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教人叹为观止,不服不行。其实这种秘方,秘料之类的东西,在中国古代有很多,只不过都被皇室贵族的垄
断,不是用在修桥铺路这种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事情上,而是都用在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或者用来设计拱卫皇
室的陵墓,在那个时候,这些秘密从来就都是少数人的特权。
从规模上推断,我们把地图绘制了五分之二左右,这时候脚下终于再也没有台阶了,我们已经回到了冥殿之
中,那只人面石椁仍然静静立在冥殿的东南角落。我看了看表,我们足足在“悬魂梯”上折腾了四个半小时,现在
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从早上九点吃了最后一顿饭,就再也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饿得溜闀,本以为进了盗洞,
在冥殿中摸中了明器便走,谁能想以起了这许多波折,还遇到了一座西周时期的“冢幽灵”。
这件事充分暴露了我们的盲目乐观主义情绪,我痛下决心,以后万万不能再做这种没有万全准备的事了,虽说不打无准备之仗,是我军的
优良传统,但是在倒斗这行当里,明显不太适合用这一套,打仗凭借的是勇气与智慧,而倒斗发丘,更重要的是清醒的头脑,丰富的经验,完美的技术,精良的装备,充分的准备,这些条件缺一不可。
冥殿的地面正中的墓砖被启开堆在一旁,那里正是我们进来的盗洞,先前发现盗洞下边,已经变成了西周幽灵冢古墓底层,是通往殉葬沟
的墓道。冥殿四周尽是一片漆黑,我出于习惯,在冥殿东南角点燃了一支蜡烛,不过这已经是我们带进古墓的最后一支了,蜡烛细小的火苗笔
直的在燃烧,给鬼气森森的古墓地下宫殿中带来了一片细小的光亮,光亮虽小,却能让人觉得心中踏实了许多。三人望着地上的蜡烛,长出了
一口气,劫后余生,心中得意已极,不由得相对大笑,我跟大金牙胖子说道:“怎么样,到最后还得看俺老胡的本事吧,这种不地方,哪里困得住咱们。”
胖子说道:“我和老金的功劳那也是大大的,没我们俩你自己一个人,走得下来吗你,这才哪到哪,你就开始自我膨胀了。”我哈哈大笑,
然而笑着笑着,却突然感觉到少了点什么,笑不下去了。一直牵着的两只大白鹅跑哪去了?我刚才急着离开“悬魂梯”,匆忙中没有留意,我
问胖子:“不是让你牵着它们俩吗,怎么没了?是不是忘在悬魂梯上了?”胖子指天发誓:“绝对牵回到冥殿这里来了,刚才一高兴,就松
手了,他妈的这一转眼的功夫,跑哪去了?应该不会跑太远,咱们快分头找找,跑远了可就不好捉了。”两只跑没了的大白鹅,如果是在冥殿
中,就已经不好找了,要是跑到规划宏大楼阁壮丽的前殿,那就更没处找了,关键是我们人少,而且没有大型照明设备,摸着黑上哪找去。
没有鹅就无法摆脱幽灵冢的围困,这冥殿那么大,能跑到哪去呢?我们刚要四下里寻找,怱听人面石椁中传来一阵古怪的声响,这声音在空荡寂静的地宫中突然出现,刺得人耳骨疼痛。
第71章 失踪
石椁旁传来的声音,象是夜猫子在叫,听得我们三人头皮发麻,按理说幽灵冢里不该有粽子,因为这具石椁只是个实体,本身早就不存在
于世了,椁中主人的尸骨也早就没有了,那么这声音究竟是......?而且这声音象是什么动物在拼命挣扎,是那两只鹅吗?不对,应该不会是
鹅叫声,鹅叫声绝不是这样,这声音太难听了,好象是气管被卡住,沉闷而又凄厉。我和胖子大金牙三个人,本来不想多生事端,只想早早宰
了两只鹅,让这座西周的幽灵冢消失掉,以便尽早脱身,但是事与愿违,两只大白鹅跑得不见了踪影,那本不应该存在于世的西周石椁,突然
又发出古怪的声音,只好提心吊胆的过去看个究竟。
我们从“悬魂梯”下来,距离石椁不远,大约只有十五六步的距离,三人各抄了家伙在手,我握着伞兵刀,大金牙一手拽着金佛,一手捏
着黑驴蹄子,胖子则拎着工兵铲,慢慢的靠向石椁。胖子走在前边,边走边自己给自己壮胆说:“肯定是那两只鹅捣乱,等会儿抓到它们,老
子要它们好看。”三个壮着胆子包抄到石椁后边,却见石椁后边空无一物,原本那凄惨的叫声也停了下来,刚才那声音明明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怎么忽然又没有了?
我骂道:“他娘的,谁又做怪。”胖子拍了拍石椁说道:“声音是不是从这石关箱子里面传出来的?既然这西周古墓能以幽灵的状态存在,
说不定连同这石箱里长了毛的粽子也能一起活了。”
大金牙说道:“您真是爷啊,可千万别这么说,我让你吓得,心脏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士音菩萨保佑......”
大金牙念着佛,想把手中的挂件拿在眼前看上一看,以壮胆钯。却发现手中拿的不是翡翠观音,而是鎏金的如来像,敢忙又念上几遍佛号。
我对胖子说道:“刚才那声音倒不像是从石椁中传出来地,我分明是听到从石椁后边发出的声音,再说这......”我刚说了个“这”字。
忽然面前白光一闪,落下一个东西,刚好掉在石椁上。我吓得赶紧往后跳开,仔细一看,原来是跑丢的那两只鹅其中之一,它落到石椁盖子的
人面上,并未受伤,乍着两只大翅膀,在石椁上晃晃悠悠的走运,不知道它是怎么从墓顶上突然落了下来,又是怎么上去地。
我们三个心中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上在有什么东西?”由于一直觉得声音来自下面。手电的光柱压得都甚低,一想到上面有东西。
便同时举起手电向上照射。
唐墓冥殿,天圆地方,上面穹庐一般地墓顶上布满昭示吉祥的星辰,并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是有些地方起了变化,冥殿顶壁的边缘出现
了一道道幽灵冢的石墙,这种二墓合一的奇观,恐怕当世见过的人不超过三个了。我们见上面并无异状,便把石椁上的大白鹅捉了,可是另外
一只仍然是不见踪影。只剩下这一只鹅如何使得,当下在冥殿中四处寻找,却仍不见踪影,这唐墓极大。只是冥殿就有百余平米,但是这还没
有完工,完工时应在这冥殿正中再修一石屋,整个冥殿呈回字型,专门用来摆放墓主棺椁,外围则是用来放置重要的陪葬品。现在冥殿两旁还
没有修筑配殿,后面的后殿也未动工,只出现了一条幽灵冢地“悬魂梯”,前面的范围更大,筑有地宫,地宫前还有水池,想必完工时要修造成御花园一般。
我们只有三人,照明设备匮乏,想在这么大地地方要找只活蹦乱跳的大鹅,虽不能说是大海捞针,却也差不多了。一想到这座古墓中的
种种诡异之处,我便一刻不想多耽,对胖子和大金牙说道:“既然只抓住一只,可千万别让这只再跑了,咱们也不要管另一只鹅了,先把这只
宰了,把鹅血淋到盗洞的出口,看看管不管用,不管用再去捉另一只。”
胖子把鹅拎到盗洞口,抽出伞兵刀,对准大白鹅的气管一割,将鹅身反转着抓在半空,鹅血顺着气管泊泊流下,大鹅不断的扭动,奈何胖
子抓得甚牢,直把鹅血放净才把鹅扔在一旁。大金牙问我道:“胡爷,这真能管用吗?”我对大金牙说道:“管不管用也就这最后一招了,毕
竟能想到的全都想到了,应该不会错,我去看看有没有变化。对了,也不知这鹅血是否能僻邪,咱们往脸上抹一些。”
我抹了一脸的鹅血,走到盗洞口前,用狼眼照了一照,下面原本完全变成墓道的地方,已经消失不见了,洞中满是泥土,正是先前的盗洞。不知是歪打正着,误打误撞,还是怎么样,总之盗洞又回来了,不过现在还不到庆祝地时候,我们的
手电电池已经快要耗尽,已经没有其余的备用电池和蜡烛了,三个人争分夺秒地跳进了墓道的竖井之中。这次是我在前边开路,我对胖子和大
金牙说:“这回咱们就别停了,让金爷跟在我后边,胖子在最后,要是金爷半路爬不动了,胖子你推也得把他推到外边,这事你负责了。”
胖子问道:“这么着急慌忙地做什么,一点一点往外蹭不行吗,反正这盗洞都出来了。”
我对胖子说:“你懂什么,咱们只宰了一只鹅,另一只不知道跑哪去了,说不定这幽灵冢一会儿还得冒出来,要出去就得趁现在,如果半路再被困住,咱就他娘的直接拿脑袋撞墙算了。”
我不想再多说了,招呼一声,钻进了前面的盗洞之中,大金牙和胖子跟在后面,每人间隔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距离。我打着手电,在盗洞中
匍伏前进,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在部队训练的情景,一想到这些我赶紧晃晃脑袋,尽量不去想那些不相关的事情,现在要做的是赶紧从盗洞里
钻出去,这是头等大事。爬出一段距离之后,我回头看了看跟在我身后的大金牙,他累得连嘘带喘,但是为了尽早离开这条盗洞,咬紧牙关,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紧紧跟在我边不远的地方。
盗洞已经彻底恢复了本来的面目,我心中暗暗好奇,关键是先前那两只鹅不太对劲,我们推测应是这两只大活鹅,惊动了幽灵冢,使它
出现在原本是唐墓的地方,应该把两只鹅都宰了,才会让幽灵冢渐渐消失,怎么只宰了一只鹅,就恢复原貌了,难不成另外一只鹅已经死了?
想起我们所宰杀的那只鹅,突然从墓顶落在石椁,还有先前那古怪的声音,越想越是头皮发麻,当下更不多想,继续顺着盗洞往外爬。又沿
盗洞向前爬行了二十几米的距离,水滴声渐渐响起,看来行到一半的距离了,前边便是盗洞的截面,我爬到洞口,从上跳了下来,等大金牙
也爬到洞口,我把他接了下来。大金牙汗如雨下,汗珠子顺着脸滴滴嗒嗒的往下趟,喘着粗气对我说道:“实......实在......是不......不行了......这......两年......虚得厉害......得先喘口气。”
我看大金牙确实是不行了,刚才拼上老命,爬得这么快,已经到极限了,这盗洞中我也不能背着他,便只好让他坐下来歇一歇。我对大金
牙说道:“金爷你先稍微休息一下,尽量深呼吸,等胖子爬出来,咱们还是不能停,必须马上接着往外爬,等到了外边,你愿意怎么歇就怎么歇,敞开了好好歇几天,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一会儿你还得咬咬牙,坚持坚持。”
大金牙已经说不出话了,张着大嘴,费力的点了点头,我又去看还没爬出盗洞的胖子,只见胖子还差二十几米才能爬出来,他体型肥胖,
爬动起来比较吃力,所以落在了后边。看来胖子爬出来还需要点时间,我对这座古墓以及盗洞有种毛骨耸然的感觉,最担心的就是最后一段盗
洞中的石墙是否还在,不爬到那里看上一眼终究是不能安心。我走到另一边的盗洞口,举起狼眼往里边查看,盗洞这一段是被山体内的空隙截
断,这里属于积岩地貌,近代以来,受自然界影响较为严重,山体缝隙很多,这段缝隙连接着山体最下面的溶洞,深不可测,如果这前面仍然
有石墙挡路,我们就只好下到溶洞中寻找出路了。
我正向盗洞之中张望,只听胖子在身后说:“老胡看什么呢,大金牙是不是先钻进去了,赶紧的吧,咱俩也进去,快爬到外边就得了,这
他妈鬼地方,我这辈子再也不想来了。”我回头一看,见胖子站在我身后,大金牙却不见了,我赶紧问胖子:“金爷呢?你没看见他?”胖子
说:“怎么?他没钻进去?我爬出来就看见你一个人啊。”这时山洞不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我急忙用狼眼照了过去,想看看大金牙是否
在那边,不照则可,一照是惊得目瞪口呆,只见一个人站在山洞之中,一张大脸没半点人色,他的这张脸,同西周石椁上那长诡异怪诞的脸如出一辙。
写得不错!
内容稀奇古怪很吸引人,很有意思,让人看得津津有味,不错继续努力。 兄弟等着,很不错,加油呀 72 巢穴这张面具一般的巨脸足有脸盆大小,隐藏在山洞黑暗的角落中,看不到他的身体,手电的照明范围只能勉强照到对方的脸孔,那怪诞冷异的表情,与西周幽灵冢里的人面石椁完全相同。
唯不同的是,这张脸不是石头的雕刻,也不是什么画在墓道中的岩画,在我和胖子手电光柱的照射下,忽然产生了变化,嘴角上翘,微微一笑,两只眼睛也同时合上,弯成了半圆形的缝,我这一生之中,从没见过这么诡异得难以形容的笑容。
我跟胖子见了这张怪脸,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但是随即想到,大金牙哪去了?是否被这个长了鬼脸的家伙捉去了?还是已经死了?大金牙虽是个十足的*商,但是并无大恶,况且同我们两个颇有渊源,总不能顾着自己逃命,就这么把他扔下不管。
不管怎样,大金牙的失踪,肯定与这张突然出现的鬼脸有关系,说不定我们在冥殿中,那只大鹅不知去向,也是这家伙搞的鬼。
我和胖子心念相同,同时抽出家伙 ,我一手拿手电筒,一手握着刀子,向那张鬼脸抢上几步,忽然听到脚下传来几声古怪的叫声。
漆黑的洞穴就象是个酒瓶子口,盗洞的截面就在瓶径的位置,那声音以及那张鬼气森森的“脸”,都在洞穴的深处,我用“狼眼”寻着声音的来源照射过去,所听到的古怪叫声,正是倒在地上的大金牙发出的,他横倒在洞穴中,被数条亮晶晶地白丝缠住手脚。喉咙上也被缠了一圈,勒住了脖子,虽然不至于窒息憋死,却已经无法言语。
大金牙惊得面无人色,见我和胖子赶了过来,拼命张着大嘴想要呼救,奈何脖子被缠得甚紧,喉咙里直传出“噫噫啊啊”的声音。这声音混杂着大金牙的恐慌,简直就不象是人声,难怪听上去如此奇怪。
我无暇细想大金牙究竟是怎么被搞成这个样子的,和胖子快步赶到近前,想去救肋堪堪废命的大金牙,没想到这时头顶上悉悉唆唆一阵响动,大金牙突然身体腾在半空,象是被人提了起来。
我急忙举起“狼眼”向山洞上边照去,手电筒的光柱正好照在那张怪模怪样的人脸上。他正悬在头顶,府视着我们冷笑,这张怪脸面部微微抽搐,每动一下,大金牙就被从地上拉起来一块。
我吃惊不小。这他娘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鬼脸高高地持在洞穴上边,这处洞穴越往里边空间越大,此处虽然距离同盗洞交*的地方不远,却已极高,上面漆黑一团,瞧不太清楚,我对胖子一挥手。胖子想都没想,便把工兵铲收起,用伞兵刀把缠在大金牙身上的粘丝挑断,横吊在半空中的大金牙身上得脱,掉在地上,我赶紧把他兵了起来,问道:“金爷,你怎么样?还能走路吗?”
大金牙脖子被勒得都快翻白眼了,艰难的摇了摇头,此番惊吓过度。不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手脚发软,也全不听使唤了。
胖子盯着上面的鬼脸,骂道:“我操。这么多粘丝,难道是只蜘蛛精不成?”说罢也不管那鬼面究竟是什么东西,抬手就把工兵铲当做标松,对准目标,抡圆了膀子飞了上去。
工兵铲凌形的铲尖正插进头顶那张鬼面,只见怪异的巨脸下边,突然亮起两排横着的红灯,上大下小,各有四盏,如同血红地八只眼睛一般。
一只黑呼呼的庞然大物,从洞顶掉砸落下来,我见势不妙,急忙拖着大金牙向旁边避让,一个漆黑的东西刚好落在我们原先所在的位置,我这次离它不足半米,用狼眼一扫,便把它的真面目瞧得清清楚楚。
这是一只巨大地人面蜘蛛,通体祛黑,蜘蛛背上的白色花纹图案,天然生成一张人脸的样子,五官轮廓皆有,一样不多,一样不少,这张人脸形的花纹跟洗脸盆的大小一样,蜘蛛的体积更大出数倍,八条怪腿上长满了绒毛。
这种大蜘蛛我在昆仑山见到过,背上生有如此酷似人脸花纹的极为是罕见,当年当兵的时候,在昆仑山的一条大峡谷中施工,先是有一名兄弟部队的战友离奇失踪,随后在峡谷的深处,我们挖出了一个巨大的蜘蛛巢,士兵们哪见过这么大的蜘蛛,好在部队的军人训练有素,临危不乱,用步枪和铲雪锹,把巢里的三只大蜘蛛尽数消灭,最后在蜘蛛巢的深处,发现了那名遇难者的尸体,他被蛛丝裹得象木乃伊一样,身体已经被吸成了枯树皮。
当时曾听随部队一起施工的专家说起过蜘蛛吃人的惨状,这种黑色的巨型人面蜘蛛,属于蜘蛛中一个罕见的分支,有个别名,叫做“黑寡妇”,它虽然能象普通蜘蛛一样吐丝,但是不会结网,所吐出的蜘蛛丝粘性虽大,却不具备足够地韧度和耐火等特点,普通蜘蛛具有丝耐火、有强大的弹性,耐切割,强度是钢丝的四倍,但是这种蛛丝不具备这些特点,它从不结网,只通过蛛丝的数量多,体内的毒素含量大来取胜。
它的下颌有个毒囊,里面储存着大量毒素,一旦用蛛丝捕到猎物,介随即注入毒素,最可能性怕的是人体在中了这种毒素之后,只是肌肉僵硬,动弹不得,意识却仍然能够保持清醒,包括疼痛的感觉也仍然存在。
不过更可怕的是,蜘蛛在对猎物注入麻痹毒素的同时,还会同时注入一种消化液,使猎物活活的被融化,供其吸食,当时我和部队中的战友们,听得不寒而粟,这种死法,太恐怖了。
过去的记忆向闪电般在我脑中划过,此时只和那只巨大的“人面蜘蛛”只相距半米。这么近的距离,在狼眼的光柱中,每一跟黑毛都看得格外清楚,忍不住头皮发麻,不等这只刚摔落下来的蜘蛛有所行动,我便立刻用手中的伞兵刀向它刺去。
一刀直进,触手处如同牛革,伞兵刀又短。没伤到这只人面蜘蛛,却把它扎得惊了,一转身,便朝我扑了过来,我知道它的八条怪腿,是一种震动感应器,伞兵刀长度不够,无法给它造成伤害,于是举刀横划。刚好割到它的前肢上,那伞兵刀十分锋利,二指粗细的绳索反复割得几下,也能割断。
它的腿部最是敏感,捕捉猎物。全凭蜘蛛脚去感应动静,这刀虽然把人面蜘蛛的腿割断,却使它疼得向后一缩。
插在它背上的工兵铲也掉落在地,胖子伸手把工兵铲拾起,大叫不好:“老胡咱他*的真掉进盘丝洞了。”边叫边疯了一样用工兵铲乱砸那巨蛛的身体。
人面蜘蛛吃疼,飞快的向洞穴深处退去,胖子确得发了性,想要追杀过去。我急忙叫道:“别追了,快背上大金牙,咱们离开这。”
胖子听我喊他,便退了回来,促手想要反叛搀扶瘫在地上的大金牙,忽然脚下一软,踩到一个东西,胖子低头一看:“哎,这不是咱们跑丢的那只鹅吗?原来是蜘蛛精给吸干了。”
我扶着大金牙站了起来,对胖子说道:“你就别管那鹅死活了。快帮我背人,幸亏中处们离开盗洞不远,这山洞里面深不可测,我原以为是溶洞。现在看来可能都是蜘蛛窝,咱们赶紧往回走,从盗洞钻出去,陷到下面那些迷宫般的山洞里,想要脱身可就难了……”
我的话刚说了一半,忽然觉得腿一紧,随即站立不稳,被拉倒在地,胖子和大金牙二人也是如此,我们三个几乎同时摔倒。
随即我们三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动,对方似乎想要把我们拉进洞穴深处,我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由于身体不停的被拖动,挣扎了几次,都没有做到,发现腿上被一条儿臂粗细的蜘蛛丝裹住,刚刚那只被胖子打跑的人面蜘蛛,绝对没有这么粗的蜘蛛丝,难道洞中还有一只更巨大地?能拖动三个人,我的老天爷,那得是多大一只。
想到这我更是拼命的挣扎,想把缠在腿上的蜘蛛丝弄断,从腰间拔出伞兵刀,想要去割断蜘蛛丝,没想到刚一抬头,正赶上这段洞穴突然变得低矮,一头正撞在垂下的石头上,差点把鼻梁骨撞断,我鼻血长流,疼得直吸凉气,但是越急越是束手无策。
我们三人在曲曲折折的山洞中,被拖出好远,后背的衣服全都划破了,身上一道道的尽是血痕,我心中大惊,怕是要把我们抓回老巢里,用毒素麻痹,然后储存个三五天,再慢慢享用不成?一想到那种惨状,一股股地寒意便直冲头顶。
胖子自重比较大,他被拖了这一大段距离,开始也是惊慌失措,这时候冷静下来,随手抱住身边经过的一只石柱,暂时定住身体,从地上坐了起来,拔出工兵铲,三四下剁断了缠在腿上的蜘蛛丝,也不顾身上的疼痛,追到我身边,伸手把我拉住,随即也把缠在我腿上的蜘蛛丝斩断,我大中吧着坐起身来,用衣袖擦去满脸的鼻血,然后用伞兵刀割去腿上粘呼呼的蜘蛛丝,胖子又想去救大金牙,却见他已经被拖出二十几米,正挥舞着双手,大呼小叫的挣扎。
我和胖子两个人,只剩下胖子手中的一只狼眼手电,再没有任何照明的装备,只见大金牙被越拖越远,再不赶过去就晚了。
我和胖子来不及再权衡利弊,当下咬紧牙关,忍着身上的疼痛,撒开腿追了上去,胖子手电的光柱随着跑动剧烈晃动,刚跑到大金牙身边,忽然胖子手中的“狼眼”闪了两闪,就此熄灭,没电了。 转贴 作者交流会
外篇 5月6日下午3点,本物天下霸唱与您相约三江交流会
具体交流会会场链接在5月6日下午3点,起点首页公布,有兴趣参加的朋友,记的到时候来~
从2005年10月至今,已经在网上侃了几十万字了,现在是2006年5月,这么算来总计七个月,一直以来都是个比较懒的人,实在没想到能坚持到今天,全仰仗大家的鼓励与支持,在此拜谢了。 回首来路,还算顺利,这几个月的时间,给自己也给朋友们,带来了一点业余时间之外的娱乐与放松,首先说一说为什么来扯蛋,我从2005年国庆节以前,连一百字的工作报告,检讨书都写不利索,自从在猫扑上看了别人转帖的一篇鬼故事,就天天眼巴巴的等更新,一天刷十遍,后来找到那位作者是在哪个网站发表的这个故事,于是屁颠儿屁颠儿的跑去那蹲坑,结果那位大人总不更新,把我等急了,当时我女朋友也着急,让我去催那位作者快更新,要不就跟我掰,当时我脾气也上来了,掰就掰了,上赶着不是买卖。 不过说来也很巧,当时正赶上我公司里面临一些变故,被停业整顿了,什么业务都没有,就是天天玩,整日光阴虚度浪费了大好的青春,于是我就跟我女朋友说你也别着急了,这种怪力乱神的段子,其实我也能编,我把我所见所闻的一些事迹,一个个讲出来,我觉得也不比网上的故事差多少,甚至再加点耸人听闻的元素,一定是很精彩的。 从侃第一个段子开始,感觉越编越顺手,几个月以来积累了不少经验,于是就准备选一个自己比较感兴趣的题材,最后决定写一篇“盗墓者”的故事,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故事。 再谈谈现在系列盗墓故事的构想,我不太擅长扯十万字以上的长篇,结合以前几个月的经验来看,七八万字以内,能保证精彩程度,一超过这个字数,我就会产生一种厌倦的情绪,希望尽快完结。这是我性格上的缺点,很难弥补。所以吸取了以往的教训,开始把鬼吹灯扯成系列故事,七八万字一段(篇幅长一些的可能会有十万字左右),系列故事中的每一篇都独立成章,背景地点人物等要素也各不相同,但是又相互有一点联系,如此一来就不会显得太单调,每一篇都会有新的元素和血液加入进去,这样才能维持自己继续扯下去的兴趣,娱人必先娱己,如果自己都失去兴趣了,硬着头皮编出来的,恐怕也味同嚼蜡。 这个故事的题目虽然叫做鬼吹灯,实际上是不怎么和鬼有关系的,最多涉及到古老传说的时候会提到一些,鬼吹灯是盗墓贼盗墓行动中的一种行规,当然这种行规纯粹是我瞎编的。 故事里的很多内容都是凭空捏造,例如一些专用名词,工具,地点,人物,掌故,以及所有出现在故事中的古墓,大部分都是我瞎编出来的,虽然不是架空作品,但是真实的内容不多,故事中涉及的古墓基本全部为虚构(有时只用个真名)。 当然,鬼吹灯这篇故事,我并没有想写成什么拥有历史厚重感,也没打算写成专业类的教科书,不过暂时还没那么高的境界,只想写成一篇探险故事,总之大伙看个热闹就行了,因为我不太喜欢查资料,也没有故事大纲,完全是随写随编,所以故事中所涉及的大部分内容,都是凭印象去说,难免有许多驴唇不对马嘴的地方,不过这种娱乐类的故事,实在是没必要认真的对待。 不论男人还是女人,也不管他和她的年龄是怎么样的,我想只要拥有一颗依然充满活力的心,就一定会喜欢探险的,如果人类失去了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心,那么世界就将会止步不前,好奇心与探索的欲望都是最宝贵的,无论如何,请珍惜这份心情,好好的保留。 关于鬼吹灯这个故事,暂时就说这么多,下面再介绍一点我个人的情况,从我人生的轨迹上看,实在是和文学无缘的人啊,不过在学校的时候,比起作文,更让我头疼的是数学,基本上就没及格过,算了,不堪回首啊,一想起数学课程那种地狱般的难度,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我这个人是不怎么喜欢看书的,没怎么看过,说了您可能都不信,学历不高,拿四大名著来说,红楼梦,没看过,上学时学过一段葫芦僧判断糊涂案,要说看也就看过这一小段,电视剧也没看过,不爱看。西游记,看过小人书,看过电视剧,原著没看过,三国演义,没看过原著,电视剧也没看过,看过漫画,横山光辉画的,玩过几次游戏。水浒看过,因为当时我们家就这一套小说,百二十回本,翻开一第一页还都是批判的语录的那种版本,现在早不知道这套书扔哪去了,比较怀念它。 后来我学的是美术专业,毕业之后在电视台做了一段时间美工,私下里呢我做些生意,开过美容院,也做过一些服装生意,后来觉得工作比较枯燥,就辞了职,同几个朋友做一些金融信托方面的业务,由于都比较懒散,所以经营不善,钱不钱的没赚多少,闲功夫倒是越来越多,所以才有时间上网扯蛋。 不啰嗦了,暂时先说这么多,希望能和大家多多交流,最后愿真神眷顾各位,没别的了。 什么意思啊...不会就这样....下面还有嘛 73摸金符
就要追上被人面蜘蛛“黑腄蚃”拖走的大金牙,没想到唯一的光源――胖子的“狼眼”
手电筒,偏偏起在这个时候耗尽了电池。
四周立刻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我心中清楚,这时候只要稍有耽搁,大金牙就会被拖进蜘蛛巢的深处,再也救不到
他了,那种被毒素麻痹融化后慢慢吸食的惨状,如同置身与阿鼻地狱中的痛苦……
我没有多想,就把自己的衣服扒了下来,衣服的后襟都在地上被磨破了,顺手用力扯了几扯,就撕了开来,三下
两下把衣袖褪掉,从胖子手中接过还有半壶酒的水壶,胡乱洒在衣服上,用打火机把衣服点燃,我身上穿的是78
式军装,这种衣服燃烧后容易粘在皮肤上,所以作战的时候部队仍配发六五式及六五改,这些军装只要想穿,在
北京可以买到全新的。
因为要钻盗洞,我们都特意找了几件结实的衣服,当时我就把这件军装穿在身上,想不到这时候派上用场,我点
燃了衣服,很快燃烧起来,我担心粘在手上烧伤自己,不敢怠慢,把这一团衣服,象火球一样扔到前面。
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只见大金牙正被扯进一个三角形的洞中,火光很快又要熄灭,我看清楚了方位,和胖子边
向前跑,边脱衣服,把身上能烧的全都点着了扔出去照明。
眼见大金牙就要被倒拖进正三角形的洞中,我紧跟两步扑了过去,死死拽住大金牙的胳膊,把他往回拉,胖子也
随后起到,割断了缠住大金牙的蜘蛛丝,这时大金牙只差两米左右的距离。便要被拖进那个三角形洞穴了。
再看大金牙,他已经被山洞中的石头磕得鼻青脸肿,身上全是血痕,不过他还保持着神智,这可真是不幸中的万
幸了。
我心想这洞八成就是蜘蛛老巢,须得赶紧离开,以免再受攻击,我和胖子身上地衣服已经烧得差不多了,再烧下
去就该光屁股了,而且我们被蜘蛛在山洞中拖拽了不知有多远。路径早已迷失难辩,不过眼下也管不了这么多,
先摸着黑远远逃开再做计较。
我正想和胖子把大金牙抬走,还没等动劲儿,突然从对面三角形的洞口中飞出几条蜘蛛丝。这种蜘蛛丝前端象张
印度抛饼,沾到身上就甩不脱,而且速度极快,我们三人躲闪不及,都被粘住,胖子想用工兵铲去挡,想不到工
兵铲也被蜘蛛丝缠住,胖子拿捏不住,工兵铲脱手落在地上。想弯腰去拾,身体却被粘住,动弹不了。
如果身上穿着衣服倒还好一些,赤身裸体的被蜘蛛丝粘上,一时半刻根本无法脱身,三人做一堆,被慢慢的拖进
那三角形洞口。
我料想得没错,那洞中肯定是人面蜘蛛“黑腄蚃”的老巢,不知道里面究竟有多少只,是一只大的,还是若干只半
大的,不管有多少只人面蜘蛛,我们只要被拖进洞里,就没个好了。
又粗又粘的蜘蛛丝越缠越紧。七八条拧成一股,洞中的“黑腄蚃”还继续往外喷着蜘蛛丝,看来不等进洞,我们就
要被裹成人肉粽子了。
我慌乱中想起手中还握着打火机,急忙拨动火石,用打火机的火焰去烧缠往身体地蜘蛛丝,老天爷保佑,也算我
们命不该绝,亏得这种“黑腄蚃”的蛛丝不象普通蛛丝具有耐火性,顷刻间烧断了两三条,我的身体虽然还粘满了
粘乎乎地粘丝,却已经脱离了蜘蛛丝拖拽力量的控制。
就这么几秒钟地时间,大金牙和胖子又被向洞口拽过去一米,我若想继续用打火机烧断蜘蛛丝救人,恐怕只来得
及救一个人了,却来不及救另外一人。
我急中生智,把大金牙的裤子拽了下来,大金牙的皮带早在我们追他的时候,就被拖断了,裤子也磨得露了腚,
一扯就扯下半条。
我用他的裤子堵住洞口,再用打火机点燃裤子,想烧断拧成一大股的所有蜘蛛丝,想不到裤子刚冒出几个火星,
整个三角形的洞口,就同时燃烧了起来,而且那火势越烧越大,越烧越旺。
一瞬间整个洞穴都被火焰映得通明,洞口中喷射出的蜘蛛丝也都被烧断,我连忙把大金牙和胖子向后拖开,三人
各自动手把身上的蜘蛛丝甩掉。
这时好象半座山洞都被点燃了,熊熊大火中烧发出辟辟叭叭地响声,这时我才看清楚,原来那个三角形的山洞,
是一座人工建筑物,完全以木头搭建而成,可能为了保持木籵的坚固程度,混合了松脂牛油等事物,涂抹在了木
头上。
这座木制建筑,约有七八间民房大小,不知道建在这里是做什么用的,木头所搭建的建筑四周,全是一具具被
“黑腄蚃”吸干了的尸骸,有人的也有动物的,被“黑腄蚃”吸食尽了身体中的所有水份,相当于对尸体做了一次脱
水处理,虽然那些尸骸外边被“黑腄蚃”的蛛丝包裹住,还是能见到他们脸上痛苦扭曲地表情,都保持着生前被慢
慢折磨死的惨状。
随着木头燃烧倒塌,只见火场中有三个巨大的火球在扭动挣扎,过了一会儿就慢慢不动,不知是被烧死,还是被
倒塌的木石砸死,渐渐变成了焦炭。
我和胖子大金牙三人惊魂未定,想要远远地跑开,脚下却不听使唤,只好就地坐下,见了这场大火,都不免相顾
失色,这个大木与大石的建筑物是个什么所在?怎么“黑腄蚃”把这里当做了老巢?胖子忽然指着火堆中对我和大
金牙说道:“老胡,老金,你们俩看那,有张人脸。”
我和大金牙寻着胖子所说的地方看去,果然在大火中出现了一张巨大的人脸,比“黑腄蚃”后背上花纹形成的人脸
还要大出数倍,更大出石椁上雕刻的人脸。
大火中的这张脸被火光映照,使得它原本就怪诞的表情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这张巨脸位于建筑的正中,随着
四周被烧毁倒塌,从中露了出来,原来是一只巨大的青铜鼎,鼎身上铸有一张古怪的人面。
胖子问我道:“老胡,这也是那驴日的幽灵冢的一部分吗?”
我摇了摇头,对胖子说道:“应该不是,可能是古代人把这种残忍的人面黑腄蚃,当做神的化身来崇拜,特意在
它们的老巢处建了这么个神庙,用来贡奉,那时候拿人不当人,指不定拿了多少奴隶,给这些黑腄蚃打了牙祭。
今天咱们把它们的老巢捣毁了,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那座西周的幽灵墓,多半和这座贡着人面鼎的祭坛有着某种联系。
有可能是西周的那座古墓被毁掉之后,由于这时地处山洞深处极其隐藏,所以保存了下来。但是这些事都已经成
为了历史的尘埃,恐怕只有研究西周古代史的人,才多少知道一二。
我对胖子说:“现在咱们别讨论这些没用的事,你有没有受伤,咱俩把大金牙背起来,尽快离开此地,说不定还
有没死的黑腄蚃,倘若袭击过来,咱们现在全身上下就剩下裤衩了,根本无法对付。”
胖子说道:“现在走了岂不可惜,等火势灭了,想办法把那铜鼎弄出去,这东西要能搬回北京,估计能换几座
楼。”说完又推了推大金牙:“老金,怎么样?缓过来了吗?”
大金牙连惊带吓,又被山石撞了若干下,怔怔的盯着火堆发愣,被胖子推了两推,才回过神来说道:“啊也,胖
爷,胡爷,想不到咱们兄弟三人,又再……阴世相会了,这……这地方是哪?现在已经过了奈何桥了吗?”
胖子对大金牙说道:“你迷糊了?这还没死呢,死不了就得接着活受罪,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咱们发财
了,前边那神庙里有个青铜人面鼎…..哎呦,这东西烧不糊吧?”说完站起身来,想走到近处去看看。
我躺在地上对胖子叫道:“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现在连衣服都没有了,光着个屁股还惦记着那对废铜烂
铁。”
胖子两眼冒光,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但是那火势极旺,向前走了几步,便受不了灼热的气息,只好退了回来,一
脚踩到一具被吸食过的死人身上,立足不稳,摔了个正着,扑到那具干尸上。
干尸也不知死了有多久了,张着黑洞洞的大口,双眼的位置只剩下两个黑窟窿,胖子扑在干尸身上,刚好和干尸
脸对脸,饶是他胆大,也吓得不轻,发一声喊,双手撑在干尸身上,想要挣扎爬起来。
胖子手忙脚乱的打算把干尸推开,却无竟中从干尸的脖子上扯下一件东西,胖子觉得手中多了一样东西,便举起
来观看,发现那物件象是个动物的爪子,在火光下亮晶晶的,漆黑透明,底下还镶嵌着一圈金线,胖子转过来对
我说:“老胡,你瞧这是不是摸金符。”说完又在死人身上摸了摸:“哎,这还有一大包好东西……” 74百宝囊
胖子边说边从干尸怀中掏出一个锦制的袋子,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抖在地上,想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大金牙倒在地上,双眼直勾勾的,明显是惊吓过度,还没回过魂来,我全身又酸又疼都快散了架,虽然担
心附近还有其余的人面巨蛛,却没办法立刻离开,见胖子突然从附近的一具干尸身上找到一枚摸金符,便让他扔
过来给我瞧一瞧。
胖子忙着翻看干尸怀中的事物,随手把那枚“摸金符”扔到我面前,我捡起来拿在手中细看,“摸金符”漆黑透
明,在火光映照下闪着润泽的光芒,前端锋利尖锐,锥围形的下端,镶嵌着数萜金线,帛成“透地纹”的样式,符
身携刻有“摸金”两个古篆字,拿在手中,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极具质感。
这绝对是一枚货真价实的“摸金符”,用穿山甲最锋利的抓子,先浸沟在嵩蜡中七七四十九日,还要埋在龙楼
百米深的地下,借取地脉灵气八百天,是正版摸金校尉的资格证件,这种真正的“摸金符”我只见过shlneey杨有一
枚,大金牙曾经给过我和胖子两枚伪造的,和真货一比,真假立辨。
这枚“摸金符”是那具干尸身上所戴,难道说他便是修鱼骨庙打盗洞的前辈,想必他也被困在幽灵冢里,进退
无路,最后也发现了活禽的秘密,想从盗洞退回去半路上却和我们一样,被那只巨蛛伏击,而他孤身一人,一旦
中了招,便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最后不明不白的的惨死在这里。想到此处,心中甚觉难过。
做倒斗摸金这行当,虽然容易暴富,但是财富与风险是并存的。古墓中危险实在太多。除了那些人为设置
的机关埋伏,更有些无法预料的险恶之处。很多被发掘的大墓中,都伴有盗墓贼的尸骨,其中不乏一些毛贼自相
残杀,但是也有不少摸金校尉惨死其中,那些死法,都十足的古怪诡异,有的竟然是在开棺摸金时。被墓顶掉落
的石块砸死,有些死在古墓中的盗墓贼身上,没有一丝外伤的迹象,也不是中毒身亡,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怎
么死的,恐怕只有死者自己才清楚。
胖子捧着一包东西走到我跟前,对我说道:“老胡,想他妈什么呢,你快看看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都是那
干尸身上的。”
我接过胖子递来的事物,一件一件的查看,这只布袋象是只百宝囊,尽是些零碎的东西。有七八支蜡烛,
两只压成一叠的纸灯,这几支蜡烛对我们来说可抵万金,我们现在除了个打火机,再没有任何多余的照明工具
了,我让胖子把蜡烛纸灯收好,等会儿从山洞往外走,全指望这点东西了。
百宝囊中还有几节德国老工干电池,但是没有手电筒,另外有三粒红色的小小药丸,我见了这几粒药丸,
心中吃了一惊,这莫非是古代摸金校慰调配的秘药,古墓中有尸毒,从前的摸金校尉们代人相传有一整套秘方,
研制赤丹,进古墓倒斗之前服用一粒,可以中和古墓中的尸毒,但是对常年不流通的空气不起作用,只有在开棺
摸金,和尸体近距离接触的时候,用来防止尸毒侵体,因为古代不像现代,现代的防毒面可以连眼睛也一并保护
了,但是古代的防护措施比较落后,蒙得再严实,两只眼睛是必须露出来的,如果棺椁密封得比较好,墓主在棺
中尸解,尸气就留在棺中,这种尸毒走五官通七窍,对人体伤害极大。
但是仅限于化解尸毒,对尸毒之外的其他有害气体,还是要另用其他方法解决,比如开喇叭(给墓中通
风),探气(让活动物先进古墓)等等。
但是这种药的原理是以毒化毒,自身也有一定的毒性,如果长期服用,会导致自身骨质密度降低,虽然对
人体影响并不十分大,但也是有损无益,不到非用不可,则尽量不用。
这种红色的絷 药,名为“赤丹”,又称为“红奁妙心丸”,具体是用什么原料调配的,早已失传,这主要是和防
毒面具的产生有关系,有些摸金老手还是习惯开棺时先在口中含上一粒“红奁妙心丸”,然后再动手摸金。
百宝囊中还有几件我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此外还有一个简易罗盘,这是定位用的,还有一块炭石,这种东
西在中药里又名“地霜”或为“北地率珠”,其性为“丬、苦、大温、无毒。”这是为了预防古墓内空气质量差,导致头
疼错迷。这种情况下用硝石碎沫,吸入鼻腔一点,即可缓解,与shcneey杨的酒精臭鳍作用相似。
我看到最后,发现百宝囊中装有一段细长的钢丝,一柄三寸多长的小刀,一小瓶云南白药,一瓶片脑,还
有一样我最熟悉的,是百宝囊中的黑驴蹄子,再就是一卷墨线,墨线和黑驴蹄子都是用来对付尸变的。
胖子问我道:“怎么样老胡,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有值钱的吗?”
我摇头道:“没有值钱的东西,不过有几样东西用处不小,从这只百宝囊中,可以遥想到当年一位摸金校尉
的风采,这位肯定蝗要鱼骨库存盗洞的那位前辈,跟咱们行事相同,算得上是同门,可惜惨死在此,算来怕不下
三十余载了,既然被咱们碰上了,就别再让他暴尸于,你把他的贵骨抬进火堆焚化了吧,希望他在天有灵,保佑
咱们能顺利离开此地,他这些东西,也给一起烧了。”
胖子说道:“也好,我这就给他火化了,不过咱们今天烧死了这几只人面巨蛛,算是给他报仇雪恨了,所以
这兜子里的物件,算是给咱们的答谢好了,说不定拿回北京,在古玩市场还能卖个好价钱。”
我对胖子说:“这么做也不是行,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尤其是这枚摸金符,水火不侵,烧也烧不
化,正好咱也需要这东西,就不客气了,剩下的确实没有值钱的东西,有几粒红奁妙心丸,大概也都是过期的,
咱们根本用不上,还是让这只百宝囊跟它的主人一起去吧。”
胖子一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便觉得性味索然,那干尸本就没剩多少分量,胖子拿过摸金校尉的百宝囊,
用另一只胳膊增值住干尸便走,到了那座燃烧的神庙附近,远远将摸金校尉的干尸扔进了火场边缘。
我转了转脖子,感觉身上的擦伤撞伤依旧疼痛,但是手足已经能够活动自如了,便推了推身旁的大多牙,
问他伤势如何?还能不能走动。
大金牙身上的伤和我差不多,主要是擦伤,头上撞的也不轻,半清醒半迷糊的点了上噗头,稍微活动活动
颌骨,便疼得直吸凉气。
我把胖子招呼回来,三人商议如何离开这座洞穴,被那巨蛛拖出很远,而且凭感觉不是直线,七扭八拐,
完全失去了方向,现在只知道我们是在龙岭众多丘陵中某一处的地下,搞不清具体在什么位置,听当地人说这龙
岭之下,全是溶洞,然而我观察四周,发现我们所在的地方,并非那种咯斯特地貌,而是黄土积肥岩结构的山体
空洞,比较干燥,如此看来,这里属于多种地质结构混杂的复合型地貌。
民间传说多半是搏风捉影,这里附近经常有人畜失踪,有可能和这个巨蛛的老巢有关,失踪的人和羊都被
拖进这里吃了,而不是什么陷在迷宫般的洞窟中活活困死。
我们现在一无粮草,二无衣服,更没有任何器械,多耽搁一分钟,就会增加一分出去的难度,这地下神庙
中供着一尊巨大的人面青铜鼎,鼎是西周时期用来祭祀祖先,或者记录重大事件昭示后人的,看来这座地下神祗
和西周古墓有着某种联系,有可能西周古墓的墓主人,生前崇拜巨蛛,故此在自己的陵墓附近,设置一座神庙,
贡养着一窝人面巨蛛,后来他的坟墓被毁,就没有人用奴隶来喂这窝巨蛛了,它们自行捕食,繁衍至今,不知道
除了神庙中的这几只,还有没有其余的,倘若再出来一两只,就足以要了我们三个的小命。
这时火势已弱,借着火光,可以隐约见到四周上下有十几个山洞,肯定是要选一条路走,但是究竟从哪个山洞出
去我们没商量出什么结果,但是我想既然巨蛛要外出觅食,那么附近一定有条出口。
我让胖子点了一只蜡烛,三人走到距离最近的一个山洞,把蜡烛放在洞口,我看了看蜡烛的火苗,笔直上
升,我对胖子和大金牙说道:“这个洞是死路,没有气流在流动,咱们再看看下一个洞口。”
说完我和大金牙转身离开,胖子却在原地不肯动,我回头问胖子:“你走不走?”
胖子指着洞穴的入口对我们说:“老胡,你拿鼻子闻闻,这里是什么味道?很奇怪。” 75 气味
我忙着寻找有气流通过的洞口,没注意有什么气味,见胖子站在洞口猛嗅鼻子,便问道:“什么味?这山
洞里的味可能是巨蛛拉的屎,另使劲闻,小心中毒”
胖子对我和大金牙招了招手:“不是,你们俩过来闻一下,真他妈香,我闻着怎么就跟他妈巧克力似的。”
“巧克力?”我和大金牙听了这个词,那不争气的肚子立刻“咕咕咕”响了起来,这山洞里怎么会有巧克力,我
听得莫名其妙,但是巧克力对我们三个饥肠碌碌的人来讲,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就连只剩下半条命的大金牙,
一听“巧克力”也来了精神,两眼冒光,我本不想过去,但双腿却不听指挥,没出息的朝洞口走了几步。
我吸着鼻子闻了闻,哪有什么巧克力,我对胖子说:“你饿疯了?是不是那 边神庙巧木燃烧的焦糊味道?”
胖子说道:“怎么会?你离近点,离洞口越近这种香味越浓,嗯……又香又甜,我操,这里边是不是长了棵奶
油巧克力树,走咱进去看看有没有能吃的东西。”
大金牙也闻到了,连连点头:“没错没错,真是巧克力,胡爷你快闻闻看,就是从这洞里散发出来的。”
我听大金牙也如此说,觉得古怪,便走近两步,在洞口前用鼻子一闻,一股浓烈的牛奶混合着可可的香甜
之气,直冲脑门,闻了这股奇妙的味道,身上的伤口似乎也不怎么疼了,精神倍增,浑身上下筋骨欲酥,四肢百
骸都觉得舒服,禁不住赞叹道:“他奶奶的。真他娘的好闻,这味道……简直就象……就象他娘的天使之吻。”
三人再也按捺不住,举着蜡烛走进了这个黑漆漆的山洞,这洞极是狭窄,高仅两米,宽有三四米,洞穴里
面的岩石奇形怪状。都似老树盘根一般,卷曲凹凸。
胖子象条肥大的猫狗一样,在前头边走边用鼻子猛嗅,寻找那股奇妙芳香的源头,忽然用手一指洞中的一
块岩石:“就是从这传出来的。”说完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恨不得扑上去咬几口。
我把蜡烛放在岩石的边上,和大金牙胖子一起观看。这块大石如同一段树干,外表棕黄,象是裹了层皮
浆,有几块露出来的部分,都呈现半透明状,石上布满了碎裂的缤纷花纹,凝腻通透,被烛光一照,石中的纹理
似是在隐隐流转,浓郁的芳香就是从这块石头上发出来的。
胖子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把手指放在自己鼻边一嗅,对我和大金牙说道:“老胡老金,用手指一碰,连手
指都变巧克力了。这东西能吃 吗?”
我没见过这种奇妙的石头,摇头不解:“我当年在昆仑山挖了好几年坑,各种古怪的岩石没少见过,我看这
象是块树干的化石,应该不能吃。”
由于受了过度的惊吓,而好久没说话的大金牙,这时忽然激动的说:“胡爷,咱们这会可真发了啊,你看这
许不是那闻香玉?”
胖子没听过这词,问大金牙道:“什么?那不是唱刘大哥讲话理太偏的吗?”
大金牙对胖子说道:“胖爷,您说的那是唱豫剧的常香玉,我说这块石头,是闻香玉,又叫金香玉,这可是
个宝贝啊。”
我问大金牙:“金香玉,我听人说过有眼不识金香玉,千金难求金香玉,原来是这种石头吗?我以前还道是
一位很漂亮的千金小姐,不过话说回来了,这石头的香味之独特,绝不输给任何一位大姑娘。”
不知是这闻香玉奇妙气味的作用,还是见钱眼开,原本萎迷不振的大金牙,这时候变的精神焕发,对我和
胖子说道:“这东西是皇家秘宝,也曾有倒斗的,在古墓里倒出来过,最早见于秦汉之时,古时候民间并不多
见,所以很少有人识得,此物妙用无穷,越是干燥的环境,它的香气越浓郁,曾有诗赞之:世间未闻花解语,如
今却见玉生香;天宫造物难思议,妙到无穷孰审详。我以前也收过一块,就是别人从斗里倒出来的,不过小得可
怜,跟这块没得比……”
胖子听说这是个宝贝,忙问大金牙:“老金这么大一块,能值多少钱?”
大金牙说道:“闻香玉的原石越大越值钱,这外皮也是极珍贵的一种药材,我估摸着,这么大一块,而且看
这质地,绝对算得是上品了,最起码也能换辆进口小汽车吧。”
我对大金牙说道:“金爷,此处离那摆方青铜鼎的神庙很近,这块闻香玉,莫不是件明器?”
大金牙想了想,对我说道:“不象,我看这就是块天然的原石,如果不是外皮肃落了一小部分,咱们也根本
闻不到,你看这窄洞中也丝毫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而且这地上其余的石头,盘盘陀陀,象是树根一样,我觉得
这些都是天然形成的化石。”
我说:“看来这是无主之物,既然如此,咱们就把它抬回去,没想到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运气不好碰上座空墓,半件明器都没倒出来,不过幸好祖师爷爷开眼,终不教咱们白忙一场,这回受了许多惊
吓,也不算吃亏了。”
胖子一直就在等我这句话,弯下腰想把这块闻香玉抱起来,大金牙急忙拦住,对胖子说道:“别这么抱,得
找点东西给它包起来,种们要是有棉布就好了。”
我四下一扫,我和胖子身上赤条条的,衣服都点火照明了,大金牙的裤子被我扯掉半条,三个人中,只有
他还穿着后背已经磨穿了的上衣。
我们只剩下几支蜡烛,又都饿着肚子,不能多做停留,否则还想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原石,或者别
的什么化石。
见手中的蜡烛已经燃掉了一半,我便把蜡烛装在纸灯里,让大金牙把破烂的外衣脱了,将就着把闻香玉包
住,由胖子抱了,从这条狭窄的山洞中退了出来。
回到外边的大洞之时,只见那贡奉人面青铜鼎的神庙已经彻底烧毁,废墟的焦炭中,还闪动着一些零星的
暗火。
黑暗中再也看不清四周的形势,我对胖子和大金牙说道:“刚才始终没有别的巨蛛再出来,却不能就此断定
它们都死绝了,也许它们的同类只是被大火吓跑了,现在火势一灭,很可能还会出来,咱们再不可多做耽搁,尽
快找路离开。”
胖子说道:“只可惜了那口鼎,青铜的应该烧不坏,咱们回去吃饱喝足,带上家伙再来把它搬回去,倒了这么多
回斗一件明器也带不回去,这面子上面不好看。”
大金牙对胖子说道:“胖爷,那东西我看您还是死了心吧,人面大鼎怕不下千斤之重,咱们三人赤手空拳,
如何搬得动,再说咱搬回去,也卖不出去呀,这种东西是国宝不是凡人卖得起的,只有国家才能收藏,干脆还让
它继续在原地摆着吧,咱们得了这么大一块闻香玉,已经是笔横财了,还是别再多生事端为好。”
我和胖子都知道大金牙是一个*商,不过他是古玩行里的老油条,什么古董明器能买卖,大金牙心里有本细
帐,鼎器这种掉脑袋的玩意儿,钱再多也是快烫手的山芋,有命取财,无福消受,赚的钱再多,到头来那也是一
单赔掉老本儿的生意,绝对不划算,所以胖子纵然心不甘,情不愿,却也只好就此做罢。
我们三人凭借着刚才的记忆,沿着山洞的石壁,摸索着来到下一个洞口,我让胖子和大金牙并住呼吸,从
纸灯中取出小半截蜡烛,对准洞口试探气流。
这小半截蜡烛刚举在洞口,蜡烛的火苗,便立刻向与山洞相反的方向,斜斜的歪了下去我把蜡烛装回纸灯
中照亮,用手探了探洞口,感觉不到太明显的气流,但是蜡烛火苗的倾斜,证明这个洞口不是死路,即使不与外
边相连,后边也是处极大的空间,说不定是那些巨蛛外出猫食的通道,只要空气流动,我们就有机会钻出这些山
洞。
于是我举着纸灯在前边引路,胖子和大金牙两人抬着“闻香玉”,从这个山洞钻了进去,可能那“闻香玉”的香
味,对人的精神确有奇效,我们虽然仍是十分饥饿,但是却觉得精力充沛,头脑清醒,三人得了宝贝,都是不胜
喜悦,只得从山洞中钻出去,便要大肆庆祝一番。
这条山洞极尽曲折,高高低低,起伏不平,狭窄处仅容一人通行,走到后来,山洞更是蜿蜒陡峭,全是四
五十度角的斜坡。
我在山洞中走着走着,忽然感觉一股凉嗖嗖的寒风,迎面吹来,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招呼胖子大金
牙二人加快脚步,好象快到出口了,又向前行不多远,果然眼闰亮,赫然便蛤上连接外边的土洞,我先把头伸出
去,看看左右无人,三人便赤裸着身体爬了出去,刚到洞外,我身后的胖子就突然对我说:“老胡,你后背上……
怎么长了一张人脸?” 76 龙骨
见终于钻出了山洞,正想欢呼,却听胖子说我背上长了一张“人脸”,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好似一桶刺骨的
冰水,兜头泼下,我心中凉了半截,急忙扭着脖子去看自己的后背,这才想到自己看不见,我就问胖子:“你他
娘的胡说什么?什么我后背长人脸?长哪了?谁的脸?你别吓唬我,我最近可正神经衰弱呢。”
胖子拉过大金牙,指着我的后背说:“我吓唬你做什么,你让老金瞅瞅,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大金牙把抱在怀中的“闻香玉”放在地上,在漆黑的山洞里呆得时间长了,看不太清楚,便促手揉了揉了眼
睛,站在我身后看我的后背:“嗯……哎?胡爷,你后背两块肩胛骨上,确实有个巴掌大小,象是胎记一样……比
较模糊……这是张人脸吗?好象更象……更象只眼睛。”
“什么?我后背长了只眼晴?”我头皮都乍了起来,一提到眼睛,首先相到的就是新疆沙漠下的那座精绝古
城,那次恶梦般的回忆,比起我在战场上那些惨烈的记忆来,也不相上下,一般的可怕非误用,我弯过手臂,摸
了摸自己的后背,什么都没感觉到,忙让大金牙仔细形容一下,我后背上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人脸”还
是“眼睛”。
大金牙对我说道:“就是个圆形的暗红色浅印,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一圈一圈的,倒有几分象是眼睛瞳仁
的层次,可能我说的不准确,应该说象眼球,而不象眼睛,没有眼皮和眼睫毛。”
我又问胖子:“小胖,刚才你不是说象人脸吗?怎么金爷又说象眼球?”
胖子在我身后说道:“老胡,刚才我脑子里光想着那幽灵冢里的人面,突然瞧见你后背,长出这么个圆形的
印记,就错以为是张脸了。现在仔细来看。你还别说……这真有些象是咱们在精绝古城中,所见过的那种眼球造
型。”
胖子和大金牙越说我越是心慌。这肯定不是什么胎记,我自己有没有胎记,我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后背
究竟长了什么东西?最着急的是没有镜子,自己看不见自己的后背。
这时大金牙突然叫道:“胖爷,你背后也有个跟胡爷一样的胎记,你们俩快看看我后背有没有?”
我再一看大金牙和胖子的后背。发现胖子左侧背上有一个圆形的暗红色痕迹,确实是象胎记一样,模模糊
糊地,线条并不清晰,大小也就是成人手掌那么大,有几分象是眼球的形状,但是并不能够确定,那种象是於血
般暗红的颜色,在夕阳的余辉中显得格外扎眼。
而大金牙背后光溜溜的,除了磨破的地方之外什么也没有。这下我和胖子全傻眼了,这绝不是什么巧合,
看来也不是在和大金牙一起的时候,弄出来的。十有八刀,是和那趟去新疆鬼洞的经历有关系,难道我们那趟探
险的幸存者,都被那深不见底的鬼洞诅咒了?
我记得前两天刚到古田,我们在黄河中遇险,全身湿透了,到了招待所便一起去洗热水澡,那时候……好象
还没发现谁身上有这么个奇怪的红印,那也就是说是这一两天刚出现的,会不会不是和鬼洞有关,而是在这龙岭
古墓中感染了某种病毒?但是为什么大金牙身上没有出现?是不是大金牙对这种病毒有免疫力?
胖子对我说道:“老胡你也别多想了,把心放宽点,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疼又不痒,回去洗澡的时候,找
个搓澡的使劲搓搓,说不定就没了,咱们这回得了个宝贝,应该高兴才是,哎……你们瞧这地方是哪?我怎么瞅
着有点眼熟呢?”
我刚一爬出山洞,就被胖子靠知后背长了个奇怪的东西,心中慌乱,没顾得上看看山洞的出口是什么地
方,只记得这洞口十分狭窄,都是崩蹋隐落的黄土,这时听胖子说看这附近很眼熟,便举目一望,忍不住笑了出
来:“原来咱们转了半天,无巧不成书,咱们又他娘的兜回来了。”
原来我们从龙岭中爬出的出口,就是我们刚到鱼骨庙时,我爬上山背观看附近的风水形势,下来的时候在
半山腰踩塌了一处土壳子,险些隐进去的地方,当时胖子和大金牙闻声赶来,将我从土壳子拉了出来,那处土坡
隐落,变成了一个洞穴,我们还曾以往里边看了看,认为是连接着地下溶洞的山体缝隙,现在看来。这里竟然是
和供奉人面青铜鼎的大山洞,相互连通为一体的,在洞中绕了半天,最后还是从这个无意中踩塌的洞口爬出来。
我们的行李等物,都放在前面不远处的鱼骨庙,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衣服穿上,否则这山沟里碰上的大姑
娘小媳妇,非把我们一人当流氓不可。
我知道这种事多想也是没用,但是背上突然出现的暗红色痕迹,使我们的这次胜利蒙上了一层阴影,心里
十分不痛快,关键是不知道,背后这片痕迹,究竟是什么东西,回去得先找个医生瞧瞧,虽然没什么异样的感
觉,但这不是原装的东西,长在身上就是觉得格外别扭。
山沟里风很大,我们身上衣不遮体,抬着闻香玉原石,快步赶回鱼骨庙,离开了差不多一天的时间,东西
还完好无损的藏在龙王爷神坛后边,三人各自找出衣服穿上,把包里的白酒拿出来灌了几口,不管怎么说,这块
金香玉算是到手了,回北京一出手,就不是小数目。
大金牙吃饱喝足,抚摸着闻香玉的原石,一时间志得意满,不由自主的唱道:“我一不是响马并贼寇,二不
是歹人把城偷……翻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
我虽然也有几分发财的喜悦,但是一想起背后的红色痕迹,便拾不起兴致,只是闷不吭声的喝酒。
我心中隐隐觉得不妙,这种好象眼球一样的印痕,绝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一想到这里,就觉得后背变得
十分沉重。大金牙见状,便劝我说道:“胡爷你也都是豁达之人,这件事不必放在心上,回去到医院去检查检
查,实在不行动手术割掉这块皮肤,好就好在不是很大,看样子也不深,不会有太大问题,最好是先找找中医,
也许吃两副药便消了。”
胖子对大金牙说道:“我们俩这又不是皮肤病,找医生有什么用,要是找医生,还不如自己拿烟头烫掉……”
我对胖子和大金牙说道:“算了,爱怎么地怎么地吧,反正今天还没死,先喝个痛快,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胖子拿酒瓶跟我碰了一下,一仰脖,把剩下的小半瓶酒一口气喝了一个干净:“咱们才刚刚发财,这条命可
是得在意着点,后半生还指望好好享受享受。”
吃饱喝足之后,天已经黑了,我们连夜摸回了蛇盘坡下的村子,又在村中借宿了一夜,转天回到古田,准
备渡黄河北上,却被告知这两天上游降大雨,这一段黄河河道水势太大,最早也要后天渡口才能走船。
我们一商量,倘若在别的渡口找船,少说也要赶一天的路才能到,那还不如就在古田县城中先住上两天,
借机休息休息,另外在县里转转,也许还能捡点漏,收几件明器。
于是我们依然住在了上次的那音质如待所,不过这回招待所的人都快住满了,很多人都是等着渡河的,古
田是个小地方,招待所和旅馆只有这么两三家,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我们只好住进了一楼的通铺。
通铺能睡八个人,我们三人去了之后,总共睡了五个个,还空着三个位置,我们不太放心把闻香玉这么贵
重的东西存到柜上,只好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轮流在房中看着,出门就抱着。
当天晚上,胖子和大金牙在房中看着闻香玉,我去招待所后院的浴室洗澡,正好遇上了跟我们喝过酒的刘
老头。
我跟他打个招呼,客套了几句,问他这古田县有没有什么有名的中医,会不会看皮肤病。
刘老头说倒是有一位老中医有妙手回春药到病除的高明 医术,治疗牛皮癣一绝,随后又关切的问我是否病
了?哪不舒服?
我当时准备去洗澡,只穿了件衬衣,就把扣子解开两个,让刘老头看了看我的后背,说后边长了个疥子,
想找医生瞧瞧。
刘老头看后,大吃一惊,对我说道:“老弟,你这个是怎么弄的?我看这不像皮脍病,这像於血一样的红
痕,形状十分的象是一个字,而且这个字我还见过。”
我问道:“什么?我背后这是个字吗?您能看出来什么字?”
刘老头说:“那是八零年,我们县翻盖一所小学校,打地基的时候,挖出来过一些奇怪动物骨头,当时被老
百姓哄抢一空,随后考古队就来了,通过县里的广播,就把骨头全给收走了,考古队专家住在我们招待所,他们
回收的时候,我看见骨甲上有这个字,还不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