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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1 15:2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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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苏周在这样的时候总是保持着她一贯的冷静。回去的路上,她什么也没有说。到宿舍了,她才发问“学生会竞选,你参加不参加?”
“哪跟哪啊这,我晕。”我以为她会说出什么言语做个总结什么的,结果……“参加啊,我大概会竞选一下副主席的位子,嘿嘿,你呢?”“我啊,我高中时一直都是宣传委员,我想,这次我还是竞选一下宣传部长吧。”她又陷入了思考,片刻,她笑着说:“还好,我们不冲突呢!预祝我们成功吧~”我想想也是,毕竟还有正事要忙活,于是我们收拾了会东西,各自坐在桌前,开始准备竞选的有关事宜。
可能是看书看的太认真,一抬腕看表,又9点多了。我站起身伸个懒腰,拿杯子倒水喝。
这个时候听到隔壁很是热闹,便出去看看。
411里站了很多人了,大家正在收拾桌子,铺报纸,忙活着什么。我很纳闷,就问于蒙蒙,“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于蒙蒙见是我,十分兴奋“你参加吗?她们都是9号楼的,说要到咱们楼里玩碟仙,我也不知道怎么玩,听说能算命,不知道是真是假,十分好奇呢!”
“碟仙?”我又是一惊,“不行,碟仙怎么能随便请呢!万一送不走就麻烦了!”
陈娜听我这么一喊,走过来,说:“希年啊,没关系的,就让她们玩吧,起码我们能知道这楼到底住得住不得!”
“要是能请来,能安全的送走,就以为是什么好事情?阴气重的地方才能请来碟仙!难道你们要证明我们这楼阴气重?还是别的什么?”
我激动的快说不出话来,看过太多的鬼故事都跟请碟仙有关,总是会出什么岔子,所以实在不想发生什么预想不到的事情。“总之,我肯定是不玩的!”
我拉住于蒙蒙,“你,最好也不要参加!”于蒙蒙见我一副斩钉截铁的样子,“那好,我到你们宿舍去吧。”
见那帮瞎忙活的人没有丝毫停止的意思,我拽着于蒙蒙,回了宿舍。
在宿舍里我把请碟仙的步骤内容什么和于蒙蒙说了一遍,她呜啊的表示明白,然后我想起查查阴历的日期,于是看了,阴历14。有点害怕,越是月圆,鬼气越是重,她们玩碟仙又没有男生在,没有阳气压着,怎么想都觉得不妥。
然后过了熄灯的时间,但是今天是周末,所以通宵不熄灯的。依然没听见她们屋有什么动静。于蒙蒙有些困了,便回屋子,我有些放不下心,就跟在她身后。
宿舍依然黑着灯。从窗户往里望,大家都是往前伸着手僵持状。当时觉得特恐怖,因为她们的表情不是惊恐而是很严肃彷佛在甘心受什么命。于蒙蒙“啪”的拉开灯,大家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震,瘫软在凳子上了。问她们到底在玩碟仙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问了什么问题,答案是怎样的,却没有一个人能记得。于是这阴历14的碟仙游戏内容,也就成了她们自己的秘密。或许,她们自己也不知道内容了吧。
如果把一切忘记,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十
说到这个晚上,很奇怪的安稳,除了楼道里的灯偶尔的闪一闪.什么异常的事情也没有发生,这样倒使的如此平静的夜晚显的与往夜不同的异常了.
睡的很舒服.起来的时候甚至广播都已经放完而我全然不知.
宿舍只剩下我一个人.袁甜和苏周出奇的起的早.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我懒懒的爬起来,收拾一下背包,准备去图书馆.
太阳很炽热,临近秋分.脚踩在地上就象踩着蒸板.我拭着额上的汗,才突然觉得不可理解.以往的入秋后,是酷酷的无法抵挡的热.晚上,是怎么也无法入眠的.为什么这些天白天的军训如同在受炙烤,而晚上回寝室,确切的说是一进13号楼,就感到从脚里开始冒凉气,以至于在宿舍都要盖被子睡?而白天身处楼外时,是热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皮都扒掉呀!
想到这里,冒着热汗的脊背不禁有些发冷.
远远的看到小婵,背着她的琵琶,大大的黑色皮包越发显的她的瘦弱.
我们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全是陌生,对我,对周围一切.仿佛一切也入不了她的眼.似乎从来也没有认识我这个人.她拉着背带的手,瘦骨嶙峋,手背俨然已经只剩下一层皮!短短2天不见,怎么可以瘦到这样子?
她应该是回宿舍吧.我想.转头看看,她小小的身影已经快到13号楼的入口了.我眼前一迷懵,好象看到她装琵琶的黑色皮包上有隐约的白色影子,附着在皮包上随着她的步伐上下颠簸着.揉揉眼睛再看,又并没有什么.我自嘲的笑笑,或许,又是我眼花了吧.
坐在图书馆里背阴的角落,摊开笔记本写写抄抄。冷气足够,但难免恍惚,想起这一系列的事情,想到小婵那枯干的手指。
或许是连续都没有睡好的缘故,在这样舒适的温度下,不由得犯起困来。伏在桌子上,越来越恍惚。
收拾好书本站起身来,把书递给管理员。管理员抬头微笑,有白森森的牙齿。眼白多于黑眼球。有些惊。出门,却是径自往宿舍楼回去,我不是想去吃饭的么。却不知意识如何做的主。
进楼,上楼,却是往2楼的最里间201走去。没有认识的人,在那里。可是为什么控制不住自己的腿?201的门上钉着大木桩子。看来是废弃很久没有人住了,几乎进不了任何阳光的一间屋子。木桩上落满了灰尘,门角有织的很漂亮的蜘蛛网。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手,前伸推门,居然推开了!伴随那声颤悠悠的“吱呀~”门上落下些尘土,差点迷了我的眼。挥了挥手然后捂住鼻子。打量着整间屋子,很老式的木床,年代必定久远。“我们楼不是已经全换成上下式的桌床组合了么?”我自语到。
除了最靠床的那张床,其他的床都空的只剩木板。而那张摆有床具的床,也不过是简单的只有一个枕头,铺着几乎可以盖住整张床的床单。理应是白色的吧,可是微微泛黄了。我把手摸向墙壁,想开灯,可是不知道是灯坏了还是线路有问题,总之灯没有亮。我正纳闷着自己为什么会直闯入这样一间平时打死我我也不进的屋子,那床单突然有了动静。
仿佛里面有什么地方在吹气,床单不均匀的鼓动起来,起伏变化着,又觉得象是有什么在强力挣扎,想冲破那床单。随着它的不断剧烈的鼓动,我似乎感觉的耳边有人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幽幽的说“这。。。就是怨气。。。”
一个寒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一扭头,身后是一排排整齐的书架,旁边的宽大桌子上还有伏案苦读的学生们。原来,我一直在图书馆里,一直也没有出去呀。我深吁了一口气,还好。
书是再也看不进去了,头昏昏的疼。写了一半的竞选演讲稿,回过头来看真是不堪入目。呵欠连天后,决定回宿舍。
举步维艰呀,万般沉重的腿。因为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看见什么我所不能预见或者假想的事,所以不能自制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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