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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草子

〖7/02〗〖鬼话〗连载-《愤怒的怨灵》完整版-(原名绿草儿,未成年人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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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 19:59:38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十七、 我的宝贝绿草儿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和他说什么了,便问他:
  “你喜欢和女网友见面吗?”
  “不知道。如果你长得很漂亮,见一见也无妨。”
  “你和女网友见过面吗?”
  他说:“没有。在QQ上她们都懒得和我说话,见什么?!”
  我笑笑,说了声以后聊就下了。
  
  晚上回家去找绿草儿,问她找到阿酷了可以搬家了吧?她大笑起来:
  “你狂笨啊!他是北京的你不知道?他一般都玩游戏很少上QQ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问啊,刚说了你笨你不要就笨给我看好不好?!这个不是。重名的很多啊。”
  晕!白忙了。
  
  鱼的嗓子已经好了,但声音没有恢复到原来的清脆,变的哑哑的了,医生说这个要慢慢恢复。
  我也仔细看了,也没看出来他们谁对她有点那个。
  也许,绿草儿的话是不可以相信的。
  
  我们也没忘了打探被大学撞了一下头的消息,他的父母已经到警察那里报了案,警察也走访调查了,没有消息,也问过我们了,依然不相信我们说的,我们也懒得搭理了。再说下去,怕他们会把我们当精神病嫌疑人送到医院里去。想来被大学撞了一下头也和街头男孩及风一样,遭遇不测了。只是别人的尸首都找到了,他为什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
  后来我们又到小区后面的山上去了几次,一次是鱼去祭奠风,后几次是我们特意去寻找什么,但我们什么也没找到,除了荒坟。
  这天,周日。我们凑到了一起,简单的去爱的师伯这几天就要回来了,我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胜利就在眼前。
  我们正在讨论风他们的事,风的手机突然响了,鱼接了:“喂!……对,是我……什么?……哦……在什么地方?好的,我们马上过去!”她挂了电话,惊恐地看着我们,“又一个好久没回来的!不过他家里的人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只是见他上网频繁,联系这段时间大家的议论,猜测他可能见网友去了。”
  
  我们匆匆地赶到他家里,他的家人正等着我们。还没等他的家人开口,我就看见了墙上的一张全家福,我惊恐地指着相片,结结巴巴地说:
  “是……是他,我……我见过!不,不可能!”然后我转身就跑出了他家。是的,我见过他.也许,我早该知道了,是她!
  我也想起来了,为什么看着孔子孟子孙子研究的那首“情诗”不对劲,因为那首诗竖着排列,每一行里选一个字,斜着看下去就是一句话:
  “我爱你,我的宝贝绿草儿。”
  我说怎么看着那些视频照片不对劲,因为我看着那个房间眼熟,那是绿草儿的房间。第一次看见照片的时候我还没有去过她的房间,后来去过了,就开始看着照片眼熟了!
  虽然我总是感觉她怪怪的,但还从来没有把她往“鬼”上面想过。谁会相信一个整天和自己在一起的仅仅行为奇怪的人是鬼呢?但现在,证据已经越来越多了,不相信都不行了。
  绿草儿!


 六十八、早该想到是你干的
  
  难怪她要叫我来租她的房子,因为别人看不见她,所以她要让人知道这个楼里有人住,所以那些男人来找她别人才不会奇怪,难怪她说我不用害怕!
  我上次看见那个失踪的男孩子面熟,是因为见过他一面。而这个男孩子,我也见过。就在我的客厅里,他只穿了一件内裤,就是他!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那天晚上在男孩家里从显示器里伸出来的手到了我们身边又走了,因为她注意到了我!
  她是不会伤害我的,真的不会!原来这一切真的都是她干的!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可我还和他们到处找。
  我跑到街上打了辆出租车,直奔家里赶去。
  我不知道绿草儿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她说她曾经被一个网友强暴了一周,那么,我那次噩梦中见到的就是她了?她为了让我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做,就让我在梦中眼见她所受到的伤害!这么说,她真的死了?她被人强暴致死,所以有怨气,而且很大,而且,她要报复!报复那些来见她的男人,让他们也尝受一周的强暴滋味,然后再把他们吃掉!那个伤害她的男人用了很多“催情粉”之类的东西,她也给他们用,让他们欲罢不能!那个伤害她的男人,她还没有找到,就是她要我帮她找的那个人。
  难怪她说找到他以后就搬家!
  绿草儿正站在客厅门口看着阳台那儿,听见我开门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
  “姐姐今天没有上班啊?”
  “我换了工作了,从今天开始不上班了。”我冷冷的说。
  “那你干什么?”她好奇地问。
  “捉鬼!”我几乎是恶狠狠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绿草儿愣愣地看了我一会,然后,她好象明白了,对着我笑了,是那种乖乖的笑。
  “很好笑吗?”我没有笑,依然板着脸。
  “是啊,”她笑着说:“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可爱喔!”
  “这句话,我以前好象只用在你身上。”我依旧冷冷的。她笑得更灿烂了:“现在还给你了。你也一样可爱嘛!”
  “那谢谢你咯。”
  她甜甜地笑着,走到我身边搂住我的腰,我一把把她推开,直奔她的房间。
  “你要干什么?”
  “我要看看你把他怎么样了。”我推开门,房间里空荡荡的,这说明那个男孩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他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如果她只让他在这里待一周的话。
  “你在说谁呀?”她跟过来。
  “那天我回来的时候见到的那个男孩子呢?”我逼视着她。
  “哪个男孩子啊?到这里来找我的男孩子多了,你说哪个?”她大模大样地走进屋里,在床上坐下来。
  “那天早上,我回来取东西看见的那个,在客厅里,你说那个司机要非礼你,是他把你救了的那个男孩子。”
  “哦,他呀,”她拖着长腔说,“很不幸,你来晚了,他早就不幸去世了。”
  

             六十九、怨恨之始
  “你……”我冲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了起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冤有头债有主!你为什么要害那些无辜的人?!”
  她静静地看了我半天,才淡淡地说:
  “很简单,我要维持我的存在,就是我需要阳气。”
  “那你也不要把他们害死啊!”我几乎是吼了起来。
  她不说话,看着我,眼神冰锥一样的阴冷恐怖,脸色也由苍白变成靛蓝,由靛蓝变成青绿。
  我看着她,惊恐地放了手,向后退去,靠在了电脑桌上。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脸色!
  她注意到了我的恐惧,脸色一下子变回苍白,无力地跌坐在床上。
  她不想我害怕。
  一种悲伤的气氛伴着一片红光慢慢荡开来,使我不知不觉地泪盈满眶。象有不尽的委屈在心里翻江倒海,涌来涌去。我有满腹冤屈却无人诉说。
  “那个‘阿酷’把我软禁在他家里,不让我离开,想着法的折腾我,那种强暴真的让人生不如死!那时我对这些事情还没什么感觉,因为做爱的快感也是培养出来的,我一开始做哪有啊,于是他就弄了好多‘催情粉’冲水给我喝,我不喝他就硬灌给我喝!你知道我当时被他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吗?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整整一个星期啊!后来我连水都喝不下去了,我觉得我要死了,他可能也感觉到了,在那天晚上他又折磨够了以后,就用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当我迷迷糊糊地有点感觉的时候,觉得自己不是在床上,我睁开眼睛,发现我正躺在一个土坑里,而他,正在往我身上填土!天,‘不,我还没死!不要!’我喊起来,用手拨着身上的土,他看见我醒了,愣了愣,然后就飞快地填起来……很快,我就被埋在了土里,但我伸出来的那只手还在外面,可是我什么也抓不住,他用铁锨在我的手上狠狠地拍了一下,我的手指立刻就被拍断了。不一会,连那只手也埋住了。我就那样被他活埋了!!”
  一股黑色的雾气在她身边涌来涌去,那是她的怨气,是她的愤恨!
  我无言,过去紧紧地抱住她。
  外面,有人在不停地按着门铃。是鱼。我起身想去开门,绿草儿拉住我:
  “不要让他们进来。”
  “没关系,他们是我的朋友。”我说。
  “我提醒你了。”绿草儿静静地看着我。
  我明白了。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见果然是鱼他们,都在。我说:
  “鱼,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蜻蜓,你开门,让我们进去!她会伤害你的!”鱼大喊着。
  “不会,她不会伤害我的,但她会伤害你们,所以,你们赶紧走。”
  “不,蜻蜓,你在家里我们不放心,你还是出来和我们在一起吧,等简单的师伯回来了我们再想办法!快!”
  鱼疯狂地按着门铃并敲打着门。
  绿草儿站在我身边,冷冷的说:
  “那你们就都进来好了。”
  说完她突然变得象雾一样,透过门渗了出去。
  
   
    七十、我能看住她吗
  我忙打开门,看见绿草儿正站在门口面对着他们,她低着头,长长的黑发垂在两边。
  “你们想干什么?”她阴森森地声音在楼道里回荡着。
  鱼他们惊恐地看着她,向后退去。
  “草儿,回来。”
  绿草儿回头看了我一眼,继续向他们靠过去,她的脸变成了绿莹莹的颜色,张开嘴,嘴唇血一样的红,真的有血,从她的嘴里流了出来,她伸出舌头添了添:
  “嘿嘿嘿嘿嘿嘿……”
  “妈呀!”他们吓得连滚带爬的向楼下跑去。
  绿草儿也不追赶,只站在平台上看着他们。
  “草儿,不要闹了好不好?!”
  绿草儿抬头看着我,笑了。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我关上门,不理她,我知道她自己能进来。果然她象雾一样的飘了进来。
  “你为什么要吓他们?!”我生气地喊。
  “为了让他们走开啊。”她若无其事地走进了客厅。
  我没有办法了,她确实是为了他们好。
  “草儿,那你有什么打算吗?”我跟到客厅里。
  “我只想找到‘阿酷’,我要报仇!我说了,找到他我就走。准确的说是报了仇就走。”她满不在乎地打开电视看着。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伤害别人了?”我在她身边坐下来。
  “不能。我要维持我的存在!”
  “没有别的办法维持吗?”
  “没有。”
  我看着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鱼在楼下喊我,我走到厨房里,从阳台上看下去,他们都站在楼下往上看着。
  鱼看见我就哭了:
  “蜻蜓,你怎么样啊?她好可怕啊!你下来和我们在一起吧,我好不放心你啊!”
  我很感动,有这么好的朋友为我担心。可我不能离开,我要看住绿草儿,虽然也许看不住。我对着鱼他们摇了摇头:
  “你们走吧,我没事,她不会伤害我的,刚才你们也看到了。”
  “不!”鱼说着放声大哭,“我不想你死了也找不到尸首!”
  “不会的,如果你们再这么麻烦,那就有可能了。所以,你们赶紧走开吧,这里我会处理的。”
  鱼愣了。简单的去爱赶紧说:
  “蜻蜓那你保重自己,我们走了。”
  我点点头。
  “有事就赶紧给我们打电话啊!”鱼说。
  我点着头。若真的有事,不用说打电话也来不及,就算来得及,打给他们恐怕也没用。他们拉着鱼走了。
  关好窗子,我回到客厅里。绿草儿冷冷地看着我:
  “让他们进来好了!你这么担心他们,却不关心我!”
  “我怎么不关心你啊?”她扭过头去不看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解脱,该怎么解决这件事。看影碟总觉得对付鬼是很简单的,可到了现实中,我才知道,我毫无办法。我不是道士,可就连道士不也收服不了她吗?
  “你答应过我,找到‘阿酷’以后你就离开。”
  她看着我,点点头。
  “但这之前你不许伤害别人。”
  “那你要有办法让我存在下去,就是给我阳气。”
  “我只有氧气,没有阳气。”
  她转过脸去,不理我。我坐到她身边,伸手摸摸她,和人一样,就是有点凉,不是有点凉,而是冰凉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你冷吗?”我伸手揽住她。
  她看着我,久久的,然后把头埋在我的肩上。

七十一、你还会吃方便面吗
  
  “我知道你的冤屈,我会帮你的!一定!”我说。
  我又感觉到了那种沉重的悲伤,在我身边荡漾着,挥散不去。
  “如果你伤心,就哭吧,哭也是一种宣泄,会好过些的。”我说。
  她抬头看着我:“鬼是没有眼泪的。”
  “什么?你没有眼泪?”
  “对。我哭的时候只能给你悲伤的氛围,但没有眼泪流给你看。不过,我一样让你感觉到我伤心。”
  “我知道,”是的,好几次我都感觉到你在伤心了,我紧紧地抱住她,“我一定要找到那个家伙,让你瞑目!”
  我拿出手机,拨通鱼的电话,鱼一接电话就哭了起来:
  “蜻蜓,怎么啦?我们马上过去。”
  “不用,你们不用过来,我要你们帮我找个人,就是我上次和你们说的那个叫‘阿酷’的,你们无论如何一定要设法找到他,只要找到他,我们就没事了。”
  “是她找他吗?”
  “是的,你们要抓紧。”
  “好的,蜻蜓,你要保重自己啊,我们担心死了。”
  “没事,我说了我没事的了。放心好了。快去找吧!”
  挂了电话,绿草儿抬头看着我一笑: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们的。”
  我一愣,说:“我知道。因为他们是我的朋友。”
  绿草儿看着我,甜甜地笑了。
  如果她不是个鬼,如果她不需要靠阳气来“存在”,如果……我愿意就这么和她在一起,认她做个亲妹妹。
  
  忙了一天,我突然觉得好饿。我知道她是不会饿的,我到厨房里找吃的,又看见了她的那些方便面。
  “你整天就给他们吃这个,饿也能把他们饿死!”我扔一包到她的怀里。
  她拿着方便面看着,许久才说:
  “给他们吃这个就不错了,我还没有强迫他们吃他们吐出来的呢!你知道吗,我在阿酷家里的时候,他整天就给我吃这个。我不喜欢吃,但是我饿,我必须吃,不吃就会饿死。可我后来实在吃不下了,他就硬给我塞!直到后来,他就是塞进去我都会立刻吐出来,直吐得脸都黄了。可那个没人性的家伙,竟然要我把吐出来的再吃进去!你能想象吗?我哭,我闹,我求他,却只助长了他的变态行为!他真的不是人啊!”她转脸看着我,“你吃过吐出来的东西吗?尤其是你最讨厌的东西,吃过吗?吃过吗?他抓住我的头发往下拉,我的脸就仰了起来,然后他把我吐出来的方便面往我的嘴里灌!你能想象吗?”
  我立刻冲进卫生间,刚伏到马桶上就“哇”的一声吐了。直吐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胃里一阵阵酸气翻腾着,让人有一种受了无尽的委屈想哭的冲动。
  绿草儿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我,“咯咯”的笑着,后来笑声变成了“哈哈”的,然后又成了“嘿嘿”的。
  我从头发的间隙里看见她拿着那包方便面直笑得东倒西歪。
  
 七十二、你该是最后一个来送死的了吧
  
    傍晚的时候,有人按门铃,我以为是鱼,打开一看,一个男人,是个大帅哥,正想关在门外,绿草儿早一把拉了进来:
  “哎呀,你怎么才来啊?都等你好久了!”说着眼角得意地瞄了我一眼。
  我一把拉住男人:“赶紧出去,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
  男人愣了。
  绿草儿说:“她怕你被我柔化了。”
  “哦,那你就赶紧把我柔化了吧,死在你的怀里也是一种幸福。”男人说着抱起绿草儿进了她的房间。
  绿草儿趴在男人的肩上,冲我眨眨眼,得意的笑了。
  活该!死了活该!!
  但我真的不想看着他们的表演了,于是我去找鱼。
  
  鱼正在忙着上网,在QQ里寻找着叫“阿酷”的人,共找到了四个在线的,但也不知道哪个是。
  我隐约记得我在噩梦里见过的那个人是什么样子,也许见了能认出来。我让鱼和他们视频,于是鱼请求和他们视频,有一个人视频了,凭我的直觉不是,有一个没有摄像头的,还有一个不回话的。
  另有一个不肯视频。我教给鱼和他说“我刚买了一套内衣,你看我穿了好不好看啊”,于是他同意视频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不是他。我一说不是鱼立刻把视频关掉了。
  另一个没有摄像头的,鱼问他在什么地方,他说在网吧,鱼说你去换个可以视频的机子,我穿了内衣让你看,你也让我看看好不好,你一定长得很酷了,我想看啊,我也很漂亮。
  于是那小子答应了,然后就下了线。
  我们一阵紧张,如果是他,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几个男生商量着,让鱼和我去和他见面,然后把他骗到我家去给绿草儿。
  也只有这样了。等了一会,他真的上线了,显示他有摄像头。于是鱼发了视频的请求。我觉得我的手心都被汗湿透了,又希望是他又怕是他。等视频接通后一看,不是。
  虽然我只在梦里见过一次,但他的模样我相信见到了一定能认得出来,这个人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而且,他也和绿草儿的描述相差太远。
  我一说不是,鱼就一下子关掉了视频。
  “蜻蜓,真奇怪,她为什么不伤害你呢?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啊?”鱼歪着脑袋说。

  “我也不知道。那天在男孩的房间里,她就是因为我才放过我们的。也许,我和她比较投缘吧。”接着我和他们讲了绿草儿的故事,他们也觉得绿草儿冤屈,议论纷纷。
  “尽管她害死了风,我也痛恨她,但我还是觉得她真的很可怜。”鱼说。
  “虽然现在已经证实她就是那个怨灵,但我还是不相信,她怎么看都和人一样的啊。”
  “不要说你不相信,就连简单的去爱不也都被她蒙骗了吗?道长说她法力很是了得,罗盘在她手里都没有反应不是吗?再说,换成我们整天和她住在一起,恐怕也不相信她是鬼的。当局者迷啊!”鱼说。
  是啊。但凭感觉,我知道她永远都不会伤害我的,我相信。
  我也相信,很快又会有人失踪了,也许,我能救他,那个想被绿草儿柔化的男人。
  不过,最近两天,他应该是安全的,因为绿草儿总是要折磨他们一个星期才过瘾的。
  这个时间里我们会找到“阿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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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 20:00:06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三、请你吃绿草儿的方便面
  
  晚上,我回到家,绿草儿正在给她的大帅哥泡方便面,看见我,做了一个呕吐的表情,我差点没跟着吐了。
  她的房间门开着,那个帅哥正在上着QQ聊天,我看见视频上是个女生。奇怪,绿草儿竟然不吃醋?!
  我到卫生间里洗脸,他正好也进来,看见我,笑了笑,突然说:
  “你的头发好漂亮啊。”
  我愣了愣,没有说话。我出去后,听见他把门轻轻地关上。
  他还没有出来,他的手机响了。绿草儿招呼他接电话,他提着裤子就出来了。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焦急,大意是去幼儿园接孩子时在回来的路上被车子撞了,腿擦破了。
  “孩子呢?”他对着话筒懒洋洋的问。
  “孩子没事,就是吓得不轻,只是哭。警察和120一会就到。”
  “那还要我去干什么?没事就行了呗!”他嚷着挂了电话,对绿草儿说,“真拿那个臭娘们没办法。再打来就不接了。”
  “那你不如把手机关掉呢。”绿草儿甜甜地笑着说。
  “好好,关掉,省得烦人。”说完他真的把手机关掉了。
  “你真好!对我这么好,我好好感动啊!我这里也没什么吃的,给你泡了包方便面,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方便面。”绿草儿抱着他的脖子荡了个秋千。
  “喜欢喜欢,只要是我的草儿做的,我都喜欢!”他说着抱了绿草儿,到客厅里去吃面。
  我本来还想到厨房里搞点东西夜里吃,一看见那个方便面,立刻胃胀起来,甚至胀到了咽喉,真想吐出来轻松些。
  我强忍下,恨恨地看着绿草儿。绿草儿看见我的表情猜到了八九分,一边看着帅哥吃面,一边抽空回头冲我做个呕吐的表情。我赶紧冲进自己的房间里。
  
  鱼现在不想要人陪了,否则我就不用回来了,在那边,一举好几得呢。鱼是想着风会回来,如果我们或者我在那里,风可能不回来,鱼自己在家,风会因为不放心而回来看看,就算托个梦也是涩涩的甜蜜啊!
  鱼还没有休息,QQ就那么亮着,我发了个问候去,好半天也没有回,我拿起手机给打了过去,她很快就接了,我问她在干什么她说在客厅里和老人聊天。
  我不想再打扰她,告诉她有事就给我打电话,然后道了晚安就挂了。
  
  外面,绿草儿和她的大帅哥在客厅里就缠绵上了。声音还很大,象我刚来时那么放肆。也许我这段时间没在家,她又习惯了这么嚣张放肆了吧。那个男人夸张的呻吟让我几乎忍不住地想笑。我若大笑起来,不知道绿草儿会不会觉得败兴。看这个男人的疯狂劲,想来他也许用不到那些“提神”的东东,那倒是给绿草儿省了。
  男人很快就出来了,在那里呼呼喘了一会。
  “我见到你太兴奋了,”他喘吁吁地说,“我在家里和老婆,至少四十分钟!
 七十四、你可以不怕死,但不可以找死!
  
  “是吗?那么长时间啊!你好棒哦!那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呢?”绿草儿的声音麻了我一身鸡皮疙瘩。
  “我没说嘛,见到你太激动了,我的小美人!”
  “是吗?我有那么大的魅力吗?!”绿草儿说着“叭”的一声,估计是亲他了。
  男人“呵呵”地笑着,骄傲的说:“今晚再做几次,时间就长了。”
  “可是我不想做了。”绿草儿说。
  我大吃一惊,难道绿草儿真得变好了吗?男人也奇怪:
  “怎么了?我不够帅啊?!”
  “不是”绿草儿懒洋洋地说,“好象没感觉了。”
  “我给你感觉!说吧,你喜欢怎么着?”
  “我喜欢……我喜欢听叫床的声音!”
  “那我就叫给你听!”
  男人接着就开始叫起来,开始还真象那么回事,到了后来,竟然成了哭声了。我实在忍不住了,赶紧找毛巾捂住嘴巴大笑,与此同时客厅里绿草儿也放声大笑起来。
  男人被笑得莫名其妙:“怎么,不象吗?”
  “象象。你在家里就这么叫给老婆听吗?”
  “谁叫给她听啊?!她叫给我听还差不多,不过我一般也懒得听。现在听了你的,以后就更不想听她的了!看也不愿看见她了。”男人不屑地说。
  “是吗?我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啊?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太谦虚了宝贝!”
  男人又开始呻吟起来,这回应该是认真的了,但还能听见绿草儿在“吃吃”的笑。
  太过分了,简直当我不存在!
  我找到几部电影,戴上耳机看起电影来。
  
  电影看得很入迷,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估计第三部电影也快看完了吧,突然间,有人抱住了我!
  “啊?!”我条件反射地大叫起来,摘下耳机想回头看,怎奈他的头抵住了我的后颈,我根本没法回头,而嘴巴立刻就被捂住了。
  只听一个声音说:“别怕宝贝!我实在太喜欢你了!”
  是他!绿草儿的那个大帅哥!
  当然是他,这里除了我就是绿草儿,不是他是谁?!
  “放开我!”我喊着,但嘴巴被他捂住了,喊不出来。
  我挣扎,脚在电脑桌下乱踢,差点把桌子踢翻了。
  “你冷静一点,我就放开你。你别怕!”他说。
  但我根本不听,本能使我四处乱踢。电脑桌下面的横板上放的音箱被我踢了下去,“砰”的一声,也不知道摔坏了没有。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绿草儿站在旁边奇怪的说:
  “你们在干什么?!”
  男人以最快的速度放开了我,一边对绿草儿解释说:
  “我在卫生间门口等你出来,她就叫我进来,我不知道干什么,就进来了,然后她就引诱我,让我抱她。”
  “放你娘的屁!”
  我站起来,一个大嘴巴就掌了过去,可以说是用劲了我平生所有的力气。他的脸上立刻现出五个红指印子,嘴角有血流了下来。
  绿草儿轻轻地鼓了鼓掌,笑道:
  “不错不错!声音很响亮,效果也很显著。唉,你白和我这个世界第一小淫妇一起住了这么久啊!这么血性,以后可怎么嫁出去啊?!”
  “这个不要你操心!”我的火气都冲着绿草儿发了过去,“都是你招来的人!什么垃圾,你也当宝贝,也不嫌失了你的身份!我忍受得够了,立刻让他给我滚!”我往门外一指。
  
 七十五、我做个鬼脸给你看吧
  
  男人悄悄地躲到了绿草儿身后。
  绿草儿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回过头来对我说:
  “现在让他滚了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吗?!你想不想看戏啊?作为赔偿,我让他表演节目给你看好不好?只要你喜欢的节目,我相信他都能表演出来的。”说完回头对男人说,“你先到客厅里等我们。”
  男人笑嘻嘻地去了,临出门还冲我扮了个鬼脸。我差点把牙咬碎!
  刚才打他太用力气了,以至现在突然一阵虚弱,一下子坐在椅子里,手也生疼。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绿草儿凑到我脸前看了看,用手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摸了一下,我一把把她的手打开:
  “少烦我。”
  绿草儿笑了笑,又摸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握住我的手。
  奇怪,手立刻就不疼了,身上也不那么虚了。她还会魔法?
  绿草儿在我腿上坐下来,轻轻的,没有一点重量:
  “你还总说他们冤枉,说我害好人,现在还这么说吗?”
  我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绿草儿笑了:
  “不要说动物世界,整个生物世界,都是弱肉强食。自然的游戏规则在这里,没什么应该不应该。好了,不要生气了,你去看我怎么收拾他好吗?”
  “不去!你爱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只是尽快让他滚就行了!”我依然赌气。绿草儿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我说聪明的蜻蜓现在怎么糊涂了?我尽快地让他滚了,不就是尽快地便宜了他吗?他是最不听话的一个,也是最不老实的一个。所以,我要施展我的折磨人的才能给你看看!跟我来。”
  
  她不由分说就拉着我到了客厅里。那个男人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已经接近凌晨了,电视也没好节目了,他在看着一部港台片。绿草儿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
  “亲爱的,我们很想和你玩个游戏!”然后对我说,“蜻蜓姐姐,你想看他表演什么?”
  我想了想,刚才他把我吓得不轻,便说:
  “刚才他可吓坏我了,所以,让他也尝尝害怕的滋味吧。”
  “好的。”绿草儿答应着,笑着看着他。
  那傻小子不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绿草儿要干什么),还冲着我挤眉弄眼的笑了笑。
  绿草儿把他的脸扳过去,让他面对着她,说:
  “你听见了吗?我姐姐想看你害怕的表情。告诉我,你最怕什么?”
  男人笑了:“我什么也不怕。”
  “什么也不怕?哦,佩服!那好吧,我做个鬼脸给你看看好吗?”
  “好啊好啊。”男人连连点头。
  绿草儿转脸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是告诉我别怕。
  然后,她微笑着面对着男人,用手抓住下巴上的皮肤开始往上拉,渐渐拉上来的皮肤下面露出来的,是血肉模糊的一片!不过,没有血流下来。
  我还好,毕竟,比这更恐怖的也看过了。
  那个男人开始还以为是魔术,竟然低头仔细地往上看着,看着绿草儿皮肤下的组织。
  绿草儿慢慢的把整张脸皮都揭了下来,就那么血肉模糊的看着他。
    七十六、我扣个眼珠儿给你看吧
  
  男人还是不信,伸手摸了一把,手上粘粘的粘了些皮下组织,这才害了怕了,嘴巴一下子张得好大好大,“妈呀!”一声,“噌”的一下坐在沙发上就退出去好远,一直退到沙发的尽头,坐在那里筛糠一样的抖着。
  “怎么,你不是没有害怕的东西吗?”绿草儿说,没有了嘴唇的嘴巴牙齿隐隐的露着,“我现在的模样是不是比刚才好看啊?”
  “是……是……啊,不……不……”男人慌张地摆着手,闭着眼睛不敢看她。
  “什么又是又不的?”绿草儿向他逼近了一步,“你竟敢调戏我姐姐!胆子不小啊?!到我这里来的这么多人,哪个不对我蜻蜓姐姐尊敬有加?偏你自己不想好死!把眼睛睁开!”
  男人哭丧着脸,只顾筛糠不肯睁开眼睛。
  “你再不睁开眼睛我就把你的眼睛挖下来为鸟!”绿草儿厉声说。
  男人赶紧把眼睛睁开,但不敢看她,只是看着我,乞求着:
  “蜻蜓姐姐,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好,我错了,我他好的是个混蛋!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我架起腿来,欣赏意大利歌剧一样的看着他,并不说话。
  “看着我啊宝贝!”绿草儿扳过他的脸,“我比我姐姐好看多了,快来看我,看我抠个眼珠儿给你看。”
  男人的脸已经吓得白了又黄黄了又白了,绿草儿很有兴趣地看着他,慢慢地把左手食指插进了左眼里,慢慢地抠着。
  我突然闻到一股骚臭味,找了半天,才发现男人的裤子已经湿了。我终于忍不住笑了。
  绿草儿已经把眼珠子抠出来了,没了眼珠子的眼眶空空的,也是血肉模糊。她把眼珠子放在掌心,向男人伸过手去:
  “你不是说我的眼睛好看吗?送给你吧,做个纪念!”
  男人放声大哭起来:“草儿宝贝,姑奶奶!饶了我吧!我该死,我不是东西,我害怕了啊!呜呜呜呜……”
  “你不是没有害怕的东西吗?”绿草儿把眼珠子按回眼眶里,拿起脸皮往脸上贴面膜一样的一贴,立刻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妩媚动人。
  男人还只是哭着,鼻涕眼泪横流,一边还发着抖。绿草儿伸出一只脚用脚指头挑起他的下巴,慢慢地说:
  “你今天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就是在我面前说你老婆的坏话!男人,不应该在别的女人的床上说自己老婆的坏话!你以为,你贬低你老婆我会很开心?错了!你既然能在我面前贬低辱骂你老婆,那你也会在别的女人面前贬低辱骂我!所以,你不但可耻,而且可恨!睁开眼睛,不许再哭!”
  男人立刻不哭了,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见好好的绿草儿时,更惊慌不已的乱抖起来,看来现在好好的绿草儿反而比刚才的鬼脸更可怕啊。
  “现在你还怕什么?难道我这么漂亮也可怕?把衣服脱掉,有没有把我的沙发尿湿?”
  男人抖抖地把裤子脱了下来,眼睛不敢看绿草儿,又不好意思看我,只看着阳台的帘子。
  “看着我。”绿草儿说。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又把头转了过去。绿草儿生气了,目露凶光,抬手往帘子一指,帘子上突然出现一团黑雾,隐约一个鬼的影子,张牙舞爪地向男人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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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 20:00: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七十七、神奇的碟片
  
  “妈呀!”男人手里还提着裤子,吓得鬼叫一声“哧溜”一下出溜到了沙发下面,蜷成一团不住的抖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绿草儿大笑起来,拿脚在他脸上拨弄着,转脸看了看我。
  我笑笑。绿草儿更得意起来,抓住男人的头发把他拉了起来说:
  “应该让你老婆知道你的不忠。起来仔细看着。”
  然后她用手在空中画了个圆圈,于是,圆圈里,绿草儿和男人今天晚上的疯狂表演又重播起来。
  我的惊讶程度绝不比男人小!
  绿草儿的手上突然长出了一寸多长的指甲,她轻轻地划着男人的脸,看着他张口结舌的表情,开心地说:
  “怎么样啊?是不是很好看?听听你都说了些什么吧,好下流啊!哈哈哈哈……”然后她用手一指,场景没有了,一张小小的光盘出现在她的手里,“你去把它放到机子里看看是不是这个。”
  男人惊慌不已,连连摆手:
  “不不不,不要!绿草儿,美女,不,仙女,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是全靠了我丈人才当了个小小的主任的,你这个东西一给他们,我就完了!姑奶奶,求求你!”
  男人边说边跪到了绿草儿面前。
  我和绿草儿都大吃一惊!原来这个人还是个国家干部?!
  绿草儿看了看我,对他说:
  “那你丈人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还这么对不起你老婆呢?我一定要给她看看!”说完手一甩,光盘划了一道银光不见了。
  男人的表情似乎不相信光盘去了他老婆那里,绿草儿微微一笑:
  “把手机打开,马上就知道了。”
  男人迟疑着,不去开。绿草儿小手一指,他的手机自动开机了。
  我突然想起我的电脑还开着,便说:
  “草儿帮我把电脑关掉吧。”
  绿草儿一愣,没明白我说的意思。我说:
  “我的电脑还开着呢,你象刚才开手机一样的帮我关掉吧。”
  绿草儿大笑起来,冲我伸了伸大拇指,然后冲着我的房间一弹食指。我起身回到房间里一看,真的关上了。
  不错!
  还没回到客厅,就听到男人的手机响了。我的手机不是这个铃声,绿草儿好象没有手机,所以肯定是男人的。我立刻回到客厅,绿草儿已经帮他打开了手机,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室内响起:
  “你在哪里啊?在干什么?我刚才在看电视,怎么突然影碟机自动打开了,放出来的竟然是你和一个女人在干那个!喂,你到底在哪儿?!”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看什么电视啊?!”男人没好气的说。
  “我腿疼,睡不着啊!你在哪儿?在干什么?告诉我!”
  绿草儿关了手机,站起来拍了拍手:
  “好玩好玩真好玩!”
  男人哭丧着脸冲绿草儿喊了起来:
  “你怎么折磨我我都没意见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我怎么回去见他们啊?我这个主任还怎么坐下去?

    七十八、你还想活着回去吗
  
  绿草儿坐到我身边,听见他说惊讶地看着他:
  “怎么,你还想回去吗?你以为你还能回去吗?哈哈哈哈哈!真是比天还大的笑话!也不问问我绿草儿是谁!告诉你:到了我手里的,还从来没有跑掉的呢!”
  男人看着绿草儿,又看看我。
  “她是个鬼啊,猪头!她是个吃人的鬼啊!你想她会把到了嘴里的肉扔掉吗?”我鄙夷地看着他。
  男人“噌”地一下跪到了绿草儿面前:
  “草儿奶奶,我的肉又酸又臭,不好吃的,您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说完不住的磕起头来。
  我想笑。绿草儿用一个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说:
  “你错了,鬼是不放屁的啊!好了,起来,洗澡去!今天要好好伏侍你姑奶奶高兴!”
  “还……还要做吗?我……我不行了啊。”男人说完低头看着自己下身。
  “我让它行它就行。”
  绿草儿说完对着男人下身轻轻地吹了口气,男人的内裤立刻被顶了起来。
  我忍了笑,红了脸冲回自己的房间。
  时间也不早了,但我一点睡意也没有。
  便冲着客厅里喊:“草儿,帮我把电脑打开。”
  话音一落,就听电脑“咔哒”一声电脑启动了。
  不错!好玩!
  客厅里,传来男人哀求的声音:
  “草儿,我把你伏侍好,你就不要吃我了好不好?!”
  没有听到绿草儿的回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客厅里男人哭爹喊娘的嚎叫起来。怎么回事?这么嚎叫被外面的人听到就不好了。我起身来到客厅,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红光乱涌中,男人四脚乱蹬的躺在地上哭嚎着,骑在他身上的并不是绿草儿,而是那具正在腐烂的腐尸!
  听到我的声音,它回头看了看我,然后对着男人张嘴呲牙地吼了一声,男人立刻昏了过去。
  它又恢复了绿草儿的外形。
  我过去,把她从男人身上抱了起来,坐到沙发上,拥住她,只是流泪。
  草儿乖乖的偎在我怀里,还是那么干净,秀气,苍白。
  “草儿,你赶紧走吧!过几天那个老道士回来你就有麻烦了。那个老道士很厉害的。”
  绿草儿看着我,笑着,摇了摇头。
  “我跟你说真的!”我着急起来,“我不能眼看着他们抓你我不管,但我也不能阻止他们,所以,你现在逃离这个地方还来得及。”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绿草儿轻轻地摸着我的脸,“我在找到那个家伙之前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不过,他们想要抓住我也不容易,你放心好了,我有把握。”
  我握住她的手,那么苍白,那么冰冷,那么细小。
  “我们正在帮你找,你相信我们,应该很快的。你知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
  绿草儿摇了摇头:
  “不知道。他让我在某一个路口等他,我就在那里等他,因为夜里,又下着雨,车子拐来拐去的,我都感觉绕着城转了好几个圈了。那里还知道什么地方?我也到他让我等他的那个地方去找过他,也没找到。”
  “报警好了,这么找,真的不好找。”我说。
  绿草儿摇了摇头:
  “报警不能根本解决问题。我的仇恨不可以由警察插手!”
 七十九、她为什么放过了你?
  
  “如果找不到他,你就不能投胎转世吗?”
  “怎么不能?但我不想。”
  “你生前一定很倔强。”
  绿草儿看看我,笑了。
  
  也许祈祷并不是很好的办法。那个不肯回话的,我们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狼心狗肺的帅冒充鱼用少女的口气给他发着信息,我们则焦急地等着他的回话。这个人有摄像头,只要他肯视频,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是不是他了。
  我看见皮皮也在线,便问他还认不认识叫阿酷的,他说不是给你号码了吗。我说那个不是。他说不认识了。
  我突然想了起来,超人皮皮是目前已知唯一的见过绿草儿而活下来的。便问他: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也就是你们帮我搬家的那天,和你一起的那个男孩怎么样了?”
  “他回家了。他是我老家的同学,是我外婆家那边的,我小时侯在那里上小学,和他同桌。怎么了?你想他了?”他说着发了个偷笑的表情。
  “你最近和他联系过吗?”我没有笑。
  “联系过啊,”他说,“昨天还打过电话呢。你想干什么呀?”
  我想着要不要告诉他绿草儿是鬼?如果告诉了他,他会不会立刻宣扬出去?那对我们对绿草儿都会很麻烦。
  “我告诉你件事情,你能做到不告诉别人吗?任何人,除了你自己外的任何人!”我说。
  “如果你需要,可以。我不告诉别人,也不和别人讨论。”
  “你发誓:如果透漏出去,就被鬼吃掉!”我很认真。
  皮皮大笑,立刻发誓:
  “我发誓:雨中的蓝蜻蜓告诉我的事情我绝不告诉任何人,否则就被鬼吃掉!”
  我于是对他说:“绿草儿是鬼你知道吗?”
  他愣了一愣,大笑起来。
  “我和你说真的!”我没有笑,严肃的说,“我就是想问问你:到我们那里去的,和她见过面的,除了你之外都被她吃掉了,我想知道的就是她为什么不吃你?”
  过了一会,皮皮说:“你在说真的?”
  “当然。现在哪里有心情和你开玩笑?!为此我们都死了两个失踪了一个了。”
  皮皮立刻说:“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和她吵过架吧。”
  “吵过架?”
  “是的。那天我是和我同学一起去的,她邀请我去,我就带了我同学去了,开始她不高兴,后来也很喜欢我的同学。但我的同学晚上必须赶回家,怕家里人牵挂,毕竟他自己开车来城里家里人不放心。而我又答应了我爸爸妈妈晚上一定回家。所以那天晚上我们执意要走,她就不让我们走,后来让我同学走不让我走,我怕我爸妈牵挂,因为我很少整夜在外面的。所以我们非要走,她就生气了,说我们如果走了就不要再来见她了。我……我是很喜欢她,也很想留下来陪她,但想到她一个女孩子自己住,我们来了住下,她的邻居知道了会怎么想?就算我们光明正大,别人也未必会相信。而且以后日子多得是呢,女孩子不比男孩子,很多事情都要仔细考虑的。于是我们就坚持走了。所以后来我去找她她真的不理我了,你也知道。”
  是的,我知道。甚至在大街上他和她打招呼她都不理。
  “你,没有和她做爱吧?”我问,想到他也许会有点难堪。
   八十、谁怕谁?!
  
  “怎么可能!”
  他说。
  我知道了,绿草儿不让他再去找她其实是在救他,是放过了他!原因,大概就是因为超人皮皮不是那种人,不是象其他男孩子一样的滥情滥性的人!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鬼啊?”皮皮奇怪地问我。
  “暂时你先不要问,记得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朋友们正在想办法制服她,不过我估计很难。以后有机会我一定都告诉你。现在先不要问了吧。”
  “好吧!”皮皮无奈地说,“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尽管说。”
  我说:“谢谢!也许会麻烦你的。”
  
  绿草儿依然用她恐怖的手段折磨着那个男人,并且时不时的提醒他,他很快就要被吃掉了。
  这真是一种极端的痛苦!你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被这个鬼吃掉了,却还是要极尽所能的伏侍着她,和她做爱。真想象不出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理状态。
  眼看着他被吃掉的日子一天天的逼近了,他也已形如骨骸了。估计绿草儿也吃不到多少东西了。
  这个男人也是我最不同情的一个男人了,看着他被绿草儿强灌下那些“催情粉”的时候,我甚至有点幸灾乐祸。
  
  简单的去爱的师伯终于回来了。而我们依然没有找到阿酷,连那个有点希望的,也一直没有联系我们。
  傍晚接到简单的去爱的电话,说今天晚上去捉鬼。
  晚上一下班我就急匆匆地赶回家。那个男人还在,正被绿草儿逼着在客厅里看着A带调情,茶几上一碗泡好的方便面正冒着热气。
  我把她叫到她的房间里焦急地对她说:
  “绿草儿,今天晚上就有人来捉你了!你到底走不走?”
  “往哪走?这里不很好吗?这个男人我还没玩够呢!”
  “你、你、你,你这个要色不要命的家伙,赶紧写遗嘱吧!”
  说完我噔噔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想想不妥,又出来把大门反锁上。便是到我这里来捉鬼,也要经过我的同意。
  但我可以不同意吗?我有理由反对他们捉鬼吗?我有理由任由绿草儿害人吗?
  客厅里,绿草儿正端了一杯水给男人喝,并随手扔掉一个小空袋子。
  可怜的草儿,看到时谁会来救你!
  我无奈的想着。胡乱的吃了点东西,我就猫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鱼给我发消息说简单的去爱的师伯将在夜里十一点过来捉鬼,让我稳住绿草儿,我说没问题。
  天,我让她跑还来不及呢。我冲到客厅里,绿草儿和男人正偎在沙发上缠绵。
  “绿草儿,你如果非吃他不可就赶紧吃,我没意见!他们十一点就过来,你看是不是回避一下?”
  我说着,转过脸不看他们。
  “为什么要回避啊?你应该让他们回避才对,我绿草儿还从来没有回避过谁呢!

 八十一、自知之明
  
  “*#¥%!”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上网。鱼在,我和她说了绿草儿,她说:
  “虽然她害死了风,但我还是很同情她,只是她总这么害人也让人不能接受。”
  是的,如果我能说服她不再害人就好了,我们可以专心去找“阿酷”,然后,她了却了心事,可以投胎了,我们也开始正常的生活了,多好。
  可是,想到那样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绿草儿了,我又依依不舍了。
  短短的时间里我怎么会跟她有了这么深的感情呢?我不知道。
  “阿酷”,“阿酷”,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
  我问鱼找到“阿酷”了没有,她发来个难过的表情,我觉得我快要失望了,在偌大一个城市里找一个人,绝不亚于大海捞针。
  
  晚上十点半,简单的去爱给我打电话,说已经到了我楼下,要我下去。我从厨房的阳台看去,月光里果然一群人影。鱼和狼心狗肺的帅及孔子孟子孙子都在。另外好象还有几个小道士。
  “要我下去干什么?你们做法对我有伤害吗?”
  “没有。对你什么影响也没有。但我们怕绿草儿伤害你。”
  简单的去爱说着让鱼喊我。
  鱼在下面喊着:“蜻蜓,快下来!她要急了翻脸不认人就坏了哦!”
  “不会的。”我摇摇头。
  
  回到客厅里,那个男人已经奄奄一息了,绿草儿抓住他的一只胳膊就肯起来,男人立刻昏了过去。疼不昏也会吓昏的。
  我看着白净的绿草儿大口的撕扯着男人胳膊上的肉。
  “我记得他刚来的时候我还觉得有点胖呢,没几天就被你折磨成这么副骨架了。早知道不要折磨他,你可以多吃点东西。”
  绿草儿抬头看了我一眼,笑笑,继续啃着。
  奇怪,我一点都不怕,也不觉得恶心。我看着她,象看着一个饿极了的孩子狼吞虎咽的吃饭一样。
  不知道男人醒来后看见自己被啃得筋骨全露的胳膊会是什么心情和表情。
  绿草儿突然停了下来,从厨房的阳台看出去,那里,其实看不到什么,坐在客厅里看不到楼底下的人。她又看了看我,说:
  “那个臭道士很有自知之明嘛。”说完又继续啃了起来。
  自知之明?
  什么意思?
  我复到阳台上看下去,老道士站在一张桌子后面,不知道捣鼓的什么法术。回到客厅里,绿草儿似乎已经吃饱喝足,擦擦嘴巴。
  “他怎么有自知之明了?”我问。
  绿草儿往沙发上一躺说:
  “他知道斗不过我,所以并不和我正面交锋,只在外面做了一个结界,让我出不去。哼哼,我从来就没打算出去!他不知道我早就做好了一个结界,他的结界在我的结界外面,除了阻止我出去之外,没有太大的用处!”话音刚落她就“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愣了愣,说,“把厨房的门关上,阳台的帘子都拉好,包括我和你的房间里的窗帘,全部拉好。”
  说着她一抬手,厨房的门关上了,然后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把所有的帘子都拉好,踢了踢还在昏迷的男人,下了楼。
  “蜻蜓,你怎么才下来?!我们担心死了!”鱼一把抱住我,就一连声的问,“那个绿草儿怎么样了?她没威胁你吧?”
  
 八十二、对恃
  
  “没有。”我摇摇头。
  简单的去爱过来,给我介绍他的师伯。
  “您有把握能制服她吗?”
  我看着那个陌生的道士,乱捏着一些手决,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道长放下手,说:
  “这个怨灵确实厉害,它的怨气严重超出了我的想象,所以,和它硬碰并不高明。我只是做了一个结界把它困住,慢慢地消耗它的法力和怨气,等消耗得差不多了,再动手捉它不迟。”
  “难怪它说您很有自知之明呢。”我说。
  道长一愣:“什么?”
  我把绿草儿的话复述给他,他听了久久的沉思着。我们都不敢说话,静静的看着他,等着他说。
  许久,道长喃喃着说:“果然是个厉害角色!”
  
  简单的去爱他们来之前已经通知了小区物管和保安,所以,没多会保安就拉了一块塑料布来,就是建筑工地上用来做防护的那种条纹塑料布,把我们这栋楼前的空地围了起来,并准备了一个房间给道长他们休息,离这里也不远,茶饭也准备得妥当。
  鱼拉着我到一边问:“她在干什么?绿草儿。”
  “刚吃饱,估计在休息。”我说。
  鱼吓了一大跳:“什么?她吃什么?”
  “吃人啊!还能吃什么?吃米饭?哈哈。”
  “你为什么不救那个人啊?”鱼不满起来。
  “救他?我还要看着他被吃呢!”
  我恨恨的说着,把那天晚上的事都告诉了她,鱼也连连点头:
  “该吃该吃!”
  “阿酷找到了没有?那个还没和我们联系吗?”我问。
  鱼难过的摇了摇头:
  “没有啊!比大海捞针还难啊。不如我们回家上网吧。找一找总会有希望的。实在不行我们就求助警察好了。可是,估计警察也不好找,毕竟只是一个网名啊。”
  是啊,如果是他的真名,就好办多了。我抬头看了看绿草儿的窗子,黑黑的,一丝光线也没有。
  绿草儿是不需要光线的,况且还有她自己的结界的保护,她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难道道长不知道她自己有个结界保护吗?我看了看道长,跟着鱼去了鱼的家里。
  “蜻蜓,你说,如果道长真的把绿草儿打了个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你会难过吗?”鱼边开电脑边问我。
  我在床上坐下来,抱住膝盖:“当然会了!所以我让绿草儿跑她就是不跑我有什么办法。”
  “她不跑?”鱼惊讶地回头看着我,“她不怕吗?”
  “当然不怕了。你看道长都那么小心谨慎她又有什么可怕的?而且,找不到阿酷她的怨气就不散,怨气不散她就会存在,不是吗。”
  鱼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我们上了QQ,那天申请那个阿酷通过添加好友,到现在还没回复。鱼又发了一遍请求,希望他能注意到。
  “道长有没有说多长时间能消耗掉她的怨气?”我问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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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 20:01:15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三、我请了假来陪你
  
  “道长有没有说多长时间能消耗掉她的怨气?”我问鱼。
  鱼摇摇头。
  “那我明天去请个假,就算是陪绿草儿最后的时光吧。”
  我还是相信绿草儿斗不过道长的,她被道长消灭是早晚的事了。我突然想起来说:
  “鱼,你和风的QQ里不是都有好几个群吗?把这个发到群里去,问问他们有没有知道个叫阿酷的,本市的,这样会快些吧。”
  鱼连连点头:“怎么从来没想到啊!”
  于是把这个消息发到了她和风加入的一共六个群里去。我也上了我的QQ,把我加的几个群也都发了一遍,希望能有所收获。绿草儿也在线,我和她聊了聊,她好象正和帅哥聊天,心情很好,经常把发给帅哥的消息错发给我。
  鱼也好奇的和她说了几句,她说你害死了我男朋友我也不怪你,知道你有冤屈,那个阿酷我们也一直在帮你找,但现在请你不要再害人了好不好?听我们的话,早点投胎去,来世做个好孩子。
  绿草儿发来一个傲慢的表情,然后就不理我们了。
  鱼发了和她视频的请求,绿草儿同意了,视频刚接通她的头像突然就覆满了整个屏幕,冲着鱼做了一个鬼脸。
  鱼惊叫一声摔倒在地上,绿草儿开心地“咯咯”地笑着,取消了视频。
  我把鱼拉起来,鱼还惊魂未定:
  “天哪!也太可怕了!我知道街头男孩是怎么死的了。”
  “他死得可没这么简单!”
  我关掉我的QQ,以免绿草儿再来吓着鱼。
  群里有很多人给了回复,但是都没有消息。是啊,现在谁还用这么老土的名字啊!我们失望到了极点,简直就是绝望了。
  
  简单的去爱他们三个回来了,给我们带了夜宵。这段时间我们没少打扰房东,但那两个老人从来没说过我们,还帮着我们出主意,鱼一说起来就感动得泪水涟涟。他们知道我们今天晚上请了道长做法,也没有休息,在他们的房间里静静地陪着我们。
  鱼把简单的去爱买的夜宵每样给他们送了一份去,说如果他们有兴趣,就带他们去看道长做法,并告诉了他们道长只是做了一个结界困住了绿草儿(当然没说鬼就是我的房东)。聊了一会鱼就回来了,我们继续寻找着阿酷。
  
  一早到了公司里我就去找主管请假,只说家里有事,请半个月假。公司里没有人知道我家里闹鬼,所以那个肥肥的主管也不肯给我这么多假,我只好说:
  “我上班以来从来没有向你请过假,现在是迫不得已,非请不可,你要不同意,我就直接找老总去了。”
  主管用笔敲着桌子,腆着他的大胖脸,撇着油汪汪的厚嘴唇说:
  “你去找老总也等于找挨骂。我这里你知道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走了这么长时间你的坑怎么办?”
  “找个人替替就是了,我相信这对你来说易如反掌。”说
  完等了一会,他不说话,我就走了。
  同事们惊讶从来不请假的我今天怎么了,甚至说是不是要去相亲啊?没事你去吧,我们和主管说。
  我心里说人命关天啊,但却不能和他们说,还是赶紧回家找鱼商量吧。
  
  鱼听说我请了这么长时间的假替我担心:
  “你请这么长时间,又顶撞了主管,到时候主管找个理由把你辞退了怎么办?”
八十四、阿酷,到底在哪里?
  
  “不会。我是老总招聘的,也是第一次请假,他不敢太过分。我们的阿酷找到没有?”
  鱼摇摇头突然说:“蜻蜓你知道那个阿酷大约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那如果在街上见到了你能不能认出来?”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敢确定。怎么了?你不会让我到大街上去找人吧?”
  鱼笑了:“还真有这么点想法。你的同事啊什么的,你见过的,想想有没有和阿酷相似的?”
  我想了半天,摇摇头:
  “没有。虽然我对阿酷的相貌没有很深的印象,但是,我对他的感觉却很强烈。如果他真的在我身边的话,我认不出来也会感觉出来的。”
  是的,我忘不了那个噩梦!自始至终他的模样就不清晰,但他给我的那种感觉却异常强烈,以至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身鸡皮疙瘩的恐惧。
  我给超人皮皮发消息,让他在他所加入的群里问问有没有认识叫阿酷的。他答应了。鱼想了想说:
  “蜻蜓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怎么别人看不到的鬼你也能看到,一个没怎么见过的人也能感觉出来,太神奇!”
  我想想,也是。可是,“绿草儿你们不是也见过吗?”
  鱼摇了摇头:“她最初发那个出租房子的帖子时为什么没有别人看见偏偏你看见了?给我我都打不开?!后来我们看见她也应该是因为你的缘故吧。”
  也许吧。
  “我的第六感就很差,不然,我也可以经常见到风了!”鱼幽幽地看着电脑桌面,风在那里自信地笑着,“我从来就没有感觉到他在我身边过,只是梦见几次。是不是我不够爱他?还是我不够想念他?”鱼喃喃着,慢慢地流下泪来。
  我很想安慰她几句,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没有经历过她这种痛,只凭想象是远远不够的。傍晚了,我很想绿草儿,QQ上她不再理我,我决定回家看看。
  鱼不放心:“她要变了脸怎么办?”
  “我认。”我说。
  
  绿草儿正坐在沙发上逗着男人取乐。男人的两只胳膊都没有了,只能腿在地上蹬着躲避着绿草儿。让我想起了“人彘”。
  “如果你真的想让他死,”我说,“就让他死得痛快点吧。”
  “可是,他并不想死,我不能强人所难啊。”绿草儿颇为骄傲的看着我。
  我看看那个男人,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惊恐不已的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求生的欲望。
  “草儿,饶了他吧!”我坐到绿草儿身边说,“就算他有多大的不是,也已经接受了你的惩罚,再说,他也罪不至死,放他一条生路吧。”
  男人听见我说,也忙叫着姑奶奶饶命。绿草儿鄙夷地看着他说:
  “你这个样子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我这个样子还不如死了痛快呢!”然后对我说,“我为什么要放他?他有什么值得我特别优待的地方吗?切!那些比他可爱得多的我都照样打发他们转世去了,他凭什么不去?!”
  说完抬起一只手,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男人,他费力的呼吸起来,嘴张得大大的。
  绿草儿俯下身去,脸在男人脸上方一尺左右的距离对着男人呼吸起来

     八十五、你见过鬼睡觉吗
  
  男人腹部的起伏越来越快,眼睛惊恐地看着绿草儿,一会,就见他的腹部渐渐的不再起伏,眼睛也变得干涩起来,嘴角一条血线直拖到地板上。
  绿草儿深吸一口气,吐了一口绿色的气在男人身上,起身坐好。
  我看着,她的精神异常饱满,神采奕奕的。叹口气,我不再理她。
  她休息了一会,起身在屋里飘来飘去,真的象电影里看的那样,很快的一闪而过。放在平时,准把我吓个半死,但现在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想干什么。她只是在玩,脸上的表情天真可爱,很满足很幸福的样子。
  地上的男人慢慢地融化了,成了一滩脓水一样的东西,然后变成了蒸汽升腾着。绿草儿飘到那儿,把那些蒸汽全都吸了进去。
  地上,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我突然想到了被大学撞了一下头,是不是也这样被绿草儿“吸收”掉了?!问她,估计她也没多少印象了。因为她吃的人太多了。
  绿草儿飘来飘去,屋里很快就干净了。我这才知道她在收拾房间。晕!鬼也会收拾房间?!
  “你不象个鬼,”我笑着说,“倒象个小魔女。”
  她笑了,在我身边坐下来,骄傲地看着我:“你去看我跟那些帅哥聊天吧。”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聊天了,无聊的人才做那些无聊的事情呢。”
  “可我现在就很无聊啊!”她拉我起来往她的房间里去。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便说:“草儿,你那么多的网友,你没问问他们有没有认识阿酷的?”
  “问了,他们都吃醋,净骗我。”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绿草儿的电脑估计是二十四小时开着,包括QQ。那些人总要求和绿草儿视频,绿草儿就给他们看。我奇怪这么多视频打开,她的机子竟然承受的了?!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就躺到绿草儿的床上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感觉身边好象有人,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有人——绿草儿。她一手搂着我的腰睡得正香呢。
  鬼也要睡觉?奇闻!
  看看手机,已经十点了。绿草儿的房间里根本不透光,黑蒙蒙的一片。我很想打开窗帘,但想起道长的结界,算了吧。绿草儿也醒了,看着我。
  “真长了见识了”我笑道,“头一回见鬼睡觉。”
  “没有睡觉,只是在陪着你啦。”她坐起来,看着我。
  “草儿,”我也坐起来,靠在她身边,“你现在要出去还能出去吗?”
  她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办?阿酷不可能很快找到的,就算找到了,你报了仇,那个臭道士也不放你走,你也要魂飞魄散的啊!”
  绿草儿笑了:
  “道士杀鬼就象你们杀人一样,他不会随便就让一个鬼魂飞魄散的。不过,如果我报了仇,就算魂飞魄散我也心甘情愿!”说着她看了看拉着厚厚窗帘的窗子。
  “草儿,你先去投胎,阿酷的事我们一定帮你找好不好?到时候我们去你的坟上烧纸告诉你,好吗?”
  她摇了摇头。
  
八十六、你为什么舍不得我走
  
  我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她正要说什么,电脑上QQ叫了起来。她过去,点开后回了一句话。我凑过去一看,她给他的是我们这里的地址。
  “不要让人来了好不好?!”我去拉她的手,但还是被她发出去了,“你要到什么时候才算有个结束啊?!”
  “我的事情,”她歪着头看着我冷冷的说,“你最好不要管!”
  “我是在帮你!你不要再害他们了。就算他们罪该万死,也自有法律来惩制,你就不要这样了。你杀人越多,那个臭道士越不肯放过你!我们已经答应帮你找阿酷了啊!你就不能等等吗?本来你只是个受害者,大家都很理解你,很同情你,但你总这样,谁还能总包庇你呢?”
  “我不需要别人包庇啊!”绿草儿奇怪的说,“我做我的,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我不是人,不用拿人的观点来要求我。我已经够客气了!”
  我气得喊了起来:
  “我请了这么长时间假为什么呀?还不是想着好好的陪陪你?!希望你有一个好的结果!不管你人也好,鬼也好,反正,我不能看着你死了还被人说应该!”我缓和了口气又说,“人有人理,鬼也有鬼理。不该投胎的鬼,阎王不会把他送上来投胎;不该做鬼的人,我们也不应该送他去做鬼,你说是不是?”
  她点了点头,说:“那,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呢?”
  “你现在让他们来害他们性命就不应该!”
  “如果我不要你管呢?”绿草儿慢慢地说。
  我愣了愣,说:“那我就不管好了!”
  绿草儿点点头:“那你就不要管了。”
  “你……你,好吧,”我跳下床就穿鞋子,“我不管。我早就该搬走了。但现在还来得及吧?!我走了就不用管你了,没有人说你了,你爱怎么嚣张爱怎么做就怎么嚣张就怎么做了,好不好?!你也随了心愿我也省了心!”
  说完我气冲冲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立刻就开始收拾东西。
  绿草儿跟在我后面,沉着脸不说话。
  
  我的东西也很简单,先打开箱子把衣服收进去,然后拿出两个纸箱来装书。书都装完了,就叠被子,收进一个大旅行包里。我自己装不进去,招呼绿草儿:
  “帮个忙,撑一下。”
  绿草儿一直冷冷的看着,无动于衷,我叫她,她就过来帮我装上。零碎的东西,都收进了一个包里,然后,我就去拔电脑的各种插头。绿草儿猛地扑过去抱住了那堆电线。
  我愣了,一看电源还开着,便拉她:
  “快放开,有电。”
  她不听,依然紧紧地抱着。
  我急了:“有电啊!当心电死你!”
  她抽抽噎噎的说:“已经死了嘛。”
  我慢慢地蹲下去,揽住她的肩轻声说:“放下吧,真的有电。”
  她还是不放,说:“放下你就走了。”
  “你不是让我走吗?”
  “我不让你走了行吗?”她转过脸来看着我,大声说,“我都依你,不让他们来了还不行吗?”
    八十七、臭道士果然好臭
  
  我看着她,想笑却哭了:
  “草儿,先放下电线。相信我,我们会找到阿酷,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然后让道长帮你去投胎,好不好?”
  她无限委屈的说:“不好又有什么办法。”
  我把电线从她怀里拿出来,放在一边,抱着她坐在地上一边拿手机给简单的去爱打电话,告诉他一会如果有人上楼一定拦住。他立刻就明白了。
  在地上坐了一会,我就把绿草儿抱到她的房间里,她的电脑也已经自动关闭了,看来真的是听我的话了。
  无限欣慰又无限悲哀,欣慰的是不再有糊涂虫枉送性命,悲哀的是绿草儿接下来该怎么办?
  “草儿,你打算怎么办?是等我们找到阿酷呢,还是先去投胎?”
  “当然是等你们了。”她嘴巴撅得老高。
  “我让道长收了结界好吗?你是不是会舒服些?”
  绿草儿看了我一眼:“他恐怕不会听你的。”
  “为什么?”
  绿草儿抬头看着屋顶:“我可是他千年一遇的厉鬼,他怎么会轻易放手?”
  我不信,我给简单的去爱打电话,和他说了,让他问他的师傅。果然不出绿草儿所料,臭道士一口回绝。
  “我下去跟他说。”
  我下床穿鞋子,绿草儿懒洋洋地看着我,说:
  “不要白费力气了。”
  我偏不信。
  
  下了楼,臭道士正在遮阳伞下盘腿坐着,闭着眼睛。简单的去爱和狼心狗肺的帅及孔子孟子孙子都守在一边,虔诚的象个信徒。
  “道长,她已经答应不害人了,就放她出来吧,让她自己投胎去。”
  道长头不抬眼不睁,更不答话。
  嘿,他还狂了!
  我冷冷的看着他,冷冷的说:
  “你们道士杀鬼,是不是和我们杀人一样的道理?如是如此,她都答应不再害人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我们还给有罪的人一个悔改的机会,你为什么不能给她呢?毕竟她也不是一般的小恩小怨,你做道士比我们接触的多,也比我们理解它们,不是吗?!”
  道长依然闭着眼睛,说:“你怎么肯定她会不再害人?”
  “她自己已经答应我了,难道我还骗你不成?!”
  “嘿嘿嘿嘿!”道长笑了,不比鬼笑得好听,“姑娘,你不要太幼稚了,连鬼话也信?!”然后他又闭上了嘴巴,嘴唇蠕动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念阿弥陀佛。
  管他念什么佛,不相信我就不行:“我打包票,出了事情由我负责!”
  道长没有说话,旁边他的一个弟子模样的人淡淡地说了句:
  “你当你是谁啊?你负责的起吗?!”
  这……这!差点没把我的鼻子气歪了!这些臭道士怎么这么说话?我立刻就火了,但还是尽量把声音放平和:
  “你们这些臭道士整天吃斋念佛,怎么说话这样啊?我怎么当我是谁了?你以为我当我是你啊?切!到那边撒泡尿照照你那德行去!”
  简单的去爱连忙过来,拉了拉我,又去劝那个道士。那个道士倒比我还横:
  “你要当你是我那还是你的造化呢!不过,请你放尊敬一点,我们不念佛!”
   八十八、师祖在此又如何
  
  “哦,好大的造化。你还真拿自己当跟葱了呢!不念佛,那念什么?哦,是无量佛尊?无量天尊?切!我告诉你:别的鬼我不敢说,这个鬼,我说话就是比你好用!什么佛尊天尊,真有本事现在把她拿下来给我们看看?!”
  “蜻蜓。”
  简单的去爱拉了拉我的胳膊,我一把把他甩开,他冲狼心狗肺的帅使了个眼色,狼心狗肺的帅明白,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
  我知道是打给鱼的。现在谁来了也白搭!
  那个小道士慢慢地走到我面前,指了指桌子上的法器,说:
  “师祖在此,不得无理!”
  “无理?到底是谁无理啊?拜托,既然你们师祖在这里,那就请请示请示你们师祖,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不行吗?师祖在这里,怎么还轮得到你来说话?”
  “师祖在此,不得放肆!”他比那个臭道长还张狂!
  “喂喂,先搞清楚,到底谁在放肆啊?!”
  “你有完没完?我们做事,由不得你来插嘴!收拾你,还是小菜一碟!”
  什么?!
  我上前一步:“是吗?我倒很想知道你们会怎么收拾我呢!”说完我拉住桌子上的黄绸布一扯,顿时稀里哗啦,不用说你们也知道了。
  我希望这样一来那个结界能打开,哪怕一条缝隙,也足可以使绿草儿离开了。
  我抱起了胳膊骄傲的看着目瞪口呆的道士。
  所有的人,除了我以外所有的人,全都傻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道长,立刻跳了起来,收拾法器。简单的去爱看了我一眼,也手忙脚乱的收拾起来。站在我面前的那个道士口里道了声法号,不再管我。我知道,这么大的事情,不用他管了,那个臭道长决不会轻饶我。
  我等着。
  
  臭道长踱到我面前,说:
  “小姑娘,念你年幼无知,师祖不会怪你。但本来我们只想把它的怨气和法力打掉,并不想让它魂飞魄散,只是这样一来,就不太好办了。贫道做法,姑娘请便。”
  说完依然回那边盘腿坐下,闭着眼睛蠕动着嘴唇。
  我可真佩服了这个臭道长了,刚才我让他放过绿草儿,他怎么不说只把她的怨气和法力打掉,不害她性命呢?现在又来这么说,轻轻巧巧就把责任推到了我身上。
  不过,看他这么轻松,估计刚才结界没有打破。这些臭道士真不好说话,害我连简单的去爱都得罪了。
  鱼来了,估计狼心狗肺的帅都已经告诉她了,她什么也没问,把我拉到一边,忧虑的看着我,看着我气得还在发青的脸。
  “她真的已经答应我不再吃人了。今天她本来让人来找她了,因为答应了我,就不让他来了。”我认真的说。
  “道长他们在下面,来人也上不去啊。”鱼看一眼道长那边。
  “你不知道,她想要他来那还不容易?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呢,何况几个臭道士?!再说,如果道长能拦住的话,她也未必会让他们来。而且,她也不上网了。麻烦你去电信局,把我们家的网络断掉。以后我们手机联系。”
  鱼点了点头。
  前面,真的出现了一个男孩子,二十多岁,十足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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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 20:02:00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九、最后一个男孩
  
  他到一单元门口看了看,然后直奔着我们这个单元来了。谁也没有在意,他一直走到了我们单元的楼洞口。
  我一看臭道长,还在那里闭着眼睛蠕动着嘴唇说梦话呢,便大喊一声:
  “道长,睡着了?快点拦住他!”
  道长猛地睁开眼睛,翻手一道符就甩了出去。男孩子站在楼洞前看了看,摇摇头,退了出来又要往前去。简单的去爱他们已经冲过去拉住了他。我和鱼也赶了过去。
  “你干什么?放开我!”
  男孩子挣扎着,简单的去爱把他拉到了道长面前。
  “你去干什么?”道长依然闭着眼睛问。
  “你们管我做什么干什么?放开我,不要误了我的事!”
  男孩子想挣脱出去,无奈简单的去爱和狼心狗肺的帅把他紧紧地抓住。
  “你睁眼看看我们是干什么的。”道长说。
  “呸,我管你们是干什么的,别误了我的正事要紧。”
  “你是不是要去见那个绿草儿?那个绿草儿是鬼,千万不能去。”简单的去爱告诉他。
  他暴怒:“你他妈才是鬼呢!好好的干吗咒人?!”
  道长看了看他,怒喝一声:
  “冤孽,不可妄为!”
  然后在他面前比划了比划,烧了一道符,并把符灰水喷在男孩子的脸上。
  男孩子打了个激灵,清醒过来,奇怪地说:
  “你是道士?道士在这里干什么?”
  道长喧了声法号,闭上眼睛不再理他。简单的去爱他们把他拉到一边去给他解释。
  我看看鱼,说:“要不要和我一起上去坐会儿?”
  鱼惊恐地摇摇头:“不不不,我可不敢!”说着连连摆手。
  “那我回去了。”我说。
  鱼点点头。
  我路过简单的去爱他们,对那个男孩子说:
  “你千恩万谢的,应该是我!”
  “是是,我知道是你第一个看见我进去的,谢谢姐姐!”男孩子赶紧过来,又悄悄地说,“她真的是个鬼吗?”
  我看着他,没有回答,转脸对简单的去爱说了声“今天对不起了”就上了楼。
  我能明显地感觉出来,他们,包括鱼,都对我有了距离。不再像以前那样拿我当朋友了。
  为了一个绿草儿,我值吗?
  
  我希望我开门后竟然看不到绿草儿,那样我会相信臭道长的结界被我打破,她乘机跑了。
  但遗憾的是我打开她房间的门后看见她正用心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气死我了!”我一屁股在床上坐下来,“那个臭道士!”
  “我说了你不要去了,”绿草儿把指甲拉长,吹了口气,指甲变成了淡淡的绿色,“他怎么可能舍得轻易放过这个大显身手的好机会。”
  “我把他的法器都打翻了,也没把结界打破。”
  绿草儿笑了:“那么容易弄破,他就不会用来对付我了。”
  我无言。
  “看来你真不是个简单的鬼。”
  绿草儿看着我,得意地笑了笑。
  
  就这么待在家里,真的很无聊啊,绿草儿没了帅哥,我没了网,都无精打采的了。绿草儿上次上街买的那些衣服都还没有穿过,甚至连包装也没打开过,就那么放在袋子里堆在床头。她跳下床,把它们统统扔到床上一一试穿起来,边说:
  “其实我是用不到这些东东的,不过是想给你留个纪念,以后想我了就穿上,就会觉得我就在你身边一样。”
  “别!”我一抬手给她挡了回去,“我不穿这么贵的衣服!穿了不舒服。”
  “切!”绿草儿白了我一眼,“看你穿的什么衣服?!也就值十块钱。”
  “没有,八块钱。”
  绿草儿笑了。我突然想起来,便问:
  “草儿,你哪来的钱?是不是给的人家冥币?”
  “什么是冥币?”绿草儿一脸茫然。
 九十、有没有人叫你“醋儿”?
  
  “晕!连这个都不知道,你白死了!就是烧给死人的钱啊。”
  “怎么可能?!”绿草儿叫了起来,“有谁会烧纸钱给我?!那都是真的钱!”
  “那你哪来的呢?”我抱起胳膊看着她。
  “他们给我的!”绿草儿眼睛都睁圆了,“喂喂,你不要这么看我好不好?我是那样的人吗?你怎么这个态度看人呢?!”
  “你好象不是人啊?!”我提醒说。
  绿草儿泄气了,低声说:
  “那也不能那么看我!那钱都是他们自愿给我的,我可没向他们要。”
  “是啊,他们都自愿把命给你了,还在乎这几个钱吗?!”
  一说到男人,绿草儿脸上灿烂起来:
  “是啊,他们都好喜欢我,叫我‘宝贝儿’,说我好漂亮,好迷人,好可爱,好……哎呀肉麻死了!”边说边揪着衣服在镜子前把身子扭来扭去的,做出一副害羞状,一脸的得意和骄傲。
  “有没有人叫你‘醋儿’啊?”我忍着笑问。
  “什么?”她没明白过来。
  我说:“有没有人叫你‘醋儿’?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好酸啊!”
  “你说什么呀?!”她扑过来抱住我的脖子,“你是不是嫉妒我啊?!”
  “嫉妒没有,羡慕倒是有点。”
  “是吗?那你酸一个给我看看?”她放开我后退一步看着我说。
  我摇摇头:“我又不是醋,不会酸。”
  “难怪没有男人喜欢你!”
  “是啊,有什么办法呢?!”
  她笑笑,一边用手指缠绕着头发,一边继续照着镜子。我突然想到鬼不是照不到镜子里去的吗?她为什么能呢?
  “草儿,不是说鬼是照不到镜子里去的吗?你为什么可以呢?”
  绿草儿一脸忧郁的说:“你很快就会在镜子里看不到我的了。”
  一说到那个未知的结局,情绪总是受到影响。绿草儿照了一会,默默的把衣服都收了起来,原样放好。
  
  下午,鱼给我打电话,说电信局说我那个房子里没有接宽带,不用停。到了晚上,我给鱼发短信问她进展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阿酷,她说找到两个,但感觉都不是,要不我过去看看。我和绿草儿说了,绿草儿沉默了一会说:
  “难为她了,代我谢谢她吧。”
  “可以,她很喜欢你的衣服,送她几件吧。”我指了指地上的那堆衣服。
  绿草儿阴阳怪气地看了我一会儿,打开袋子挑了两件上衣两条裙子说:
  “可以了吧?!”
  我拿过衣服笑笑:“可以了,我也代她谢谢你了。”
  “不用。那几件都是你穿不太好看的。”绿草儿一脸傲慢的说。
  我真服了她了。
  
  鱼谢绝了绿草儿送她的衣服,并且不许我拿进她的房间,我只好放在了客厅里。鱼又找到的那两个叫“阿酷”的,只有一个在线,不过另一个也可以排除了,我看了他和鱼的聊天记录,感觉他是一个很死板的中年人,说话都很严肃。在线的那个,鱼点了视频,因为已经视频过了,所以他很快就通过了,我一看就不是,这个好胖。我一摇头,鱼立刻关了视频,一会儿对他说:“我的机子可能出毛病了,一视频就死机。”
  “这么难听这么土的一个名字,怎么这么多人叫啊?看他们也不象多么酷的人。”我纳闷的说。
  鱼鄙夷地道:“他们还都觉得很好听呢。”
  “那个,还是没联系上吗?不过我估计他也是要排除的,因为,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不可能这么久不上线的。”
  鱼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可我们到底该怎么找那个真正的阿酷呢?如果他是本市的,应该有人知道他啊!”
  “估计他的网友都是傻单纯的女孩子,男人恐怕没几个,所以我们找不到他。但女孩子可能被他伤害过的,都烦他,不原提起他来。”
  鱼点点头又摇摇头。
  现在除了鱼,我想我已经得不到什么人的帮助了,谁会帮助一个鬼呢?还是个害人的鬼。估计鱼也是看了这么多年的友情上,心里,也该是一百个不乐意吧?!
  
  小区物管找来了506的原房主,要我搬出那套房子,


    九十一、要不方便都不方便
  
  理由是绿草儿不是房主,没有权利往外出租房子。
  “可是我已经交了房租了,总得让我把房租住完吧?!”我说。
  “那个鬼不是房主,房主也没有授权让她往外出租房子,她把房子租给你是违背了原房主的意愿的。”
  “一点没错!”我抱起胳膊看着他们,“但那是原房主和她之间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我租房子没有义务去查证谁是真正的房主!我只要交了那套房子的租金,我就要在那里住下去。至于房子该不该出租,是原房主和我的房东之间的事情,她们自行解决,我无权、也没必要参与!”
  他们面面相觑,一会儿说:“如果你不出来的话,我们就要给那房子里断水断电断气。”
  “随便。”我耸耸肩,转身离开。麻烦来了,真的要断水断电断气了,我可就不方便了。绿草儿是无所谓的,没听说鬼也要用这些东西。
  
  下午,正看着电视,突然屏幕一闪,黑了。绿草儿疑惑的看看我,以为是我干的。我把今天物管上和我说的都告诉了她,她笑笑,轻轻地拍了拍掌:
  “现在好了,整栋楼里都没有了。要不方便大家一起不方便。”
  ??
  我跑到阳台上往外看去,现在还不到掌灯时分,什么也看不出来。然后我穿着拖鞋就下了楼,见简单的去爱正在那里陪着他的师傅和师伯。我招招手,他过来,我问:
  “这栋楼里其他的居民家里还有水电吗?”
  “应该有吧,物管说只断506的。”我点点头,回到楼上,绿草儿看看我:
  “怎么样?”
  “不到时候,看不出来。现在停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着急,等晚饭时候就知道了。”
  “哼!惹急了姑奶奶让他整个小区里都没有!”
  我给鱼发短信告诉了她,并说了绿草儿要让整栋楼房也麻烦的事。鱼没有回信息。过了一会儿,简单的去爱打来了电话,说:
  “蜻蜓,断水电的事是物管上干的,我没权参与。如果你需要什么可以告诉我,我们帮你买来好吗?”
  “谢谢!”我得意的说,“不用了,我想我缺了什么,这整个61栋甚至整个小区都会缺的。不过不是我干的,是绿草儿干的,我也无权参与。”
  我听到他低声地和旁边的人说了,然后听见臭道长说了句“不管他。”简单的去爱又嘱咐了我一遍缺什么告诉他他去买,就挂了。
  
  傍晚,我听到下面吵嚷的厉害,悄悄从厨房的阳台看下去,好家伙,差不多整个61栋里另外两个单元里的人都出来了,围在臭道士那里争论着什么。不用问就是水电和气的问题了,我微笑着看着他们,竟然希望物管上不要理他们,一直停下去,而他们也一直闹下去,这样,我倒想知道臭道士还怎么再作法。
  但他们很快就散了,我正疑惑,不多会,水电煤气全来了。
  我冲绿草儿做了个胜利的手势,绿草儿骄傲的白了我一眼,打开了电视。
  
  绿草儿似乎是真的不能没有帅哥或者是男人的,几天后就开始焉了,并且,她不但更苍白了,而且还有点模糊了。我们整天坐在那里看电视,借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有时候我都不知道我们谁是人谁是鬼了,或者说不知道我到底是人还是和绿草儿一样是鬼了。
  不过估计鱼和简单的去爱他们应该感觉我和鬼没什么两样了吧。
  绿草儿的胳膊开始变软了,抓上去有点棉花糖的感觉。
    九十二、我的血,给你
  
  阿酷还没有找到,我再怎么着急,也没办法。
  以前总嫌朋友多了烦,象我以前的房东,每天都要熬到深夜才能休息。就算心情不好,朋友来了也要陪着开心的玩,连累我也休息不好。可现在才知道,朋友不仅仅是用来玩的,还是用来帮助的,你帮我,我帮你,那才是朋友!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和这座城市里所有的人做朋友,只要能得到阿酷的消息,我愿意倾一生的时间帮他们做事。
  我打电话给所有我能联系到的人,让他们帮着找阿酷,也曾想到找报社的记者,又怕他们走漏风声打草惊蛇,便作罢。甚至还哀求了鱼和简单的去爱他们问遍了所有的朋友,打听一个网名叫“阿酷”的人,但得到的都是摇头。
  也许,我们该绝望了。
  
  绿草儿越来越“虚弱”,有时候看着她,总感觉她是一个幻影,看得到摸不到。也许,很快她就那样了。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离开这里?!”我快要上班了,很担心我上班的时候臭道士进来作法把她捉住,“要找阿酷在外面不能找吗?现在出也出不去了,就算找到了阿酷,估计道长也不让他上来,你又出不去,怎么收拾他呢?”
  绿草儿看了看我,没说话。
  “你现在再不出去,就再也出不去了吧?!”
  “现在就出不去了呀。”
  “能啊。那天你不是从视频里到了我朋友那里吗?把她吓得够戗,你再从电线里出去。”
  “现在恐怕不行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法力了。臭道士的结界是专为我设计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东西。”
  法力?难道再找一个男人来给她吗?
  “是不是再吃个人就有法力了?”
  绿草儿怪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要给我找个人来吗?”
  “当然不,”我看着自己的手说,“只是想问问你,只喝血行不行?”
  “也许,”她迟疑着说,“行吧。”
  我把胳膊往她面前一伸:“给。”
  她吃了一惊,愣愣的看着我。
  “现在除了我,你找不到别人。”
  一片红光慢慢地荡漾开来,绿草儿并没有抓我的胳膊喝血,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没事,我自己愿意的,你总不至于把我的血都喝干了吧?!”
  我笑道,笑得很勉强。
  绿草儿慢慢地抱住我,把脸贴在我的肩上。
  “我也舍不得你走,可是,”我摸着她的黑发,“你总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早晚有一天被臭道士捉了去打个魂飞魄散的。只要你出去了,想见我还不容易?!”
  我看着手腕上的静脉,然后放到嘴边,毕竟是自己的肉,一感觉疼就松了口,一看,只一个白白的牙印。
  绿草儿看着我,笑了。
  “不许小看我!”说着我又把手腕放到嘴边。
  绿草儿一把拉住:“恐怕也不行。他的结界越来越厉害,而我则相反,所以……”
  “试试总比不试强吧?我就当作义务献血了。”
  我笑笑,然后一用力,一阵疼痛,感觉嘴边有液体在流动。拿下来一看,真的有血流出来了。
  因为是静脉血,所以流得不是很急,但也够吓人的了。我把胳膊往绿草儿面前一送:
  “快别浪费了。”

 九十三、一个结界,如此牢固
  
  绿草儿迟疑着,抓住我的胳膊慢慢地送到嘴边。
  吸血鬼见了血再怎么客气也是会控制不住的。就好比我见了肉一样,当然是煮熟的,而且不是人肉。绿草儿吸了血,渐渐的恢复了一些气色,但还是不太好。
  我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想到自己身体里的血都流完了,变成了象风一样的干尸,然后被送到展览馆去当作木乃伊……我的胳膊开始发抖了。
  绿草儿终于抬起了头,嘴角还流着一条血线:
  “你还好吧?”
  “没事啊!这么点血又不会休克。”我若无其事的。
  绿草儿笑了:“我再喝下去你就变成木乃伊了。”
  “啊?!”我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在想木乃伊啊?”
  绿草儿淡淡一笑:
  “但我恐怕还是出不去,因为他的结界是不断完善的,我只能试试。出不去你不要伤心白流了血啊?!”
  “怎么会白流?总不能起相反的作用吧?!你赶紧跑吧。”
  我的伤口干干净净的,没有血再流出来。
  “我只能试试。恐怕不行,我自己有预感。”
  绿草儿说着突然消失了。我正在四处找,她又出现了:
  “我说了不行。这个臭道士专门为我设计的结界,连线路里都有了。简直是无孔不入。”
  “那怎么办?你自己出不去了?想想其他的办法?!”
  “结界不破我是出不去了!”
  绿草儿在床上坐下来,抱住膝盖看着我,眼神忧郁。
  看着从前那个可爱的、小魔女一样的绿草儿现在这副神情,我心如刀绞!有什么办法打破结界呢?
  “只有那个臭道士才能打破那个该死的结界吗?”
  绿草儿点点头:“是啊,否则我早给他弄破了。”
  “想想有没有可以的办法,比如,用狗血,撒在屋子里,怎么样?”
  这是我从一些鬼电影里看来的,试试也许行。绿草儿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笑了半天,指着我说:
  “你是想对付臭道士啊还是想对付我啊?!”
  哦,原来狗血是对付鬼的,这个忘了。可是,还有什么办法?
  “一定有什么办法,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了。”我说。
  绿草儿摇摇头:“应该没有,只能他自己打开。”
  让他自己打开?我简直是做梦都不敢想。
  “有办法了,”我说,“你可以附到我身上,我带你出去!”
  绿草儿憋不住地笑起来:“你好可爱啊!我都说了那个结界是对付我的,我附到你身上它也一样对我有作用啊!”
  无路可逃了。
  “草儿,你将来找到阿酷报了仇后你一定要去投胎吗?”
  “你想干什么?”
  草儿学着我的样子抱起胳膊看着我。
  “我想,如果可以不投胎的话,我们就可以在一起啊,也不错的,只要你不害人,是没有人反对你在人间的。”
  “没有男人,我就没有实体,只是一缕精神气而已,你也未必能看见我。”
  “你可以附到我的身上啊,那样,我们俩共用一具身体。或者你再回到你的身体里去,不过,你的那具身体好可怕了。”
  我说着笑了,想着第一次见的时候都给我吓晕了过去。如果天天面对着,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呢。
  “附到你身上?笑话!别人准把我们当成神经病,就是典型的人格分裂了,至于我那具尸骨,早已烂了,器官都衰竭了,我附上也没用。”
  “那,附一个刚死的人行不行?比如一个人刚死了,身体还热着,你就附上,象铁拐李一样。”
  绿草儿摇摇头:“应该行吧。不知道。”
  我高兴起来:“那我们可以去医院,找那个生病刚死的,你立刻附上……”
  “什么呀?!”绿草儿大叫起来,“你安什么心啊?让我生病受罪?不理你了!”说完转过脸去真的不理我了。
  晕!好心当了驴肝肺。
  无可奈何!看来只能等着给绿草儿收尸了。
  不,她要被臭道士打个魂飞魄散的话,连尸首都没有的。
  
  我给鱼打了个电话,问她阿酷的事情怎么样了,鱼都快要哭了:
  “没有啊蜻蜓!我们怎么这么无能啊?!如果风在就好了!”
  风,我怎么引她想起风来了?晕!鱼让我问问绿草儿,被大学撞了一下头怎么样了。我问绿草儿:
  “我们一个朋友失踪了,是不是你干的?”
  “哪个?”她一脸迷茫。“那个叫‘被大学撞了一下头’的,就是头比较大的那个。”
  “早去世了。”
  “有尸首吗?”
  “没有。”
  绿草儿说完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不再理我。我告诉鱼估计是被绿草儿吃掉了,鱼差点哭了。
  
  再有几天我就要上班了,估计我一离开臭道士就该进来作法了。虽然现在他要有把握也可以进来,但我在家可以告他强闯民宅啊。我不在家就方便多了,等我回来,什么都结束了,绿草儿也烟飞灰灭了。
  而绿草儿也越来越透明了,抓一把她的胳膊,感觉就象抓了把棉花一样。也许,明天,我就连棉花也抓不住了。
  她说我很快就会在镜子里看不见她的,真的好快啊!
  “你不能这样下去了!”我终于忍无可忍了,“这样你早晚会被他捉住的!”
  “不会,”绿草儿更迷恋上了看电视,“放心,虽然我出不去,但他也未必能抓住我。”
  “可你总被他关在这个屋子里也不是回事啊?!我住满三个月就必须离开了,你呢?”
  绿草儿看着我,笑了:“我还住在这里,再把房子租出去……”
  我转过脸不理她。也许,我只有唯一一个办法了。
  “草儿,我有办法让你出去,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绿草儿抬头看着我。
  

           九十四、对不起,请把结界打开
  
  “草儿,我有办法让你出去,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绿草儿抬头看着我。
  “你出去了,不能再害人!除了阿酷,不能伤害任何人,也不能吓他们!我一定放你出去!等我们找到了阿酷,我就在后面的山上给你烧纸,然后告诉你。你能知道吗?”
  “到我的坟前去烧我就知道了。我都答应你!你怎么让我出去?”绿草儿鬼影子一样的飘到我面前,脚不着地。
  “看我的就是了!”我边拿出手机边说,“注意,结界一打开你就赶紧跑,跑得远远的,听见了吗?!”
  绿草儿点点头,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我给简单的去爱打了个电话,让他买两罐啤酒送来。他答应了。
  “一会儿帮我一把,我自己制不服他。”
  绿草儿明白了,看她的样子很感动,眼神里满是感激,淡淡的红光又开始在客厅里涌动。
  我抱了抱她,到阳台上找了一条绳子,很结实的尼龙绳,然后找来了切西瓜的刀。
  
  简单的去爱买来了啤酒,在外面按门铃,我打开门让他进来。绿草儿则在她自己的房间里。我怀里特意抱了一个盆,对他说:
  “帮我放到茶几上。”
  他真的进了客厅。我把门关上,放下盆子,拿了绳子和刀子走到他身边,说:
  “绿草儿帮忙。”
  话音一落绳子已经捆到了简单的去爱的身上。
  简单的去爱一下子愣了,看着我:
  “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笑了笑:“借你用用。请你和你师傅师伯说句话,把结界打开。”
  “蜻蜓你疯了?!你要干什么?”简单的去爱厉声说。
  老实说,还从来没有哪个帅哥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过话呢!我把刀子顶在他的脖子上,命令说:
  “跟我到阳台上去!”
  他乖乖的跟着我到了厨房的阳台上,往下看去,那几个臭道士还在那里。我真佩服死他们的耐心了!我把窗子打开,把简单的去爱的头从窗子里推出去,然后喊道:
  “臭道士,我现在命令你把结界打开,快!”
  然后我把刀子比划在简单的去爱的脸上,他吓得脸都白了,比绿草儿还白。
  下面的人一时愣了,没一个反应过来的,简单的去爱大声喊:
  “师傅,师伯。”
  他的师傅最先明白过来,喝道:“放开他!你要干什么?!”
  “要你把结界打开!”我说着,刀刃在简单的去爱的脸上比划了比划,简单的去爱苦着脸说:
  “蜻蜓你是不是被绿草儿附身了?”
  “少废话!”我把刀背放在他脸上用力按了一下,“快点让你师傅打开,否则,本姑娘今天就给你整整容!”
  简单的去爱的师伯不动声色,也不说话。
  他的师傅说:“姑娘,何必为了一个鬼来以身试法?”
  “少他好的罗嗦!”我把刀刃从简单的去爱的脸上移到他的脖子上,“我自己愿意!要不,我就让你这个徒弟陪葬好了!大家扯平!”
  下面唧唧喳喳的议论起来。
  简单的去爱哭丧着脸说:
  “蜻蜓,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必呢?”
  “与你无关!”我喝道,“除了让你师傅开结界,其他的话一句都不许说,否则先割了你的舌头下啤酒!”
  简单的去爱立刻闭上了嘴巴。
  下面一个道士喊:“好了,结界已经打开了,你放了他吧。”
  打开了?我喊了声:“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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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 20:02:26 | 显示全部楼层
 九十五、属于你的你带走
  
  绿草儿在她的房间里说:“姐姐他骗你,没有打开。”
  我大怒,一手揪住简单的去爱的一个耳朵,一手拿刀放到耳朵下面说:
  “是不是要给你们点颜色看看啊?竟然敢骗我?臭道士,我可知道你就这么一个徒弟,看他死了谁来继承你的衣钵!”
  说完在他耳朵下面划了一下,立刻有血涌了出来,顺着他的脖子流着。
  简单的去爱大叫起来:“啊!师傅,她来真的,疼死我了!”
  我把血抹在他的白衬衣上(活该他今天穿了个白衬衣,头一次见他穿呢),让那些道士看。那个臭道长,简单的去爱的师伯,大怒,喝道:
  “臭丫头,你敢动他一跟毫毛,我饶不了你!”说完向我甩来一道符。
  他拿我当鬼了,可我是人,不怕他的符,我大笑起来:
  “臭道士,我已经动了,你怎么着?快把结界打开,否则,我连他的命都要动一动!我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下面,简单的去爱的师傅开始和他师兄交头接耳的商量着什么。要快,拖久了警察来了就比较麻烦了。
  简单的去爱的一个肩头已经被血浸透了,我把他转了转,让道士看到他的肩膀,大声说: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今天我就是不计后果了,你怎么着吧?!快点打开!”
  我把刀子在简单的去爱的喉结上蹭了蹭,吓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啊?!师傅!她好象疯了!”
  我没有看到狼心狗肺的帅和孔子孟子孙子,估计他们都上网去了,鱼这个时间还没有下班,正好。
  “好吧,”臭道长终于说:“你说了,一切后果由你负责!”
  我正要点头,就听绿草儿说:
  “蜻蜓姐姐,我走了,再见!”啊?!草儿?我还没有做出反应,就看见一道白光一闪,接着听到绿草儿惊呼一声。
  我放开简单的去爱奔到绿草儿的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我赶到客厅的阳台上,也没有。
  “草儿?草儿?”
  我回到客厅里,四下看着,叫着,已经没有人回答我了。
  草儿,你真的走了?我不知道是喜是悲,只觉得有泪流了下来,愣愣地站在客厅里。简单的去爱走到我身边:
  “帮我解开。”
  我没有理他,只愣愣的看着客厅。
  客厅里,沙发,电视,茶几……所有的家具,包括隔断阳台的帘子,都在象雾一样的融化着,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终于消失了,客厅里,一地灰尘杂物,简单的去爱买的两罐啤酒就放在地上。怎么这样?!我奔到绿草儿的房间里,站在门口看着,里面,床,电脑,衣橱……都在慢慢地融化,象雪人在春天的阳光下融化一样,只是速度快得多了,只一会儿工夫,绿草儿的房间里就只剩了一堆衣服——那天她上街买的那些衣服——堆在墙角。
  天!我的电脑!
  我奔到自己的房间,电脑还在,但床也换成了旧床,窗帘也换了,很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身边站了很多人,有人帮简单的去爱包扎了伤口。简单的去爱比我更惊讶地看着屋里的变化,都忘了刚才我对他的威胁:
  “天呀,怎么回事?!”
  客厅里,臭道长四处查看着,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我看看他们,看看简单的去爱,我和他都还没有从惊讶中醒过来。我随手打开卫生间,里面,什么浴缸什么镜子什么洗面台,统统没有,只一个马桶还脏得要命。我的牙膏牙刷洗面奶沐浴露都好好的放在了地上。
  简单的去爱惊讶地看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那些道士,都进了客厅,小区的保安守在门外。
  “怎么啦?”简单的去爱的师傅终于发现不对头了,问。
  简单的去爱结结巴巴的说:
  “怎么会这样啊?这个屋子里的家具都没有了!以前是精装修的,好多东西啊,现在都没了!”
  “有什么奇怪的,”
  臭道长——简单的去爱的师伯——挨个房间看了一遍说


   九十六、我竟然平安无事
  
  “有什么奇怪的,”臭道长——简单的去爱的师伯——挨个房间看了一遍,说,“那是它做的一个幻景,都是幻象,它走了自然都没了。喂,那个丫头,你说怎么办吧!”
  “凉拌。”
  我随口说着,仔细地看着屋里的变化,一点也找不到绿草儿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了!
  她真的走了?我到阳台上,夕阳在对面的楼顶上洒了一片金光,耀眼。
  绿草儿!愿上帝保佑你!我把手捂在胸前默默的祈祷。
  客厅里,那些保安听说绿草儿真的走了,也大胆的走了进来,四下看着。有人从后面揪了揪我的辫子,回头,是道长。
  “你说了,一切后果由你负责。现在保安都在这里,我交差了。”说完他领着师弟和徒弟们头也不回的走了。
  “你把鬼放走了,我们会报警的!”保安队长走到我身边,往外看着,对我说。
  “我把鬼放走了?你看见了?我只是让道长把结界打开,你看见鬼走了?这么说你承认你们这里有个鬼了?好啊,我就告诉别人:鬼走了,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回来的!”
  队长张口结舌地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我抱起胳膊看着他:
  “我对她很够意思,是因为她确实听我的!你听着:如果你敢对我怎么样的话,等她回来了,会让你们整个小区里所有的人都不好过!”
  队长和他的手下互相看看,不知道该怎么办。
  “放心,只要我不同意,她不会做什么坏事的!所以,”我一只手拍在队长的左胸,“只要你们对我客气,就不会有什么事!”
  “我凭什么相信你?”队长把我的手拿开,不服气的说。
  “就凭我把她放走!”我昂起头,“你们谁对她这么够意思过?”
  队长摇摇头,无奈的说:
  “好吧,这事先这么放着,如果有什么意外,比如她又回来作怪,我们要拿你是问!”
  “好的,但前提是你们要对我客气!否则,我不负任何责任。”
  队长看了看我,没说话,领着他的狗腿子走了。
  
  草儿,你真的走了?!我站在绿草儿的房间里,看着以前放床的位置,刚刚,我们还在床上坐过,可是现在,那里连床的痕迹也没有。窗帘也没有了,光光的一个窗户,一眼就可以看见对面楼上的夕阳。我走来走去,踩了一地乱脚印。
  鱼打来了电话,说简单的去爱都跟她说了,她马上过来看我。我应着。现在没有绿草儿了,她可以随便来了。我要找原房东,我要继续租这个房子,我相信,绿草儿还会回来看我的,只要她没投胎。
  狼心狗肺的帅和孔子孟子孙子也打了电话来,惊讶的问是不是真的,家具真的都没有了吗?我说是真的,你们可以来看看。他们说一会就来。
  很快他们都来了,惊讶的程度不比我和简单的去爱差。鱼很不客气的说:
  “蜻蜓,你要谢谢简单的去爱,别人都非要报警,是他阻止了,否则,你最少也要被拘留的!”
  “啊?!我知道了。对此我很抱歉!”
  鱼看着我,忧郁的说:
  “抱歉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放了鬼,你会后悔吗?如果她得了自由继续作恶怎么办?”
  “不会的!我相信她不会的!”
  为什么相信?我也不知道,完全是凭直觉。也许会象道长说的那样,鬼话是不可以相信的,但是,我宁可相信,并且相信我以后不会后悔!狼心狗肺的帅和孔子孟子孙子待了一会就走了,我留下鱼和我一起吃晚饭。
  “你现在搬到我那里去住吧,”鱼说,“现在她走了,房主肯定不让你住了。”
  “我很想再住下去,”我看着空空的客厅,“我相信她有一天会回来的!我可以向原房主租下来。”
  鱼犹豫了一下说:
  “道长那天放她出来的时候,本想用符把她打散,因为它被困了这么久,法力应该没了,但道长好象说没有什么把握,似乎是没打散,不过也不一定,也许道长不想让你伤心,才说没把它打散的,所以,蜻蜓,你要做好准备:那个绿草儿,也许已经被道长打得魂飞魄散了呢。”
  什么?!我愣愣地看着鱼。

 九十七、KAO,你个肥猪
  
  鱼也看看客厅,再没有说话。
  
  房东很痛快就把房子租给我了,因为鬼走了,物管上也管不了了,我多出了房租给他。当然要多出了,绿草儿那个价钱谁也不肯的,当然也不会多很多,因为这栋楼没人敢住,他闲着也是闲着。
  我接上了宽带,又可以上网了,打开QQ,看见绿草儿的头像一直是灰色。的也许,她是真的想通了,报了仇又怎样,不报仇又怎样,自己过得好才是真的。希望她再投胎后能吸取这个教训。
  可是,到时候她还能记得吗?还记得曾经有个蜻蜓姐姐和她一起住了一个多月两个月,曾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放她自由吗?如果还记得,见面后会心的一笑,对我就是莫大的欣慰!
  
  我看见超人皮皮也在线,就把绿草儿已经被我放走的事情告诉了他。他发来一个难过的表情说:
  “那我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
  “你还想见到她吗?”我奇怪,“你这么久都不来看她了啊!”
  “是她不要我去啊!”皮皮发了个大哭的表情说,“她让我一年之内不得去打扰她,想见她也要一年以后,否则,我就永远也见不到她!你说我怎么办?!”
  原来如此。
  “那你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皮皮发了几个大哭的表情。
  我说:“自己哭去,不要烦我。”
  他说了声是,就离线了。
  
  我不是绿草儿,我不用去投胎,但我要去上班。那个丑陋的肥主管把我调到了业务部做业务员,他说:
  “我们一个萝卜一个坑,你走了自然有人来替补你,人家不比你干得差,凭什么再让人家下来呢?你在办公室里也坐得久了,去业务部活动活动也不错。如果你有意见,可以另谋高就。”
  KAO!我正想去找老总,肥主管又说:
  “这个事也是经总经理同意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晕!
  “是金子,放在哪儿都发光!”我昂着头说,“业务部就业务部。”
  “好!”肥主管一伸大拇指,“每一个新来的业务员都有一个月的试用期,如果试用期内没有成绩,则淘汰。这是业务部的规定,现在正好有个机会给你,省得你自己去跑了,但送机会给你也不能白送,你只有这一次机会!有一笔业务谈了几天了,我让他们下来换你去谈,谈来了都是你的成绩,谈不来你也请换个工作,别怪我,这是公司里的规定,不是我个人说了算的。试用期这个月没有工资,但业务有提成。这个业务将近两百万呢,光提成你就能拿十几万,到时候别忘了请客啊!去业务部找许主管去。”
  我KAO !
  我二话没说扭头就走。
  业务部,找到许主管,他正在接电话,我在一边等着。他放下电话看着我,惊讶地说:
  “他们让你去谈那个两百万的业务?”
  我点点头。心想谈成了赚一笔,谈不成就拉倒,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换个工作嘛!
  许主管想了想说:
  “好吧,你也准备准备,我们跟客户联系。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笔业务我们谈了四天了,已经是失败了,人家过几天就要走了,我和他们联系再给两天时间,怎么样?两天够吗?如果他们不肯,我们也没办法了。”
  “行。你看着办吧。”我说。
  还能怎么着?不行又有什么办法?
  “那你今天先在这里熟悉一下业务吧,我们去和客户联系。”
  于是我就留在了业务部。几个文员和业务员都很同情我,直骂我那个主管不是人,简直是鬼。
  我想如果说他是鬼,绿草儿一定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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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 20:02:59 | 显示全部楼层
 九十八、又见草儿
  
  转而他们又替我高兴,说那笔业务两百万那,谈下来提成就是十几万,够劲。可谈不下来呢?
  我悄悄地给鱼发了短信,告诉她有合适的工作推荐我,我马上,可能,要失业了。鱼答应了。
  许主管联系了客户,他们答应后天再谈一次,但就一次了,他们已经准备好回去了。
  “这样也好,你明天可以再熟悉一下业务。”许主管说。
  
  业务部一个字:杂。再一个字:乱。但很热闹,不知不觉就下班了。
  刚下班就接到了简单的去爱的电话,问我:
  “听说你又把那个房子租下来了?”
  “是啊,”我说,“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你不怕吗?”
  “怕什么?暂时没有怕的感觉。”我骄傲地说。
  简单的去爱沉默了一会说:
  “这是我的电话,如果遇到什么威胁,就打电话给我。”
  “哦,好!谢谢!”
  然后就是沉默。一会儿他说没事先挂了。我说好。
  
  到了鱼那里,和她说了我的遭遇,鱼责怪的说:
  “说你就赶紧找工作吧,本来业务就是不好谈的,他们这是找理由赶你走呢。为了一个小鬼,你倒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
  “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工作还不好找的,就他那里养人啊?!切!”
  “好样的蜻蜓!”鱼说:“我明天问问我们公司要不要人,你去好了,正好我们上下班都一起多好。”
  “好啊,不要忘了哦,但是不做业务员啊,我没那能耐!”
  
  离开鱼那里,夜已经很深了,路上稀稀拉拉的行人。路边的树底下,有人喊我。
  “草儿?”
  我惊呼一声奔了过去,绿草儿正站在树底下“吃吃”地笑着,还是穿着她的白裙子。我去抱她,没抱到,她一下子飘到了另一棵树底下去了。
  我正在发愣,她笑道:
  “我现在可不比从前了,现在,你能看见我就不错了啊。”
  哦,是了,她已经没有了那么大的法力了。我过去,站在她对面仔细地看着她,和以前一样,只是有点朦胧,象隔了层毛玻璃看她一样。
  “你现在怎么样?臭道士没有难为你吧?”绿草儿很关切地问。
  我笑着把事情都告诉了她,她也很开心,飘来飘去的。
  “那天那个臭道士有没有用符打到你啊?”
  我看着她,也没发现受伤的样子。
  “还好,有结界的保护,否则,就不死也半死了。”
  那边有人走了过来,绿草儿提醒说:
  “先不要说话了,现在只有你能看见我,如果他们看见你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准当你是精神病患者。”
  好说,我拿出手机放在耳朵上,看着绿草儿说:
  “这样好了吧。”
  绿草儿大笑:“你还是那么聪明!奇怪怎么就没有帅哥看上你呢?!”
  我笑道:“因为我不会酸啊。”
  “是啊是啊,忘了你不会酸了!天哪,笑死我了!”绿草儿直笑得蹲了下去。
  看见她现在这么开心,我真觉得自己当初的英明。如果依着她让她一直在那个房子里,现在我们哪有这么开心快活呢?!
  “有什么好笑的,我马上就要失业了!”我故意阴着脸说。
  绿草儿一愣:“怎么了?公司开除你了?”
  “还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
  我于是就把今天的事都告诉了她,绿草儿微微一笑:
  “你放心去吧,成功是必然的。因为你聪明啊!你应该相信你自己嘛!别这么垂头丧气的。”
  “什么呀,我都准备好再找工作了。那个肥猪纯粹是给我找茬!”
  “那我去教训教训他?”
  “不要!”我忙说,“我刚刚受了他的气,你再教训他,傻子也知道是因为我。”
  “那好吧,我不管他了。你放心你的工作吧!时间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有事要告诉你,已经在你的QQ上留言了,回去看看,希望你能帮我。”
  “什么事情?不会是找到阿酷了吧?”
九十九、尸骨未寒
  
  “没有,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就是想让你帮我把尸骨起出来重新安葬一下,以后……以后,我可能来看你的机会就少了,你不要想我。”绿草儿说着,脸上一片难过。
  “要告诉你的家人吗?对了,你是不是叫‘菁菁’”
  绿草儿一脸茫然:“什么?”
  “我是说,你以前叫什么名字?你的家人呢?我怎么联系?”
  “我没有家人了,”绿草儿难过起来,“我从小爸爸妈妈就离婚了,我跟着奶奶长大,我就叫‘草儿’,我奶奶在我出事后不久也去世了,我回去过,那个家里已经没有人了,至于我的父母,我恨他们,不要告诉他们好了。把我安葬在我奶奶旁边就行了,你会知道的。”
  “你要去投胎吗?”这一天终于来了,该是永别吧?!
  “不,”绿草儿摇摇头,“阿酷一天找不到我就一天不投胎!只是我现在不比从前了,总到这里来对谁也不好,你也该回到你应该过的日子里去。我走了,拜托你的事情,希望帮忙!再见!”
  绿草儿如一道青烟飘散了。
  好的,我一定!
  
  我匆匆赶回家,上网,打开QQ,果然有绿草儿的留言,主要是告诉我她的尸骨埋的地方,以及她遇害的日期,就是半年前。还有她奶奶所在的那个陵园。
  我给鱼打了电话,还有简单的去爱和孔子孟子孙子及狼心狗肺的帅,忙了这么久,终于有了结果了。
  他们都很激动,说明天就赶紧办了吧。估计他们应该是好奇多余热心,经过这么多事情以后,他们对绿草儿,甚至对我,都已经没有了什么感情了,若说还有的话,那就是愤恨和冷漠了。
  明天?那我只好请假了,刚到那里就请假,主管会怎么看呢?管他呢,反正被开除是早晚的事了,绿草儿的事情要紧。
  
  第二天早上,他们都到了我这里,因为绿草儿就埋在了后面的山坡上。我看见简单的去爱的耳朵下面似乎还有点伤痕,感觉他看我的眼神也有些复杂。心里也觉得难过,好在他们谁也没有提起那天的事情。
  我先打电话到公司里,找主管请假,说我一个朋友今天要去谈业务,我跟着去看看,算是实习。他很痛快就答应了。
  然后我们报了警,就说找到一具被谋杀的尸体,警察很快就来了,我们浩浩荡荡的开往灵山。
  绿草儿说她会把她的衣服挂在她旁边的树上让我们好找,我仔细地看着,在林子深处,果然看见一片白色的衣服碎片挂在一根低矮的树枝上。
  “就是这里!”
  警察们疑惑地互相看看,指挥着开始挖。他们跟小区的保安要来的工具,连那三个男生都下手挖了,我和鱼在一边看着。
  锄头终于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他们小心的拨开土层,看见是一只手伸着,但手指已经断了,散落着。
  “是她的手!是被那个阿酷拍断的!”
  我喊着,扑过去要下去看,被警察拦住了。我挣扎着,看着那里,泪流满面。
  继续挖下去,终于都挖了出来。她已经成了一具白骨,那么纤细,扭曲着,一个警察说:
  “她曾经挣扎过。”
  “我看看,让我进去。”我说着就要跳下去,那个坑其实很浅,一米左右的深度。
  一个警察抓住我:“不要破坏了现场!”
  “这里已经不是现场了啊!草儿!草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泣不成声,已无力挣脱。
  警察抓着我拉到一边,招呼鱼:“看住她!”
  鱼拉住我说:“蜻蜓,注意啦,那些警察不是人啊!”
  一个警察闻声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绿草儿的尸骨被取了上来,在地上摆开,一些衣服的随片挂在上面,我扑过去,抚摩着,只是流泪。
  你受尽了折磨,所以怨气难消,你只是想为自己讨回公正,我知道你无意伤害那么多人,尽管他们因你而亡。
  鱼蹲在一边陪着我,并擦拭着尸骨上的泥土。
  警察把我们拉开:“先让法医检验。”
 一百、出生牛犊不怕虎
  
  我们让开,法医戴着白手套轻轻地查看着。我们没有更多的机会抒发悲伤,警察很快的检验完毕,把尸骨带走了,并封锁了附近二十米方圆的范围。
  我们回到我家,默默的坐在床上等公安局的消息。绿草儿在QQ里留下了她奶奶长眠的公墓地址,下午我们找到那家公墓,在她奶奶旁边买了一块小小的墓地,紧挨着她的奶奶。公墓里有刻碑的,我们挑了一块颜色稍微有点粉红的石碑,让他们刻上了绿草儿的名字。
  你是女生,可爱的女生,当然要用粉红色的了。
  我默默地坐在那片空地前,想象着以后就将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女生长眠在这里,陪着她的奶奶,也许,她们会见面呢。
  号啕大哭一场,也不见得就能发泄悲伤。
  傍晚的霞光竟然洒在了我的身上和我面前的空地上。也许,她会喜欢的。我想以前她总是喜欢站在阳台上看晚霞。
  公墓里的事情,就交给孔子孟子孙子和狼心狗肺的帅了,简单的去爱工作学习都很忙,怕是没空。
  一清早,我来到许主管的办公室,等他带我去见客户,我现在想的只是去大酒店开开眼界了,因为对业务我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我们在一家五星级的大酒店里包了房间谈生意,所以我沾光了,去见识一下。因为是交给我自己谈,肥主管说只让我自己去,于是,许主管把我带了去介绍给客户就会离开。客户一听说我是新来的业务员,很愤怒:
  “许先生,你是让我们赔上时间给你的员工练手吧?要知道我们一天的损失可是接近天文数字的,你们打算怎么解决呢?”
  “练手是不需要你们的!”我说,“我今天来只是想见识一下,因为听说你们是我们公司有史以来遇到的最难谈判的客户,机会难得啊!如果是练手,我们一般选择那些好谈的客户,因为你们这样的客户只会打击我们的信心,要练手也是给老业务员练。”
  反正谈不下来,反正我在这个公司里也呆不了几天了,管他呢。许主管看了看我,那表情是:就算谈不下来了,你也不能太撒野。然后他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对方负责整个谈判的一个队长,也是一个业务经理,看着我半天,笑道:
  “果然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啊!你确定你今天会成功吗?”
  “不会成功还不会失败吗?多大个事啊?!”我在沙发上坐下,抱起了胳膊。
  沙发坐着很舒服,如果架起腿来,相信会更舒服,但我最近学得有点淑女了,不会那样了。
  “哦,两百多万的生意你都不觉得是多大的事,那么请问,你谈成过多大的生意呢?”他冷笑道。
  “呀,您不会这么健忘吧?刚刚说了我是新手了。”
  我突然知道了他们将要去和另一个城市里的我们一个竞争对手那里谈判,而且,我也知道了那个对手的弱点,致命的弱点。我无法解释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了,嘴巴也不是我自己的了,只顾滔滔不绝的发表着长篇大论,把对方的家底和对手的家底的优劣都摆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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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 20:03:2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百零一、我知道是你在帮我
  
  最后我说完了,他们看着我,惊讶程度超过我的想象。老实说,我比他们还要惊讶,但我不能表现出来。
  结果就是对方痛快的签了合同,并且现场就把支票交付了。
  我象喝醉了一般,又象做梦一样签了合同,收了支票,打电话叫主管来安排招待的事宜等等,等我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喝了一些酒,听了无数赞扬的话,醉了。
  送客户回到酒店后,我和主管一起回到公司。同事们都知道了,围过来祝贺我,要我请客。刚刚清醒了,又晕了。什么也不会说了,只是连声的答应着。
  他们告诉我,要我不要忘了去领自己的提成。因为提成是单独发放的,可以随时支取。我谢了他们,答应明天请他们吃饭。
  
  孔子孟子孙子打了电话给我,说公安局让去领绿草儿的尸骨。于是我和主管打了招呼,就先走了。
  我们没法给她开什么追悼会,也无法来那套向遗体告别的程序了,警察带着我们直接把尸骨火化了,装在了一个漂亮的小盒子里。
  一切收拾妥当,工人们都走了,警察也走了,我和鱼坐在那个小小的坟包前,看着。
  不知道这个水泥包能不能封住那个怨灵——绿草儿。
  孔子孟子孙子和狼心狗肺的帅转着,把墓地周围的杂草都拔掉,只留下一些野花。
  简单的去爱也来了,站在我身边,什么也没说。
  也许,我该和她说声谢谢,因为我相信,今天如果没有她的帮助,我是不会成功的。
  是你帮了我,我知道。
  鱼和简单的去爱他们一起走了,我还想坐会儿。夕阳慢慢地坠了下去,只剩了一片晚霞在天边。
  你从前看晚霞的时候,我从没仔细想过,现在,看见晚霞,就想起了你站在阳台上的样子。你是不是已经想开了,不再追究那个阿酷了?如果这样也好,你可以去投胎了,来世做个乖孩子,不要任性,又幸福,爸爸妈妈爱你,也不会离开你。你还在这个城市里投胎吧,我们也许会见面,见面也许会觉得眼熟,就象贾宝玉见了林黛玉一样,如果你还记得我,就叫我姐姐吧,叫我蜻蜓姐姐。如从前一样。
  一阵风,扑簌簌的扫过附近的灌木。
  你在听我说话吗?如果你想好了投胎,一定要托梦告诉我啊!
  天快黑了,我要回去了。我站起身,坐得久了,腿有点麻木。
  一阵旋风在我脚下扫着地面,久久的。我笑笑,转身离开。旋风跟在我的身边,忽而跑到我前面,忽而就在我脚底下。我停下来,说:
  “好了,草儿,你可以回去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旋风依然跟着我。
  在陵园门口,我们来时的出租车还在那里等着。我上了车,回头看着在大门口游荡的旋风,说:
  “回去吧。”
  旁边司机说了声:“好。”
  车子拐了个弯就上了大路,离开了陵园。我回过头,看见旋风猛地扑上了公路,在那里久久的盘旋着……
  
  我到会计那里,把自己的提成领了出来,十九万多呢,巨款。
  晚上下班后就在公司旁边的酒店里要了一个包房,大约六七个同事,有几个有空赏脸的领导也来了,直夸我,说怎么没早发现这个人才呢。有几个男同事把女朋友也带了来,介绍给我认识。
  我很高兴认识他们,其中有一个很象荧荧,后来在洗手间里碰到的时候我悄悄地问了,竟然真的是她,
   一百零二、荧荧给的线索
  
  我很高兴认识他们,其中有一个很象荧荧,后来在洗手间里碰到的时候我悄悄地问了,竟然真的是她。
  当她知道了我是谁以后,哀求我不要把她以前的事说出来,她很珍惜现在的男朋友。
  我大笑,说我怎么可能那样呢?!她告诉我快毕业了:
  “其实我现在已经在实习了,和我男朋友的妹妹在一个公司里。想想以前,太傻了。”
  “是啊,只是现在,也许还有不少傻丫头呢!”我说着,突然想到了阿酷,便随口问道,“你认不认识一个网名叫‘阿酷’的?”
  “你找他干什么?”荧荧一愣,警觉起来,“他欺骗你了?是你的朋友吗?”
  “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她找不到他了。”
  “那我劝你们不要找了,那个家伙不是人啊!躲他还来不及呢!”
  “你认识?他是不是瘦瘦的,但很壮,很会说话哄人,也很变态?快告诉我,我都要找疯了!”我一把抓住荧荧。
  荧荧认真的说:“是他,但他真的不是个东西,不要再找他了,相信我!”
  “不,你不知道,我们有桩案子和他有关,警察都在找他,求求你,快告诉我!”
  荧荧看了我一会,说:“我也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好象是郊区吧,只感觉那是一个两层的小楼,有个小院子。窗子都很小,有的还被封死了。他好象是自己住,没见过别人。不过很好找的,他的真名就叫‘梅阿库’,梅花的梅,阿姨的阿,车库的库。我看过他的身份证,如果那是真的的话,就是他。你让警察查查试试,我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不过说好了,到时候如果需要我出庭做证的话,我可是会拒绝的。”
  “我知道,你放心!他的QQ号码你还记得吗?”
  荧荧摇摇头:“早就把他拉掉了。而且我的号码也换了。”
  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吃饭了,在吧台上扔了三千块钱,说声多退少补,和领导同事们打了个招呼,顺便和领导请了一天假,就匆匆地离开了。
  在出租车里就和鱼联系,鱼一听说找到了阿酷,没什么表示,只淡淡地说了句到我家等我。
  孔子孟子孙子和狼心狗肺的帅还有点怀疑,我也怀疑是不是真的,但既然有了线索就要证实。简单的去爱正在跟着师傅学习,没空过来。
  我们在我家里聚齐,商量着怎么办,其实不用商量,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叫警察去查一下,然后去看看就知道了。可是警察也都下班了,让我们明天去。
  晕!
  
  我们真的是一夜无眠,好不容易等到天亮,警察还没上班我们就在大门口等着了。找到了承办绿草儿案子的警察,和他们说了情况,然后他们开始查找阿酷。
  我把手抱在胸前祈祷着:找到他找到他!
  苍天有眼,真的找到了!我们看着他的资料:梅阿库,男,三十一岁,……警察记录了他的地址,开车带我们直奔那里。
  “我们先在车里,你们叫门——我估计他的门是永远关着的——我们从这里看,如果是他,我就告诉你们,我们一起冲进去,如果不是,我们也就不下车了。”我对警察说。
  他们点头答应。到了,果然是个郊区偏僻的地方,警察指了指一个紧关着的大门:
  “看门号应该就是那家。我们去叫门。”
  两个警察下了车,走到门前拍了拍门环: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叫了很久,才听到有人应声,问谁。
  “派出所的,查一下暂住人口。”警察说。
  “我家没有暂住人口。”
  随着话音,门开了。
  “就是他!”
  
 一百零三、菁菁
  
  “就是他!”
  我一看见那个人就去拉车门,边说边跳下车。警察都跟着我下了车,向那个人扑过去。他早被叫门的两个警察按住了,并拉进了院子。
  “一点不错,就是他!”
  我以我的一切担保,就是他!尽管我只在梦里见过他,尽管那时他很模糊看不清,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就是他!
  我和鱼冲进他的房子里,三个房间,一目了然,一个房间是客厅,除了一套沙发,空空如也。另两个堆放着杂物。有楼梯,我们上了二楼,是一大一小两个房间,大房间有几张床和乱七八糟的家具,小房间里,靠墙放了一台电脑,窗前一张桌子,饮水机,一张大得出奇的双人床……这就是我梦里见过的房间!
  我冲到桌子上,凌乱堆着一些女人的照片,没有发现绿草儿的照片,只在最底下发现有几张是荧荧的,我悄悄藏了起来。
  打开他的电脑,我去找视频,刚打开视频文件,警察就上来了,我匆匆忙忙地浏览一下,没有荧荧。我把位子让给警察。阿酷也被带了上来,一个警察对他说:
  “我们的网络监测系统监测你经常浏览一些色情网站,所以现在要到你的电脑上找证据……”
  
  我们和警察一起仔细地查看着他的电脑里,照片太多了,他自己拍的和从网上下载的都混在了一起,这给警察的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我们和警察一起仔细地搜查着他的屋子。
  在一楼楼梯底下一个小房间,我和鱼进去,发现了一个楼梯。
  地下室?!
  我和鱼对视一眼,下去,果然是个房间,没有窗户,只一个15瓦的灯泡亮着。昏暗的灯光下,我们看见在一个角落里的地上,放了一张席梦思的床垫,凌乱的被子堆里,一个穿着破旧睡衣披头散发的女人惊恐地看着我们,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婴孩!
  愣了一愣,我突然扑了过去:
  “你是不是菁菁?告诉我,你是不是菁菁?”
  女人点了点头,往后退了退,退到了墙角。
  “这个是你的孩子吗?你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生病?”
  她看着我,没有反应。我起身喊鱼:
  “快叫警察来!”
  菁菁不安地看着我们。
  “别怕,我们和警察一起来的,我们送你回家好不好?你想不想回家?想不想你妈妈?他们一直在找你!你等等,”我打开手机,找出菁菁家的电话(幸亏当时保存了),正好是她妈妈接的电话,“阿姨,我们找到菁菁了,你的女儿,菁菁,我们找到了,你来和她说话!”
  我把手机递给菁菁,她伸了伸手,又缩了回去。我把手机放到她的耳边,她嗫嚅着叫了声妈妈,眼泪“唰”地流了下来。
  我听到手机那边她的妈妈哭了起来,便拿回手机对她说:
  “阿姨,我们要送菁菁去妇幼保健院,你带几件菁菁的衣服到医院等我们,要快!”
  然后我挂了电话,警察来了,我说先送她们母子去医院,一个警察说要先录口供。我勃然大怒:
  “你不看看她都虚弱成什么样子了,还想着口供!先送医院检查一下有什么防碍吗?大人小孩有个什么闪失你负责的起吗?”
  警察愣了愣,急忙说:“我们这就送她去。”
  一百零四、阿酷的结局
  
  阿酷的家都搜查完毕了,他也被警察带走了,那座房子也被封锁了。我和鱼跟着警车把菁菁送到妇幼保健院,她的妈妈正好也来了,一起把“弱不禁风”的母子俩送到病房交给了医生,还好,母子平安。
  医生给菁菁挂上了盐水输液,小宝宝四个多月了,是个女孩,白白的,和菁菁非常象,一点也没有阿酷的影子。
  菁菁拉着我的手,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想笑,眼泪却流了下来。相比绿草儿,她是幸运的。
  阿酷已经认罪了,全都招供了,坦白了他所有的罪恶。警察把他送进了看守所,然后就整理在他家搜到的罪证。
  
  再一次坐在绿草儿面前,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情。也许是欣慰吧,她总算可以瞑目了,可是,瞑目则意味着她可以去投胎了,投胎则意味着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那个阿酷,我们找到了!是不是有点晚了?我想你现在已经不太在意了吧?但对于那个叫菁菁的女孩来说,真的不晚。
  你无法想象,当阿酷在楼上折磨你的时候,那个菁菁竟然就在地下室里为他怀着孩子!现在她们都在医院里,医生说她们母子都好,除了极度的营养不良外,什么事也没有。那个小婴孩,长得好象她的妈妈,一点阿酷的样子也没有。
  阿酷已经认罪了,也承认害了你,他以命抵罪是早晚的事了,现在,正被收押在看守所里。不知道你现在是高兴还是漠然,我只觉得高兴不起来。他摧残的,不只是一个女孩的幸福啊!
  如果你不急着去投胎,倒可以去看看他被执法的现场的,呵呵,一定大快人心。
  总算帮了你了,我还以为,我帮不了你这个忙呢!就算朋友一场吧,投胎以后如果还记得我,一定来找我啊!叫我一声蜻蜓姐姐,我就会极度满足的。
  哦,还有件事,能不能请你帮忙从阿酷的电脑里把荧荧的照片删除掉?非常感谢啦!
  对了,我现在有钱了,十几万,够买房子的了,那套房子,我已经打算买下来了,明天就和房主联系,如果你有空,就帮我成功吧。我想按着以前的样子装修,一定很不错。你有空一定要来看看哦!……”
  一阵轻柔的旋风在我脚下徘徊着,久久不肯离去。
  
  领导一定要我留在业务部,我不肯,我还想回到以前的工作岗位上去。同事们都劝我,回去了肥主管会给我小鞋穿的,要我留在业务部。但我真的讨厌谈业务,后来让我做了许主管的助理,算是折中吧。
  中午还没下班,接到警察的电话,说阿酷出事了。
  


            一百零五、没有结局的结局
  
  “出什么事了?”
  “他疯了。”警察说。
  “什么?”我大吃一惊,不敢相信他那种人也会发疯。
  “法医说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导致的!”警察说,“昨天晚上值班的人听到他的叫声,很大很恐怖,后来赶过去看,他就像见到了什么恐怖的魔鬼一样又叫又跳,一个劲的骂自己不是东西,是杀人犯,是变态狂……真是奇怪,并没有人到他那里去啊?!”
  我知道了。你还是没有放弃对他的憎恨!如果他真的疯了,就不会被判死刑了,可对他来说,就算活着,这个样子了还有什么意义?不过,你还是应该谢谢那些警察,是他们帮你把他找到的。
  
  下午下班后我来到看守所,他们带我去见了阿酷。
  “你们都说我疯了,可是我没有!我没有疯!”阿酷头发蓬乱着,眼神惊恐不安的四处乱转着,“我杀了她,我不是个东西,原谅我吧?不原谅我?那我活着也是罪过啊!”
  说完他猛地一头向墙上撞去。幸亏旁边的警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让我死吧!让我死吧!杀人偿命是应该的,让我死吧!我不要被吓死!”阿酷边歇斯底里的喊叫着边蜷缩在墙角,眼睛根本不看人,只在屋子里这儿那儿的盯着,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威胁着他。
  “他还会被判刑吗?”
  我问警察,警察想了想说:
  “我们正在给他做鉴定,如果真的是精神失常了,就只能把他送到精神病医院里去了。”
  
  周末,我联系了房主,和他说了想把房子买下来的想法,他很痛快,说房子当初买的时候不算其他费用是十四万块多一点,其他费用也不太多,就给他十四万好了,反正他们自己也不敢住了,卖了也省心。我很开心,想着也许是绿草儿在帮我。
  简单的去爱的妈妈是律师,简单的去爱说服她帮我办好了一切手续。我找他们几个来,帮我设计了装修图纸,就按着以前的样子,然后找来了装修公司。
  这栋楼里其他的住户看见我大张旗鼓的装修房子,也慢慢地都回来住了,由此物管上对我的态度也好多了,毕竟他们和这个小区的开发商是一家的。
  
  两个月以后,我的房子和以前一模一样了,只是少了绿草儿。我把我以前住的房间当卧室,把绿草儿住过的房间当书房,电脑摆在这里。
  鱼、简单的去爱、孔子孟子孙子、狼心狗肺的帅都来为我祝贺,他们看着绿草儿的房间都做出一副惊恐状,说以后不敢和你在QQ上聊天了。
  简单的去爱悄悄地问我住在这个房子里怕不怕,我说不怕。他说:
  “如果我有钱,就把你楼上的房间买下来,然后带你去走那个通往阁楼的楼梯。”
  “为什么?”我莫名其妙。
  “因为那样你就会害怕了啊。”他认真的说。
  啊?!我立刻觉得浑身冷风飕飕的。
  “你为什么要让我害怕啊?!”我喊了起来。
  简单的去爱笑了:“因为你是女人啊,女人就应该胆子小点!”
  “女人为什么要胆子小点?”我纳闷。
  他一本正经地说:“因为女人的胆子小了,男人的胆子才大啊!”
  “啊?”
  我晕!
  简单的去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笑。这个家伙原来也会说笑话啊!
  
  贺喜的酒喝到很晚他们才走,我送到楼下,简单的去爱临走对我说:
  “害怕就给我们打电话!”
  我还没来得及答应,狼心狗肺的帅就说:
  “打给你好了,我们可不想自找麻烦。”
  鱼和孔子孟子孙子偷偷的笑了。
  
  目送他们离去,我回到屋里,正准备收拾残局,桌子上赫然一个大红包。拿起来一看,上面烫金的美术字是:
  恭贺新居。落款是绿草儿。
  打开,里面是我来的时候和绿草儿签的租房合同。
  我拿着红包,机械地走进书房,电脑开着,浏览器打开的是当初我找房子的那个论坛。
  在论坛上方,一行暗红色的小字:绿草儿,欢迎您再回来。
  我坐下,移动鼠标,打开“发表新主题”,发了一个新帖子上去。
  然后我打开我发上去的帖子看着:
  新房,精装,热水器、洗衣机、灶具、空调、宽带。两室一厅,朝北一间住一女孩,现出租朝南的一间,月租金150元,季付。有意者加QQ:441363596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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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18 14:56:01 | 显示全部楼层
可能有人看完了,这个故事没有13号楼写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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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4 16:25:23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的人看贴都不回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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