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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oshiqjzc

【12-07】【转贴】西藏禁书(非常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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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0:01:19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星超他们来到上师殿,只见一位慈祥肃穆的老僧禅坐正中。上师殿壁梁精雕细琢,七色壁画流彩八染,五世上师舍利灵塔金砖为铸,镶玛瑙珍宝如繁星密布,酥油花雕八部修罗威立之像,大殿四向八方供八宝吉祥,左右主墙飞绘五色法咒“亚热巴拉玛恰哈”交织彩染日月法圈,这是藏传佛教时轮宗的圣迹,即“十相自在”;朱梁经幡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正壁镏刻“六道生存法圈”。
  
   张星超上前鞠躬,丹巴上师微笑道:“市宗教局通知说有贵客来,想必二位就是。”
   伊娜鞠躬,道:“丹巴上师就象佛陀一样祥和。我们是宗教局藏传佛教研究所的研究员,一直跟着马教授学习。一月前,马教授不幸逝世,他的研究课题正处在关键阶段,他一走,我们的工作全面陷入僵局。尊敬的上师,您是马教授多年的朋友,请您一定要帮助我们。”
   丹巴上师慈眉微蹙,叹道:“可惜我未能见到好友最后一面,遗憾。二位请坐。”
  
   张星超恭敬的问道:“上师,马教授倾注毕生心血研究《西藏禁书》,然后那本书的最后一章却不见一字。”
   丹巴上师笑道:“《西藏禁书》已失传千年。当年英国探险家根据西藏民间和宗教界的传说重著此书。整本书由西藏三十三宗未解之谜组成,而此书的灵魂和核心部分就在最后一章,之前的章节都只记载了传说和神话。”
   伊娜道:“最后一章讲述了什么秘密呢?”
   “这恐怕没有人知道。相传,解开最后一章玄秘的人,将拥有操控自然和死灵以及颠覆光明的力量。千年前,格萨尔王征服魔国后,下令焚毁《西藏禁书》,彻底灭绝魔国邪教势力,此那以后,《西藏禁书》就被永远禁锢了。直到19世纪英国探险家来到青藏大地,才使此书重现冰山一角。”
   张星超有种不祥的预感,临江市和棺材村发生的一切,难道和西藏禁书最后一章有关?那就是说已经有人掌握了最后一章的秘密?
   伊娜道:“上师,有没有这种可能,当年魔国劫后余生的人掌握了《西藏禁书》的灵魂部分,随后又隐姓埋名?”
   “这不可能。掌握禁书奥秘的人,必能称霸青藏,甚至可以颠覆世界。但千年来,没有人做到。二战时,希特勒也派人勾结藏区黑教,试图找出禁书最后一章的线索,但他们都无功而返。”
   张星超道:“临江市死人复活事件,不知是否与西藏禁书最后一章有关。”
   “有人在做试验,妄图找出最后一章的奥秘。但他们不可能得逞。”
  
   伊娜道:“《西藏禁书》中有很多疑问,不知我们能否向您请教。”
   丹巴上师慈笑道:“二位不必拘礼。”
  
   张星超问:“‘转世灵童之谜’可是指藏传佛教活佛的世袭制度?”
   “不尽然。活佛圆寂之前,会向僧官指出自己会于何时何地转世降生,僧官据活佛的话,按照时间和方位去寻,便可找到特定地点和时间里新出生的婴孩。这个婴孩就会是下一任活佛。活佛修行极高,天眼通看穿三世,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英国人写的禁书中,有三个特有名词无法查到。”张星超取出纸笔,写下了三个英文单词:Hol,Cheeyou,Jonchan。三个单词出自《西藏禁书》中的三章:《Hol》《The Lost of Cheeyou》《The Nation of Jonchan》。
  
   丹巴上师一看,眼神掠过一丝不安,他定了定神,语重心长地说:“这个Hol,在中文里就是‘犼’,反爪旁、右部‘孔’的那个‘犼’。这是一种可怕的魔物。”
   张星超想起在马教授办公室里见过的一份资料,“僵尸有六级……最后一种也是最可怕的僵尸,应该说它已不再是‘尸’,而是魔王,拥有着与神叫阵的恐怖力量,数千年甚至万年的道行,相传华夏大地只出现过一个这样的魔王,千年前它被地藏王菩萨收服为坐骑,赐名为‘犼’”。
  
   丹巴上师接着说:“五千年来,西藏出现过三个犼,将臣、将帅的将、大臣的臣;蚩尤、也就是被黄帝打败的那个魔君蚩尤;还有一个,就是《三国演义》中描述的‘乌戈国’国君兀突骨。《三国》中,兀突骨和他率领的藤甲兵被诸葛亮封山火烧而全军覆没;据史书记载,东汉末年云南边陲深山密林之中,确有‘乌戈国’这个邦落,国主兀突骨身高丈二,要知道吕布身高也不过九尺,兀突骨比吕布还高出三尺多,此人‘身长丈二,眼有光芒,浑身鳞甲,刀枪不入、以生蛇猛兽为饭’。华夏历史和传说对蚩尤的记载与兀突骨极为相似,‘铜头铁臂、刀枪不入、身长丈余,眼射光芒,食猛兽沙石’。将臣最为可怕,相传其有不死之身,活了几万年,为僵尸的最高始祖。中原神话传说中,将臣甚至早于伏羲时代,直到中古时期,他突然销声匿迹,有一说为将臣被格萨尔王杀死。”
  
   张星超听罢,先是一惊,转而暗笑。莫非Cheeyou就是蚩尤,Jonchan为将臣?跟这个老和尚瞎说真是莫名其妙,只可惜马教授去世了,谈论这种问题,还是需要向科学家请教,这老和尚满口封建迷信,不足为信。他笑问:“上师,有个问题我不太明白。既然犼的力量异常可怕,可惊天地泣鬼神,那为何他们都被没有现代化武器的古人较轻易的消灭了?”
  
   丹巴上师笑道:“没有人能消灭他们,除非是神。格萨尔王、黄帝、蜀汉丞相诸葛武侯,都借用了神力才能杀死犼。炎黄二帝的部落联盟起初远不敌蚩尤,相传九天玄女授予黄帝华夏第一奇书,《奇门遁甲》,方能打败蚩尤。诸葛武侯本人就精通遁甲玄学,排兵布阵指点江山,故能布下‘天禽丙丁火八门死门阵’设计烧死兀突骨。格萨尔王受到天竺神僧加持,得我佛金身舍利降魔锥,才可杀死将臣。”
  
   伊娜也是一头雾水,道:“蚩尤和兀突骨的势力并不在西藏啊。”
   “相传,上古时代,远于象雄国之前,将臣国盛极一时,势力遍布青藏大地。将臣拥有神一般的力量,万民膜拜。国中有三个犼,将臣、蚩尤、兀突骨。蚩尤和兀突骨野心极大,率众叛乱想除掉将臣平分青藏,但他们终究不是将臣的对手。二人战败后,率众远逃。蚩尤和他的‘东夷部族’沿黄河东逃进入现在的山西境内,兀突骨率众顺怒江南下到了云南。怒江与黄河都源自青藏高原,为生命之源,凭着对青藏水脉路线的熟悉,蚩尤与兀突骨部族方能繁衍发展。数千年后两大势力都盛极一时,蚩尤势力最兴盛时可覆盖山东、河北、山西、河南。蚩尤的‘东夷部族’是远远早于炎黄族的上古华夏第一大势力。相比蚩尤势力,兀突骨的力量较为单薄,只能偏安一隅,凭借控制热带丛林瘴气猛兽的力量,亦能雄踞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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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0:02:02 | 显示全部楼层
(10-2)
  
   张星超不以为然,毕竟神话传说都是人们以讹传讹主观臆造而成的迷信之谈。
   伊娜一言切入正题:“丹巴上师,西藏安魂教是怎么回事?”
   “安魂教真身为‘黑教’,这是古将臣国的邪教,中古时期被格萨尔王的光明力量所灭。但黑教之中也有死里逃生之人,千年以来他们秘密活动于青藏高原,从事极为诡秘的宗教活动,他们膜拜召唤地下的恶灵。数个世纪以来,以佛教为主导的青藏政教权力中心从未松懈过对邪教的追剿,但阴险的黑教徒们纷纷更名换姓加入佛教和苯教,他们中不少人甚至控制了苯教寺院。黑教徒行踪诡秘,为历代达赖和班禅之心腹大患。”
  
   张星超道:“奇门遁甲是什么东西?”
   丹巴上师慈目微闭,笑道:“奇门遁甲是华夏文明的文化、哲学、军事、天文地理学、以及科学之祖。华夏本土宗教及阴阳五行对立哲学观,皆源于遁甲奇书,中国是几千年的农业文明大国,历朝历代都以农为本,中国人自己的历法,阴历,皆以奇门遁甲九宫八卦阴阳五行立体时空观为理论指导,将天地变数以十天干十二地支配以五行来分化,从而制定出世界上最为准确的‘阴历’,把握天道变化规律,分划二十四个节气,这套历法至今都被中国民间广为运用,因为它远比公历还要科学和精准,春分秋分雨水寒露,几千年来中国社会生存发展之本、农业,皆离不开这套把握气候变化的历法,就算在今天,农村和老人们都习惯用阴历,何时播种,何时收获、天气何时会变;诸葛亮借东风、草船借箭,也不过是掌握了奇门遁甲九宫八卦八门的天地中三盘的布局变化,由而推断天象。至于军事,奇门遁甲最初就是一部兵书,‘九天之上利于屯兵’‘军胜气火云不可克’。最玄乎的还是科学,据《山海经》所载,黄帝得此奇书,可发明指南车等军事装备、鲁班窥其一二乃著《鲁班经》、中华千年建筑风水格局学,皆按奇门遁甲五行八门生克而布、诸葛亮习奇门而发明连弩木牛流马与孔明灯、占星师张衡依奇门二十八宿九宫推演图而制造出‘浑天仪’与‘地动仪’。中国道教法术与哲学,皆出于遁甲奇书。乃至医学,也传承遁甲阴阳五行术,老中医必懂阴阳五行,研究针灸学之人更懂‘子午演数’,即‘子午针灸法’。与遁甲相比,周易不过是入门之学而已。”
  
   张星超和伊娜面面相觑哭笑不得,今天怎么遇到这么个和尚,本以为他是个学识渊博的长者,哪知他满口迷信玄学。
   “想不到丹巴上师不仅精通佛学,对道学的研究造诣也如此之高。”张星超客套几句,不想再与这神棍多谈。
  
   这时伊娜手机响了。她对张星超使了个眼色,张星超立刻会意。
   “非常感谢您丹巴上师。您的指导对我们的研究工作很有意义。”张星超和伊娜起身鞠躬,辞别丹巴上师:“打扰您清修了,改日一定拜谢。”
  
   不知不觉已到黄昏,夕阳下的布达拉宫祥和而神秘,高越百丈,紫气笼罩,群殿金顶映粉霞,气象万千。
  
   “刚才是谁给你打电话?”张星超问道。
   “龙司令。”
   “什么事?”
   “他也到了拉萨。”
   “他来拉萨做什么?”
   “不知道。他在八角街等我们。”
  
   八角街围绕大昭寺而建,街道平坦,这里依然保持着古朴的康藏风情。街道两旁民居高矮不齐,远道而来的康巴汉子们在街道白墙边搭起帐篷,有的传经积德,有的易货,在这里可以买到西藏风情的手工品,色泽艳丽的江孜卡垫,精致的日喀则金花帽,晶莹剔透的仁布手镯。
  
   龙司令在一家斋店等候张星超。
   “首……”张星超习惯性的正要敬礼,他还没说出“首长”二字,龙司令微微摇头示意,暗示他不要暴露身份。张星超和伊娜会意,挑了两张凳子坐下。
   “小张,多时不见,近来可好啊?”龙司令摘下墨镜,浓密的剑眉之下两眼炯然有神。
   “好行,死不了。您老怎么亲自来拉萨了?”张星超一见龙司令心里就不爽,只要被这老狐狸叫过去就准没好事,这次他亲自来了,肯定有什么要命的事。
  
   龙司令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封装文件递给张星超,笑道:“你自己拿回去看,记住,给我看仔细了。”
   简直莫名其妙,张星超讪笑道:“您老一人出来活动,就不怕被绑走了?”
   龙司令笑而不答,起身出门。此刻,坐在邻桌的四个壮汉同时起身,紧随龙司令。
   张星超一面笑送龙司令,心里却暗骂:“靠,老狐狸果然有保镖。老狐狸装黑帮老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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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0:02:52 | 显示全部楼层
夜21点35分,西藏宾馆303房。
   张星超和伊娜取出那份文件,拆开装线。
   文件代号“甲003”,机要字号“国安部三处20040409”。这份文件应该是国安部转交给军方的机密调查档案,保密等级“甲级”。
  
  
  *************************************************
  
  [甲003]档案:世界血库血液的去向
  来源:截取日本防务厅密电
    
    “The average proportion of “the relative lack of blood” throughout the world is 91.3957%, totally 100% of the hospitals including the Red Cross are experiencing or have experienced the lack of blood. Averagely, the volume of blood storage can just offer less than 9 people of every 100 patients who need blood transfusion……
    
    ……
    
    Part XII. World’s blood donation runs well in the recent 25 years:
    
    1.Number of blood donors is over 0.9 billion, especially in Asian and African countries.
    2.Number of vocational donors and dealers collect and control 65% share of the blood market.
    3.The blood-filtering patients just represent 0.017% of every 100 patients.
    ……
    ……
    73.Thus, the current blood volumes should be able to offer at least the demand of 50 million blood-filtering patients. In fact, no more than 0.9% of them are got served. ”
    ……
    ……
    (略)
    
     当前全世界所有的医院、医疗机构包括红十字会都缺少大量的血库血液(比例:100%)。平均来说每一百需要输血的患者中有71.3957%无法得到足量的血库血液。全世界各国医疗机构现有库存血液只能供应100个需血患者中的大约30人。
    
     事实上,二十五年来世界各国的献血捐血事业运作良好(血液来源绝对充足),全世界献血者超过9亿人。前苏联和中国的义务献血制度很完善,大部分公务员、军人,警察都要献血。不少职业卖血人实际上供应的血液相当于65%的总献血量(中国以卖血为生的人很多)。总的说来,无论是亚洲还是全世界,血库血液数量应该充足,每年的义务献血及血液收购数量很大;而实际上真正需要输血的人却占了相当小的比例:伤患者中,需要输血的都是失血过多者,而重伤失血者在每五十万人中只有一人;按理说,各国医院血库存血量绰绰有余,即使虚血者的比例提高三十倍,按照献血量和购血量来说也能够满足血市需要。宏观来说,国际血量每年可满足5000万人输血400毫升,但实际上的血量只能满足他们其中0.9%的需要。
    
    
    
     前苏联鼎盛时期4亿人口中,18岁以上60岁以下的人无论男女都需每8年一次义务献血,军人则每两年。前苏联血库容量居世界第一,总血量达每年200亿毫升。
    
     苏联医院却有个最奇怪的现象:缺血。每当患者需要输血时却拿不出血,不但输血价格高昂,甚至还要经多个医院联合调用血液。前苏联重伤患者比例很少,每年血液总需求量按照需血患者比例不到400万毫升。相比每年200亿毫升的储血量,只是五千分之一。另外五千分之四千九百九十九的血液哪里去了?
    
     血液黑市!
    
     每个国家都有着前苏联那样的血液黑洞,每个国家的血液永远都不够用,无论它的存血量再多再大。
    
     血液黑市,大量的血液暗中被一个庞大的市场消费掉了。也就是说,这个世界除了占人口比例极少数的需血患者的输血消费之外,更多更大量的血液每年都流向了一个黑洞,一个想象不到的巨大的血液消费群体。
    
     正是那庞大的血液消费群体存在,世界各国的血液价格高昂,尽管本来的血液远远地供大于求,价格仍然有增无减,且血液永远不够。
    
     那是个什么样的市场,什么样的消费群体?能抽调全世界血库的强大无形的力量又是从何而来?谁在控制着这可怕的权力?
  
  ……
  ……
  
  
  [甲003附一]
  
  2004年.
  “甘肃省渭源县出现“吸血校长”!据报案人称,该县会川镇某小学赵姓校长常以打扫卫生为名,把学生唤入其办公室,后用刀片割破学生的颈部或下腹部,供其吮吸鲜血。此外,赵校长还对女生百般猥亵。8月29日赵校长被刑事拘留。据查,六年来,被赵校长吸血的男女学生多达三十多人。其中,致死者3人。”
  ……
  
  [甲003附二]
  1996年.
  上海市发生多起夜间恶意攻击案,经初步查证,凶手系严重心理变态者。被害人均被重物击晕,醒后有失血过多的症状,颅颈部有伤口……后经多方盘查取证,凶手为X研究所副所长,博士学历,副处级。在此人办公室发现神秘文字书籍,据查为古藏文。另于此人住宅处发现血袋及动物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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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0:04:48 | 显示全部楼层
转作者灵侠的话:
《西藏禁书》连载已达十章,而一直以来我没有为它写个序,也没有交代这本书的来历。网友们对此书的真实存在性曾提出不少质疑。写小说,就应该对读者负责,胡编乱造也应有事实依据,悬疑惊悚作品应紧扣现实才有意义。毫无根据的瞎编杜撰,人人皆可。灵异故事,也须有严谨的治学精神,这样的作品才对得起蹲坑守坑的读者。读者的支持是任何文学作品的成功源泉,读者们付出了精力和时间阅览写手的作品,写手创作须以真实而不为人知的题材来满足读者的期待,这才是严谨的写作及治学态度,才能不负广大网友对灵异惊悚悬疑类作品的支持与期盼。因此,我认为有必要为《西藏禁书》补写一篇序。
  
  
  千年传说:《Tibet Code: The Forbidden Evil》
  
   《Tibet Code: The Forbidden Evil》取材于三部传世之作:《In Secret Tibet 》《Magic and Mystery in Tibet》《God Spoke Tibetan》(三部文献书名意译为:《在神秘的西藏》《西藏的魔法与神秘事件》《神说藏语》)。
  
   三部文献可划为三十三章,但最后一章被神秘地抹去了。《神说藏语》不仅是一部传世之著,更是一篇神秘的史料。以下引用一段有关《神说藏语》的作者考证(译文):
  
   “说到圣经翻译工作,大部分人立刻会联想到一个学术气氛浓厚的环境,和一群语言学家;然而藏文圣经翻译的工作恰恰相反。
  
    例如,谁能想到圣经翻译工作是缘起于禁地拉萨的宫墙内,达赖喇嘛的被刺?谁能预料到仅仅是印刷工作就遭到喜马拉雅山的雷轰,印度平原的酷热,希特勒的炸弹,克什米尔的战役等的重重险阻?有谁预见一个被术士诬陷的西藏官员九死一生的潜逃促成了圣经的诞生?一座无名喇嘛寺中发现的西藏古籍又提供了翻译神话语的要诀?有什么圣经译本是耗费九十年的心血完成的?
  
    本书的作者马伯利(Allan Maberly)生长在澳州的悉尼,他曾用八年时间在喜马拉雅山麓从事医疗传道工作。他和妻子及三个女儿住在印度北部的噶伦堡,对藏族的习俗有深刻的体验。   
  
   本书的资料有很多是David McDonald所提供的。他父亲是苏格兰人,母亲是藏族人。他从小说藏语,后来也参与圣经核对的工作,因而熟悉书中许多的情节,给作者讲述了许多第一手的资料。此外,常都雷(Canon Chandhu Ray)所写《藏文圣经的故事》一文也提供了重要的史实。   
  
   由于本书依据的资料来自多方面,其间也出现少许出入。例如,有人指出圣经的校样是被大意的印度邮递员泼水弄湿的,有说是打雷摧毁了校样,作者最后选用的是McDonald的说法。另外,有些事件发生的年代也难以考据。当然,这些都不影响最后的结果。   
  
   从本书中,我们看见这些英雄人物所成就的伟大事工。他们与难以置信,甚至超自然的阻碍作斗争,正如保罗所说,与“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   
  
   神的干预促成了藏文圣经的出版,这是个神迹;圣经所蕴藏的能力促使人面对艰难,甚至不可能的使命,这也是个神迹。两个神迹中何者为大,就请《神说藏语》的读者自己去衡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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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0:04:58 | 显示全部楼层
转灵侠的话:

著名的神学家、医学家马伯利牧师,在西藏从事研究和传教多年,后受到大为·麦当劳(David McDonald,苏格兰人与藏族的混血后裔)的影响,他的信仰逐渐产生了变化。神秘的西藏,超自然现象,三十三宗不解之谜的传说,一切都让马伯利深深地感到天地间的神,不是上帝,而是西藏的神灵,神是西藏的神(神说藏语)。后来,他倾注毕生的心血,著成一部震惊东西方宗教及历史界的秘传文献:《Tibet Code》(本书历时三十余年完成,共三十三章。在此书问世之前,最后一章稿件和资料神秘失踪了。马伯利也在著作出版前三十三小时自杀身亡)。
  
   很多书籍和文献资料,尘封百年,与世隔绝,在西方国家如此,在中国就更难见其一斑了。
  
   牛津大学与加拿大东部阿卡迪亚大学都有着秘而不宣的神学院,牛津及阿卡迪亚的图书馆中藏有百年典籍与鲜为人知的历史和传说真相。我在阿卡迪亚大学就读两年,曾在无意中发现神学院的一些藏书,这个学院隶属一个神秘的组织(神学院虽在阿卡迪亚,但学位及资金等却由另一组织认证或提供):“罗门教”。他们的藏书,英、法、德、西班牙语皆有,中世纪吸血鬼记载、中世纪教会在“猎巫运动”中的文献、教会对吸血鬼的搜寻及捕杀等史料、黑魔法、西藏神秘事件等。翻开那些书,就像是《哈利伯特》里的魔法书籍,通篇的神秘符号和咒语。
  
   我寻找《Tibet Code》这本书已有几年,我查遍剑桥、牛津、阿卡迪亚大学的图书馆,而《Tibet Code》这本书就像幽灵一般消失了。我只能根据有关记录和传说辅以自己的想象力,从侧面复原它。
  
  
   《西藏禁书》不会是坑。它的体裁是半系列半连续剧型小说,每一章都有一个相对独立的任务和全新的场景,从“中国版生化危机”、“越狱”、“山村类恐怖题材”到后来的“精神病院”“鬼楼惊魂”“西藏探奇”,每一章都有独立的开头与结尾,都是一个单独的分支任务,但都紧扣《西藏禁书》这个主题(《西藏禁书》本身就包括两大主线:明线—33宗未解之谜;暗线—神秘势力的连环阴谋与反特斗争)。故而,本书不是“大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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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0:05:27 | 显示全部楼层
(10-3)
  
  
   “关于甘肃渭源县吸血校长的新闻前两天就见报了,国安部用得上把这家喻户晓的新闻列为机密吗?”张星超道。
   “能列为机密的事件必有隐情,即使被新闻媒体曝光了,它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谜团。就像当年首都卫戍部队,编号为‘8341’,老一辈的人很多都知道这件事,但又有谁清楚它背后隐藏着的史实呢?列为密档的并非事件本身,而是与其关联的玄秘。”伊娜抿嘴笑道。
  
   张星超翻到下一页,上面的记录令他震惊。内容大致是:甘肃渭源县吸血校长姓赵名俊杰,祖籍藏北鲁格山区,1983年全家迁到甘肃渭源县。2002年,渭源县出现一支奇怪的宗教团体,教徒头裹黑巾,就在那年渭源县发生多起儿童失踪事件。到2003年,那个教会神秘消失了。此后,赵俊杰才开始吸血。上海X研究所副所长,副处级干部刘绍德,1993年带领科研工作组五人远涉藏北鲁格山区。后来他们消失在茫茫山区之中。1996年初,刘绍德突然回到了上海,工作组只剩他还活着,但他性情大变,孤僻内向,常深夜在办公室里捣弄一些不知名的书籍和宗教饰器。
  
   “赵俊杰和刘绍德两人都与鲁格山区有关联,一切线索直指藏北。”张星超道。
   “我们的身份已暴露了,去藏北还须多加小心。”伊娜忐忑不安。
  
   莫云山报告进门。
   “小山子,什么事?”
   “报告队长,刚接到参谋部来电,寒剑大破沈阳鬼楼,恶名昭著的鬼楼原来是特务的秘密据点。”
   张星超眉宇微蹙,问道:“敌特装神弄鬼的占着幢破楼做什么?”
   伊娜笑道:“那栋楼应该是他们隐藏化学武器的秘密地点。装鬼吓走住户后,那里还能成为他们接头和藏匿的据点。”
   “哈哈,分析得不错。小伊果然巾帼不让须眉。”张星超点上两支烟,递给莫云山一支:“去把萧一飞叫来。”
  
   萧一飞是军区特种部队攀岩高手,擅长高原山地突袭及暗杀。他进房后,大大咧咧地坐在床上,一口山西腔,说道:“俄在西藏军区边防连当兵那时候,听连长聊起过藏北地区。九几年藏独武装叛乱时,部队到过藏北那曲地区,但莫再往北走。藏北这块神秘的大地,俄一生难忘。当地老乡说,藏北之北那山区哟,‘上山到云间,下山到湖边,说话听得见,走路得一天’,那高山峡谷地势险峻。”
  
   据萧一飞所讲,鲁格山区是世界十大生命禁区之一,如果说西藏墨脱县是全国唯一不通公路的县镇,那鲁格山区就更为荒寂偏远,那里连行政单位都没有,莫说公路,就连乡村一级的行政分划都尚未建立。鲁格山区方圆约二十万平方公里,平均海拔五千至五千五百米。那里群山延绵重峦叠嶂、湖泊星罗棋布、草原一望无际、野生动物种类繁多。正因那里山地草原沼泽俱有,地理极为复杂。鲁格山区自古以来便被藏区民族称为‘神殇之禁地’,大型史诗《格萨尔王》将鲁格描述为‘太阳不及之地’、‘亡神之地’;《敦煌藏文写卷》中的《吐蕃羊骨卜术》将‘鲁格’列为大凶之象。雍正年间,青海罗布藏丹津叛乱势力左军三万余人在甘肃被年羹尧击溃,伤亡惨重且退路及粮道被断,残部两千余人只得往西南方向越山入藏,投靠西藏反清部落;那支残军进入西藏鲁格山区之后,就像迷雾般地消失了。西藏各部落、青海叛军势力、以及驻扎在甘肃的清军,都再未见过那支残军。两百多年过去了,时至今日,两千多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鲁格山区早在19世纪时就被西方探险家列为“生命禁区”“死亡无人区”。那里地貌复杂多变,天象反复无常,水源湖泊美如画却暗藏杀机,水鬼传说令人类在暗夜中颤栗;上古传说鲁格山区为魔国之境,生人即使备有罗盘和指南针,同样会迷失方向,故而千百年来很少有人生还。生命禁区给人的印象往往是荒寂恐怖,而事实上恰恰相反,那里处处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杰作,风光绚丽如画,天地山原色彩鲜明,明湖如镜,一切都美得无法形容,令人深感返璞归真超脱人间。那里山原无垠,牦牛羚羊成群驰骋在广阔的草原上,鹿兔熊狼,各种野生动物繁衍生息,仿佛是大自然对动物的恩泽,那里是动物的天堂,却是人类的禁区,就连湖泊都隐藏着对人类的敌视,喝下湖泊水的人,非但不能解渴,反倒渴死得更快,那里的水多为盐碱水。
  
   “俄在那曲那三个月,莫少听老乡讲故事。俄部队里的藏族兵,一到藏北那两腿就发软,整死不敢往北再多走。鲁格山区现在叫甚,俄也不知,部队当时用的地图和向导,都管那叫鲁格,说甚鲁格是自古以来的称呼。藏族兵说藏语里的‘鲁’是龙的意思,鲁格是甚‘龙死之地’。”
  
   萧一飞讲起故事,大家都爱听,他那口山西腔抑扬顿挫,听起来特有味儿。这时刘仲扬、阿木凌峰、于翔、于筝,也挤进房里凑热闹。
   伊娜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随即对众人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是龙司令的电话。
   “首长好……什么?!”伊娜惊得站起身,嘴唇微颤:“是……”
  
   伊娜花容失色。张星超自知不妙,问道:“什么事?”
   “康定404精神病院出事了,所有的人都死了。”伊娜显得中气不足。
   “什么?怎么回事?”张星超惊道。
   “有人在伙食团投毒,404病院所有的精神病人、全体医护人员和官兵都死了。死亡时间都是在晚饭后三到四小时之间,毒性突然发作,刻时致死。”
   “心狠手辣啊!”
  
   伊娜颤音说道:“可是,关在地牢里的四个疯魔不见了。”
   “什么?!”张星超倒抽两口凉气,他很快平静下来:“我们的身份都暴露了,去鲁格山区的路线也得改。”
   他铺开地图,道:“我们原先制定的路线是从拉萨驾车数百公里到那曲,然后改水路由怒江逆流而上、过格木尔,再步行穿越到鲁格山区。现在时间紧迫,我们明日从拉萨出发,往北去那曲地区,再往北直接到纳木措地区扎营,后天乘船过湖进入无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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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0:06: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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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第5节(10-5)过于恐怖,请读者切莫在夜间阅读。
  
   小说连载至今,已完成九章。按恐怖类别可分为法医类恐怖情节(《死人的眼神》)、血性暴力型惊悚(《万分之一条命》)、越狱悬念惊险(《极刑重犯》)、山村题材类恐怖(《棺材村》)、森林历险(《西伯利亚的猎人》)、精神病院题材(《精神病人的狞笑》)、古代传说类玄异(《Tibet Code: The Forbidden Evil》)、心理恐怖(《七夜》)。本书恐怖类别齐全,但“(10-5)”却超出了人们心理对恐怖承受的极限;本人渲染恐怖场景,侧重真实可考性与直观视觉剧本型描述,(10-5)内容过于恐怖怪异,但又真实存在,因此敬告网友:切勿在夜间阅读(10-5)这一节,否则会引起恐慌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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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0:06:55 | 显示全部楼层
(10-4)
  
   伊娜柳眉微蹙,道:“我们从康定到拉萨这一路上肯定被人暗中监视,敌方赶在我们之前暗杀了堪布喇嘛。如果我们仍往北走,也逃不脱他们的监视,依我看不如分兵两路,一线明地里执行原计划路线,另一线暗渡陈仓穿插进藏北山区。”
   张星超笑道:“你这策略不错,但我们人少,在茫茫无人区分兵两路,这只会削弱我们的力量。”
   “不尽然。我们总共也才八个人,仍处于劣势,况且我们的行动路线已经有人泄密,这个人恐怕就隐藏在军区情报处内部,敌人对我们的路线和计划必定了如指掌。如果我队两线并进,一明一暗,敌方投入力量监视明线那队人马,而我们的暗线分队就有可能避开敌人的监视,瞒天过海进入藏北。”
   “这个计划太冒险,况且我们人少,如果分成两队,敌特一眼就能看穿。监视八个人并非难事,如果突然间少了几人,这太容易暴露。”
   伊娜笑道:“我们的明线可保留六人,暗线由两人组成,这样便于隐藏暗线。我们还在拉萨,赶紧通知西藏军区派给我们两个人增添到明线那队,这样看上去仍然是八个人。明线的任务就是按照我们的原路线进军,尽量和敌人周旋以拖延时间,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暗线则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藏北山区先探清敌人的虚实。”
  
   张星超认为伊娜的建议虽然冒险但也有理,当前的形势敌暗我明,这本身就犯了兵家大忌。他当机立断,道:“战队听令!”
   “有!”众人起立听令。
   “我队分两路行军。一队由我和伊娜两人,暗中北进;其余的人编为二队,由莫云山任二队队长,二队的任务:按原计划,明早出发绕道进入那曲西北部,再改水路经怒江逆流而上,至格木尔时停留两天,最后徒步穿越进鲁格山区。”
   萧一飞问道:“队长,为甚在格木尔留驻两天?”
   “拖住敌人,为一队争取时间!”
  
   众人齐声道:“是!”
  
   次日清晨,莫云山率队出发。为掩人耳目,张星超与伊娜乔装成藏民,头戴毡帽面裹布巾,背上行囊。二人等到日头偏西时才从拉萨搭乘大巴车去纳木措地区。
  
  
   到纳木措湖时,天色渐暗,苍穹深蓝冰月初现,东天寒月之下雪峰连绵,流云如纱,湖面灵蓝如镜。这般心旷神怡之景,不似在人间。纳木措素有“天湖”“圣湖”美称,灵湖方圆三千五百里,比那“八百里水泊梁山”还要大上几倍;天湖海拔凌五千,冰蓝清澈,西天瑶池不过如此。纳木措湖有“四季四景四色”之变化:春雪初融,湖岸银装素裹,蓝天白云银峰碧波;夏日草海,圣湖蓝碧交融,艳阳碧空,风抚圣湖灵光波动,方圆千里金丝银绸鳞漾闪烁;秋风萧瑟,湖映朝阳晚霞五彩斑斓;冬雪晶凝,圣湖冰莹如镜,纱雾缭绕,万物沉睡。
  
   冰月之下雪峰环绕,天上瑶池湖光山色令人颇有脱胎换骨洗涤灵魂之感。遥望圣湖,让人忘却尘世间一切烦扰与忧愁,张星超终于体会到马教授的那番话:“西藏高原是精神的圣地。比起生活在那里的藏族人民,我们的精神是贫穷的。”
  
   时正春季,湖边,五色风马旌旗招展,帐篷连营三百里,万余藏民诵经膜拜,虔诚的祈祷。
  
   张星超见湖边泊着一艘小游船,木制、船身六七米长、两米宽,船舱带防雨顶棚,可容八人、柴油动力。张星超走过去对船家说了几句,那船家头戴一顶宽沿毡帽,帽沿拉得很低,遮住了脸。
   船家笑道:“听你口音,客人来自阿坝?(藏语)”
   张星超点点头。他当年参加西藏平叛时,部队从阿坝州进藏,那时,每名士兵都要学习一些简单的藏语,比如问路、问好、“缴枪不杀”、“我党一向实行民族平等和宗教信仰自由的民族政策”等。他的藏文口音是跟着一位阿坝州的老连长学的,满口阿坝腔(青海、西藏、甘孜州、阿坝州、以及凉山州的藏民都有地方口音,那些‘老西藏’一听便能分辨出来)。
  
   “客人要去哪里?(藏语)”
   “去湖的北岸,下船(藏语)。”张星超答道。他只会那么几句藏语,说多了就会露馅。
   “天色不早了,明天去吧(藏语)。”船家道。
   张星超一想,多半是船家嫌客人少,想明天凑够数再出船。可张星超藏语水平有限,组织了半天语言也开不出腔。
  
   这时伊娜道:“我们有急事要赶往‘门脱村’,我们可以多给你钱。(藏语)”
   门脱村位于纳木措湖北岸以北四十公里的山脚下,西北六十公里是班戈镇,再往北走便逐渐进入无人区。伊娜在出发之前,将藏北地区军用地图看了个详尽,所谓无人区也并非绝对无人。鲁格山区一带居住着数个部落,他们游牧为生与世隔绝。鲁格之北可进入青海地界。
   那曲地区可谓藏北神迹与魔区交界之地,那曲西北是千古之谜象雄王国遗迹所在,北边过神湖可达万里无人区。
  
   张星超一惊,这伊娜什么时候学的藏语?
   船家托着下巴想了想,问道:“多少钱?(藏语)”
   “五百(藏语)”
   “多加一百,载你们过去(藏语)”
   “看在神湖的面上,请你帮助我们,积德嘛。我们从阿坝来探亲,身上没有多少钱(藏语)。”
   船家点点头,解开缆绳,打燃马达。

藏区对神湖顶礼膜拜,禁止捕鱼,且行船不得惊扰神明,舟船只得沿湖边游走,不得涉入湖中央。
   张星超与伊娜坐在船舱,回望南岸,雪山草原与人群逐渐远去。
   这时,船家摘下毡帽,笑道:“雪狼,还记得我吗?”
   张星超讶然:“连长?……”
  
   这船家原来是张星超的老连长,姓章名钺,阿坝州人,十三年前为张星超所在连队的连长。张星超自幼在秘密军营锻炼成长,十岁那年跟随义父去日本隐居八年,习得一口流利的日语后,秘密返回中国以全新掩护身份入伍。
  
   章钺笑道:“你的阿坝藏腔说得不赖嘛。哈哈。”
   “连长,你怎么在这里?多年不见,你都去了哪里?”
   伊娜愕然,原来这两人认识,船家有可能是自己人。
   “刚才人多,说话不便。我隐姓埋名乔装成船夫潜伏纳木措湖边已经三年了。”章钺道:“我军区参谋部早在三年前就已接到密报说藏北地区隐藏有不为人知的黑暗组织。当时,龙司令就派我隐藏身份,潜入纳木措地区密切监视进入藏北的人。三年来,我军卫星对鲁格山区进行了多次侦察,均无果,敌人隐藏得很深。龙司令派遣你们进入藏北,我就是你们的接应。”
  
   “纳木措是进入藏北的重要通道。连长,据你这些年的观察,藏北隐藏着多少敌人?”张星超问道。
   “不好说。这些年,往来于纳木措湖上的人,除了门脱村出山易货的人、还有一些边远地带的易货牧民。”
   “没有其他人?”
   “我遇见过几次头裹黑巾的教徒,人不多,他们入冬前进入藏北,第二年开春后才出来。”
   伊娜颇感纳闷:“那就是说隐藏在藏北的神秘组织人数并不多?”
   章钺凝望远山稀星,道:“这正是奇怪之处。据情报称,一九九三年,那曲地区缴获了一支载满武器弹药的车队,其数量至少可以装备一千人。可惜那队人在被捕的那一刻,全部都服毒自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当时没有人知道这批武器将运往哪里,但现在看来,目的地很可能就是鲁格山区。”
  
   “一千多人的物资和给养总得有条路经运输吧。难道他们另有暗线?”张星超道。
   “能通鲁格山区之地除了西藏纳木措和格木尔,还有青海边区。莫非他们是从青海入藏?茫茫草原山区,难以监控步哨,我方的耳目都集中在西藏这边,而千里青藏边线却疏于布控。”伊娜咬咬嘴唇,道:“先不管那么多了,肚子好饿呀。”
  
   “到北岸,我们有两天两夜的水路要赶。你们在船上吃些东西,休息好。下了船还要穿越数百里无人区。”章钺道。
   “小伊,你的藏语是哪儿学的?”
   “我学了十多年解密学,要是连藏文都不懂,龙司令能让我合格?”伊娜古灵精怪的一笑。
  
   ……
  
  
   4月12日,上午10点。
  
   船已行至纳木措湖北岸。
   章钺拍拍张星超的肩,道:“你们千万不要在门脱村停留,最好往西北方走,大概六十公里的地儿有个班戈气象站,周围是个小镇,那里的藏民很纯朴热情。走得快的话天黑之前就可以到达,镇上有些倒货的贩子,你们可以从他们那儿买到吉普车和汽油。到了镇上多备些干粮和水,防寒和照明装备也必不可少。无人区终年积雪,平均气温都在零度以下。”
   “门脱村怎么了?”伊娜问道。
   “听藏区的人说,门脱村的人都不正常。村民都是汉人,祖上是逃犯,跑到藏北躲了起来。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章钺挥挥手,道:“是时候了,再晚就会耽误时间。从今日起,我这行窝子也就迁到北岸了,随时接应你们。祝你们平安归来!”
  
  
   一路北进,茫茫草原上成群的野马牦牛驰骋,偶见机敏的羚羊一蹿远去。藏北高原地貌多变,既有山地丘陵,也有高寒草原与荒漠,放眼看去令人有置身茫茫戈壁的错觉。藏北几乎没有树林,只有苍茫无际的草原和荒漠。无垠的草原上覆盖着厚厚的草本植被,有青藏苔草、黄芪、委陵莱、羽柱针茅、沙生针茅等。无人区方圆四十万里,比浙江省还大出一倍。这里天象反复无常,忽而碧空万里,转而却阴云密布。纵然在夏季,电闪雷鸣方过,漫天飞雪又来,狂风嘶嚎之后,冰雹肆虐天地。
  
   午后,张星超和伊娜行至门脱村。他们并没有入村,而是继续往西北方向走。
  
   此刻,祥和如笑的晴空突然阴沉下来,北天阴空乌云如黑海涌聚,瞬间吞噬了明媚的阳光,天地之间刮起大风,少顷,滂沱大雨倾泻而下。茫茫天地山原露出狰狞的面孔,阴云海涌长空黑涛翻腾,大地狂风肆虐鬼哭狼嚎,山原在雨界之中变得模糊扭曲,草原积水令人行走艰难,两脚就像被地下的鬼手拖住,深陷泥沼吃不上力。
  
   “嗷…嗷……”狼啸!
  
   “不好!有狼!我们赶紧进村!”张星超拖着伊娜,渗骨的风雨中,两人相互搀扶着,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水流哗哗的在泥地上涌汇成条条小溪。
   “呜…嗷……”远处狼啸声声,令人毛孔发寒发麻,阴雨茫茫之中好像有无数野兽目露凶光的盯着他们。
  
  
   二人就像没头的苍蝇往门脱村狂奔,一头闯进老院,那院门没关,随风嘎吱嘎吱的木响。“有人么?有人么?!”张星超大喊,他们若在平时绝对不会如此鲁莽无礼。
  
   风雨中,院门摇扇摆动,“嘎吱…嘎吱…嘎吱……啪!”门突然关上了。
   院里残垣断壁,杂草丛生,正院一间老宅黑不见光,左右两间木房朽破摇曳,风卷雨进,老宅摇摇欲坠,发出吱扭断嘎声,此时,天几乎全黑。
  
   “有人吗?”张星超撕破喉咙狂喊,无人响应。
   看来这里没人住,先避雨再说。
   正当他们走到老宅门前,阴屋里出来个秃顶跛足老太婆,走路踉跄,一瘸一拐,老太拄着拐棍,一身黑棉衣黑裤子。“你们找谁啊……”老太婆的声音,幽然深寒,那嘴像是漏风,没有牙齿。
  
   “老人家,雨下得太大,我们能否借贵地避雨,感激不尽。”张星超恭敬地说。
   “来呗……十多年了,这宅子十多年没有人来了。来呗…十多年了……”老太婆铁青的脸皱如枯皮,两眼深陷,眼窟窿黑洞洞的看不清眼神,就像没有眼珠。
   “呜…嗷……呜”狼啸,阴寒的咆哮,似乎就在院门之外,切耳生寒。这老院处处透着刺骨的幽寒,使人精神和胆量极度萎缩的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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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0:08:15 | 显示全部楼层
(10-5)
  
    
   看来这里没人住,先避雨再说。
   正当他们走到老宅门前,阴屋里出来个秃顶跛足老太婆,走路踉跄,一瘸一拐,老太拄着拐棍,一身黑棉衣黑裤子。“你们找谁啊……”老太婆的声音,幽然深寒,那嘴像是漏风,没有牙齿。
  
   “老人家,雨下得太大,我们能否借贵地避雨,感激不尽。”张星超恭敬地说。
   “来呗……十多年了,这宅子十多年没有人来了。来呗…十多年了……”老太婆铁青的脸皱如枯皮,两眼深陷,眼窟窿黑洞洞的看不清眼神,就像没有眼珠。
   “呜…嗷……呜”狼啸,阴寒的咆哮,似乎就在院门之外,切耳生寒。这老院处处透着刺骨的幽寒,使人精神和胆量极度萎缩的阴冷。
  
   侧屋的朽门大敞着,屋里阴暗看不清里面的摆设,一个穿黑袄子的少年,露出头窥视他们,少年脸色蜡黄,皮肤暗暮无光,满脸豆大的麻斑,咧着嘴笑,露出一口黄牙。
    
   雨似乎小了些,风刮得更加凛冽,老宅朽木错梁脆响。
    
   老太婆进屋,点上马灯,惨白的光映出宅内的简陋,壁墙脱灰见泥,地面坑洼潮湿,墙角阴暗,木梁朽旧。老屋的西角是香桌,上面摆了香蜡祭品供着灵位,黑漆桌椅倚墙搁,黑桑木柜两侧雕有花边,看上去就像倒立的棺材。
   太婆拉出几张破长凳。
   张星超坐下,环顾四周,老屋内东西两侧各有一道木门,西门敞着,隐约得见里面是床桌,应该是老太婆的居室。东门上了锁,上面贴着两道黄条符纸将门封了。
  
   这老太说的是汉话,湖南腔。张星超纳闷了,湖南人跑到藏北定居,莫非这老太是多年前的逃犯?  
     “老人家,打扰您了!”伊娜取出一张百元的钞票,递给老太:“我们就住一夜,能行个方便么?”
     老太伸出枯爪般的手,推开伊娜的手:“住呗。住呗。唉,反正该死的都死了,该走的都走了。留下的人都是老弱病残了……我个孤老太婆,孤苦伶仃。”
    
     伊娜浑身不自在:“谢谢您,您真好……”
     老太婆干瘪的嘴皮抽动着,不时伸出舌头在嘴边舔一圈,那双眼睛,怎么都看不到眼珠子,黑洞洞的,只要稍离老太近一点,哪怕是一点,立感阴寒,阴的摄魂寒的透骨。“我好?嘿嘿,我好就不会克死了我的丈夫。”
   老太像是给人说秘密,四周望索一番,生怕有人偷听,她神情诡异:“他死了十年了。。。你看,就是他!”顺着干枯的手所指之处看去:遗像,黑白遗像中一个干瘦的老头斜嘴微张,那表情,说不出是什么,是恨是冤是毒,双目深陷,黑洞洞的,不见眼珠。“我要早听李家大姐的话,老头子就不会死了!老头子,我对不起你啊!”老太开始怪声怪气的哭,风声,朽木摇曳声,狼啸声,编织出雨夜黑村的阴怨鬼泣。
    
     “老人家,不用难过。这里有些吃的。”张星超打开背囊取出些食品:“叫您孙子一起来吃?”
     “什么?什么?!”老太婆突然不哭了,开始癫狂的手舞足蹈:“你说什么?”
    
     伊娜被吓得不敢出声,张星超憋了口气,定了定神,道:“您别生气,我刚才说,您的孙子……”
     “什么?!”老太婆一把抓住张星超的双肩,那双手冰凉,手指甲掐入皮肉,一阵刺痛。
   “你说什么?”老太婆抓狂的喊叫,拼命摇着张星超。
     伊娜被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张星超沉住气,强忍刺痛,轻言细语的说:“老人家,请您冷静。”
     “不可能,不可能!他,他是不是穿着黑色棉袄?”老太情绪逐渐稳定下来。
     “是的!”
     “他,他是不是满脸豆大的麻子,那斑块就像蛤蟆屎?”老太空洞而隆肿的两眼,泛着泪花。
     “是的!”张星超懊恼不已,怎么会闯进了这么个怪异的院子。
     “哎!造孽啊!”老太呜呜噎噎阴阳怪气的嚎啕大哭,哭得人头皮发炸,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一阵沉默,老太说道:“那是我孙娃子,三年前,开春的时候,他去山里打鸟捉兔子,一去不回。很多天以后,村里人发现了他的尸骨。唉……他被狼吃了,啃得那骨头都碎了,他就穿着黑棉袄……就是那件……”干枯的手又一次指向阴暗的角落,竹竿上挑挂着一件黑色棉袄,早已撕烂,夜风透过老宅,那袄子飘荡不定,在墙上映出一扭黑影,幽然飘舞。
     “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还是死了,作孽啊,作孽啊!”
  
   张星超和伊娜对老太婆安慰一番,说些什么人死不能复生,安度晚年要紧的鬼话,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合适。
   老太平静下来,抹去涕泪:“你们,还没有吃饭吧?”她佝偻着身子,那拐杖在地上跺着,“嗒、嗒、嗒…”,一步一瘸地出门了。风猛地扑开门,卷进屋子刮倒马灯,屋里漆黑一片。凉幽的风穿进老太的卧房,其声幽幽鬼哭。
    
   “我们还是走吧,大不了我们在村外搭帐篷过夜。”伊娜浑身湿冷。
  
   嗷…嗷…呜,风哭狼啸切耳生寒,不多时瓢泼大雨倾盆又下。
   “看来今夜是走不成了。帐篷还没搭起来,里面都给浇湿了。”张星超愁眉不展。
   狼啸声声,似乎就在院门外等着他们,饥饿的野狼。
    
     “饭来了……”老太婆端出一口黑锅,里面黏糊糊一锅不知是什么,那味道很怪。让人看了恶心,哪里还有什么食欲。
     “吃饭!”老太诡异地环顾四周,黑眼窟窿瞅着伊娜:“多美的女娃子啊,要是给我孙娃子做媳妇,该有多好啊,嘿嘿嘿。”。
     看着一锅饭,胃里翻腾,“老人家,我们不饿,我们都…吃过饭了。”张星超与伊娜异口同声,慌忙推辞。
  
     “也好,这些年,我做饭都多做一些。以前,隔壁的张三娃,赵三姐,还有我家老头子,我们一同吃饭。现在,人都死了,就剩我个孤老太婆,嘿嘿。我多做些饭,也希望他们来吃,留着,说不定他们饿了,夜里来吃。嘿嘿。夜里来吃哟……”老太婆摆出四双碗筷,那勺子挖起锅里黏糊的东西就往嘴里送,那嘴没有牙齿,嘴皮就如个空皮囊,咕咕唧唧的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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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9 20:08:32 | 显示全部楼层
饭后,老太婆佝偻着身子,提着马灯,带张星超与伊娜去院侧的一间小木屋。
   老太婆回过头,好像看出了伊娜的心思,道:“深夜里不管你们听见什么声音,千万不要出来,千万不要出来!”老太婆声音变得阴沉而尖锐,马灯惨白的光下,双目寒光森森。
    
   侧房朽旧,暴雨狂风快要将它撕裂。屋里黑不见光。
   老太婆阴阳怪气的说:“这间屋子以前是孙娃子住的,现在他人去了,也空着。”老太婆突然转身,恶狠狠的盯着他们:“晚上不许出门,不许踏出这门一步!”这突然的举动吓得伊娜一个冷颤。
   嗷呜……雨夜黑暗的深处,狼啸声声。
  
   深夜,风声雨声夹杂回荡在这阴旧的小院,远近处寒人的狼啸声声,天黑得不见一丝夜光。这木屋简直就是冰窖。一盏桐油灯忽灭忽暗的晃悠,伊娜蜷缩在一张不大的破木床上,和衣而睡。张星超坐在木椅上倚桌而睡。
    
   三更时,雨停了,风还刮得萧然。
   阴湿幽冷的老宅里,哪里睡得着。
   张星超坐到床边,附耳对伊娜说:“你不觉得这宅子有哪儿不对劲吗?”
   “老太婆太怪异?”
   “不是。我是说这宅子。老太婆的正宅里有两扇门,一道是通向她卧房的,另一道上面贴了符纸封条。”
   “我也觉得奇怪,屋门上贴封条干嘛。也许是她们太迷信。”
   张星超摇摇头,道:“这院子的格局应该是‘曰’字型,一道墙将老院隔成两边。你看啊,老太婆的正宅是在‘曰’字中间那横的位置,老宅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隐藏的院子,我们所在的位置看不见后院,因为被老宅和墙挡住了。如果那贴封条的门后是房间的话,那应该有屋顶和瓦檐,而老宅的屋顶到正堂边就封边了,也就是说那道门之后,并不是屋子,而是通向后院的入口。”
  
   “哗哗哗…呼呼呼……”风哭怅然。
  
   “嗒、嗒、嗒”拐棍声越来越近,“嗒、嗒、嗒、嗒……”从这声音上断定,老太婆好像在围着老院转圈。
   他们屏住呼吸,细细的听。
   “嗒、嗒……”老太拄着拐杖回房了。不多时,阴郁的哭声从老太婆的宅子传来:“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那哭声越发变怪,老太喉咙哭得卡住了,她猛烈咳嗽几声,又开始撕心裂肺的哭。
   “她搞什么鬼?”张星超取来手枪别在腰间:“我去看看!”
   “我也去!”伊娜壮了壮胆。
  
    两人大气不敢出,摸墙踮脚而走。冷汗涔涔,凉风吹着格外阴冷。缓缓向老宅木窗靠去,里面烛光微弱。
    
   破朽的窗户千疮百孔。
   伊娜只露出双只眼,隔窗窥视老太婆。
   老太婆坐在木椅上,前后摇晃着,咯吱,咯吱。她抱着遗像放在膝上,黑白遗像在惨白的马灯下,那张人脸显得很诡异阴森,一脸的怨气和幽邪,两眼蒙着死黑的阴影。老太婆面前的桌上还摆着那口黑锅和四副碗筷,她一针一线的缝着那件黑棉袄,口里念念有词。
  
   老太婆正坐堂椅,她换上了一身黑绸绣花寿衣,腰系柳绿福安寿带,抚着遗像道:“老头子你可来了,我给你缝件袄子,穿上不冷。那老坟里阴凉的,穿上袄子就不冷了。”
    
   伊娜如置身异境 ,双腿发痲。老太婆缓缓抬起头,昏黑的两眼望着窗外。张星超一把拉下伊娜,躲在窗沿下。屏住呼吸,只觉心跳如鼓,恨不得拿床被子捂住心脏让它别出声。
    
    “走!”张星超附耳轻声道。
     两人弓着身子,蹑手蹑脚地走。
   “站住!”老太阴声一喝,佝偻着身子,冷冷盯着他们:“叫你们不要出来!叫你们不要出来啊!”老太婆凶狠的咆哮,癫狂的挥弄着两爪,似乎要掐死他们。
  
   “老人家,我听见您房里有声,所以、所以出来看看您是不是需要帮忙……”张星超强作镇静。
  
   老太婆失魂落魄的转身进屋,不再搭理他们。老太喃喃的说:“该死的都死了,为什么不该死的还是死了…该死的死了,不该死的死了,都死了……”
  
   高原狂风仍肆虐着小村,几只乌鸦扑哧地飞掠小院。
   张星超和伊娜在小屋里沉默无语。
   进院时看到的麻脸少年是谁?仅是错觉?张星超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
  
   老太婆拐杖拄地声在沉寂的夜里分外清晰,“嗒、嗒、嗒…”,每一声都像拄在人的心上,浑身都是毛麻的茸汗。老太婆像是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她老阴的嗓子念叨着:“老头子,你可来了,我等了你十年了,哎哟,孙娃子,你也来了,婆婆还把棉衣给你留着…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喔,知道了,你想要个媳妇。过几天婆婆给你相个阴媒,看看哪家的女妞妞死了,好给你说个阴媒。”
    
   这老太婆肯定是个精神病,典型的精神妄想症患者。张星超心里七上八下。
  
   老太婆哼着古怪的山村老调:“小家婆,打尖啰,红绳绳,结个头……家里姑婆穿棉袄,啥棉袄,黑棉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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