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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engyikkk

[4.19][转贴]《鬼吹灯》(盗墓者的经历)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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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5 14:03:02 | 显示全部楼层
“鹧鸪哨”见到那具死人白骨,便有种不祥的预感,听了了尘长老语气沉重,知道非同小可,便问了尘长老什么是菩萨闭眼?
  
   了尘长老说道:“月有七十二破,今夜适值大破,出凶偿邪,传说这种天时,地面上阳气微弱,太阴星当头,最是容易有怪事发生,倒斗的哪有人敢在这种时候入墓摸金,老衲初时以为这是座无主的空墓,想不到里面竟然有具尸骨,更邪的是白骨后面的千眼黑佛,这尊黑佛不是寻常之物,墓中若有阴藏的邪灵,咱们的黑驴蹄子和糯米等物,在今晚都派不上用场,咱们快退。”
  
   “鹧鸪哨”虽然不舍,但是也知其中厉害,当下便不多言,同了尘长老与美国神父一起,转身要从玉门下的地道回去。
  
   三人转身向后撤退,后队变做了前队,美国神父托马斯就走在了最前边,托马斯神父见那二人要出去,实在是求之不得,立马找到地道口,点亮了“鹧鸪哨”先前给他的一支蜡烛照明,要跑进去跑路。
  
   走在第二位的了尘长老大叫一声:“不好。”伸手拉住托马斯神父的衣领,把他扯了回来,只见地道中忽然喷出一团浓黑的黑雾,要是了尘长老动作稍微慢上半拍,托马斯神父必然被那黑雾碰到,只要晚一步,大概现在虔诚的神父,已经去见他的上帝了。
  
   “鹧鸪哨”与了尘长老都知道这是古墓中的毒烟。唯一的通道都设置有如此歹毒的机关,可见西夏人之阴狠狡诈,不知道三人中是谁碰到了机括,这才激活了毒烟机关,多亏得了尘长老虽然老迈,但经验及其丰富,这才救了托马斯神父的命。
  
   这种黑色毒烟可能是用千足虫的毒汁熬制,浓而不散,就像凝固的黑色液体。黑雾从地道中越喷越多。“鹧鸪哨”等三人都服了克毒的秘药,“摸金校尉”的秘药多半是用来对付尸毒所制,对付这么浓的毒烟,能不能有什么效用,殊不可知。
  
   眼见浓烈的黑色毒烟来的迅猛,三人不敢大意,只好退向墓室中有人骨的角落,但是这里无遮无拦,退了几步就到了尽头,如何才能想办法挡住毒烟,不让其进入古墓后室。
  
   “鹧鸪哨”与了尘长老对于没有退路并不担心,身上带着旋风铲,大不了可以反打盗洞出去,但是挡不住毒烟。一时片刻便会横尸就地。
  
   纵然是以“鹧鸪哨”的机智与了尘长老的经验,也束手无策,若是普通的毒烟只需要闭住呼吸,借着“红×(才疏学浅,不认识这个字,上面是大,下面是区)妙心丸”的药力,硬冲出去即可,然而这黑色毒烟之浓前所未见。三人自从进了墓道便小心谨慎,不可能触发什么机关,谁也想不通这些黑烟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
  
   身后就是墓室的石壁,“鹧鸪哨”等三人后背贴住墙壁,任你有多大的本领,在这里也无路可退,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黑色浓烟慢慢迫了过来。
  
   托马斯神父见了这等骇人的毒雾,惊得脸如死灰,一时间也忘了祈求上帝保佑,“鹧鸪哨”在旁边推了推托马斯神父的肩膀问道:“喂,拜上帝教的洋和尚,现在火烧眉毛,你主子怎么不来救你?”
  
   托马斯神父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个神职人员,强做镇定的说道:“全能的天父大概正在忙其他的事情,顾不上来救我,不过我相信我死后必定会上天堂,活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死后能上天堂,信上帝得永生。”
  
   “鹧鸪哨”冷笑道:“哼哼,原来你家主子这么忙,我看既然他忙不过来,说明他不太称职,那还不如让一只猴子来做上帝,猴子的精力是很充沛的。”
  
   托马斯神父听“鹧鸪哨”说上帝还不如猴子,立即勃然大怒,刚要出言相向,却听“鹧鸪哨”接着说道:“洋和尚,你要是现在肯归依我佛,不再去信那狗屁上帝,我就有办法让你不死,如果你不答应,最多一分钟,毒雾就会蔓延到这里,除非你不是血肉之躯,否则最多一分钟左右,你就会被毒烟熏得七窍流血而死。”
  
   托马斯神父说道:“现在死到临头,你还能如此镇定,我对你表示敬佩,不过也请你尊重我的信仰……不过不过,信菩萨真的可以活下去马?你该不是在骗我?”
  
   了尘长老也已经发现了毒烟的关键所在,听“鹧鸪哨”言下之意,他应该也想出脱身之策了,了尘长老见在这种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鹧鸪哨”还有心思和那美国神父开玩笑,也不由得佩服他的胆色。
  
   原来“鹧鸪哨”眼见前边已经完全被黑雾覆盖,下意识的贴住墙壁,感觉身边一凉,碰到一物,侧头一看,却是墓室壁上的一个灯盏,这位置应该是在棺椁顶上,悬着的长明灯。
  
   如今墓里没有棺椁,只是在壁上嵌着一盏空灯,“鹧鸪哨”和了尘长老的眼是干什么使的,一眼就看出来这灯的位置有问题,依照常规,长明灯都是在三尺三寸三的位置,而这盏灯的高度显然低了一块,也就是低了那么半寸,灯台的角度稍稍向下倾斜,这肯定是个暗墙的机关,只要把灯台向上推动,整座墓墙就会翻转,打开藏在后室中的密室,密室修的极为隐蔽,这地方又名“插阁”,那里是用来放墓主最重要的陪葬品,即使古墓遭到盗墓贼盗窃,这密室中的明器也不容易被盗墓贼发现。
  
   “鹧鸪哨”胆大包天,间不容发之时,仍然出言吓了吓那洋神父,见他宁死不屈,不肯舍弃上帝改信佛祖,倒也佩服他的虔诚,心中颇有些过意不去,前边墓室中的黑雾越来越浓,“鹧鸪哨”也不敢过于托大,抬手抓住长明灯,向上一推,那盏嵌在墙壁上的长明灯果然应手而动,耳中只听咯噔一串闷响,三人背后贴住的墙壁向后转了过去。石壁上的尘土飞扬,落得众人头上全是灰土。
  
   墙后是一间仅有两丈宽高的古墓“插阁子”,带有机关的活动墙一转,把那千手黑佛,与倒在墙边的白骨都一并带了进来,这间“插阁子”不像外边墓室中有那么多珍奇珠宝,只有一只上了锁的箱子。
  
   “鹧鸪哨”顾不上细看,便把墓室地转启掉两块,把下面的泥土抹到机关墙的缝隙上,以防外边的黑色毒烟从墙缝进来,而且发现这道“插阁子”地下的土质相对来讲比较松软,有把握一个时辰之内反打盗洞出去,这里的空气维持这么短的时间应该不成问题。
  
   了尘长老倒了一辈子斗,对于这种狭窄的墓室一点都不陌生,见“鹧鸪哨”一刻不停,马上用旋风铲开始反打盗洞,于是手捻佛珠,便盘膝坐下静思。
  
   托马斯神父见“鹧鸪哨”与了尘长老一静一动正各行其事,谁也不说话,便忍不住问了尘长老:“你有没有发现,外边的黑色雾气里有东西。我看好像不太像毒气。”
  
   了尘长老闭目不语,过了片刻才缓缓睁开眼镜,队托马斯神父说道:“怎么,你也看见了?”
  
   托马斯神父点头道:“我最后被翻板门转进来的那一刻,离黑烟很近了,看那黑烟里面好像是有一个人形,特别像是尊佛像,那究竟是……”
  
   “鹧鸪哨”正在埋头反打盗洞,听了托马斯神父和了尘长老的话,也忍不住抬起头来,在墙壁转进插阁子的一瞬间,他也看到了黑雾中的那种异像。
  
   了尘长老想了想,指着靠墙的那尊多手黑佛造像,说道:“那黑佛传说是古×(左边女,右边耳朵旁)×(左边单人旁,右边友)供奉的邪神,专司操控支配黑暗,信封暗黑佛的邪教早在唐末,就已经被官府剿灭,想不到西夏宫廷中还藏了一尊暗黑佛造像,这尊黑佛的原料有可能是古波斯的腐玉,传说这种腐玉是很罕见的一种怪石,有个玉名,却不是玉,任何人畜一旦触碰到腐玉,顷刻间就会全身皮肉内脏都化为脓水,只剩下一幅骨架,死者的亡灵就会付到暗黑佛上,从而阴魂不散

“鹧鸪哨”看了看那幅白森森的人骨,对了尘长老说道:“看来这具白骨,生前可能是个忠心的侍卫,自己选择留在藏宝洞中,触摸腐玉而死,守护着洞中的宝物,咱们三人遇到突如其来的黑色浓烟,也许根本不是毒烟,而是……”不说下去,大伙也都明白什么意思。
  
   了尘长老让“鹧鸪哨”与托马斯神父前往不可让自己的皮肤接触到黑佛造像,赶紧打穿盗洞离开,若真有黑佛邪灵作祟,这区区一间插阁须挡它不住,了尘长老想起来那具人骨手中抓着一串钥匙,便顺手取下,插阁子里有个箱子,说不定里面就是“雮尘珠”,这串钥匙是不是有一把是开这口箱子的?不妨开个试试。
  
   了尘长老点亮了蜡烛,在这“插阁子”里也用不着寻什么东南角落了,只要能有些许光亮便好,拿起钥匙一试之下果不其然,其中一把钥匙刚好可以打开箱子上的锁头,“鹧鸪哨”的盗洞已经反打出去一丈有余,上来散土的时候见了尘长老把箱子打开了,也忍不住要看看里面是否有“雮尘珠”,便停下手中的旋风铲,与了尘长老一起揭开箱子,然而箱中只有一块刻满异文的龟甲。
  
   “鹧鸪哨”满心热望,虽然心理上有所准备,仍然禁不住失落已极,似乎是被三九天当头淋了一盆冰水,从头到脚都寒透了,楞在当场,觉得嗓子眼一甜,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全喷在龟甲之上。
  
   了尘长老大惊,知道“鹧鸪哨”这个人心太热,事太繁,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对事物格外执着,心情大起大落就容易呕血,担心“鹧鸪哨”会晕倒在地,连忙与托马斯神父一同伸手把他扶住。
  
   却在此时,了尘长老发现,墙边上那尊黑佛,全身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全都张了开来,黑佛身上的数百只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三个闯入藏宝洞的盗墓者,散发出邪恶怨毒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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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8 23:11:46 | 显示全部楼层
喂,,发贴的你失踪了嘛..继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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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19 16:10:20 | 显示全部楼层
焦急的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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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9 20:47:43 | 显示全部楼层
88虫玉
那黑佛说是千手千眼,实际上只是名目,并不是造像上当真有一千只手,一千只眼,腐玉制成的黑佛造像高如常人,背后 有数十只或持异型法器、 或掐指诀的手臂,造像全身有百余只眼睛,原本都是闭合着的,这时突然睁了开来,那些眼睛没有瞳仁,却像 有生命一般,纷纷不停的蠕动。
托玛斯神父被黑佛身上无数蛆虫一样的眼睛吓得手足无措,忙问了尘长老:“这...这是什么?这些眼睛什么时候睁开的?这是是眼睛还是虫子?”
    了尘长老虽然见多识广,但是那腐玉与黑佛从未亲眼见过,只是听前辈们提起过世间有这么两样东西,而且绝迹已久,那些前辈也不知道其中究竟,讲述的内容十分有限,难道这黑佛中当真付有死者不散的亡灵吗?否则黑佛怎么象有生命一样...
     只见黑佛造像的数百只怪眼中,冒出一股股浓得像要凝固的黑色雾气,这些黑雾在插格子中凝聚为一体,借着 蜡烛闪烁的光芒,可以看到黑雾的轮廓,象是一尊模模糊糊的黑佛造像。
    这时候刚吐过血的“鹧鸪哨”也回复了神志,见了这恐怖的黑雾,与了尘长老与托玛斯神父一样,都是一般的吃惊,古墓中奇怪诡异的事物一向不少,“鹧鸪哨”的盗墓生涯中见过许多,很难有什么再让他感到惊奇的事物,然而着黑雾实属出人意料,要不是亲眼见到,哪里会相信世上有如此邪门的事情。
    托玛斯神父觉得那就是恶灵,取出一瓶圣水,拨开瓶盖抬手泼向黑雾,那股泼墨般的黑雾原本移动得十分缓慢,见有水泼来,黑雾突然迅捷无比的由中间裂开一个大洞。托玛斯神父的圣水都泼了个空,穿过黑雾中的大洞,落在了墓室的地上。黑雾中裂开的大洞,刚好在佛像轮廓的中间,好像是黑佛张开了黑洞洞的狰狞大口,在无声的对着三个人咆哮。
“鹧鸪哨”见黑雾好像惧怕托玛斯神父的圣水,便让托玛斯神父再泼一些。托玛斯神父耸了耸肩说道:“没了,就这么半瓶。”
   了尘长老手持佛珠说道:“洋和尚手段倒也了得,原来这邪雾惧怕法器,看来大破之刻 已过,邪魔歪道安能耐我何,且看老衲来收它。”说完把手中的佛珠串绳扯断,将佛珠劈头盖脸的砸向黑雾
没想到这次那浓重异常的黑雾没有任何反应。被佛珠砸中浑如不觉,继续缓缓向前推进,了尘长老心中暗自纳罕:“这当真怪了,难道我佛无边法力,竟然不如西洋圣水?唉。这......这他*的是什么世道啊。”
“鹧鸪哨”见了尘长老发呆,连忙拉了他一把,三人被黑雾所迫,不得不向后退避,这种黑雾自腐玉中放出,碰上它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象那具白骨架子一样,全身皮肉内脏即刻腐烂,化为脓水,只剩一副骨架;另一种可能是那黑雾就是了尘长老所说,其中有阴魂作祟,一碰到生人即被恶灵所缠。
不管是哪一样,都是惨不可言,身后已退到了墙角,再无任何退路,望着缓缓逼近的黑雾,“鹧鸪哨”心知大限已到,对了尘长老说道:“弟子今日拖累恩师,百死莫赎。”
了尘长老刚要对鹧鸪哨说些精妙佛理,以表示自己对生死之事早已超然,却发现面前不远处象堵墙一样的黑雾不是奔着自己三人来得,而是扑向了另一边墙角的蜡烛而去,摸金校尉对蜡烛有种本能的反应,心中打了个突:“这些黑雾为什么移向蜡烛...”
鹧鸪哨也发现了这一情况:“黑雾......”
了尘长老、鹧鸪哨与托玛斯神父几乎异口同声地说道:“蜡烛!”
初进古墓之时,鹧鸪哨用地是金刚伞上的磷光筒照明,磷光散发的是蓝光,是一种冷光源,没有任何温度,所以自从进了古墓一直到见到黑佛和那副白骨,都没发生什么异常,只是想退回去的时候,原本走在最后的托玛斯神父就变成走在最前面地人,他当时点燃了鹧鸪哨给他的蜡烛照路,突然从玉门下的地道中冒出的黑雾。
众人被黑雾逼进插阁子躲避,直到了尘长老点了蜡烛照明打开箱子,那尊多手多目黑佛就突然出现变化,佛身上睁开眼睛,冒出一股股的黑烟。
没错,一定是温度,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但是这些黑雾便象是扑火的飞蛾一般,被蜡烛的温度引了出来,一定是墓室中的空气达到了一定温度它才会出现,而且必须是一个足够高的温度,如果不点蜡烛火把之类的,这种黑雾很可能根本不会出现,这些黑雾似乎是处于一种沉睡状态,一旦被火焰的高温唤醒,就会把墓室中所有超过物质温度的目标都消灭才会平息。
黑雾果然是先以地面的蜡烛为目标,浓重的黑色雾气看似无形,实则有质,顷刻间蜡烛的火苗就被黑雾吞没,墓室中立即漆黑一团。
鹧鸪哨等人见此情景,知道黑佛中散出的黑雾在吞没蜡烛之后,立刻就会寻找温度次于蜡烛的目标,那肯定就是插阁子中的三个活人。
(书中代言,腐玉,又名虫贲石,或名虫玉,产自阿富汗某山谷,是种很奇怪的东西,这种虫玉本身有很多古怪的特性,一直是一种具有传奇色彩的神秘物质,极为罕见,古代人认为这种有生命的奇石,是有某种邪恶的灵魂附在上面,只要在虫玉附近燃烧火焰从中就会散发出大量浓重得如同凝固在一起的黑色雾气,黑雾过后,附近所有超过一定温度的物质,都被腐蚀成为脓水,并不是了尘长老所说的一触摸腐玉,人体就会化为脓水,而必须先由高温引出黑雾,黑雾才会对附近的物质产生腐蚀作用,虫玉本身并没有这种效果。
古代曾有一个邪教,利用虫玉中散发出的黑雾,会形成一个模糊的多臂人形轮廓这一特点,将那个人头的轮廓具像化,造成暗黑佛像,宣称黑暗终将取代光明,吸纳了大批信徒,后来此教遭到彻底剿灭,从那以后,本就十分罕见的虫玉,也一度随之从世间消失,直到近代1986年,才在一次联合考古活动中,在土耳其卡曼卡雷霍尤克遗迹中重新发现了这种在古代文献中才存在的奇石,至于这尊黑佛为什么会出现在卡曼卡雷霍尤克遗迹,已不可考证,只能判断有可能是古代流传到那里的。
腐玉的秘密,在十九世纪末被美国科学家破解,其实这种神秘的窗户纸一捅即破,就是类似于中国的冬虫夏草,所谓冬虫夏草,是真菌冬虫夏草寄生于蝙蝠蛾幼虫体上的子座与幼虫尸体的复合物,正如其名,冬天为虫,夏天为草。
而虫贲石,则是常温如石如玉,有火焰引发高温就会变成虫,一大团聚集在一起的黑色虫子,极为细小,单个的虫贲用肉眼勉强可以分辨,大批聚集在一起,就很象黑色的浓烟,平时处于一种僵死状态,大批的虫贲虫死体叠压在一起,就很象黑色的玉石,外壳内部的虫尸在感应到附近空气温度的急剧变化,会有一个加速蜕变的过程,脱去白色的尸皮,聚集在一起飞出来,这些破茧而出的虫贲虫,回通过不断死亡来分泌出大量具有腐蚀性的液体,吞噬附近所有高温的物体,包括火焰都可以被虫尸的液体熄灭。
在某种程度上,虫玉可以说是很犀利的陵墓守护者从石中出现的无数虫贲虫,形成一张虫帐,足可以覆盖整个墓室的面积。
当然鹧鸪哨和了尘长老两个人都是迷信思想十分严重的摸金校尉,第一次见到传说得很邪的虫玉,加上那个时代还从没有破解虫玉之谜,所以在他们看来,眼前这种现象一定就是有恶灵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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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9 20:49:06 | 显示全部楼层
鹧鸪哨等三人已经识破了黑雾会优先攻击温度高的目标,为了引开这团黑雾,随手点燃了几只蜡烛,那黑雾被蜡烛的热量引到墙角,墙角与古墓插阁子中的翻板墙露出一大块间隙。
了尘长老等人进古墓之前吃了红奁妙心丸,这种秘药可以降低人体体温,和延缓人体呼吸节奏,所以黑雾在被蜡烛吸引之时,不会轻易察觉这三个活人,鹧鸪哨见眼下反打盗洞是来不及了,只好贴着墙壁避过黑雾,准备从插阁子中回到主墓室,引开那里的黑色鬼雾,从玉门下的通道出去。
   了尘长老临出去的时候,顺手把箱子里的“异文龙骨”拿到手中,龙骨上刻了很多古怪符号,有不少符号形状就象雮尘珠,说不定最后那枚凤凰胆雮尘珠的下落,也许终会着落在这块异文龙骨之上,这块龙骨骨甲藏在插阁子中如此隐蔽,一定有它的价值。
这时鹧鸪哨与托玛斯神父,已经推动翻墙上的长明灯机关,招呼了尘长老快走,了尘长老连忙赶上,机关墙咔咔一转,却在半截停住了,好像是哪里卡死了,一时腹背受敌进退无路

89 鬼雾
  
  
  机关墙就这么不当不正的停在半路,主室中那团正在打转的黑雾立刻有了目标,像一面长有五官的黑墙压向三人;插阁子中的黑雾也已经吞没了蜡烛,尾随而至;来去的道路都被堵死,前后两大团黑雾对三人形成了前后夹击的态势。耳中之听前后传来一阵细密的躁动声,了尘长老急道:“快点蜡烛引开黑佛的恶灵。”“鹧鸪哨”伸手一摸百宝囊,叫苦不迭,三人身上带着的蜡烛全用光了。
  
  
  这时,两边浓重的黑雾已经渐渐逼近,稍稍碰上一点大概就会变成墙角那具骨架的样子。“鹧鸪哨”忽然目露凶光,心里起了杀机,想把美国神父托马斯踢出去,然后踩在这洋和尚身上跃向玉门下的地道。
  
  
  了尘长老见“鹧鸪哨”顶梁上青筋跳动,知道他起了杀心想拿托马斯垫路,连忙按住“鹧鸪哨”的手臂:“万万不可,难道你忘了老衲一再的劝告你了吗?倒斗损阴德,手下须留情……”
  
  
  “鹧鸪哨”本来心意似铁,但是这些时日追随在了尘长老之侧,听了尘长老灌输禅机,对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也有所顿悟,这时见了尘长老劝解,心下立时软了,再也狠不下心来杀人,说道:“罢了,此番真是折了。”
  
  
  但是“鹧鸪哨”几乎是他们族中剩下的唯一一个能有所作为的人,实在不甘心就此死在墓室里化为白骨。可是面临的局面实属绝境,前后都被鬼气森森的黑雾包夹,如果点火引开其中一团黑雾,势必被另一团吞噬。面前的墓室空间很高,黑雾高度在从地面起三尺左右,上面还有大片空隙,不过若想越过去,除非肋生双翅。
  
  
  有些人遇到危险会下意识的进行自我保护,比如闭上双眼、用手抱着头什么的,这样做就和鸵鸟遇到危险就把脑袋扎进地下一样,根本起不了作用。但是另有些人越是到生死关头,脑子转得越比平时快数倍,“鹧鸪哨”与了尘长老就是这样的人,他们仍然没有放弃求生的希望。
  
  
  “鹧鸪哨”想起墓室正中有一株高大的珊瑚宝树,可以用飞虎爪抓住珊瑚树的树冠从黑雾上边荡过去。飞虎爪的链子当然足够结实,慢说是三人,便是有十个八个的成人也坠不断这条索链。不过最担心那珊瑚宝树没有那么结实,承受不住三个人的重量。倘若只有自己一个人,凭自己的身法,便是棵枯枝也足能拽着飞虎爪荡过去;但是要再带上了尘长老与托马斯神父实在是没有半点把握,半路上珊瑚树断了可就得全军尽没了。
  
  
  这当口也容不得再细想了,“鹧鸪哨”对准珊瑚宝树掷出飞虎爪,爪头抓住珊瑚宝树最高的枝干上缠了几匝,伸手一试,已经牢牢抓住。“鹧鸪哨”知道了尘长老早已看破生死关,若不带上托马斯神父,了尘长老便是死也不会先行逃命。而且刻不容缓,也来不及一个一个的拽着飞虎爪荡过去逃生,只有赌上性命,三个人同时过去。
  
  
  “鹧鸪哨”拽紧飞虎爪,让了尘长老同托马斯神父也各伸一只手抓住索链,另一只手抱住“鹧鸪哨”的腰。“鹧鸪哨”让他们尽量把腿抬高,别碰到下边的黑雾,还未等了尘长老与托马斯神父答话,便大喊一声:“去也。”手上使劲,借着抓住珊瑚宝树的飞虎爪绳索,跃离了卡在半路的机关门。
  
  
  三人双脚刚一离地,身后的两团黑雾就已经在下面合拢在了一起。托马斯神父吓得闭起了眼睛,想念一句上帝保佑,但是牙齿打颤,半个子也吐不出来,拼了命的把双腿抬高,避开下面的黑色鬼雾,心中只想要是这绳索在半路不断,绝对是上帝的神迹。
  
  
  “鹧鸪哨”身在半空,初时还担心珊瑚宝树不够结实,但是凭飞虎爪上传来的着力感发现足能应付三个人的重量;但是这也几乎就是极限了,再加上一点重量,非断不可。
  
  
  只要跃过脚下这一大片黑雾,前边就是玉门下的地道。三人悬在半空,见即将摆脱黑色鬼雾的围困都不禁全身振奋。眼看就要拽着飞虎爪荡到一半的距离了,忽然三人都觉得身后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趴在大腿上,冷冰冰,阴嗖嗖,而且很硬。托马斯神父不敢睁眼,了尘长老与“鹧鸪哨”二人知道脚下有东西,都在半空中回头一望,只见原本在墙角边那具白骨不知何时抱住了了尘长老的大腿。这一惊非同小可,连了尘长老这样的高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白骨吓了一跳,免不了倒吸了一口凉气。
大概是刚才被黑雾逼得进退维谷,都挤在一起拽着飞虎爪从机关门那里荡开的时候,了尘长老一脚踩中了白骨的胸腔,把它的肋骨踩断,别住了脚踝,悬在半空把脚蜷起来,把那具人骨也带到半空,这才感觉到不对。
  
  
  “鹧鸪哨”的轻身功夫是从还没记事时就开始练的,师傅把他装在一个抹满油的大缸里,让他自己想方设法往外爬,随着身体长大,油缸的大小也逐渐增加。了尘长老是老牌的摸金校尉,也是自幼便学轻功身法。他们这种轻功全仗着提住一口气,这口气一旦提不住就完了。
  
  
  “鹧鸪哨”此刻与了尘长老见了腿上挂着的白骨,胸腹间一震,这口气说什么再也提不住了,身体立即变得沉重,珊瑚宝树的树枝承受不住他们的重量,喀嚓一声断了开来。
  
  
  三人失去依凭,立刻与脚下的白骨一起落在地上,比较走运的是已经躲过了大部分黑雾。三人做一团滚在了黑色鬼雾的边缘。“鹧鸪哨”刚一落地,马上使出鲤鱼打挺跃起身来,抓住了尘长老与托马斯神父急向后边躲避。
  
  
  “鹧鸪哨”觉得自己左手上麻痒难当,左手已经被黑色鬼雾碰到。他不知道鬼雾中的(喷的繁体字,且口字旁换作虫字旁)虫原理——(喷的繁体字,且口字旁换作虫字旁)虫一旦接触温度高于常温的物体立刻会死亡,死亡后马上就变成一种腐蚀液,虫尸的腐蚀液与被其腐蚀的物体融合,立刻会再生出新的(喷的繁体字,且口字旁换作虫字旁)虫继续侵蚀附近的高温物体,数量永远不会减少。
  
  
  “鹧鸪哨”以为是中了恶鬼邪神的毒素,抬手一看,整只左手都只剩白森森的指骨,手臂上的肌肉也在慢慢被熔化,痛得抓心挠肝;他见再任由其蔓延下去自己整个身体都要变成白骨,而且一旦越过胳膊再想办法也晚了;但是现在黑雾近在咫尺,如果不立刻离开,马上就会再次落入黑色鬼雾的包围圈中。
  
  
  “鹧鸪哨”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把托马斯神父与了尘长老向后拖开,见了尘长老双目紧闭,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心中焦急。眼见那些黑色鬼雾又觅到他们的踪影,重新凝聚在一起慢慢迫近;也亏得这些鬼雾速度不快,否则即便是有九条命的猫此刻也玩完了。
  
  
  托马斯神父忽然大叫一声,跳将起来,伸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他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任何地方接触过鬼雾。托马斯神父看到“鹧鸪哨”的左手已经化为了白骨,了尘长老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大概是从半空跌下来撞到了什么地方,昏迷了过去,连忙帮“鹧鸪哨”抬着了尘长老往玉门下的地道退却。
  
  
  “鹧鸪哨”手臂上的伤势很重,痛得额头上全是黄豆大小的汗珠。手臂上的皮肉已经烂至肘关节,之时候只好用那毒蛇噬腕、壮士断臂的办法了。但是眼下即便想砍掉自己的胳膊也没有足够的时间,三个人这一折腾,动作激烈,身体的温度明显增高,眼瞅着黑雾快到眼前了,“鹧鸪哨”只好用右手取出德国二十响镜面匣子对准墓室角落的黑佛一个长射,五发枪弹都钉在了黑佛身上,然后立刻把刚刚射击过的匣子枪扔向墓室角落。
  
  
  浓重的黑色鬼雾都被枪口的温度吸引,转向扑了过去,“鹧鸪哨”已经痛得快昏迷过去了,对托马斯神父说了一声:“快走。”
  
  
  二人抬起了尘长老跳下了地道,地道中有一块悬在中间的黑石,进来的时候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现在明白了,地道里冒出的那团鬼雾就是从这块腐玉的原石中冒出来的,肯定是托马斯神父在地道口点蜡烛使它感应到空气燃烧才放出鬼雾。
  
  
  “鹧鸪哨”与托马斯神父拖着了尘长老从腐玉旁蹭了过去,一出地道,“鹧鸪哨”立刻让托马斯神父把地道口封上,防止那些鬼雾追出来;然后在口中咬下一块衣襟,紧紧扎在臂上血脉处,用旋风铲的精钢铲叶对着自己胳膊一旋,把被鬼雾咬噬的半条胳膊全切了下去。虽然扎住血脉,鲜血仍像喷泉一样从胳膊断面冒了出来,还来不及止血,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托马斯神父见“鹧鸪哨”流了这么多血而昏死过去,了尘长老自从墓室中就昏迷不醒,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完好无损,果然信上帝是正途;不能见死不救,先想办法把他们两个中国人弄到外边去再说。刚要动手拖拽“鹧鸪哨”,眼前却出现了一幕恐怖的情形——“鹧鸪哨”自己割掉的那多半条手臂上边的皮肉已经全部化为脓水,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从那脓水中飞出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小黑点,在墓道中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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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19 20:51:26 | 显示全部楼层
9090 清零
  
  
  托马斯神父被这些漂浮在半空的黑色颗粒吓得灵魂都快出窍了,在磷光筒蓝幽幽的光线下,这些黑色颗粒若隐若现,似乎想要慢慢聚集成一团。托马斯神父知道,这大概就是圣经上所说的……“魔鬼的呼吸”。
  
  
  怎么样才能对付“魔鬼的呼吸”?圣经上好象写了,用圣水?圣饼?还是用十字架?糟糕,这时候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托马斯神父暗自责怪自己没用,被撒旦的使徒吓破了胆,现在死了也没脸去见天父,必须拿出点作为神父的勇气来。
  
  
  托马斯神父想尽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到这狗娘养的“魔鬼的呼吸”喜欢温度高的东西,但是现在身上没有什么火柴蜡烛之类的道具了,如何才能引开这些邪恶的黑雾。
  
  
  上帝保佑,这些“魔鬼的呼吸”并不太多,托马斯神父猛然间想到——它们好象惧怕圣水之类的液体,可是身上没有水壶,不知道吐口水管不管用,撒尿的话又恐怕尿液是有温度的,一时间转了七八个念头,都没有什么用处。
  
  
  面对着已经凝聚成一团的黑雾,托马斯神父心急如焚,这时只听身后有人轻哼了一声,转头一看却是“鹧鸪哨”苏醒了过来,急忙去扶住他,指着那一小团黑雾,紧张得话也说不出来。
  
  
  “鹧鸪哨”刚才是痛晕了过去,流了不少血,面色惨白,多亏自己提前扎住了血脉,胳膊上的血流光了之后就不再大量流血;要是等着托马斯神父这个笨蛋帮忙,此刻早已死了多时了。
  
  
  “鹧鸪哨”被托马斯神父一扶住,神智就恢复了七八分,见白玉拱门前飞舞着一小团黑色的鬼雾正寻着人血的温度要向自己逼近过来,连忙取出另一把枪,拨开机头,对准玉门上的铜锁就是一枪。
  
  
  先前了尘长老与“鹧鸪哨”已经探得明白,玉门上的铜锁是连芯锁,一旦受到外力接触引发了里面的机关就会使玉门两侧的门洞中放出暗器。这种门洞形的机关大敞四开,不会是小型暗器,以“鹧鸪哨”的经验判断应该是滚石流沙一类的大型机括。目前只有借助外力赌上一把了。如果门洞中放出的是毒烟,那就大家同归于尽;倘若是木桩流沙一类的,可以利用它们挡住在洞口的鬼雾。好不容易逃到这里,终不能最后眼睁睁的被这碰不得摸不得的鬼雾害死在这墓道里。
  
  
  子弹击中铜锁触动了连芯锁中的机关,只听两侧的门洞中轰隆隆巨响震耳欲聋,无数的流沙像潮水一样倾泻了出来;沙子里面明显有很多红色的颗粒,是毒沙。
  
  
  说时迟,那时快,从“鹧鸪哨”开枪击中铜锁到两侧的洞中喷涌出大量挨上就死、沾着就亡的毒沙,总共还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那片鬼雾完全被毒沙埋住。毒沙越喷越多。如果这时候是站在玉门前开锁的人,任你是三头六臂也必定闪躲不及,一瞬间就会被两道毒沙冲倒,活活的埋在下边。
  
  
  “鹧鸪哨”与托马斯神父拖拽着了尘长老拼命往墓道外边跑,也无暇去顾及身后的情况;只听见流沙激烈的倾泻,两个门洞中间都堆满了,还听得隆隆之声不绝于耳。
  
  
  跑出了墓门,在竖井中站定,这才有机会喘口气。“鹧鸪哨”把云南白药撒在断臂处,多半截胳膊算是没了,以后也别想再倒斗了。想到这里觉得胸口发闷,又想要吐血,急忙又吞下了两粒“红奁妙心丸”,延缓血流的速度。
  
  
  “鹧鸪哨”最为挂心的便是了尘长老的伤势,人家是为了自己才大老远跑到贺兰山下,这要是连累了老和尚的性命,罪过可就大了。于是与托马斯神父一起把了尘长老扶起来,查看他的伤势。
  
  
  托马斯神父托着了尘长老的后背,谁想到用手一扶了尘长老的后背见满手都是血迹,惊叫一声:“啊呀……是血……老和尚受伤了。”
  
  
  从墓室到竖井,三人一路奔逃,“鹧鸪哨”与托马斯神父谁也没顾得上看了尘长老到底伤在哪里;这时候才看明白,原来珊瑚宝树折断的时候,了尘长老跌在地上,他脚下挂着的一具人骨也一起跌得散了架,其中一根折断的骨头从了尘长老后背刺了进去;这下扎破了肝脏,伤得极深,九成九是救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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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20 23:24:48 | 显示全部楼层
“鹧鸪哨”把身上带的云南白药全倒在了尘长老后背地伤口上,却都被鲜血立刻冲掉,“鹧鸪哨”束手无策,心中难

过,止不住垂下泪来,取出百宝囊中地“北地玄珠”,放在了尘长老的鼻前,用手指一搓,捻出一点硝石粉末,想把

了尘长老救醒,听他临终的遗言。

了尘长老的鼻腔被硝石一呛,咳嗽两声,悠悠醒转,见“鹧鸪哨” 与托玛斯神父都双目含泪,在身旁注视自己,便

自知命不久长,一把握住“鹧鸪哨”的右手,对“鹧鸪哨”说道:“老衲马上就要舍去这身臭皮囊了,你们也不用难过,

只是……只是有些话你需记住。”

“鹧鸪哨”垂泪点头,听了尘长老继续说道:“老衲早已金盆洗手多年,不再算是摸金校尉了,身上这枚摸金符,也一

并教付于你,只可惜你我缘份不够,这分金定穴秘术不能传你了,你若有机会,可以去寻找老衲昔日一位同行,他

有个绰号,叫做金算盘,平时做商贾打扮,只在黄河两岸做倒斗摸金的勾当,此人最擅星相风水数术天干地支那一

类门道,近代能与他相提并论的只有晚清时期的阴阳风水撼龙高手,张三链子,不过那张三爷早已做古,到了现如

今,分金定穴之术,除老衲之外,天下再无人能出金算盘其右,你拿着老衲的摸金符去找金算盘,他一定能帮你,

另外这块龙骨上刻有凤凰胆的标记,又藏在西夏藏宝洞最深处,里面可能有极其重要的线索,说不定可以给寻找雮

尘珠提供一些参考……”

 “鹧鸪哨”心想自己左手都没了,这辈子恐怕别想再倒斗了,就算知道了雮尘珠在哪恐怕也取不到了,眼见了尘长

老呼吸越来越弱,想对他说几句话,却哽咽着张不开嘴,只是咬住嘴唇,全身颤抖。

了尘长老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你须谨记,绝不可以再随便开杀戒,倒斗损阴德……手下须留情……老衲……老衲这

便去了“说完之后,一口气倒不上来,就此撒手西去。

“鹧鸪哨”跪倒在地,不停的给了尘长老尸身磕头,托玛斯神父死说活劝,才把“鹧鸪哨”拉了起来,这竖井中不是久

留之地,二人携带着了尘长老的尸身,爬回通天大佛寺的宝殿之内,就于佛祖宝相面前,把了尘长老的尸身焚化

了,这才挥泪离去。从那以后的几年中,“鹧鸪哨”按照了尘长老的遗嘱,到处寻找那位出没在黄河两岸,山陕之地

勾当的摸金校尉“铁算盘“,然而踏遍了各地,全无此人的踪迹,从西算藏宝洞中的”异文龙骨“也请很多饱学之士看

过,无人能够识得其中写的究竟是什么内容。

当时的世界,恰逢乱世,空气间正酝酿着一场席卷天下的巨大战争,“鹧鸪哨”受到美国神父托玛斯的帮助,把亲眷

都移居到了遥远的美利坚合从国,“鹧鸪哨”心灰意冷,就在美国田纳西洲隐居起来,不理世事。

扎格拉玛人本来在四十岁后,身体就会逐渐衰弱,血液中的铁元索逐渐减少,十余年后血液逐渐变成黄色凝为固

态,才会受尽折磨而死,很多人承受不住这种痛苦,都在最后选择了自杀,但是这种症状离鬼洞越远,发作得越

慢,在地珠另一端的美国,平均时间向后推迟了二十年。

随后的中国战火连结,再想找凤凰胆“雮尘珠“就不容易了,而且“鹧鸪哨”一族,人口淍零,实在没什么能担大任之

人,“鹧鸪哨”心也冷了,心想大概再过百余年,这最后的几条血脉都断了,这个古老的部族也就完了。

这些事后来被Shinley杨的父亲杨玄威知晓了,杨玄威不仅喜欢考古,更热衷于冒险,为了想办法救自己的妻子和女

儿,他决定展开行动,由于龙骨上的迷文无法破解,想寻找“雮尘珠“是十分渺茫的,杨玄威年轻时就研究西域文

化,不过他研究的范围是汉唐时期,也就是西域繁荣达到最顶峰的这一个阶段,西域早在四千五百年前就已经有若

干次文明出现了,扎格拉玛绿洲就是其中一支,后来发现的小河墓葬也是有着四千年历史的古老文明,所以杨玄威

对扎格拉玛山精绝国之前的事所知有限,他估计在精绝国的鬼洞中一定有某些重要线索,而且杨玄威是认定科学掌

控一切的那种人,当时正赶上中国改革开放,兴起了第二波沙漠科考热潮。

借着这场东风,杨玄威顺利的组成了一只职业探险队,没想到自从进入沙漠之后,就从此一去不返,随后Shinley杨

为了寻找下落不明的父亲,参加了陈教授及他的助手学生所组成的考古队,在黑沙漠穿过黑色的扎格拉玛山谷,在

精绝古城的地上宫殿深处,终于见到了无底的鬼洞。

陈教授以及他的助手学生为主组成的考古队,进入沙漠寻找精绝遗迹,死在黑沙漠里的,那就不说了,剩下口气活

着走出来的,也就那么几人,最惨的人肯定是陈教授,受到太大的刺激,导致了他的精神崩溃,那是一场噩梦一样

的经历,在当时Shinley杨还不知道自己与黑色的扎格拉玛神山之间,有着如此多深深纠缠的羁绊。

从沙漠中回来后Shinley杨带着陈教授去美国治疗,没过多久,两人背后便长出了眼球形状的红色於痕,而且陈教授

的情况比较严重,患上了罕见的铁缺乏症,各个医疗机构都对此病束手无策,Shinley杨在扎格拉玛神山中从先知默

示录中,得知自己有可能是扎格拉玛部族的后裔,于是对此展开了一系列的深入调查,对过去的宿命了解得越多,

越明白无底鬼洞的事远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目前对无底鬼洞的了解,甚至还不到冰山一角。

Shinley杨发现了最重要的一件东西,便是黑水城通天大佛寺中的“异文龙骨”,上面的异文无人能识,唯一能够确认

的是龙骨上刻了许多眼珠符号,那种特殊的形状,让人一目了然,与在新疆打破的玉石眼球,还有长在背后的深红

色痕迹,都是一模一样。

这块“异文龙骨”,一定是记载有关“雮尘珠”的重要记录,如果能破解其中的内容,说不定就可以找到“雮尘珠”,否则

Shinley杨,胖子,还有我,将来临死的时候,就免不了受那种血液凝固变黄的折磨。而精神崩溃了的陈教授身上,

这种恶疾已经开始滋生,天晓得那老头子能撑多久。

打从陕西回来以后,我始终寝食不安,就是因为不知道背后长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现在从Shinley杨口中得到了证

实,果然是和那该死的“无底鬼洞”有关。心中反而踏实了,也并非我先前想象地那么可怕,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反

正那种怪病要好多年后才会发作,那时候大不了我也移民去美国避难就好了,不过陈教授怎么办?难道就看着老头

子这么死掉不成?

有些时候不得不相信,冥冥中自有宿命的牵引。恰好我在不久前,曾在古田县得知,孙教授曾经破解过这种龙骨天

书,天书中的内容绝对保密,孙教授一个字不肯泄露,而且目前掌握天书解读方法的,全世界恐怕暂时只有孙教授

一个人,因为这项研究成果还没有对外公开。

我把这些事也详详细细的对Shinley 杨讲了一遍,孙教授虽然不通情面,守口如瓶,但是毕竟他也是凡人,如果跟

他死磕,让他开口应该不是问题,可是然后呢?按照线索去倒斗,把那颗大眼球一样的“雮尘珠”倒出来?这可不是

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说说那么容易的,那些“搬山道人”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我们这些人去找,可以说也是半

点把握没有,而且古墓中地危险实在太多,搞不好还得搭上几条性命,那可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Shinley杨见我在走神,以为我心中对找“雮尘珠”有所顾虑,便问我道:“怎么?你害怕?我只想等有了线索之后,请

你把我带到地方,进去倒斗只有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打断了Shinley杨的话:“怎么着?小看人是不是,真是笑知,你也不打听打听,胡爷我还能有害怕的时候?那

个,越南人你知道吧?怎么样?别看又黑又瘦,跟小瘦鸡似的,但是够厉害的吧,把你们美国人都赶跑了,结果还

不是让我给办了,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候,我可是大军地前部正印急先锋,要不是中央军委拦着我,我就把河

内都给占了,算了,反正跟你说了你也觉得我吹牛,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不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更何况这

里边还有你和陈教授的事,我绝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我说完拉着Shinley杨要离开公园的长椅。

Shinley杨问我要去哪?我对她说:“咱俩都在这侃一下午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胖子他们还在潘家园等着我呢,

我回去让他收拾收拾,咱们明天就去陕西找孙教授,不管他说不说,一定要把他的牙撬,然后咱们就该干什么干什

么。”

Shinley杨叹了口气,对我说道:“你就是太容易冲动,想什么是什么,这些事哪有这么简单,你说孙教授为什么不

肯说呢?是不是怕泄露天机给他自己带来危险?”

我对Shinley杨说:“其实……怎么跟你这洋妞儿说呢,中国人有些为人处世地道理,很难解释,别听孙教授对我连吓

唬带乍唬,没那么邪乎,以我查颜观色的经验来判断,姓孙的老棺材瓣子,一定是被上级领导办了。”

Shinley杨摇头不解:“什么办了?

这些事要让我对Shinley杨解释清楚,还真不容易,我想了想对Shinley杨说道:“给你举个例子吧,比如在中国有某位

权威人士,这位人士说1+1=3,后来孙教授求证出来一个结果,是1+1=2,但是就由于先说1+1=3的那位爷是某

个权威人士,所以他即使是错的,也不允许有人担出异议,孙教授可能从龙骨天书中发现了某些颠覆性的内容,不

符合现在的价值观或者世界观,所以被领导下了禁口令,不许对任何人说,因此他才会象现在这么怪癖,我看多半

是他娘被憋的有点愤世嫉俗了。“

我心中的打算是先找到孙教授问个明白,若是这龙骨天书中,没有雮尘珠的线索那也就罢了,倘若真有,多半也是

与扎格拉玛先人们占卜地那样,终归是要着落在某个大墓里埋着,我一直有个远大地理想,就是要凭自己的本事倒

个大斗,发一笔横财,然后再金盆先手,否则空有这一身分金定穴的本事,没处施展,岂不付诸流水,白白可惜

了。

眼前正是个合适地机会。救别人也顺便救自己,正好还可以还了欠杨的人情债,其实就算不欠她地人情,凭我们之

间一同患过难的交情,加上她救过我的命,冲着这些,我也不能不帮她和陈教授的忙。

等找到“雮尘珠“,我就不要了。那个物件不是俗物,不是凡人可以消受的,但是这次行动可不是考古了,是名副其

实地倒斗,现在我用钱的地方很多,如果倒斗的过程中,遇到别的明器,到时候俺老胡可就再也不客气了,好坏也

要顺上它两样。

我打定主意,对Shinley杨说道:“咱们现在先去找胖子,还有大金牙,这些事也少不了要他帮忙,正好我们请你吃

顿便饭,北京饭店怎么样?对了,你有外汇吗?先给我换点,在那吃饭人民币不管用。”

我带着Shinley杨回到潘家园的时候,胖子和大金牙刚做完一大单一枪打的洋庄,卖出去五六块绿头带判眼,最近生

意真是不错,照这么倒腾下去,过不了几天,我们又要奔陕西“铲地皮”了。

我让胖子和大金牙收拾收拾。大伙一道奔了建国饭店。席间我把Shinley杨地事说了一遍,说我打算跟她去找“雮尘

珠”。大金牙听明白了之后,对我说道:“胡爷我说句不该说的,要依我看,不去找没准还能多活几年。现在咱们在

潘家园的生意太火了,犯不上撇家舍业的再去倒斗,古墓里可有粽子啊。”

胖子对大金牙说道:“老金啊,这个这个斗还是要倒的,咱得摸回几样能压箱子底的明器来,这样做起买卖来底气

才足,让那些大主顾不敢小觑了咱们。你尽管放心老金,你身子骨不行,抗不住折腾,不会让你去倒斗地,不过你

也不用担心我们,万一要是真有粽子,老子就代表人民枪毙了它。”

我也学着邓大人的四川口音对大金牙说道:“是啊老金,不要怕打破这些个坛坛罐罐,也不要去计较一城一地的得

失,我们今天之所以放弃这个地方,正是因为我们要常久地保存这个地方嘛。”

大金牙听罢,呲着金光闪闪的金牙一乐,对我们说道:“行,我算服了二位爷了,拿得起放得下,轻生死重情谊,

真是汉子,其实也不光是我,现在在潘家园一提您二位,哪个不竖大姆指,都知道是潘家园有名的惯卖香油货,不

缴银税,许进不许出,有来无往的硬汉。”

胖子边吃边搓脚丫子,听大金牙称赞我们,连连点头,听到后来觉得不对劲儿,便问道:“老金,你是夸我们呢?

还是骂我们呢?我怎么听着不对呢?”

大金牙急忙对胖子说道:“愚兄可没这个意思……”

我见Shinley杨在一旁低头不语,满面愁容,容颜之间很是憔悴,我知道她是担心陈教授的安危,觉得我和胖子大金

牙凑一块说不了正事儿,说着说着就侃开了,于是赶紧对胖子大金牙说:“好了好了,咱们也该说些正经事了,我

把咱们今后的任务布置一下,我说这位王凯旋同志,这是高级饭店,请你在就餐的时候注意点礼貌,不要边吃边用

手抠脚巴丫,成何体统。”

胖子漫不经心的对我说道:“搓脚气搓得心里头舒服啊,再说我爹当年就喜欢一边搓脚丫子一边吃饭抽烟,这是革

命时代奍成地光荣传统,今天改革开放了,我们更应该把他发扬光大,让脚丫子彻底翻身得解放。”

我对胖子说:“你没看在坐地还有美国友人吗,现在这可是外交场合,我他娘的真懒得管你了,你说块上不了台面

的料。”

Shinley杨见我说了半天也说不到正题,秀眉微蹙,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我这才想到又扯远了,连忙让胖子和大

金牙安静下来,同Shinley杨详细的商议了一番。怎么才能找到那颗真正的“雮尘珠”。

别看胖子平时浑不吝,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这要说起找宝贝摸明器地勾当,他现在比我都来劲,当然也怪不得他,

眼睁这是真来钱,既然是去倒斗。不管能不能找到“雮尘珠”,那古墓里价值连城陪葬品是少不了的,所以现在胖子

也认真起来了。

大金牙更是格外热心,又不用他去倒斗,但是既然参与进来了,明器少不了分他一份。我只所以拉大金牙入伙,是

因为大金牙人脉最广,在黑市上手眼通天,几乎没有搞不到的东西,倒斗需要地器材装备,都免不了要他去上货。

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商量了大半天,最后决定,要找“雮尘珠”,必定要先从刻满天书的这块异文龙骨入手,拿这

拓片,到陕西去找孙教授,死活也要套出来这异文龙骨中究竟记载着什么内容,然后与我们所掌握的情报相结合,

以此为线索继续追查,一旦有了确切的目标,就该开始行动了。

去陕西古田越快越好。由Shinley杨和我两个人去。明天就立刻动身,把黑水城通天大佛寺中的这块异文龙骨,查他

个底儿掉,由于胖子有恐高症,坐不了飞机,所以就让胖子留下来同大金牙采买各种装备。

Shinley杨把了尘长老遗留下来的“摸金符”给了我,我喜出望外,这回倒起斗来心中更有底了。而且现在三个人,每

人一枚正宗的“摸金符”,看来上天注定,要我们三人要同心合胆,结伙去倒斗了。 

另外Shinley杨还把她外公留下地一些“摸金校尉”的器械,也都一并带了来,包括金钢伞、捆尸索、探阴爪、旋风

铲、寻龙烟、风云裹、软尸香、摸尸手套、北地玄珠、阴阳镜、墨斗、桃木钉、黑析子、水火鞋等等,还有“摸金

校尉”制造各种秘药的配方。

这些“摸金校尉”们千百年,依靠经验与技术制成的器械,对我们来说都是宝贝中的宝贝,有很多我只是听说过,从

来没亲眼见过的家伙。

有了这些传统器物,再加上让胖子与大金牙置办我们惯用地一些装备,工兵铲、狼眼手电筒、战术指北针、伞兵

刀、潜水表、防毒面具、防水火柴、登山盔、头戴射灯、冷烟火、照明信号弹、固体燃料,睡袋、过滤水壶、望远

镜、温度计、气压计、急救箱、各种绳索安全栓……,应该说不管去哪,都差不多足够应付了,如果环境特殊,需

要一些特殊的器材,可以再进行补充。

工兵铲,最好能买到我们最初用的那种二战时期装备德军山地师的,如果买不到的话,美国陆军的制式也可以。

伞兵刀只买苏联的,俄式的我们用着很顺手,因为各种伞兵刀性能与造型都有差距,割东西或者近战防身,还得是

苏联106近卫空降师的伞兵刀用着最顺手。

有了这些半工具半武器的装备,不需要枪械也没问题,不过以往的教训告诉我们,我们的失败常常是由于轻敌,倒

斗这行当,经验远比装备重要,没有足够的经验和胆略,就算武装到牙齿,也照样得把小命送掉,从黑风口野人

沟,到沙漠中的精绝迷城,再到龙岭中的墓中墓,虽然野人沟的墓只是个落迫将军,精绝古城那次有考古队地人跟

着,不能算是倒斗,龙岭中是处空坟,但是这三次深入古墓地经历,可以说都是极其难得的经验。

不过大型古墓,都是古代某种特权阶级的人生终止符,对于古人来讲,意义非常,古墓里面往往除了铜棺铁椁,还

有储水积沙,处处都是机关,更有无数意想不到的艰险之处,所以事前的准备必须万全,尽量把能想到地情况都考

虑进去。

众人商议已定,各自回去休息,第二天一早分头行动,我跟Shinley杨一起兼程起到了西安,然后怀着迫切的心情,

搭车前往孙教授带领考古工作组驻扎的古田县,却没想到在古田县又发生了意外,孙教授已经离开了古田县招待

所。

孙教授常年驻扎在古田,负责回收各种有关古文字的出土文物,他要是不在县城,肯定是下到农村去工作了,那想

找他可就很难了,没想到事先计划好的第一步就不顺利。

正当我左右为难之时,碰见了招待所食堂的老熟人,老刘头,他告诉我们,在古田县附近的石桥店,某间棺材铺

里,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还不到半天,这件事整个古田县城都轰传遍了,孙教授现在带着人去看现场了,你

们可以去那城找他,至于棺材铺中是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你们去了一看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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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20 23:31: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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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21 22:13:28 | 显示全部楼层
92 石碑店

老刘头说孙教授他们也就刚去了半天,石桥店里古田县城的附近,但是那地方很背,没去过的人不一定能找到,我

找个人带你们去吧,于是喊过来街上一个约十岁大小的憨娃,那是他孙子,平时跟父母在河南,每年学校放暑假都

到古田县来玩,石碑店离县城很近,这小子经常去那边玩。

刘老头招呼那小孩:“二小,别要了,带你叔和你姨去趟石碑店,他们要寻那位考古队的孙教授。”

二小的脑袋剔了个瓜皮头,可能刚跟别的小孩的打完架,身上全都是土,拖着一行都快流过河的青鼻涕,见刘老头

让他给我们带路,就引着我和Shinley杨二人去石碑店。

到石碑店的路果然十分难行,尽是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二小告诉我们说离的不远,就是路不好走,走过前边最高

的那个山坡就到。

Shinley杨见这孩子身上太脏,看不过去,便掏出手帕给他擦了擦鼻涕,和颜悦色的问他道:“你叫二小?姓什么?”

二小抺了抺鼻涕答道:“小名叫二小,姓个王,王二小。”

我一听这小孩的名字有意思,便同他开玩笑说:“你这娃叫王二小?你小子该不会把我们当鬼子,引进伏击圈吧?”

王二小傻呼呼的对我说:“叔啊,啥是伏击圈?对咧,那女了是你啥人哩?咋长地恁好看?”

我偷眼一看杨走在了后边,便悄声告诉二小:“什么好看不好看?你这小屁孩儿,小小年纪怎么不学好?她是我老

婆,脾气不好,除了我谁都不让看,你最好别惹她。”

Shinley杨走在后边,虽然我说话声音小。还是被她顺风听见了我的后半句话,问道:“老胡乐刚说别惹谁?”

我赶紧拍了拍王二小的头,对Shinley杨说:“我刚说这小鬼,很顽皮,这么丁点小就知道花姑娘好看的干活,现在

的这帮小孩啊,别提了。没几个当初跟我小时候似的,从小不那么胸怀大志,腹有良谋……”

我话音未落,突然从山坡后转出一个头扎白羊肚手巾的农村壮汉,腰里扎了条皮带,手里拎着根棍子,对我们喝

道:“站住。甚花姑娘的干活?你们是不是日本人?

我被他吓了一跳,虽然这是山沟,但是这光天化日,难道还有剪径地强人不成?赶忙把二小与Shinley杨挡在身后,

对那汉子说道:“老乡,别误会,都是自己人,我们不是日军,我们是八路军武工队。”

头扎白毛巾的老乡对我们三人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啥八路军嘛,我看你们不象丝好人。”然后说着就拿棍子赶我

们,说这里被民兵戒严了,不许进。

我心想这没灾没战的戒哪门子严,再说没听说民兵拿木头棍子戒严这么一说,这孙子疯了是怎么着,于是挽起袖

子,打算把他手中的棍子抢下来。以免这莽撞的农夫伤了人。

我正要过去放对。却想不到这位自称是石碑店民兵排排长的乡民,竟然认识我们三人中地二小,原来二小总跟他儿

子一起玩,这样一来双方就不再动手,都站定了讲话。

那民兵排长拙嘴笨腮。乡音又重,跟我们说了半天,我才大概听明白怎么回事。

原来这石碑店的名字,得自于附近的一座不知名石碑,那石碑十分高大,顶天立地,也不知道是哪朝哪代遗留下来

的,风吹雨打,碑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提起石碑店,最蓍名的不是那块破石碑,而是村中地一间老字号棺材铺,附近十里八村,包括古田县城,都只有这

一间棺材铺,因为其余卖棺材的生意都不如他,传说这间老棺材铺,最早的时候,掌柜的是个做木匠活的好手,刚

开始经营的是间木工作仿。

有一次这位木匠师傅给一户人家打了口棺材,这口棺材刚做完还没上漆,按规矩还得给人家走十八道漆,当时这口

半成品地棺材,就在他的木匠铺摆着。

晚上的时候,木匠师傅坐在中堂,喝了几杯老酒,一想到生意不好做,半上多月就接了这一个活,心中免不了有些

许憋闷,于是拍着棺材长吁短叹,酒意发作,不知不觉的就趴在棺材上睡着了。

当天晚上木匠师傅做了一个梦,梦见棺材里有一团寒冰,冻得它全身打颤,如坠入冰窖一般,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

声把他惊醒了,开门一看,原来是同村有户人家,夜里有人过世,赶来他这里定做一口棺木。

难得一个活没完立刻又来个新活,木匠师傅心中大喜,但是又不好表露出来,毕竟是给人家操办白事的打寿材,表

面上也得表现得沉痛一点,为了对村邻的故去,表示深切的同情,木匠师傅又顺手拍了一下那口半成品的棺材,然

后收了定金,开始忙活起来。

日头刚升到头顶,木匠师傅正在赶工打造寿材,忽然又有人来定棺木,这可真是奇怪,村里一年也只不过死十来个

人,这一会儿功夫连着死了两个人。

木匠越想越不对,回忆起自己夜里做的梦来,难道那些人死是因为自己用手拍棺材?于是又试着拍了拍那口半成品

棺木,不到天黑,果然又有人死了。

木匠又惊又喜,惊地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用手一拍棺木,附近就有人死掉,喜地是这回不愁没生意

做了,这位木工师傅,本就是个穷怕了的主儿,这时候哪还管得了别人死活,难道就因为那些互不相干的人,放着

发财的道不走?当然不行,木匠一看活太多做不过来,连夜去别的棺材铺买了几口现成地寿材回来。

从那以后木匠师傅这间铺面就彻底变成了棺材铺,而且他还发现一个秘密,拍这口棺材的时候,越用力拍,死人的

地方离这越远,这死人钱是很好赚的,他越赚钱越多,心也就越黑,把附近所有的棺材铺都吞并了,只要拍打两下

那口半成品的棺材就等着数钱了。

但是也不敢拍起来没个完,谁知道这里边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秘密也从没被他泄露过,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

些事还是被大伙知道了,但是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很难说,也没有证据,所以也没办法拿他见官,只是人人见了他

都跟避瘟神似的,躲得远远的。

到老连个媳妇都没娶上,前不久这位曾经的小木匠,现在的棺材铺老掌柜,死在了自己家里,人们发现他尸体的时

候,已经烂得臭气熏天了,这附近只有他这一间棺材铺,店中的寿材都卖光了,只有堂中摆放着的那口半成品棺

木,村里人想起那些风言风语,也都提心吊胆,但是村委会不能不管,总不能任由棺材铺老掌柜烂在家中,这天气

正热,万一起了尸瘟可不得了,虽然当时实行火葬,但是早农村土葬的观念仍然是根深蒂固,于是村长找了几个胆

大的民兵,用编织袋装了尸体准备放进棺木中下葬。

没想到刚把棺木挪开,就发现棺木下边的地面上裂开一道细缝,这缝隙很深,把手搁上边,感觉凉风嗖嗖的往外

冒,下边好象是个大洞,有那些好奇的人就把地面的砖石撬开,发现下边果然是个洞穴,而且里面寒气逼人。

民兵排长自告奋勇的下去一探究竟,让人用筐把他吊下去,没下去多久,就拼命摇绳让人把他拉上来,这一趟吓得

差点尿了裤子,说下面都是长大青砖铺就,下边有一个石床,上边摆着一个石头匣匣,这石匣不大,又扁又平,上

边刻了很多奇怪的字,民兵排长顺手把这石匣拿了上来。

大伙把石匣打开一看,里面是殷红似血的六尊不知名玉兽,据民兵排长说,那洞穴下边好象还有一层,但是太黑太

阴森,不敢再进去看了。

由于有村里干部在场,村民们表现得觉悟都很高,立刻通知了古田县的考古工作队,孙教授闻讯后,知道这次发现

可能非常重大,一刻没敢耽搁,立即带人就赶了过来。

在这种乡下地方,一年到头都没什么大事发生,所以消息传得很快,连县城里的人都赶去看热闹,为了维持秩序,

孙教授让村里的民兵拦住村外的闲杂人等,不让他们进去围观,因为这洞穴的范围和规模,以及背景都还不清楚,

一旦被破坏了,那损失是难以弥补了。

所以民兵排长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带人在各个入口设了卡子,宣称本村进入军事戒严状态,这才把我和杨拦住盘

问。

我听了民兵排长的话,知道对付他们这种势力的小农,不能硬来,得说点好话,给他点好处,就能进去找孙教授

了,于是对民兵排长说:“连长同志,我们都是孙教授的熟人,找他确实有急事,您给行个方便。”说着塞给民兵排

长五块钱。

民兵排长接过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面额,忽然村里来人招呼他,说带着考古队来的那个老干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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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5-21 22:15:35 | 显示全部楼层
93算命瞎子
  
  过来通知民兵排长的村民说考古队中老干部死了,我和Shinley杨闻听此言,脑中都是“嗡”了一声,那老干部怕不是别人,多半便是我们要找的孙教授,他要是死了,我们也要大势去矣,怎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赶在这个紧关节要的时候。
  
  听那村民对民兵排长继续汇报情况,原来是考古队只来了两个人,让村民用筐把他们吊进棺材铺的洞穴中看看下面究竟是什么所在,下去一个多小时了,怎么招呼也不见动静,村长担心他们出现意外,便想选几个胆子壮的村民下去找他们,但是大伙都吓坏了,联想起棺材铺的传说,一时间人心惶惶,谁都不敢下去送死,说这洞八成是通着阴曹地府,下去就上不来了。
  
  只有民兵排长这个壮汉曾经下去过一趟,所以村长无奈之下,就排人来找他回去帮忙。
  
  民兵排长上次下到地洞之中,也是硬充好汉,回想起那个阴冷的洞窟,此时站在太阳底下都要全身抖上三抖,现在看村长派人来找自己,说不定是打算再让他下去一回,一想到此处,民兵排长腿肚子转筋,暗地里叫得一声命苦,想转身回去,却说什么也迈不开腿了。
  
  Shinley杨见这是个机会,便对我使了个眼色,我心中会意,既然孙教授生死不明落在地洞中,我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冒险下去把他救上来,这里穷乡僻壤。等到别人来救,孙教授必定无幸。
  
  于是我紧握住民兵排长的手,对他说道:“连长同志,原来首先下地道的英雄就是你啊,此等作为,非是等闲之辈,能和你握手我实在是太荣幸了。”
  
  民兵排长虽是个糙汉,但是非常虚荣。否则他也不会搞出什么民兵戒严的闹剧,见我如此说话,心中大为受用。
  
  我趁热打铁,接着对民兵排长说道:“我知道那种地洞,任你是铁打的好汉。时间长了也抵御不了洞中阴寒气息,你既然已经下过一次地洞探险,我们通考古队的孙教授,就是那个快秃顶的倔老头,是老熟人,不如你带我们过去,我替你走上一遭,当然我这种举动,一是为了救我的老朋友,二来也是为了深入学习你的英雄事迹。不但我个人要向你学习,我还要号召全国人民,抖持续开展一场轰轰烈烈的向你学习运动。所以你快快带我们去村中的棺材铺。”
  
  民兵排长有些为难:“兄弟,你看这……非是我不肯放你进村。只是组织上对民兵们有过交代,今天不得令闲杂人等进去。”
  
  我听得心头起火,五内生烟,看来这孙子还他娘的吃软不吃硬,给了钱说了好话还不让进。那我可就跟你不客气了,于是一把抓住民兵排长手中的棍棒,板起脸来对他说道:“你看见我身后那位小姐了吗?她是美国特派员,实话告诉你,我们是中美合作所的,你要是再耽误我们的大事,她就要照会咱们国家外交部,让组织上把你这排长的职务给去了,我说你娘的大小也是个国家干部,怎么就这么瞧不出眉眼高低,你没看出来她都不耐烦了吗?这也就是她看在我的面子上,我若不敬佩你是条好汉,就不会对你说这些道理,你到底让我不让我们过去?”
  
  民兵排长听得稀里糊涂,也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听说可以找什么馆,让组织上处理他,心中立时虚了,当即答应带我们进村。
  
  我拿了两块钱给了刘老头的外孙子,让他买糖吃,告诉他回去的路上别贪玩,就打发他回家去了。
  
  我与Shinley杨也不敢耽搁,匆匆跟着民兵排长进了山坡后的石碑店村,一转过山坡,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这石碑店位于一处丘陵环绕的小盆地,这里得天独厚,地理环境十分优越,冬暖夏凉,旱季的时候,像这种小盆地由于气压的关系,也不会缺少雨水,黄河泛滥之时,有四周密密匝匝的丘陵抵挡,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而且这石碑店的人口还着实不少,少说也有五六百户,从山坡上俯瞰下去,村中整顿得颇为齐整有序。
  
  前行不远就看一处山坡上立着块巨大的石碑,当年我看过泰山上的无字碑,就已经十分巨大了,这石碑店村口的石碑比起泰山无字碑也小不了多少,石碑上的字迹早就没有了,在远望去像块兀秃的大石板,碑下有个无头的大力石兽,看那样子倒有几分像负碑的bi xi(四声),不过又似是而非。
  
  我和Shinley杨赶着进村去救孙教授,途中见这石碑奇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却又都瞧不出这石碑的来历。
  
  Shinley杨问我道:“这倒并不像是墓碑,你看这附近像是有古墓的样子吗?”
  
  我边走边四处打量,这里环境不错,气候宜人,适合居住,但是这四周尽是散乱丘陵,不成格局,排不上形势理气,不像是有古墓的样子,即便有也不会是王侯贵族的陵寝,听那民兵排长说在村中棺材铺下发现的地洞,里面阴气逼人,第一层又有青砖铺地,中间有石床,而且再下边还另有洞天,那会是个什么地方?
  
  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孙教授身上,他在地洞中生死不明,管它下边是什么龙潭虎穴,我一定要像办法把他救上来,当下和Shinley杨一起加快脚步前行。

民兵队长在前边引路,来到村东头的一间棺材铺前停下,这里不仅卖寿材,还卖香锞纸马。门前挂着块老匾,门前围着很多看热闹的村民,堂前有三五个膀大腰圆的民兵把持着,不让众人入内,其实就算让进去看,现在也没人敢进了,大伙都是心中疑神疑鬼,议论纷纷。有的说这个洞大概通着黄河底下的龙宫,这一惊动,可不得了,过几天黄河龙王一怒,就要淹了这方圆千里;有的人说那洞洞是连着阴曹地府。如果拖到了晚间还不填死封好,阴间的饿鬼幽魂,便要从洞中跑出来祸害人了;还有个村里的小学老师,说得更邪乎:“你们这些个驴入的懂个甚,就知道个迷信六四球的,那下边阴冷冷的,一定是通着南极洲,过一会儿地球那一端的冰水就倒灌过来,淹死你们这帮迷信驴入的。”

村里的几个大大小小的头脑,正急得团团乱转。省里派来的两名考古人员,下了洞后就没动静,拉上来的大筐也是空的,又没人敢下去探上一探。回头上级怪罪下来,委实难以开脱。

村长等人正没理会处。见民兵排长回转了来,这位排长是全村有名的大胆,既然村民们都不敢下洞,只好再让民兵排长给大伙带个头。

民兵排长不等村长发令,就把我和Shinley杨引进出来。说这二位是中美合作所的,也是考古队的,与下面生死不明的那两个考古工作者都认识。

村长连忙把我紧紧抱住:“我的个同志啊,我们盼星星盼月亮似的,总算把组织上的人给盼来了。”随后诉说了一大堆面临的困难,不是村委会不想救人,但是村里人都被这棺材铺的传说吓怕了,本来有一个排的民兵,但是从七九年开始,编制就没满过,满打满算就七八个乌合之众,都没受过什么正规的训练,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不知该如何应对,既然有上级派来的同志,那民兵就全归你指挥。

我听明白了村长的意思的,他是把责任都推倒我身上,现在我也顾不上跟他掰扯这个,我进屋看了一眼地穴,棺材铺堂中的地砖碑撬开了很多,下边露出一条巨大的缝隙,里面黑洞洞的,也看不清究竟有多深,我什么家伙都没带,只凭我和Shinley杨下去救人十分困难,必须有人帮忙。

于是我让村长派一个腿脚快的村民,倒现成去搬救兵,不管是公安也好,武警也好,还有医务人员,让他们越快来越好,不过这种乡下县城的职能部门,一旦运转起来需要层层请示,级级批复,效率极低,不能完全指望着他们能及时赶来。

我知道孙教授等人已经下去时间不短了,真要是有危险,多半早救死了,只能祈求祖师爷保佑,他们只是碑困在下边,这样我们下去救援还有一线机会,但是欲速则不达,这回不能再冒险行动了,而且这些民兵们都是乌合之众,必须提前做好准备,要是再出意外,救麻烦大了。

随后让民兵排长集合全体民兵,算上那位民兵排长,一共有八个人,都拎着烧火辊和红缨枪站成横向一列,我站在前边堆他们说道:“同志们,我们有两位同志在下面遇难了,我现在要带着你们去救他们,同志们都听我指挥,不要有太多的顾虑,这下边绝不是什么阴曹地府,有可能是个古代的某种遗迹,我清你们去救人,也不会是义务劳动,你们每人有一百块钱的劳务费,把人救上来,每人再多给一百,怎么样?同志们有没有信心?敢不敢去?”

众民兵刚开始都没精打采的,不想去冒险,但是村长发了话,又不能不听,有几个人甚至打算装独自疼不去,但是听倒后来,说是一人给两百块钱劳务费,立刻精神百倍,一个个昂首挺胸,精神面貌上为之一变,齐声答应。

我见金钱攻势奏效,救让大伙把村里武装部的几把步枪带上,又让村长准备了蜡烛和手电筒,农村有那种用树皮做的胡哨,一人发了一个。

Shinley杨提醒我说:“这地穴至少有两层以上,孙教授他们可能想看看下面的一层受空气侵蚀的受损程度,在那里遇到了什么,而且两层之下,还部知更有多深,地下环境中盐类、水分、气体、细菌等化学、生物的作用,遇到空气,有一个急剧的变化,对人体造成的伤害极大,咱们每人都应该再用湿毛巾蒙住口鼻,点上火把,火把熄灭救立即后退。”

我点头称是,让大伙按照Shinley杨的话进行准备,留下三个民兵,在上边专门负责升降吊筐,另外让村长带领村委会的人,把住大门,不要让部相干的人进来。

看差不多准备就绪,我正要当先下去,忽然见们外一阵喧哗,一个瞎子趁乱挤了进来,此人头戴一副双元盲人镜,留这山羊胡子,一手拿着本线装旧书,另一只手握着竹棍,焦急地询问棺材铺里一众人等:“哪位是管事的?快请出来说话。”

我部耐烦地对村长喊道:“不是不让闲杂人等入内吗?怎么把这瞎子放进来了,快把他赶出去,别耽误了我们的要紧事。”

瞎子听见我说话的方位,用棍棒了我一下:“小子无礼,量你也不知老夫是何许人,否则怎敢口出狂言,老夫是来救尔等性命的……”

村长也赶过来对我说:“胡同志,这位是县里有名的算命先生,去年我婆姨踩到狐仙中了邪,多亏这位先生指点,才保住性命,你们听听他的说话,必定没错。”

我心中焦躁异常,急于知道孙教授的生死下落,便破口对瞎子骂道:“去你大爷的,当年我们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时候,怎么没把你给办了,那时候你躲哪去了,现在冒出来装大尾巴狼,我告诉你赶紧给我起开,别跟这碍事。”

瞎子把嘴一撇,冷哼一声:“老夫昔日在江西给首长起过卦,有劫难时自有去处,那时候还没你这不积口德的小辈,老夫不忍看这些无辜的性命都倍你连累,一发断送在此地,所以明示于你,这地穴非是寻常的去处可比,若说出来里面的东西,怕把尔等生生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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