何怀疑,他和赵多一起进的家门,也亲眼看到过赵多买的物品和小票,而且姐姐的尸体是他首先发现的,一切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赵多给了陈勇二十万,说是弥补陈瑶生前对自己的好,他不能让她走的不放心。对于赵多的慷慨,陈勇感激不已,把赵多当恩人一样看待。后来,他还来过几次探望赵多。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多渐渐平静下来,甚至他也逐渐开始觉得,陈瑶确实是死于煤气泄漏,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他已经不再感到内疚和惶恐,甚至还认为自己对陈瑶后事的处理非常大方得体。
不料事情过去了半年多了,现在却闹起了鬼。
难道,死去的陈瑶终于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死因,现在追索来了? 三 鬼又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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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生了和陈瑶的事后,赵多再没有和其他女人同居到一起。只有在生理需要时,才把她们带回来过夜。在物质上,他不亏待女人,只是,在和她们接触的时候,赵多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哪个女人会再产生结婚的念头。
阿琪算是大半年来的特例,她那张扬美丽的外表下带有一份含蓄,既满足了赵多感官上的追求,同时也获得了征服良家女子的精神享受,这让压抑了很久的他再次迸发了热情。
得到阿琪身体后的日子里,赵多浑身充满了活力,似乎是营养丰富而缺水已久的盆景,兜头浇了一壶水后,立马旺盛的昂起了头。
出于女孩的矜持,阿琪并没有搬到赵多的家里来,跟他过朝夕相处的同居生活。虽然她时刻都想念这个野蛮攻入自己心扉的男人,盼望他能每分每秒都在自己眼前。
白天,每当赵多出现在公司里,看到全体员工对他毕恭毕敬的场景,而赵多那份淡然和自信,让阿琪感到说不出的自豪和甜蜜。
阿琪很清楚,赵多虽然现在与自己在一起,但在法律意义上,他终究是属于另一个女人的,也许他厌倦自己后,会再回到那个女人的怀抱。所以,她从不敢奢望赵多会给自己名分,但这已经够了,毕竟自己曾经拥有过这个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男人。
她从不去纠缠赵多,赵多白天在公司时,两人会用QQ聊天,但到了晚上,如果赵多不主动找她,阿琪也从不打电话发信息追问。她怕如果两个人时刻腻在一起赵多会心烦。距离产生美,是感情能够保鲜的重要因素,这也是她不肯和赵多同居的原因。
赵多对这一点非常满意,他需要的就是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女人。阿琪至少还未表现出陈瑶那样占据自己的倾向,这个年轻漂亮而又有点儿胆怯的女孩,既然愿意与自己保持这种关系,却不提任何要求,他自然高兴,虽然他现在越来越喜欢阿琪。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赵多应付完客户,醉醺醺的回到了家,摸索钥匙开门时,忽然又想起来前几天晚上浴室里的哭声。
头晕脑涨胆子也大,他一把拉上了防盗门,铁门碰到门框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他打开灯,一边换鞋一边醉咧咧的笑骂起来:“去他妈的,这世界上哪来的鬼啊,要是我赵多能遇到个鬼,那还不发大财了?鬼可比十只大熊猫还值钱,我有那样的好运气吗?哈哈哈……”
话音未落,“咚”的一声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在安静的深夜,这响声几乎震破了赵多的耳膜。尤其是从传出过女人哭声的浴室里发出,更加令人恐怖!赵多脸色刷的全白了,酒也醒了七分,汗毛倒竖了起来!房间里空气似乎凝固了。
是老鼠?可浴室里根本没有吃的东西,如果有老鼠也应该是跑到厨房去才对。难道是小偷?正在行窃的时候听到开门声,躲进了洗手间?
赵多大气也不敢出,呆呆的立在当场半天没敢动。他越想越不对,如果是小偷,那他应该躲到有利于逃跑的地方啊!洗手间连窗户都安装了防盗网,如果被发现,岂不是一堵一个准?
而且,自己那天晚上明明很清楚的听到了叹气声和哭声,为什么阿琪就没有听见呢?难道真的是自己做了有违天理的事,现在报应来了?那晚两个人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多少害怕,现在只有一个人,他陡然感到害怕起来。
他蹑手蹑脚进了门口边上的厨房里,把菜刀拿到手里。自己从来不做饭,这把刀具还是当时陈瑶为了在家做饭方便,特意买回来的厨具。赵多他掂了掂刀,却没有增加底气,反而冒出一种即将面对死亡的感觉。
他把刚脱掉的皮鞋又蹬在了脚上,这是为了等会儿能够拳打脚踢。为了壮胆,他一边往浴室挪动,一边伸手打开了客厅里所有的灯。
浴室门是半掩的,他没敢贸然把手伸进去开灯,但客厅的灯光清晰的照进浴室,可以看到里面没有东西,他这才大胆的开了灯,走了进去。
日光灯照射在墙壁白瓷砖上,使整个浴室白亮的有点异常,里面果然空无一物。赵多嘘出一口气,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就在他转身准备走出洗手间时,赵多眼角余光发现身体右侧有个影子猛的一闪。他头皮轰的炸了开来,来不及思考,右手猛的挥刀狂砍了过去。
“铛”的一声,一些碎屑溅到赵多脸上,手也震的生疼。他马上发现墙上的瓷砖被劈裂了,几块碎渣掉在了地下。
“他妈的,原来是自己的影子,老子好歹也是堂堂国家干部,竟然被自己的影子吓成这样!”他暗暗好笑,嘴上骂了一句,心里宽慰了许多。
话虽这么说,不研究一下这个恐怖的洗手间,赵多心里还是有点不塌实。毕竟,刚才他是清清楚楚的听到洗手间里发出了声音。
掀起马桶盖看了看,没有东西,趴在地下东瞧西看,只有几平方米大的洗手间连一根头发都让他过滤了,也没发现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他松了口气,提着刀要走出去的时候,情况出现了,天花上面又“咚”的一声!他触电一样定在了当场,想动却不敢动。过了几分钟,天花上再次传来轻微响声。赵多忽然想到,鬼魂应该害怕光亮,如果陈瑶的魂魄在洗手间的话,也只有可能躲藏在黑暗的天花上面。
他借着酒意,忽然就产生这么一个念头:如果你陈瑶是来找我索命的,害怕也没用,我赵多既然能要你的命,也就能让你魂飞魄散。
赵多走到客厅,抓起一把塑料凳子返了回来,他踩到凳子上站稳,右手紧握菜刀,用左手慢慢的伸向了天花扣板。虽然心里极度的恐惧,但是,该来的时候终于来了,该是见面的时候了!
他猛的往上一推天花板,一大团黑影从缝隙中漏了出来,砸到赵多肩膀上,又落到了地下,发出“吱吱”的声音,往客厅窜去。赵多“啊”的一声,被惊的从凳子上摔到了地下,这才发现,原来在天花上弄出声音的,竟然是一只大老鼠。
赵多恼恨的爬了起来,骂骂咧咧的从冰箱拿了罐冰镇啤酒压惊。边喝边骂自己:赵多你好歹也是个总经理,白天在公司吆五喝六,晚上回家被一只老鼠差点儿吓出神经病来,要是让人知道了,不把大牙给笑掉才怪!
又喝了两罐啤酒,本来不清醒的大脑更加混沌起来。他摇摇晃晃的关上了客厅和浴室的灯,走进了卧室,疲惫的连衣服都没有脱,就倒在了床上。
在迷迷糊糊之间,他感觉到卧室门被推开了。一个浑身乌黑的女人出现在门口,浑身还散发出一股腐烂的气息。然后慢慢向床头走过来。
赵多恐惧的望着她,拼命的想坐起来,却绝望的发现怎么用力,自己的双手也无法撑起身体。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走到自己身边,附下身看着,眼里、鼻子和嘴巴里还有血丝流了出来,她忽然狞笑起来,双手掐向了自己的脖子。
赵多“啊”的大叫一声,恐惧之中忽然浑身有了力气,拼命的去推那个女人,身子也猛然坐了起来。
原来是个恐怖的梦,梦到陈瑶腐烂的尸体来杀自己!他长嘘一口气,却忽然在黑暗中发现卧室的门真的打开了。
恐惧再一次袭来!这注定是个充满邪气的夜晚。
赵多从来没有开着卧室门睡觉的习惯,他很希望自己根本就是忘记了关门。但是,虽然他喝了不少酒,却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是闭上了卧室的门,并且反锁了。而现在,门居然是打开的。
他连忙拧开床头灯,时间显示零点十五分。过去赵多常听老人们说,半夜里是阴气最重的时候,鬼魂最容易出现。现在做这样的噩梦,难道是受了鬼魂的影响,在大脑混沌的时候被鬼魂侵入到自己的思维中?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好穿上拖鞋,下床去关卧室门。
手刚刚搭到门把手上,一阵隐约哭声蓦的从黑暗中清晰的传了过来,又是从浴室发出来的!赵多使劲掐了一下手,一阵巨痛,这次不是做梦!重重敲击着耳膜的女人哭声,再次出现在浴室里!
这可是第二次听到哭声了,刚刚被掐时的疼痛,证明这不是幻觉。
难道是陈瑶的鬼魂先侵入梦中唤醒自己,然后再把自己引诱到洗手间去?她到底是什么目的?
白天工作的压力和这几天的诡异遭遇,让赵多彻底崩溃了。他扑到客厅的阳台上,扯着嗓子哭喊起来:“鬼啊……救命啊,快来人啊!有鬼啊……”
深夜的喊叫声格外刺耳。小区内寥寥几户住家的房间纷纷亮起了灯,还有人穿着睡衣拖鞋跑到阳台上张望,大家惊慌的猜测着在这个平时就充满诡异传闻的豪华小区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恐怖事。
几分钟时间不到,门铃响了。有人一边砸门,一边喊着:“开门开门,发生了什么事?”
是保安来了。
赵多这才仓皇从阳台直冲门口窜去,甚至收身不及,狠狠的撞到了门上!
他手忙脚乱的打开门,几个保安冲了进来。赵多紧紧拉住最前面那个队长模样的人的胳膊,惊恐的哭喊着:“有鬼,有鬼,洗手间里有鬼!”
保安似乎对本小区发生这样的事并不稀奇,而且几个人在一起,并没有多少恐惧,他们一扬手里的橡胶棍,马上冲向洗手间。
不一会儿,几个人又莫名其妙的返回了客厅,保安队长纳闷的说:“先生,我们在洗手间看过了,里面什么也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多惊魂未定的摇着头:“不可能,我已经两次听到洗手间里的哭声了,我听的很清楚,是有人在哭,绝对不会弄错的!”
保安队长有些不耐烦的说:“老板啊,我拜托您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这样会砸我们饭碗的!砸了饭碗也没关系,可要是其他业主也以为我们小区真闹鬼,消息传出去,那麻烦可就大了!”
忽然,有个保安深深的嗅了一下,说:先生,您喝醉酒了吧,怎么这么大酒味?其他几个人也走过来嗅个不停,然后说,这位先生可能喝醉了。队长客气的对赵多说:“先生您喝醉了吧,你看洗手间什么异常也没有,要不您早点休息吧?我们先回去了,明天还上班呢!”话说间,其他几人已经向门口走去。
赵多激动的抓住队长的衣服不放:“不要啊兄弟,我求你们千万不要走,帮帮我吧!我家里真的有鬼,你看我像是在骗人吗?你们不能走啊!你们走了,鬼就会要我的命,我会报答你们,行不行?我求你了!”说着满脸期待的望着他。
队长听他这样说,倒也不好意思一走了之:“那这样吧,我们再检查一下,要是没什么情况,我们可真没办法了。”
一会儿功夫,几个保安把赵多家搜了个底朝天,床底下、衣柜、阳台,甚至连冰箱都打开看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队长说:“你看,整个房间都翻遍了,什么东西也没有,我们可真的该走了,您安心休息吧!”说罢扭头招呼几个保安:“没事了,我们走!”几个人跟着就往外走。
赵多全然没有了往日在保安面前的派头,他死死拉着队长的衣服不放,也跟着往门外走:“我今晚就跟着你们了,我家真的有鬼,鬼是不会让你们看到的!我不能在家里呆着,否则我会死的。”
队长无奈的看了他半天,跟一个保安班长说:“要不这样吧,你先带他去岗亭,让值班的看着他,等他清醒了再送他回来,要是出个什么事,我们也担当不起。”
赵多说:“好好好,我就跟着你们,你们到哪我就跟到哪。” 四 房间里的血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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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多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保安值班岗亭的沙发上。刺眼的阳光穿透岗亭的玻璃墙,照的他眼睛发花。值班保安见他醒了,站起来笑嘻嘻的说:您是赵先生吧,昨天您喝醉了酒,大喊大叫的,搞的我们也不得安宁哦!
赵多看了看岗亭外面,艳阳高照,哪里像会有鬼的样子?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也觉得自己昨晚确实有些荒唐,不好意思的说:“唉,昨晚我是真喝醉了,太麻烦你们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抽出几张百元钞票:“来来来,昨晚辛苦你们了,真不好意思,拿去买包烟抽。
那保安连忙推让:“别别别,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怎么能让您破费!”最后看赵多一脸诚恳,确实由衷想表示谢意,才感激的接了过来。
灿烂的阳光照射下来,也驱散了赵多心头的阴影,昨夜的遭遇恍然就像一场噩梦,赵多不得不认为可能是自己这几天劳累所致,加上醉酒,以至产生了幻觉。
他从保安岗亭直接去了A栋的公司,员工早都到齐了,大家都盯着赵多看,显然很好奇总经理怎么会蓬头垢面精神如此萎靡。
赵多讪讪的走进自己办公室,把阿琪叫了进来,简单的安排了一下工作。现在阿琪已经兼任办公室主任了。
不等阿琪问他为什么会没精神,他已经拿起汽车钥匙下了楼。随后,他开车去了市人民医院。
给赵多做检查的医生就是黄通,陈瑶的上一任男朋友。
黄通戴着副大大的眼镜,看起来非常斯文,脸上透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忧郁,削瘦的身材,身材看起来像个苗条的女人一样。
赵多暗暗在想,陈瑶怎么会跟他认识和交往。按照陈瑶的说法,黄通曾给她做过一次阑尾炎手术,又对她关心异常,两个人便这么相识了。
跟赵多在一起后,她虽然跟黄通断绝了感情上的关系,但并没有刻意躲避他,感情不成仁义在,做朋友还是可以的。只是黄通的纠缠让人有些不胜其烦,当时黄通居然为了每天能看到陈瑶,也租了中新小区19楼的一套房,跟着搬了过来。
从认识赵多后,不管有什么大病小痛,陈瑶都会让赵多陪着来找黄通,两人有意在黄通面前做出一副亲密的架势,刻意的表现着与赵多之间的恩爱,也是为了让他尽快死心,摆脱对自己的纠缠。
这样一幕,确实伤了黄通的心,他一开始有着很大的抵触情绪,对两人的光临显得不冷不热,时间长了,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了。
即使如此,他还是背地里给赵多打过几次电话,告诉赵多,陈瑶是个值得珍惜的女子,让赵多好好的待她,赵多自然是一口应允。
就连上次给陈瑶出具的死亡证明,都是经黄通之手。当时黄通显得非常难过,表情异常悲凉,面色发灰,陈瑶的死带走了他的牵挂,她再也没有机会明白自己对她的爱了。他狠狠的目光让赵多觉得一阵阵阴冷,弄的其他医生莫名其妙,不知道为什么黄医生会这么不喜欢这个人。
不过,既然是煤气中毒,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再说陈瑶已经死了,再也没有什么值得让黄通牵挂的人了。何况两个人还同住在一个小区里,再后来,两人的关系居然慢慢有所缓解了。
既然有这层关系,赵多自然就不用去排队挂号,便直接找到了黄通。黄通带他到耳鼻喉科做了一番检查,结果是听力两侧5米、视力0.9,身体的其他各项基本特征也都正常。
赵多问:“各项指标都正常,为什么我最近还总是做噩梦,甚至产生幻觉呢?”
黄通脸色凝重起来,沉思了半天才说:“看你的情况,一定有很大的压力在脑子里排解不出去,再加上劳累过度,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给你开点镇定药物,你回去按时服用,注意休息,先观察再说吧。”说着表情怪异的看着赵多。
赵多被盯的难受,他的眼光似乎看穿了自己的肺腑,好象在怀疑出现这种病症的原因,便连忙掩饰说:“可能你说的对错,你看我这一天到晚都在忙,天天担惊受怕被人抢走生意,陪酒陪的几乎要胃溃疡,出现这种症状倒也正常,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没检查出什么毛病来,赵多明显的很失望。他宁愿自己是身体生病,才会精神不振、导致产生幻觉听到恐怖哭声。心里琢磨着,一边悻悻的拿着药出了诊室。
今天医院病人不多,安静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更加冷清。赵多忽然就想到了陈瑶抢救时就是拉到了这里,又从这里把尸体送往火葬场的。
他心神不定的转过拐角,准备下楼梯,一团黑影在身后不远处闪了一下,赵多连忙转头去看时,走廊里却空空如也。赵多加快脚步往下走,到二楼拐弯时,他下意识的又回头一看,果然那团黑影又闪了一下,不见了。
刚刚想到陈瑶的尸体,身后就出现了影子。赵多心里一个激灵,刚平静了不到一个上午的心弦又绷了起来。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害怕之余,他倒是好奇起来,如果是陈瑶,她到底想怎么样?大不了就是要自己的命罢了,自己恐惧什么?他恼怒的想:妈的,今天你就是鬼,老子也要把你找出来。
赵多转身快步追到了三楼,长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一阵阴冷的风轻轻扑了过来,夹杂着死亡的味道,走廊两边的房间里,不知道多少人在这里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战,顿时失去了继续搜寻影子的勇气,忙返身跑下了楼。到了院子里,他这才有种从鬼门关逃了出来的感觉。
然而,就在开车返回公司的路上,赵多又觉得不正常了。
第六感告诉他,疾驶的车后似乎有什么东西阴魂不散的跟着他!他放慢车速,仔细的从反光镜里观察,却没看任何异常,一踩油门加速,那东西又跟了上来,虽然找不到确切答案,但知觉告诉他:这不是幻觉!
他原本打算回到中新大厦后,直接去A栋公司的,却鬼使神差的向住宅楼走去。
趁着白天,小区里人来人往,胆子也壮一些,他要回家好好检查一下,是不是房间里真有异常,还是自己这几天的确太累,才导致产生幻觉。
刚才在路上,也许是别的车辆跟在身后,才使自己产生了错觉。可奇怪的是,现在走进了小区,他还是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他原地转了一圈,却没看到一个人影,中新大厦除了上下班时间,平时就这么冷清。可是赵多分明感觉到,就在某处发觉不到的地方,有一双死神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像要把他刺穿。赵多虽然不确定在什么位置,但这种感觉却很真实。
赵多感到了害怕又夹杂一丝刺激,因为他现在面临的是很邪的事,是一般人从来不敢想象的。
踏进大堂,原本住户稀少的住宅楼里更是没有一个人影,连电梯都处于等待状态,大厦管理处因为住户非常少,为了节省成本,平时将灯光调到近乎昏暗的状态,更显得阴森森的。赵多的心忽然仿佛被揪了起来。
一出了电梯,走向他住的20A房,赵多心里的恐惧就开始莫名其妙的放大,似乎人正被慢慢的推向死亡的边缘。
为了使自己不至于崩溃,他像上次一样,连鞋都没有脱,直接从厨房里拿了把菜刀在手上。
客厅里一切正常,接下来要检查的地方是首先就是浴室。
刚走到客厅中间,赵多就发出“啊”的叫了起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下,菜刀也跌了出去。他爬着去摸菜刀,却发现腿和胳膊连让自己挪动一米的力气都没有。
什么东西能让一个大男人惊吓成这个样子?
他看到,在洗手间到主卧室的走道上,有两排精致的血脚印,从浴室走了出来,又进了卧室。那是一对女人的脚丫,形状小巧,光着脚,从浴室一步步走向了卧室,留下两排清晰的血脚印。
脚印只有两排,只有去的却没有返回,这说明陈瑶的鬼魂现在应该还在卧室里。怪不得昨晚子时阴气最盛的时候,卧室门竟然被打了开来,看来昨晚陈瑶确实进入了自己的房间,却不知为什么没有伤害自己。
赵多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把菜刀重新抓到手里,扶着沙发站了起来。腿刚能支撑起身体,他就摇晃着跑出了房门,在电梯间里掏出了手机。陈瑶的鬼魂已经从出了浴室,可以在房间内活动了,除了报警,还有什么东西能救自己?
“110”三个数字按下去,将要接通的时候,他犹豫了。
接通了这个电话,谋害陈瑶的事就要全部供出来,接受法律的制裁。这样的话,他虽然不是被陈瑶直接复仇要了命,却也达到了她的目的。难道,这就是陈瑶不断恐吓自己的目的?
既然报警也是个死,不报也是死,还不如去找个能人,自己说不定还有得救的可能。
想到这里,他壮着胆又进了房门。现在是白天,他也不是特别怕她会把自己怎么样。
赵多从阳台拿了条拖把,开始擦地面上的血迹。在拿拖把的时候,他注意到客厅往阳台的推拉门是关闭并反锁的,这就更加证明不是人为的从阳台翻到房间搞鬼的可能。赵多顾不得多想,手忙脚乱的擦着血迹。
除了血脚印,整个洗手间里没有什么其他异常,血脚印出现的地方是浴缸,跟着脚印一路擦过去,推开主卧室的门,他赫然发现脚印在卧室里围着床转了一圈,最后凭空消失了。
难道陈瑶的鬼魂现在已经在床上?还是躲在橱柜里?还是在墙角那棵粗大的发财树后面?他又察觉带了那股邪恶的眼神在看自己,吓的他匆匆绕床拖了一遍地板,便慌忙退到了客厅。 五 风水大师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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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多原本打算吃过午饭后,下午去再李德家的,但现在不能往后拖了。死亡寸步不离,而且似乎越来越近。看来,陈瑶根本没有买他那二十万元的帐,给了她家人这么一大笔安家费,她的魂魄还在往死里逼自己。
李德是本市赫赫有名的风水大师,对阴阳风水之事颇有研究。
前不久本市刚上任的某局长前来拜访他,告辞时,李德也跟着走到了院子里,局长说着“李大师请留步”的话,一回身却发现李德提着水壶给盆景浇起了水,让那个局长好没面子。李德的声望也因此而更高,没有一些真本事,能端得起这个架子吗?
李德家是个独门小院,院子里满栽的绿色植物中,竟没有一株会开花的,全是生命力很强的仙人掌、万年青什么的,在院子的东边,还搭了一架葡萄,看起来格外幽静,真是个清修的好地方。赵多情不自禁产生了敬畏之情。
两瓶茅台酒四条中华烟,外加一个厚厚的红包,这是他孝敬给李大师的礼物。
李德面无表情,坐在藤椅上动都没动,既不热情也不冷漠。赵多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反而松了一口长气。若是李德满面笑容相迎,他反而不塌实。
等赵多在对面坐下,李德忽然睁开了眼,就像一道寒光射到了赵多脸上,他仔细扫描了一会儿,淡淡的说:“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了。”
赵多吃了一惊,连忙说:“李大师真是厉害,我就是来恳请您指点的。”
李德摇着一把木柄扇子,煞有介事的说:“看你气色,是最近被邪物缠上了身,而且如果我没猜的话,这事跟你房子有关。”
赵多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您您……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李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些东西,都在你面相上带着的,你不会以为我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
其实,这些都是模棱两可的话,大凡上李德门的人,不外乎风水、运气之类,再者,没有人不住房子,只要赵多顺着他的话再吐露一点儿,李德自然就能把他的来意揣摩个八九不离十。
果然,赵多急不可待了:“大师您真说着了,我现在住的那房子好象有些不干净,也不知道以前的房东做过什么事,反正老是有怪异的事发生。”
“你说说看,都发生过什么事?”
赵多从口袋摸出烟,先用发抖的手递一支给李德,李德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赵多这才自己点上,狠狠吸了几口,颤着嗓子说:“不瞒大师您,前两天,在我家的浴室里,我好象听到有人在哭,本来以为是自己劳累过度产生的幻觉,可今天又在房间里发现了两行血脚印,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儿事呢……”
李德微闭的眼睛猛的睁了开来,脸色有些发红,显然这个问题让他感到非常有挑战性。
“来我这里的人,不外乎是看风水、测命运,以此来改善自己的财运、官运,像你这种情况,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看来事情很麻烦!”李德在卖关子。
“要是一般的事,谁敢来打扰您老人家,就是没办法了才来找您的!”
“听你如此说来,这套房子里真是不简单啊!除了中新大厦,我还没听说过哪里发生过这样的事!”李德果然厉害,有意拿出众所周知风水不好的中新大厦来作比喻。
对于正陷入其中的人来说,只要有一丝能扯上边的东西,当事者都会不自觉的与自己的遭遇联系起来。果然赵多一下便掉进了圈套:“哎呀妈呀……您老真是个活神仙啊,怪不得在咱们市没有人不知道您呢!才听我说几句话,就知道我住哪里,真是神了……”他激动的不停搓手,看来李大师这名气不是虚得的。
李德却没有丝毫得意的表情,他越是深藏不露,赵多越认为他道行不浅。
“大师,这下就全凭您帮忙了,您帮我测一测,看看哪个方位楼盘的风水比较好,我赶紧换套房子搬过去,不避开这个东西转不了运啊!”
李德微微叹了口气:“说实话,我潜心研究风水学三十多年,对鬼神方面的东西知道的倒不太多,也从来没有遇到过房子里发出哭声这样的怪事。按理说,阴阳两界相隔,在空间上是重叠并存、但又互不影响的,我们人类感觉不到异类的存在,你说能听到奇异的哭声,除非它跟你有很深的渊源。你能否说说,在这个房间里以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如果不知道真相,我也没有相应的化解办法。”说完,他似乎深有含意的望着赵多。
赵多愣了一下,说:“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我也不太知道,我住的这房子是买的二手房,不过好象听说以前的房东跟她老婆发生过什么争执,后来他老婆就死了,具体细节我不清楚。其实我也不信这些,没觉得有什么不吉利的,所以当时就买了下来。这样说来,难道是那女人有什么冤屈不成?”他把自己的经历全编成了故事,推给了上一个房东。
李德说:“这就对了嘛,怎么会有无缘无故的怪事呢?凡事必有理由嘛!我可以肯定的这么说,这个女人必定有什么冤屈,而且如果处理不好,肯定很难收场!”
赵多猛然打了几个冷颤,心里透出一股冰凉的寒意。难道自己真的就这么被缠上了吗?
抱着侥幸的想法,他说:“多谢大师您的指点,我从今天就住到宾馆去,然后赶紧买套新房子,躲的远远的。”
李德说:“当然不行,虽然说冤有头债有主,但既然邪物缠上了你,又何止是换套房子可以解决的?”赵多问:“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您不是说冤有头债有主吗?她怎么又会缠上我?”
“你既然来我这里,我想你应该不会觉得阴阳之事是荒唐的,科学自然有科学的道理,科学解释不了
的东西,未必就是不科学的。”李德端起茶啜了一口,“我就给你简单讲一下吧。人活着的时候有思想,这思想就是所谓的元神,它是依附身体而存在的,如果身体死亡了,元神也就失去了依附而渐渐消散,你明白吗?”
看到赵多听的入了神,李德微微一笑,继续说:“比如说,一个人死后,亲属都会给他过头七,一般情况下,头七就是死者的元神最后一次试图回到他的肉体,如果回不来,那它就失去了可依附的物质,也就该彻底消失了。除非,死者在生前有重大冤屈,那它的思想就会形成一股超自然的能量,使元神凝聚不散,这就是我们常说的鬼魂。阴阳两界在同一个时间和空间里,是重叠并存的,只是阴和阳是不同的两种物质,两者之间一般互相感应不到。只有极少数阴界的元神和阳界物质能够互相感应,能觉察到对方的存在。这也就是说,同一群人中,或许只有其中一人能看到阴界的东西,所以说有人相信这世界上有鬼,有人就不相信,但是能看见鬼的人还是少数,所以往往会被其他人当成精神病。”
赵多越听越怕,心想:怪不得这几天怎么不正常呢,果然是有脏东西!
正在走神,李德拍了一下赵多的肩膀,吓的他“啊”了一声,赶忙讪讪的道:“我是觉得您说的太有道理了,一下子入了迷,不好意思啊!您的意思是不是说,那个房东未必能看到他老婆的灵魂,而我恰好就是能看到的人呢?”他心里暗暗在想,看来只能借用这个无辜的房东名义,请李大师帮自己驱邪了。
李德说:“从你的情况看来,恐怕是这样的,但我也不太明白她怎么会单单找上你!”
赵多强压内心的惊恐:“看来这事真的麻烦了,这个房东把房子卖给我就什么都不管了,我也懒得找他,还是请您帮我想个法子解决算了,您就是我的恩人,我会好好感谢您的!”
李德忙接口说:“千万不用客气,既然做这行,遇到了也不能不管。在我看来,这件事有两个解决办法,还要你自己选择。”
听到有解决的办法,赵多马上松了一口气:“您快说来听听,有哪两种办法?”
“第一个办法是降伏邪物,用科学的说法,就是消灭那个凝聚不散的元神,使两个不同物质空间的东西完全隔离,另一个办法就是化解恩怨,既然你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恐怕也只有你能做一些事情来化解她的怨恨。这两种保你平安的法子,你自己选择吧。”
化解她的怨恨?假如李德说都是真的,看来只有自己给陈瑶抵命,才能化解她对自己的仇恨了。
心里这么想着,赵多嘴上说:“房东跟他老婆的事,我怎么化解啊?我总不能杀了房东给她抵命吧?看来只能用第一种方法了。” 六 漂亮的阿琪引出嫉妒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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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多出门的时候,手里仍攥着个红包,不过与自己孝敬给李大师的不同,这个红包里面装的是李德的法力,几张黄梁纸符。李德告诉他,这些符经施加法力后,能使邪气退避三迟,足以保他高枕无忧。
赵多坐进车里,小心翼翼把红包放到公文包里,还用手轻轻拍了两下,心里念叨着:“就指望你的符了!”
果然,拿了符后,在回公司的路上,那团跟随了他近一天的影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虽然有了李德的符,但赵多心里还是忐忑不安。李德的名气确实很大,但想起煤气中毒死在浴缸里陈瑶,他就非常心虚。按理说在陈瑶的魂魄面前,他应该诚惶诚恐的忏悔,而他却去向李德求了驱邪符,也就想把矛盾激化。这道纸符能不能降伏冤气沉重的陈瑶,他实在没有把握,也不敢想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回到家,他把纸符在每个门上贴了一张,客厅和厨房也各贴一张,就连钱包里也放了一张随身携带,以保安全。
傍晚快下班时,赵多心里还是不塌实,他决定让阿琪陪自己过夜。毕竟房间里多一个人就多一分阳气,而且多少有个照应。
阿琪当然被蒙在鼓里。两个人在外面吃完饭,一进家门,她便娇滴滴的说:“赵哥,怎么这么久都不找我啊,我还以为你不想我呢!”
赵多故意作出一副色咪咪的表情:“我怎么会不想你呢?我一天想你25个小时呢!要不是这几天忙,天天晚上有应酬,早就叫你过来了!”说着抱住阿琪轻轻在她脖子上咬了一下。
阿琪呵呵笑着,娇嗔的把他推开。
忽然,她发现了贴在门上的符,忙问:“赵哥,你门上贴的是什么东西,怎么看起来怪怪的呢?”说着疑惑的望着赵多。
赵多忙解释说:“今年是我本命年嘛,有个朋友说本命年人的运气大多会不顺利,让我贴这些东西,本来我也不信这个,但朋友说有些东西说不清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说反正都是贴在自己家里,别人也看不见。”
阿琪这才“哦”了一声,对赵多说要去冲凉。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开了一瓶红酒喝了起来,阿琪撒着娇靠进了赵多身上。赵多暗自得意,看来她的身心被自己成功征服了。
看着娇媚的阿琪,赵多终于忍不住了,他扶着阿琪的小蛮腰,把整个人都托了起来,抱着向卧室走去,阿琪害羞的把头埋进了赵多怀里。
身边多一个人,果然胆子壮了不少。赵多兴致昂然的把阿琪压在身下,专心的做起前戏来。几分钟后,阿琪已经是娇喘连连,赵多见差不多了,从床头柜中摸出安全套,准备弯弓上马。
蓦然,他感觉身后有一道几乎穿透身体的冰冷眼神,死死的盯着床上,好象陈瑶不愿意看到这一幕,故意来坏好事了。赵多顿时疲软下来,一腔热情烟消云散。
阿琪本来闭着眼等赵多上岗,半天没听到动静,一看赵多正拿着避孕套在房间里东张西望的,好奇的问:“在干什么呢?傻呆呆的站在那里!”
赵多回过神来,掩饰着说好象看到地板上有只大老鼠跑过去了,说着,他一把扯下睡衣,赤裸裸的压到了阿琪身上。
阿琪的呻吟渐渐带动了赵多的情绪。虽然他仍能感觉到身后的眼神,但总算能克制着不去回头看了。经过好一番努力,才让阿琪心满意足的昏睡过去。
赵多躺在床头靠背上,那道诡异的眼神已经不在了。奇怪了,虽然他看不到什么东西,却异常肯定的感觉刚才确实有东西在盯着自己,但为什么瞬间会凭空消失了呢?
他叹着气点上一支烟,扭头看了看时间,恰好零点,又是子时。
他庆幸今天去李德那里求了符,想起这几道符,赵多才稍稍松了口气,掐灭了烟头,关了台灯准备睡觉。
阿琪已经睡熟了,她一只手搭在赵多身上,脸上一副幸福满足的表情,样子非常惹人怜爱。赵多轻轻的亲了一下她的脸蛋,也准备躺下睡觉。
宽大的凸窗外,有一道黑影瞬间飘了过去,毫无防备的赵多被吓了一跳,连忙撑起身体探头去看,却又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是花了眼睛,还是又出现了幻觉,也或者是风把什么东西吹过了窗户?不管怎么样,不查看个究竟,心里总是不塌实。他穿上拖鞋,紧盯着窗户走了过去,生怕再看花眼。
隔着玻璃看窗外,确实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赵多还是想仔细检查一下。他要打开窗户,确认窗外没有任何东西,否则今晚肯定睡不着。
就在他跪到宽大的窗台上,伸手去扭窗户把手时,一张恐怖的脸慢慢从窗户下方升了上来。
那张七窍流血的脸,对赵多来说再熟悉不过了——陈瑶,正静静的盯着自己。
“啊”的一声,赵多从窗台上跌了回来,一屁股坐在木地板上,浑身上下没有了丝毫力气,两条胳膊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靠着床沿大声的喘息,心脏“咚咚”的狂跳着,似乎要从腔子里蹦出来。
惊悚的叫声把阿琪从梦中惊醒过来,她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庸懒的问:“赵哥你干吗呢,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刚说完,就发现了坐在地上发抖的赵多,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赵多嘴唇都在哆嗦,手脚并用爬到了床上,紧紧的靠着阿琪:“我刚才看到鬼了!就在窗户外面!”
阿琪虽然早就对赵多死心塌地,被爱情迷惑了心窍,却还不至于相信世界上会有鬼,她“嗤”的笑了一声,说:“刚才也没喝多少酒啊,你怎么就醉了?没事吧你?”
赵多说:“我没有喝醉,我很清醒,要不信你去窗户边上看一下,看看窗外到底有什么东西?”恐惧已经让他顾不得考虑要在阿琪面前隐瞒什么。
阿琪老大不乐意的走到窗户边,趴在玻璃上看了看,说:“什么也没有啊?你到底怎么了?觉得你这几天就怪怪的不正常。”
赵多惊恐的争辩:“我发誓,刚才我确实看到外面有东西在晃动,好象趴在窗户上往房间里面看!”
阿琪被他说的猛然打了个冷颤,不过很快又恼怒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觉得编这些东西来吓我有意思吗?你不想我来你这里,可以明说嘛!就算窗外有东西,你怎么知道不是楼上的住户丢了纸张什么的东西下去,在窗外晃了一下呢?”说着恨恨的靠着床头半躺下,抱个枕头生起气来。
本来今晚赵多没有表现出对自己炽热如火的热情,已经让她有点不开心,半夜里又忽然大叫有鬼,难道他想找理由故意恐吓自己,让自己离开吗?
以前她可是听公司的人说过赵多的不少风流韵事,不想跟他走的太近,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免疫力如此低落,让赵多轻易就攻破了防线。
恋爱中的女孩总是多疑,她实在想不明白赵多今天这样对自己有什么原因和目的。
赵多见阿琪生气了,无奈的从床上溜了下来。他亲眼看到阿琪刚刚把脑袋伸到窗户外面去查看,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壮起了胆子,一步步挪到窗户边上,再次将脑袋伸出窗外看了一番,的确是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因为自己心中有鬼,才会看到脏东西、接二连三把原本正常的变幻成了虚无、恐怖的鬼魂?还是由于最近总是忍不住去想陈瑶死时那张脸的原因,才会致使草木皆兵,连外面飘落的一纸张也幻想成了陈瑶的鬼魂。
可是,刚才窗外的脸是自己亲眼看见的,就像昨天晚上洗手间的哭声一样,是亲耳听到的,是那么真实的感觉。难道自己现在是做梦吗?
幸好阿琪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他因为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膛。陈瑶死了这么久,自己从来没有过这种幻觉,而现在却几乎天天都有。难道是……阿琪的出现惹怒了陈瑶?第一次听到哭声,就是阿琪第一次跟自己回家的时候。
看来,要让阿琪尽快离开才行,否则这样突如其来的恐吓,早晚会让自己心跳过速死亡不可。
也许阿琪的离开,才会让愤怒的陈瑶平静下来。赵多拿定心意,心里塌实了一点儿。毕竟活人惹得起,死人他可惹不起。
他轻轻的碰了一下阿琪,阿琪还在生闷气,晃了一下肩膀,表示抗议。
赵多只好干咳一声,开了口:“阿琪,还在生气呢?真对不起,可能这段时间压力太大,自己情绪不太好吧,要不这段时间你就先不要过我这边了?等想你了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这话说的真没水平,话一出口,赵多都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果然,阿琪听了以后,两个肩膀很快颤抖起来,看样子是在伤心的抽泣。
按照正常的发展,两人现在本该是最甜蜜的时刻。刚捅破了那层纸,将自己青春白嫩的身体奉献给了赵多,他应该对自己无限疼爱才对,谁知正当柔情蜜意无限憧憬的时刻,他却开口让自己走,这不是把自己当成呼来喝去的妓女了吗?
赵多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来安慰她,怕房间里那个无影无踪但又时刻存在的陈瑶听了会更加恼怒,只好用力拍了拍阿琪,她却哭的更伤心了。
幸好房间里每个门上都贴了法符,虽然现在还无法确定能否对陈瑶的冤魂产生作用,但有总比没有好,也许刚才陈瑶出现在窗外,就是符的法力起了作用,使她不敢再在房间里流窜。
赵多不安的胡思乱想着,两眼睁的很大。直到快到天亮,外面传来了小区清洁工开始扫地的声音,他才困倦的睡了过去。 七 找错了人来增添阳气
作者:jjrrcc
李德曾告诉赵多,鬼魂其实也是怕人的,因为人身上有阳气,会侵蚀阴界的元神。
所以,他认为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想办法增加家里的人气,人气就是阳气,赵多是这么认为的。
阿琪由于跟自己的关系特殊,是绝不能再来自己家了,他可不想让阿琪受到陈瑶的伤害。公司的其他几个女孩倒是挺合适的人选,陈瑶是鬼魂,她应该明白那些女孩跟自己没有关系,不会因为嫉恨而伤害她们。
赵多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阿琪早就起床走了,不知道昨晚她有没有再睡着过。
他有些内疚的叹了口气,洗漱一番,也到了公司。
阿琪果然已经在公司了,正在吃早餐,双手捧着一块饼干低着头啃,像只惹人怜爱的小松鼠。
赵多走进来,员工们都纷纷向他问好,惟独她头都没抬,但看得出她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赵多心里也内疚,连忙闪进了总经理室。
思索了一下,他用电脑打了一份通知,让文员贴到了公共办公区的通知栏里。
通知内容是:近期公司业绩急剧上升,与各位员工的努力分不开,为加强领导和员工的交流,也为了能让员工节省开销,同时也便于工作,他欢迎有需要的员工,免费搬到他家里同住,算是给员工的一项福利。
反正三房两厅的房间,他也只是住一间卧室。现在多几个女孩子做伴,平时的卫生都有人打扫了,也不会那么无聊寂寞。当然,凡事有利就有弊,人多以后,赵多就不能再独自享受清净的空间了,想偷吃腥味恐怕也不方便了,不过,这些对保命来说,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好奇心最强的阿芝第一个跑了过去,把通知大声念了一遍。
平时呆在办公室办公的主要就是几个女孩子,她们对平易近人的赵多也很有好感,听到这个消息,都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
的确,有免费的地方住,至少可以省下房租和交通费用,每月少支出六七百不成问题,而且跟赵多住在一起,应该可以经常有机会改善伙食、大饱口福了。
阿琪气的直翻白眼,脸色一会儿从红变白,又从白变黑:你赵多依仗自己有钱,就以为可以随便玩弄女性吗?
以前和陈瑶的事谁不知道?陈瑶死了也就算了,那时候赵多还不认识自己,也不计较了。可现在居然要自己以后不要再去他那里,却让公司的全部女孩都搬过去,想一网打尽,也太变态了吧!
变态、色狼、无耻、下流……,阿琪在一张白纸上写着这些词,恨不得搅尽脑汁把所有的词都用在赵多身上。写完,她又恨恨的用笔把白纸划烂。
阿芝她们问阿琪为什么不一起搬过去,阿琪黑着脸不理,弄的几个女孩莫名其妙。
除了阿琪,办公室的四个女孩每两人一间,赵多独居一间,一套房住了五个人。
几个女孩利用周末的空闲,把各自大包小兜的行李搬到了中新大厦B栋20A房,阿芝将行李放到地下,喘了口气,正准备收拾床铺,忽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战,感觉一阵阴冷朝自己包围过来,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问另一个女孩阿萍:“我怎么忽然感觉有点儿冷?好象感觉这房间里怪怪的,你有没有感觉到?”
阿萍“嗤”的笑了一声:“你现在知道什么叫冷清了吧?中新大厦就叫冷清,要不怎么会让你感觉冷呢?”
阿芝这才将信将疑的开拾收拾东西。
房间里骤然添了四个人,顿时热闹起来,女孩子总有爱吵爱闹的天性,只要她们在家,总是弄的家里像开晚会一样。
随着人气的提升,赵多心情果然好了起来。
此后的一个星期里,再也没有怪异的事发生,看来李德的符和旺盛的人气,还是很有作用的,起码使得陈瑶不敢再出来放肆。
日子安稳了,赵多也就慢慢忘记了前段时间的事。他很庆幸自己的决定,而且每天有几个花一样的女孩在眼前晃来晃去,也挺饱眼福。
他开始对几个女孩留意起来,她们都是二十多岁,身材不错,面容也各有各的美丽,一回到家就嘻嘻哈哈闹成一团,甚至有时洗澡就只穿件内衣走来走去,并不因为赵多是老板而有所拘谨。
四个女孩换洗的内衣内裤,就像万国旗一样飘扬在阳台上,五颜六色的胸罩和蕾丝内裤,让赵多偶尔会看的热血沸腾、想入非非。
阿芝的胸罩是粉红色的,阿琳的底裤是黑色的,没过几天,赵多无意中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记的一清二楚了。
以前赵多不太喜欢看电视,但现在他每天只要没有应酬,都会坐在客厅里,表面上是看电视,心却溜进了浴室里。
几个漂亮的女孩穿着单薄的睡衣轮流出入洗刷,而且,由于几个女孩住在一起,只有一个男性,还是她们的老板,所以谁都没有丝毫戒心,甚至洗澡后连内衣都不穿,只穿着睡衣就到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赵多感到久违的欲火重新被激发了出来,一股莫名的躁动在身体里激荡。阿琪再也没有来过了,几个女孩搬过来,看来真的深深伤害了她,她认为赵多的目的,就是占她们的便宜。赵多叹了口气,索性不再去想她。
由于和老板的接触骤然增多,几个女孩时常会在办公室里嘻嘻哈哈谈论他,连一些生活上的琐事,也描绘的有滋有味,仿佛谁知道老板的琐事越多,谁在公司的地位就越高。
起初,赵多偶尔还会想一下阿琪,时间一长,阿琪的影子也就在几个女孩晃动的身影中渐渐淡化了。他最近的日子过的挺舒心,从轻松愉快的表情可以看的出来。
直到几天后的一个早上,阿琪主动走进了赵多的办公室,才让他的眉头重新皱了起来。
她将一份辞职表放到了赵多的桌子上,这让赵多感到很吃惊。说实话,不算他平时给阿琪的一些礼物,单薪水来说,阿琪所拿的薪水,也是南远市平均工资水平的三四倍,阿琪主动辞职,可见是下了好大的决心。
赵多忽然感到非常舍不得,阿琪也算的上是善解人意,而且姿色出众,尤其是两条白皙修长充满弹性的大腿,让赵多想起来都要咽口水。
但任凭赵多怎么挽留,询问她辞职的理由,她却什么都不说。惟有看赵多的复杂眼神中,包含了深情的留恋和被抛弃的愤怒。
她努力克制着,淡淡的说:“我想换个环境,即使工资待遇很低,能让自己开心起来就行了。麻烦您给我签字吧,否则财务那边结不了工资。”
口气很平淡,在赵多听来,却无疑是在两人之间划了一道很深的鸿沟,一下子竟然难以逾越。
他还想再解释,阿琪却转过了头去,垂手等着他签字。
男人的自尊让他除了签字,别无选择,即使心里再遗憾,也说不出挽留的话来。他重重的在辞职表上签下了“同意离职”几个字,字痕深深的印在了办公桌上。
看着阿琪惨然的转身离开,赵多忍不住张开了口,话却卡在了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
他想向她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但这种事说出来,又有谁会信呢?况且,这些事还是不让别人知道为好。
这天清晨,阿芝起床后,脸红红的,神色不宁的样子。
同屋的阿萍见状问:“你怎么了,脸蛋红红的?”说着伸手过来摸她的额头,阿芝却一下闪开了。
结果第二天早晨,阿萍的起床后,也红着脸,看到阿芝不好意思的样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被阿芝看到了眼里。
两个人对了一下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
办公室里,阿芝用QQ发了一句话给阿萍:“是赵总?”
阿萍回了个难过的表情,后面有一句话:“流氓!”
阿芝起初心里还有点儿甜蜜,毕竟赵多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如果对自己有好感,确实也值得自己兴奋了,却没想到他如此好色,刚半夜里摸完自己,接着又对阿萍下了手。
尽管心里在咒骂,她还是压制住那一股酸溜溜的滋味,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他怎么欺负你了?”
“我睡的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胸部,不停的捏我,我没敢睁眼,谁知他另一只手又伸到了我两条腿中间。”
“那你怎么不喊啊?真蠢!”
“我哪敢啊,他杀了我怎么办?而且他是老板啊!我只好假装翻了个身,把他的手甩开了。”
阿芝心里骂了一句:“小骚货,感情是摸的你很爽!”她却忘记了昨天夜里,那双手在她身上抚摩的时候,自己同样也没有作任何拒绝的反应。 八 从浴室失踪的阿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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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声摄人心魂的尖叫在午夜响起,惊醒了睡在B栋20A的所有人。
赵多心里瞬间沉了下去。他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随手摸起床头早已准备好的钢管,去敲那间发出惊叫的房门,另一间房里的两个女孩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穿着拖鞋跑了出来,想看个究竟。
好在房间里人多,大家倒没感觉多少害怕。
正当赵多敲不开门,准备撞门的时候,房门忽然打开了。
阿萍披头散发跑了出来,连鞋子都没穿,娇美的面孔也因为恐惧而变了形。她看到赵多,似乎稍稍愣了一下,便一头扎进了赵多怀里,缩成一团大哭起来!
赵多知道她肯定看见了不干净的东西,也不好推开她,只好尴尬的拥着她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
阿芝有点鄙夷的样子跟了过来,口中安慰着阿萍,手上却用力把她从赵多怀里拉出来,另两个女孩也围了过来,不过脸上都是莫名其妙的表情。
几个人围在客厅里,七嘴八舌的劝了很久,阿萍才渐渐停止了哭泣,开始镇静下来。
客厅里明亮的灯光和周围的几张熟悉的面孔,让她逐渐镇静下来。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大家终于听明白了:原来,阿萍的床在靠窗的位置,由于睡前喝了太多水,半夜就想解手,她朦朦胧胧的从床上坐起来,听到有轻微的敲窗声,开始她还以为什么东西被风吹打在窗户玻璃上,转过头去看时,一个七窍流血的女人脸也正从窗外往里面看,于是吓的当场尖叫起来!
说到这里,她惊恐的捂住了嘴巴,又哭了起来。
其他几个女孩明显不信的样子,尤其是阿芝,脸上甚至挂着一丝轻蔑的笑,心想你阿萍什么想法我不知道啊?想跑到赵多怀里,也用不着编出这么荒唐的借口吧!想归想,看到赵多一脸沉重的样子,她也不敢说什么。其他人见阿萍哭的这么厉害,碍于同事面子,也不好去谈什么无神论。
折腾了半夜,阿萍再也不肯回房间睡觉,最后,经过几个人轮番劝说,她才同意去另外两个女孩的房间里,跟其中的一个挤在了一张床上对付到天亮。
阿芝当然不愿意放着自己舒适的床不睡,跑过去跟她们挤在一起,还是坚持一个人回了房间。
第二天,阿萍就搬回了自己原来租住的地方,不管大家如何挽留,坚决不肯留下。而且,她还偷偷告诉另外两个女孩也赶紧搬出去,但她们一直都不信,更不舍得放弃这么舒适的免费住处,都是一笑了之。
赵多一到办公室,马上把门反锁,打电话给李德,诉说了昨晚发生的事。
李德笑道:“你找人增添人气是没错,错就错在你找的全是女人,这就犯了大忌。女人天生属阴,身上本来就带有阴气,这样反而可能会引来脏东西也说不定。”
赵多苦笑一声,费尽心思弄来了这几个女孩,为此还把阿琪逼的离开了自己,没想到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他心烦意乱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直到接到一个客户的电话,才停止了转圈,拿起车钥匙出去了。
今天的客户是一个商场的采购部经理,跟赵多比较熟悉,打电话给他,其实无非就是想宰他一顿而已。
赵多也不小气,请他吃了一餐蛇宴,酒足饭饱后,接着又去了名流俱乐部玩乐。名流俱乐部的小姐确实档次很高,个个都是魔鬼身材和天使面孔,而且大胆活泼,把赵多和那客户撩拨的欲火难耐,不一会儿就被灌的迷三倒四了。
下班后,几个女孩子因为刚领了一笔不菲的奖金,约好了去买衣服,其中的阿芳来了月经,阿芝只好和另一个女孩去了。
因为家里只有她一个人,阿芳很随意的在房间里脱光了衣服,只穿拖鞋就走进了洗手间,打算洗完澡后就休息。
快要冲完的时候,阿芳不经意的发现,好象有一团黑影贴在了洗手间门的磨砂玻璃上,遮住了来自客厅的灯光。
她猛然一惊,条件反射的用浴巾遮住了敏感部位,却发现那团黑影一闪消失了。
阿芳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花了眼。她轻轻的把洗手间的门打开了一条缝,客厅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人回来的样子。她这才松了口气,因为刚才冲凉的时候,她根本没带衣服,否则可要出洋相了。她裹着浴巾快速的跑进了房间,生怕赵多突然回来看到自己的模样,毕竟现在只有自己一个女孩子在家,如果真的这样遇上了,一定会尴尬万分。
关了房间门,阿芳这才扯下浴巾,光着苗条白皙的身子,弯腰整理床上摆放的乱七八糟的衣服。
一团影子悄悄的出现在阿芳的身后,慢慢的越靠越近。那根本不是人,而只是一团有着人形状的空气。阿芳浑然不觉,拿起一套睡衣往身上套。
衣服还没穿上,那团影子却贴到了阿芳的身后,向她伸出了双臂。
原本知道家里根本没有别人的阿芳,被后面突然圈上来的两条胳膊吓了一跳,等她发现那两条胳膊是透明的,只是隐约有形状时,不禁尖叫的一声,昏厥过去。
阿芝她们提着大包小包的衣服满载而归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阿芳并不在家,只有床上散落的衣物。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冲完凉,拿着新买的衣服穿上互相欣赏,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仍不见阿芳回来,这才各自打着哈欠回了房间。谁也不去想阿芳去了哪里,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谁都懒得打听。
阿芝很快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似乎感觉门打开了一下,又很快关闭了。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头晕的厉害,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模糊中,好象赵多走到了她旁边,站在床边盯着自己看,口中还小声的喊叫“阿芝……阿芝……”
虽然脑袋很涨,阿芝潜意识却分析认为,阿萍今晚不在,现在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赵多终于按捺不住寂寞,半夜三更偷偷的溜进来了。
虽然她也感觉这样不太好,但赵多对她的吸引力,远远击破了自己应有的拘谨。她索性不再去费力的试图睁开眼睛。
那双手在黑暗中按住了阿芝那对坚挺的双峰,饥渴的揉了起来,揉了足有三分钟,又顺着阿芝的睡裤向下摸进去。
阿芝感觉到自己的衣物瞬间被剥的干干净净,接着一个沉重的身体压在了身上,迷糊中她知道,自己被赵多得手了。这并不是她的第一次,强烈的快感很快袭来,掩盖了被赵多轻易得手的失落。
天亮的时候,阿芝的脑袋还有些疼,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感冒了。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她忍不住嘴角上带着一丝微笑。
另一间房的女孩早就起来了,边洗脸边嘟囔道:“昨天晚上赵总又不知道去哪里风流快活了,竟然一晚上没回来!”
阿芝心里纳闷的想,难道昨天晚上赵多回来的时候她没听到吗?不过,她没有接口,免得昨夜赵多进入自己房间的事露出马脚。
没想到那女孩又转过头来,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阿芝说:“昨天晚上阿芳一夜没回来,你说会不会是赵总带她出去开房了?”
阿芝连忙附和着说:“应该有可能吧,要不她那么喜欢新衣服的人,为什么偏偏昨天晚上不‘方便’呢!等一下去公司问一下她就知道了。”
两人到公司时,赵多正伸着懒腰从总经理室端着杯子出来接水。不等阿芝打招呼,另一个女孩就打趣道:“赵总,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到公司了?”
赵多嘿嘿笑道:“昨天晚上跟一个客户在名流俱乐部玩到太晚了,怕半夜三更回去吵到你们睡觉,干脆就在办公室对付着睡了一会儿。我是不是很伟大啊?”说着,还扭头冲阿芝眨了眨眼。
阿芝微笑了一下,想着自己和这个充满魅力的男人之间有了一个共同秘密,心里甜的像吃了冰激凌。
“对了阿芝,你来我办公室一下。”赵多说完,一边喝着茶,走进了办公室。
阿芝紧张的跟了进去,虽然她现在很愿意跟赵多独处,但毕竟昨天晚上的事,让她还是有些难为情,似乎其他员工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一样。
不等她继续胡思乱想下去,赵多已经从包里摸出一叠发票递了过来:“这是我昨天晚上消费的发票,麻烦等一下阿芳回来,你让她给我报销了。”
“什么……?”阿芝脸色忽然苍白了,“昨天晚上消费的发票?!”
赵多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怎么了?难道你们真的不相信我怕吵到你们,自己跑到办公室来睡的?”
阿芝像是没听到他说话一样,机械的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赵多盯着她的背影,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发票上的日期,确实是今天凌晨开出的。可是,如果赵多根本就没有回来,昨夜趴在自己身上又是谁呢?那绝不是一个春梦,因为那种痛快淋漓的余韵现在还没完全消褪。可是,现在看来,她确定自己被强奸了,而且强奸自己的是人是鬼,她一无所知,这是件荒唐的事。
她想起阿萍搬走时说过在窗户上看到七窍流血的脸,一阵凉意笼罩了全身,不由双腿发软,瘫在了椅子上。惊恐间,她似乎感觉一股阴气从下体侵入,蔓延到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