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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hengyikkk

[4.19][转贴]《鬼吹灯》(盗墓者的经历)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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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2 13:37:21 | 显示全部楼层
115 绝对包围

  我们面前呈现出的诸般事物,好象是一条不断延伸向下的阶梯,一个接一个,引诱着我们走向无底深渊,夜晚

森林中传来的“鬼信号”,树冠上面的美国空军C型运输机残骸,然后是飞机下的玉棺,棺中的老者尸体,还有那条被

剥了皮的“痋蟒”,它尸体上生出的红色肉线,生长到了棺底,而那种特殊“莨木”制成的棺底,就象是一层厚厚的柔软

树胶,任由红色肉线从中穿过,也不会泄露一滴玉棺中的积液。

  再下面是老榕树树身中的大洞,其中了不知填了多少禽兽人体的干尸,这些干尸无一例外,全被从玉棺中生长

出来的红色肉状细线缠绕,这些红色线形肉癎,最后都扎进动物和人类尸体的口中,好象是通过这些触角一样的肉

线,把它们的鲜血活生生的吸干,再传导至玉棺中,所以玉棺中才会有那么多积液,那是一种通过转换,形成的防

腐液,用鲜活的血液为给养,维持着棺中尸体的新鲜不腐。

  在树窟中最上边的尸骨,是一个身穿翻毛领空军夹克的飞行员,虽然早已成了枯骨,却仍旧保持着临死一瞬间

的姿态,一只手从玉棺下探了出去,就是我们先前看到握着双头夹的那只手骨,他似乎是被那些红色肉线扯进了树

洞,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在继续挣扎,一只手刚好抓住了玉棺下边的树干,但是他只能到此为止了,在他把手

从腐烂的树木中探出的时候,那些吸血的红色肉癎,便已经钻进了他的口鼻和耳中……

  这一切已经很明显了,这里正是献王墓的陪陵,安葬着一位献王手下的大祭司,他利用“痋术”,将一条痋蟒剥

了皮同自己地尸身一起敛在玉棺中。整个这两株老树由于长满了寄生植物,本身就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生态系统,附

近的很多动物,都成了这口玉棺的“肥料”。

  这次无意中的发现,非常重要,不仅使我们进一步确认了献王墓中存在雮尘珠的可能性,而且可以通过这处陪

陵,直接确认建造在“水龙晕”中主墓地位置。

  遮龙山下的夫妻老树,虽然不是风水穴位,但是可以推断,是安葬献王那条水龙身上的一个“烂骨穴”,所谓“烂

骨穴”,即是阴不交阳,阳不及阴,界合不明,形势模糊,气脉散漫不聚。阴阳二气分别是说,行于穴位地下的气息

为阴,溢于其表的气脉为阳,丛林中潮气湿热极大。地上与地下差别并不明显,是谓之“阴阳不明”,说的是地脉气

息无止无聚,又无生水拦截,安葬在这里,难以荫福子孙后代,仅仅能够尸解骨烂。故此才称做“烂骨葬”,或“腐尸

埋”。

  然而这以树为坟的方式,却改了这里的格局,又有“痋蟒”在棺中掠取周边生物地血髓,完全维持了尸体不腐不

烂,由经可见这位大祭司,生前也是个通晓阴阳之术的高人,这种诡异得完全超乎常规的办法,不是常人所能想到

的。

  若不是美国空军的C型运输机把树身撞裂,让这口玉棺从中露了出来,又有谁会想到,这树身就是个天然的套

椁,里面竟然还装着一具棺材,这只能归结为天数使然,该着被我等撞上。

  不过最后只剩下一件事,难以明白,如果说这玉棺会残杀附近的生物,这两株老榕树中已经聚集了不知多少怨

魂,那为什么我们始终没有受到袭击。

  胖子抱着装了四五件祭器地鹿皮囊,志得意满:“老胡我看你是被敌人吓破胆了,管他那么多做什么,若依了

我,一把火将这鬼树烧个干净,来个三光政策,烧光,杀光,抢光。”

  Shinley杨看得比较仔细,想在玉棺中找些文字图形之类的线索,最后看到被摆在一旁的玉棺盖子内侧,上面也

有许多日月星辰,人兽动物,以及各种奇特的标记,Shinley杨只看了片刻就立时反应过来,问我们道:“今天是阴历

多少?这痋蟒不管是不是怨魂所化,它至少是借着莨木和肉蛆,寄生出来的潜伏性菌类植物,类似食人草,并不是

每时每刻都活动,和森林中大多数动物一样,夜晚睡眠,白昼活动猎食,每月阴历十五前后是最活跃地一段时

间……”

  胖子掐指算道:“初一……十五……十五……二十,今天是十几还真想不起来了……不过记得昨天晚上的月亮大得渗


人,又圆又红……”

  这时天空铅云浓重,但是雷声已经止歇,树木中一片寂静,仿佛只剩下我们三人的呼吸和心跳声,胖子话音一

落,我们同时想到,昨夜月明如画,今天即便不是阴历十五,也是十六。

  Shinley杨忽然抽出伞兵刀,指着我身后叫道:“小心你后边。”

  我没等回头,先把手中的登山镐向后砍了出去,顿时有三条已经伸到我身体上的红线被斩到树身上截为六断,

截断的地方立时流出黑红色的液体,三截短的落在树冠上,随即枯萎收缩,另外从树洞里钻出来的那三截断面随即

愈合,分头卷了过来。

  我顺势四下一望,见到整株大树的树身上,有无数红色肉线正在缓缓移动,已经把我们的退路切断了,想不到

从玉棺中寄生到老树中的红色肉癎,竟然有这么多,象是一条条红色的细细水脉,从树洞中突然冒了出来,Shinley

杨和胖子正各用手中的器械,斩断无数蠕动着的红色肉癎。

  然而不管怎么去打,那些蚯蚓状的肉癎好象越来越多,斩断一个出来仨,从树洞深处钻出来的,都比先前的粗

了许多,好象带血的蝈虫一样,不停的在扭曲蠕动着逼紧,恶心得让人想要呕吐。

  树冠上的究竟有限,难有与之周旋的余地,要是一脚踩空。虽然有保险绳不用担心摔死,但是一旦被悬吊在树

身上,立刻会被这些红色地痋蟒肉癎乘虚而入,钻进人体七窍,那种痛苦无比的死法,大概与被活着做成人俑的滋

味不相上下了。

  Shinley杨此刻已经被逼到了一段树稍尽头。由于那树稍较细,随时都有可能断掉,只有用伞兵刀勉强支撑这,

我见她落了单要出危险,想赶过去与她汇合,但是却难以脱身,另一边的胖子了自顾不暇。我心急如火,想用“芝加

哥打字机”扫射过去帮她解围,却又怕把树枝打断,使她也跟着跌落下去。束手无策只好大声招呼胖子,快去救人。

  Shinley杨听我们在另一边大喊大叫,百忙中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也喊道:“我跳下去取炳烷喷射瓶。烧了这棵

树,我点火的时候,你们俩就想办法从树上爬下来。”

  我心中一惊,二十多米高的大树,怎么能说跳就跳,保险绳从树冠只有一半,剩下一半跳下去不摔死也得瘸胳

膊断腿,急忙对Shinley杨说道:“你吓糊涂了啊,这么高跳下去那不是找死吗,别做傻事,不要光顾着表现你们美国

人地个人英雄主义,集体的力量才是最伟大的,你坚持住,我们这就过去接应你。”

  胖子却再旁煽风点火,对Shinley杨大叫道:“跳下去吧,跳下去你就会融化在蓝天里。”

  Shinley杨也不再多言,用伞兵刀割断了腰上的保险绳,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了下去,我看得眼都直了,一颗心仿

佛也跟着一起从二十多米的高度一起掉了下去。

  胖子也张大了嘴:“啊,还他妈真敢跳,美国人真玩闹。”只见Shinley杨身在空中,已经将那把“金刚伞”撑在手

中,当做降落伞一样,半空缓缓落下。

  若不是以那“金钢伞”之坚固,换做普通的伞,此刻早已经被从下边冲击的气流卷成了“喇叭花”,想不到Shinley杨

兵行险招,竟然成功了。

  然而我们有点高兴地太早了,就在Shinley杨刚降落了七八米地高度,从老榕树的树身中,突然伸出一条粗大的

藤蔓,我在树顶看得清楚,有几条红色肉癎附着在藤条上。

  这条藤蔓直接卷住了Shinley杨,将她缠在半空,面对这突如其来地袭击,Shinley杨也没有办法,只好用“金钢伞”

顶端的透甲锥去戳那藤条。

  这些从痋蟒尸体中生长出来的红色肉癎,厉害之处就在于实在太多,而且象大蚯蚓一样,砍成几段也能继续生

存,根本没有着手的地方,我身上已经被点点癍癍溅到了不少汁液,闻上去又苦又臭,但是好象并没有毒,否则沾

了一身,早已毒发身亡了。

  我鼻中所闻,尽是苦臭地气息,心中忽一闪念,这些暗红色的汁液,可能就是死在老榕树中那些人和动物的,

那些红色的肉线,象是血管一样,“打蛇打七寸,擒赋先擒王”,何不试试直接把那口玉棺打碎,在树上继续缠斗下

去终究不是办法,否则时间一久,手上稍有懈怠,被缠倒了就得玩完了,今天就赌上性命,搏上一回。

  我让胖子先替我遮挡一阵,随即举起手中的汤普森冲锋枪,对准树中地玉棺一通扫射,火力强大的美式冲锋

枪,立刻就把玉棺打成了筛子,棺中的血液全漏了个干干净净。

  随着玉棺中最后的鲜血流淌干净,那些蠕动着的痋蟒红线,也象是被突然间抽去了灵魂,纷纷掉落,转既变得

干枯萎缩。

  Shinley杨也从半空落到了地面,因为她拽住了那条老藤,所以并没有受伤,只是受了一番惊吓,脸色略显苍

白,我和胖子急忙从树上下来,三人惊魂稍定,这场说来就来的遭遇战,前后不过几分钟,而在我们看来,却显得

激烈又漫长。

  我刚要对Shinley杨和胖子说话,突然整个地面强烈的抖动了一下,两株老榕树不停振动,树下的根茎拨了出

来,根茎的断裂声响不绝于耳,好象树下有什么巨大的动物,正要破土而出,把那整株两千余年的老树,连根带树

都顶了起来,天上的雷声更加猛烈,地面裂开的口子冒出一缕缕的黑烟,雷暴、黑烟、地裂、组成了一个以老树为

中心的旋涡,把我们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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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2 20:50:35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大 再来阿!我好喜欢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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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3 20:05:06 | 显示全部楼层
116 镇陵谱
  
  纠缠在一起的老榕树,由于树中全是大小窟窿,平时全指着从玉棺中生长出来的红色肉线支撑,此时失去依

凭,再加上树冠被C型运输机砸掉了小半部分,造成了头重脚轻的局面,被地下的庞然大物一拱,便从侧面轰然而

倒。
  
  树中那口被我用汤普森冲锋枪打烂了的玉棺,也随着掉落到地面上,玉棺中的血液已经全部流尽,只剩下里

面那赤身裸体的白胡子老头尸体,还有那被剥了皮寄生在棺主身体上的 ?蟒,这一人一蟒的尸体完全纠结在一起,

从毁坏的玉棺中滚了出来,瞬间就开始产生变化,还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就化为一堆焦黑干枯的木碳。

  丛林中一丝风也没有,否则随便刮一阵微风,可能就把这人和蟒严重氧化了的尸骸,吹成一片黑色的粉末。
  
  我们不知西面究竟会出来什么东西,都向后退了几步,我来开枪栓把枪口对准树根的方向,准备不管是什

么,先给他来一梭子再说,胖子则早已从背包中拿出了炳烷喷射器,想要演一出火烧连营。
  
  旁边的Shirley杨却用手压住我的枪口:“别着急动手……好像是个石头雕像,看清楚了再说。”
  
  只见老榕树的根茎缓缓从泥土中脱离,这两株老树的树冠之大,在这片森林中已经极为罕见,而延伸在地下

的根茎,更大过树冠三倍有余,这些根蔓树茎全部从土中脱离,那是多大的动静,丛林中的地面,就好像是裂开

了一张黑洞洞的大嘴,忽然间天地抖动,阴云更加厚重低垂,黑云滚滚直接压在丛林上,轰隆隆雷声已经没有了

界限,响成了一片。
  
  随着老树的倒塌,从泥土中升起来一只巨大的石头贔屭,身上负着一截短碑,这只贔屭之大,属我们三人平

生从所未见,粗一估量,恐怕不下数千斤,老榕树的根茎都裹在贔屭身上,看来它是被人为地压在树下。
  
  这只贔屭举首昂扬,龟尾屈伸,四足着地,作出匍匐的姿势,隆起的龟甲是云座,短碑就立在这云座之上,

一股黑气从贔屭身下冒出,直冲上青天,过了半天方才散尽,天上的乌云也随之散去,此时四周的空气中,充满

了雷暴过后的臭氧味道。
  
  我们在远处望着,直到地面彻底恢复了平静,确认不会再有危险了,这才走到近处查看,胖子奇道:“老胡,

这么大一只贔屭,当初咱们串联到泰安逛岱庙的时候,也未曾见过如此大的,这几千年前的古物,咱们拉回去虽

然费点力气,却也算件宝贝。”
  
  我笑道:“小胖,我发现你的审美观有点接近于德国纳粹,只要个儿大就全他妈是好的,这么大的东西就算你

弄回去,也不会有人愿意买,谁们家有这么大地方盛得下它。”  

  胖子不以为然地说:“你真是不了解现在的经济形势,亏你还自称祖上是大户人家,我看你爷爷那辈儿,也就

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地主老财,现在这世界上,虽然还有三分之二的劳苦大众没有翻身得解放,可毕竟还有三分之

一的人属于有钱人,人家那有钱人家里宅子多了去了,千百亩良田算个鸡毛,还腾不出放贔屭这么点地方吗?不

信你问问那美国妮子,她在加利福尼亚的宅子有多大,说出来吓死你,咱们国家所有兵团级的高干住房加起来,

都没她们家后院大。”
  
  我大吃一惊,忙问Shirley杨:“真的假的?我听着可够悬的,要按胖子这么说,你们家后院都打得开两次世界

大战了……”

   胖子不等Shirely杨答话,就抢着说:“那还能有假,她们家祖上多少代就开始玩明器了,倒过多少大斗,顺手摸上

几样,也够第三世界国家的人民奋斗小半年的,老胡,也就是你土老冒儿,听大金牙那孙子说这贔屭专门有人收

藏,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吗?摸摸贔屭头,黄金着的捡,摸摸贔屭尾,活到八十九,是最吉祥的东西,宅子里摆上

这么一只,那真是二他妈妈骑摩托――没档了。”
  
  我忍不住笑道:“你听大金牙跟你扯淡,他那套词还是去年我帮他抄来的,别说摸贔屭了,摸鸡毛都是这两

句。这是专门打洋庄唬老外使的,你要不信,就去摸摸这贔屭头,以后也不用跟我钻山沟倒斗了,天天出门溜个

湾,转转腰子,一弯腰就能拾到一块狗头金。”
  
  胖子被我说的一怔,随即骂道:“我说这几句老词儿怎么土的掉渣,他好的,闹了半天是你编的?”
  
  Shirley杨不管我和胖子在一旁拌嘴,只是仔仔细细观看那只巨大的石头贔屭,想看看它究竟是怎么从树底下冒

出来的,反复看了数遍,对我和胖子说:“你们别争了,这根本就不是贔屭……,而是长相和贔屭酷似的椒图八

水。”
  
  胖子不明所以,问道:“只知道椒盐鸡块,这椒图什么的却不知道是哪个馆子的……”
  
  我却知道一些椒图的事,但这不是负碑的贔屭吗?便对Shirley杨说:“我这人有个习惯,在胖子这种无知的人

面前,怎么也谦虚不起来,对于这些东西我实在太熟了,据我所知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贔屭、椒图各为其一,

另外还有狻猊、八夏、狴犴、螭吻、睚眦、餮餮、蒲牢,椒图是用来镇门户的,我觉得这只石兽,应该是长得好

像老龟一样的贔屭。”
  
  Shirley杨点头道:“没错,这石兽的外形确实象负碑的奇兽贔屭,但是你看它整体都是圆雕手法制造,龟甲纹

路清晰,但是唯独四只爪子形状尖锐,象是锋利的武器,口中全是利牙,这些都和椒图的特征吻合,只不过可能

有余古滇国地域文化不同,使得这只椒图与中原地区的有很大不同。
  
  Shirley杨说罢,又取出孙教授所拍的照片给我们看,照片中是献王祭天礼地时的六兽,其中有一只与这石头椒

图十分相似,我仔细对照,果然这只椒图头顶也有个圆形圆球,不过先前被散落的树根遮挡,没有发现。
  
  Shirely杨接着说道:“古书中记载,椒图好闭,有镇宅辟邪之意,我之所以推断它是椒图,最重要的原因是它

背上的短碑,这根本不是普通的石碑,有可能是献王墓的陵谱,这椒图的作用,主要是用以镇压王墓附近的邪

气,在王墓完工后埋在外围,就象是现代建筑仪式中的奠基典礼。”
  
  三人都登上石兽后背的龟甲,用伞兵刀轻轻剥落陵谱上的泥土,上面雕刻的文字和图案逐渐显露出来,看来

果然不出Shirley杨所料,此刻我和胖子也不得不服,今天露了怯,只好将来有机会,再找回这个场子。
  
  Shirley杨用照相机把刻在石碑上的陵谱,全部一一拍摄下来,又做了拓片,这陵谱上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多

的出乎意料,详尽地叙说了献王墓制造的经过,甚至包括陪陵的部分也都有记述,不过文句古奥,有些字它认识

我,我不认识它,只好再由Shirley杨加以说明,三人一起逐字逐句的看了下去。
  
  陵谱上首先说的是古滇国是秦始皇下设的三个郡,秦末楚汉并起,天下动荡,这三个郡的首领就采取了闭关

锁国的政策,封闭了与北方的交通往来自立一国,后来汉朝定了天下基业,但是从汉代立国之后便受到北方匈奴

的威胁,自顾不暇,一直没功夫理会滇国。
  
  到了古滇国的末期,受到北方汉帝国的压力越来越大,国事日非,天心已去,汉武帝向滇王索要上古的神物

“雮尘珠”,国内为此产生了激烈的分歧,献王带了真正的“雮尘珠”从滇国中脱离出来,远涉至滇西的崇山峻岭之

中,剩下的滇王只得以一枚“影珠”进献给汉武帝。
  
  Shirley杨看到这里,有些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我最担心的一个问题终于澄清了,因为在历史上埋葬汉武帝

的茂陵,被农民军挖了个底朝天,墓中陪葬的“雮尘珠”就此流落人间,这段历史同献王墓的时间难以对应,原来茂

陵中只是一枚冒充的影珠。
  
  陵谱接下来记述道:“雮尘珠”是地母所化的凤凰,自商周时代起,就被认为可以通过这件神器,修炼成仙,

有脱胎换骨之效,但是需要在特殊的地点,才能发挥它的作用,周文王曾经把这些内容,详细的记录在天书这

中。  
  不过这些机密始终掌握在统治阶层手中,几乎所有的君主都梦想能够修仙得道,长生不死,永保万年江山,

所以都竭尽全力去破解“雮尘珠”的秘密,秦末之时,这件神物流落到了滇南,献王就是因为舍不得这件“雮尘珠”所

以才离国而去,准备到山里找个地方,修炼成仙,而献王墓的位置,就选在了一处风水术士眼中的神仙洞府。
  
  献王墓前后总共修建了二十七年,修建的人力始终维持在十万左右,几乎是倾国之力,除了奴隶还有许多当

地的夷人……
  
  我们看到这里,都不禁乍舌不下,原来这献王这辈子没干别的,把全部的精力都花在建造他的陵墓上了,想

要死后在水龙晕中的尸解成仙。这事多少有些让人难以相信,那“雮尘珠”的相关传说,我们掌握了已经不少,但是

至今也没有确切的内容,至于献王死后有没有成仙,陵谱上便没有任何记载,这件事恐怕要等我们摸进了献王墓

才能直到谜底。
  
  然后陵谱上只有对献王墓修建经过的记录,至于古墓地宫,以及王墓的规模式样,墓道入口之类的情况一个

字也没有。
  
  其次记录的是陪陵的状况,除了殉葬坑,陪葬坑等外围设施之外,真正的陪陵只有一位主祭司,在献王入殓

之后,从深谷中找来两株能改风水格局的老榕树,先将镇陵谱埋入地下,老树植到其上,然后捉来以人俑饲养的

巨蟒,这种蟒在陵谱中被描绘成了青龙,极其凶猛残暴,是遮龙山一带才有的猛兽,当巨蟒吃够了人俑之后,就

会昏睡过去,这时候再动手活剥了蟒皮,和大祭司一起活着装进棺中,蟒肉人体,加上茛木棺底,与这株老树,

就会逐渐长为一体,得以长久的维持肉体不腐不烂。
  
  有余那口玉棺破损了,这里被改的风水格局一破,压制在地下几千年的地气,得以宣泄,雷暴黑云都是地脉

产生了变化,这才把埋在树下的镇陵谱拱了出来。
  
  最后,镇陵谱上还有些弘德颂攻的描写,都没有什么大用,胖子见并没有记载献王墓中都有何种珍奇的陪葬

品,不免有些许失落,在我看来,这些信息已经足够让我们顺利找到目标了,既然知道了这里的风水格局,只需

要用罗盘定位,就算找不到蛇河,也尽可以找到目标倒斗。
  
  我见再也没什么内容值得看了,就收拾东西,连续一天一夜没睡,人困马乏,今天争取尽早找到溪谷的入

口,然后好好的休息一下。
  
  Shirley杨见我和胖子准备要收拾东西出发,便说道:“别急,镇陵谱背面还有一些内容,咱们再看看别落下了

什么才好。”
  
  我只好又转到另一边,看那镇陵谱后边还有什么内容,Shirley杨已经把上面泥土刮净,我们凑过去一看,都作

声不得,原来镇陵谱背面,是整面的浮雕,一座穷天下之庄严的壮丽宫殿,悬浮在天空的霓虹云彩之上,难道那

献王墓竟是造在天上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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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4 13: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117 在蟾之口
  
  
  镇陵谱上浮雕中最高处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月城、角楼、内城、瘗碑、阙台、神墙、碑亭、献殿、灵台等建筑一应俱全,后边的山川都是远景。宫殿下没有山丘基石,而是数道霞光虹影,凌空步烟,四周有飞龙缠护,显出一派超凡脱俗的神仙楼阁风采。
  
  再下边的内容,表现的是玄宫下的神道。神道两边山岭绵延,高耸的山峰传达出一种森森然巍巍然之势,衬托得空中楼阁更加威严。这条神道应该就是名为虫谷的那条溪谷了。
  
  胖子看罢笑道:“献王老儿想做神仙想疯了,连墓都造得如同玉皇大帝的天宫,还他妈在天上盖楼,不如直接埋到月球上多好。”
  
  Shirley杨说:“献王墓内部的详情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知道了,所有的线索都说王墓在水龙晕中。即便那水龙晕再神奇,我也不相信这世界上存在违背物理原则的场所。这镇陵谱背面的雕刻一定是经过了艺术加工,或是另有所指。”
  
  我对shirley杨和胖子说:“所谓的水龙,不过就是指流量大的瀑布;那种晕,就是水气升腾所产生的霓虹,有形无质,所以被古人视作仙人桥,不可能在上面建造建筑物。咱们看到的这座宫殿雕刻应该不是王墓,而是王墓的地面祭祀设施,叫作明楼。按秦汉制,王墓的地宫应该在这座明楼地下十丈以下的地方,这种传统一直被保留到清末。”
  
  Shirley杨问我道:“如果是祭祀设施明楼,也就是说,献王死后每隔一段特定的时间,便会有人进到明楼中举行祭拜的仪式。可是据人皮地图上的记载,王墓四周都被设了长久不散的有毒瘴气,外人无法进入,那祭拜献王的人又是从哪进去的?难道说还有一条秘道可以穿过毒雾?”
  
  山谷中瘴气产生的原因不外乎两种。一种是由于地形地势的缘故,深山幽谷,空气不流通,这些植物滋生的潮气浓度过大,加上死在里面的各种动物腐烂的尸体混杂在其中,就会产生有毒的瘴气。
  
  还有另一种,可能是在王墓完工、献王入殓之后,人为设置瘴气。利用了虫谷中低凹的地形,在深处不通风的地方种植特殊的植物,这些植物本身就带毒,这样一来就形成了一道拱卫王墓的屏障。不过也不一定是种植有毒植物,据说虫谷深处不通风,秦汉时期从硫化汞中提炼水银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也有可能是在附近放置了大量的汞;时间一久,汞挥发在空气中形成了有毒物质。只是这种可能性不大,即使山谷中空气再不流通,毕竟也是暴露的空间,除非建造献王墓的工匠们另有办法。
  
  三人商议了一番,又取出瞎子那张人皮地图进行对照,发现地图比镇陵谱少了一点东西。镇陵谱背面的石刻,在溪谷中的一处地方刻着一只奇形怪状的罭口蟾蜍,蟾蜍嘴大张着;靠近献王墓的地方,也有只对称的蟾蜍蹨,同样张着大嘴。
  
  而在人皮地图中,只有溪谷中的这一只蟾蜍,而且这只蟾蜍的嘴是闭着的。绘制人皮地图给滇王的人对瘴雾之后的情形一无所知,只大致标志了外围的一些特征。很显然献王墓内部的情况属于绝对机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知道。
  
  这个小小的区别,如果不留意看的话很难察觉到。因为镇陵谱与人皮地图上都有很多各种珍禽异兽,这些动物并不见得真实存在于献王墓附近,有些只是象征性的绘制在上面。这和古时人们的世界观有关系,就如同有些古代地图用龙代表河流,用灵龟表示雄伟的山峰一样。
  
  不过这只蟾蜍很不起眼,说是蟾蜍似乎都不太准确,形状虽然象,但是姿势绝对不象。面目十分可憎,腹部圆鼓,下肢着地,前肢作推门状举在胸前,高举着头,双眼圆瞪好象是死不瞑目一样,鼻孔上翻朝天,一张怪嘴大得和身体简直不成比例。
  
  我指着镇陵谱上的蟾蜍说:“这一里一外两只蟾蜍完全对称,整个图中谷中谷外对称的地方只有这一处,很可能就是祭祀时从地下穿过毒瘴的通道,蟾蜍的怪嘴应该就是大门。人皮地图上只标志有一只,那是绘图的人不知道内部的情况。咱们只要在虫谷中找到这个地方,就可以进入深处的献王墓了。”
  
  Shirley杨对我的判断表示赞同,而胖子根本就没听明白,只好跟着听喝儿就是了。我们又反复在图中确认了数遍,只要能找到那条溪谷,便有把握找到这只可能藏有秘道的蟾蜍。至于它是只石像,还是个什么别的所在,等找到那个地方就知道了。
  
  我们从椒图背上下来,回首四顾,周围一片狼籍——倒掉的两株大树,破碎的玉棺,C型运输机的残骸,还有那只被“芝加哥打字机”射成一团破布般的大雕鵠,最多的则是树身中无数的尸骨。
  
  胖子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雕鵠尸体:“打烂了,要不然拔了毛烤烤,今天的午饭就算是有了。”
  
  我对他说:“先别管那只死鸟了,你再去机舱残骸里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用的枪支弹药,都收集起来,咱们出发的时候带上一些;这片林子各种野兽太多,子弹少了怕是应付不了。”

   C型运输机的残骸从树上落下来,已经摔得彻底散了架,胖子扒开破损的铝壳在里面乱翻,寻找还能使用的东西。
  
  我和shirley杨则去把那具美国空军飞行员的骸骨从各种动物的尸骨中清理出来。我把他手中的双头夹取下来捏了几下,滴哒做响,心想那玉棺中渗出来的鲜血滴在玉石上也是滴滴哒哒的声音,雕鵠在机舱里啄食树蜥也发出那种象是信号般的声音,还有 ?蟒撞击玉棺发出的声音——那段鬼信号的代码究竟是哪里传出来的,恐怕已经无法确认了。一个在丛林中漆黑的夜晚里发生的事情,各种因素对人的判断力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黑暗中的事情,谁又能讲得清楚。我更愿意相信,是这位美国飞行员的亡灵在给我们发出警告。

  不过有一件特殊的事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就是这具飞行员身上穿的服装标记是属于轰炸机编队的,而不是运输机;另外他背后还有一块已经糟烂的白布,上面写着“美国空军,来华助战,军民人等,一体协助。”
  
  这说明他并不是这架C型运输机的成员。这一带气候复杂,由于高山盆地落差太大,气流气压极不稳定,倒确实可以说是一块飞机的墓场,应该在这附近还有其余的坠毁飞机。而这位幸存者在走出丛林的时候成为了那口玉棺的牺牲品,也许在我们接下来的行程中,还会遇到其余的飞机残骸。
  
  于是我用工兵铲在地上挖了个坑,想把飞行员的尸体掩埋了。但是发现这里地下太湿,挖了没几下就全是植物根茎,还有论公斤算的蝽虫卵,白花花的极是恶心。这里环境实在是太特殊了,虽然处于亚热带,但是更接近于北回归线以南、南回归线以北的热带雨林。澜沧江和怒江水系不断冲刷这块低洼的彂地,充沛的地下水资源和湿热无风的环境导致了大量植物的繁衍滋生,地下全是粗大的各种植物根系,根本就不适合埋人,怪不得那位祭司葬到树上。
  
  我和shirley杨商量一下,决定暂时先用那架C型运输机的机舱残骸当作棺材,把他的尸骨暂时寄存在里面,回去后再通知他们的人来取回国去。
  
  这时胖子已经捡了三四只完好的汤普森冲锋枪,还有十余个弹夹弹鼓,当下一齐帮手把那美国人的尸骨用一张薄毯卷了,塞进机舱里面,然后尽量的把舱身的缺口用石头堵住。
  
  Shirley杨用树枝绑了个十字架,竖在C型运输机的残骸前边。我们肃立在十字架前,shirley杨取出圣经默诵了几句,希望这位为人类自由而牺牲的美国空军能够安息。
  
  这情形让我想起了在前线面对牺牲战友的遗体,忽然觉得鼻子有点发酸,急忙使劲眨了眨眼,抬头望向天空。  
  胖子忽然向前走上两步说道:“安息吧,亲爱的朋友,我明白你未完成的心愿。辉煌的战后建设的重任,有我们承担。安息吧,亲爱的朋友,白云蓝天为你谱赞歌,青峰顶顶为你传花环。满山的鲜花血草告诉我们,这里有一位烈士长眠。”
  
  我对胖子的言行一向是无可奈何、哭笑不得,眼见天色已经近午,再耽搁下去,今天又到不了溪谷的入口了,便招呼他们动身启程。
  
  虽然汤普森冲锋枪的自重很大,但是经过这个漫长的夜晚,我们充分的体会到在丛林中冲锋枪的重要性。除了shirley杨用不惯这打字机之外,我跟胖子每人挑了一支,“剑威”和剩余的一支六 四式手枪就暂时由shirley杨使用。弹夹弹鼓能多带就多带,把那些用来封装枪械的黑色防水胶袋也带在身上。
  
  我们继续沿着遮龙山向前进发,边走边吃些干粮充饥。今天的这一段行程相对来说比较轻松,吸取了昨天的教训,尽量选靠近山脉的坡地行走。山脉和森林相接的部分,植物比丛林深处稀疏不少,由于密度适中,简直象是一个天然的空气过滤净化器。既没有丛林中的潮湿闷热,也没有山上海拔太高产生的憋闷寒冷,一阵阵花树的清香沁入心脾,令人顿觉神清气爽,头脑为之清醒,一天一夜中的困乏似乎也不怎么明显了。
  
  如此向西北走了四五个小时的路程,见到一大片花树,红白黄三色的花朵都是碗口大小,无数大蝴蝶翩翩起舞。有一条不小的溪流自花树丛中经过,深处是一片林上林——也就是树木高大,这种大树又集中在一起,比附近的植物明显高出一半,所以称其为林上林。这条蜿蜒曲折的溪流可能就是当地人说的蛇爬子河了,蛇河水系在这一带都集中在地下,地表只有这条溪流。
  
  溪水流过花树丛,经过一大片林上林,流入远处幽深的山谷。由于植物密集,地形起伏,用望远镜也看不到山谷里面的情形。我取出人皮地图找了找附近的参照物,确认无误,这里就是虫谷的入口。经过这一段,随着地势越来越低,水流量会逐渐增大,那里有一部分修造献王墓时留下的堤坝。而且这里地面上虽然杂草丛生,大部分都被低矮的植物完全覆盖,但是仍可以看到一些砖瓦的残片,应该就是王墓神道的遗迹。
  
  我们见终于到了虫谷,都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加快脚步前进,准备到了堤墙遗迹附近就安营休息。信步走入了那片花树,初时这些低矮的花树各色花朵争相开放,五颜六色,说不尽的姹紫嫣红;而在树丛深处,则一色的皆为红花红叶,放眼望去,如一团团巨大的火云,成群的金丝凤尾蝶穿梭在红花丛中。
  
  这里真是神仙般的去处,比起就在不远处我们过夜的那片阴森丛林,简直是两个世界,胖子说道:“可惜那两把捕虫网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否则咱们捉上几百只蝴蝶,拿回北京做标本卖了,也能赚大钱,看来这世上来钱的道不少,只是不出来见识了,在城里呆着又怎么能想得到。”  
  Shirley杨说:“这些红花红叶的花树叫作“苭琞蕨”,其形成时间在第三纪以前,距今已有几千万年。同代的生物在沧桑巨变中基本灭绝了,如恐龙早已作古化石,“苭琞蕨”则成了孑遗植物。它主要生长在幽暗清凉的密林之中,这些异种大蝴蝶恐怕也只在这附近才有。你一次捉了几百只,岂不是要让这种稀有的金钱蝴蝶和“苭琞蕨”一起灭绝了吗?”
  
  胖子怒道:“真是的,你这人就是喜欢给别人上课。我只是顺口说说而已,真让胖爷来捉蝴蝶,我还耐不住那性子呢!小蝴蝶随便捉捉就没了,哪有倒斗来得实惠,一件明器便足够小半辈子吃喝享用。“
  
  三人边说边在花树间穿行,寻着古神道的遗迹来到了花树丛与林木相接的地带。这里就是虫谷的入口,随着逐渐的接近献王墓,古时的遗迹也越来越多。
  
  谷口显得与周围环境很不协调,光秃秃的两座石山,在近处看十分刺眼。只是这里位于那片林上林的后边,从外边看的话,视线被高大的林木遮挡,完全看不到里面的光秃石山,只有亲身走到虫谷的入口才会见到。谁也没想到这么茂密的丛林中有这么两块寸草不生的巨大山石,所以给人一种很突兀的感觉。
  
  我们举目观瞧,都觉得这两块石头象什么东西,再仔细一看,石上各用黑色颜料画着一只眼睛。不过不是雮尘珠那种眼球造型,而是带有睫毛的眼睛,目光深邃威严,虽然构图粗糙,却极为传神。难道这是在预示着已经死去的献王正在用他的双眼注视着每一个胆敢进入这条山谷的人?
  
  Shirley杨走到近处看了看那岩石,转头对我们说道:“这是块一分为二的陨石,附近的坠机事故,多半都与它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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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5 16:33:20 | 显示全部楼层
快呀!老大!我在顶你呢!怎么又没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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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5 23:13:4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错的文章,看了3天,呵呵,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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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14:38:53 | 显示全部楼层
118 禁断之线
  
  我问shirley杨:“我看这两块石头戳在这里虽然显得突兀,而岩石本身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倘若是陨石,而且

暴露在外边,那应该在这里有陨石坑才对,你看这附近哪里有什么被陨石冲击过的痕迹?”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对我说道:“你看看你手腕上戴的潜水电子腕表,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显示了。这石头

上有很多结晶体,我估计里面含有某种稀有气体以及宇宙因寉元素,电子电路晶体管和无线电设备都受到了它的

影响,可能附近坠机事故比较多是与这两块陨石有关。偏离航道的飞机一旦接近这一地区的上空,所有的电子设

备都会失灵,这里简直就象是云南的百幕大三角。”
  
  我和胖子都抬起手看自己的手表,果然都是一片灰白晶石,所有的数据全部消失,就象是电池耗尽了一样。

我又到那山石近处观看,果然上面有许多不太明显的结晶体。我做了好几年工兵,成年累月的在昆仑山挖洞,昆

仑山属于叠压形地质结构,几乎各种岩层都有,所以大部分岩石我都识得。但是这种灰色的结晶矿物岩,我从来

都没见过,看上去倒真有几分象是陨石。
  
  胖子还有些不信,但是我们身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电子产品,便从背包里掏出一部收音机——那是我带在路上听

新闻广播用的,由于进了山之后便没有了信号,所以一直压在包底——此时拿出来,刚一打开开关,立刻“呲喇呲

喇”传出几声噪音,随后任凭怎么折腾也没有了动静了。
  
  再看手电筒等设备,由于是使用干电池发电,所以没有任何影响,胖子奇道:“真他妈奇怪,还有这种石头。

不知道国际上成交价格多少钱一两,咱们先收点回去研究研究。”说罢拿起登山镐就想动手去岩石上敲几块样本下

来。
  
  我急忙拦阻,对他说:“别动!万一有辐射怎么办。我记得好象在哪看过,陨石里面都有放射性物质。被放射

了就先掉头发,最后全身腐烂而死。”
  
  Shirley杨在旁说道:“并不是所有的陨石都有放射性物质,这块里面可能有某种电磁能量,所以才对电子设备

有严重的干扰。这块陨石可能不是掉落在这里,而是后来搬到谷口的,作为王墓入口的标志。其实能掉落到地面

的大块陨石极为少见,美国就有一个大陨石坑的遗迹。落下的陨石必须与大气层水平切线成六点五度的夹角,否

则就会由于摩擦的原因过度燃烧,消失成灰。这两块石头只是经过燃烧剩余的一点残渣而已,表面的结晶物就是

强烈燃烧形成的。这里虽然寸草不生,但是周围有活动的虫蚁,所以可能对人体无害。不过在不明究竟的情况

下,我劝你最好还是别去动它。”
  
  胖子仍然不太甘心,但是毕竟在老榕树那里已经拿到了几件货真价实的古物,便就此作罢,扬言日后混不下

去的时候再来这虫谷采石头。
  
  我们站在谷口又对准那两块画着人眼的石头端详了一番,本来想今晚在这里扎营休息,明天一早动身进入溪

谷深处去找那有蟾蜍标记的入口,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地方不对劲。站在溪谷的入口,就觉得被那双眼盯着

看,不免有点不舒服。不过虫谷中情况不明,如果再向里走,鬼知道会碰上什么东西,所以我们只好又顺原路返

回,到那片长满红花的树丛附近扎营造饭。
  
  自从划竹筏进了遮龙山直到现在为止,我们三人除了胖子睡了多半宿之外都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好好休息了,

这时已经疲惫不堪,选了个比较僻静空旷的地方,就地宿营。
  
  这附近虫蚁不多,又有花树清香袭人,确实是个野营露宿的上佳之地。我们都知道明天开始免不了又有许多

玩命的勾当,今夜是最后一次休息的机会,必须通过足够的睡眠把体力和精神状态恢复到最佳状态。于是随便吃

了些从彩云客栈买来的牛肉和干粮,匆匆吃罢饮食,留下胖子值第一班岗,轮流钻进睡袋睡觉。由于昨夜在林中

射杀了一只大雕鵠,雕鵠又是种复仇心极强的动物,接近黎明的时候已经有几只来袭击过我们,不过由于天色已

亮,它们不习惯在白天活动,所以暂时退开,说不准什么时候瞅个冷子便又会卷土重来,进行报复——所以这守夜

的人是必须有的。
  
  晚上我忽然觉得手上一阵麻痒,奇痒钻心,痒处正是在山中被那食人鱼咬中的手背;便一下子从睡袋中坐了

起来,伸手一摸,原本用防水胶布扎住的手背上所包扎的胶带已经破了个口子,一只只黑色的湻虫从伤口中爬了

出来,我急忙用手捏死两只,而那虫子越爬越多,我大惊之下想找人帮忙,抬头望时——只见四周静悄悄的,月亮

挂在半空,身边也不见了胖子和shirley杨的去向,睡袋全是空的。
  
  忽然附近的花树丛一片响动,一个身罩青袍的老者,头戴黄金面具,骑在一头大象之上,穿过红色的花树

丛,向我冲来。他来势汹汹,我急忙滚开闪躲,忽然觉得有人在推我的肩膀,我一下子睁开眼睛——原来是个噩

梦。
  
  Shirley杨正在旁边注视着我:“你一惊一乍的,又做梦了?”
  
  我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冷汗打透了,这梦做的也太真实了,对shirley杨点点头,看来该轮到我守夜了。奇怪,

我刚刚噩梦中梦到戴面具的人是献王吗?梦中不会有感觉的,但是那伤口中又痒又疼的痛苦醒来后还隐隐存在,

想到这里,忽然觉得手背上的伤口发紧,一跳一跳的疼痛。

  如果是伤处愈合,渐渐长出新肉,应该微微发痒,看来这伤又严重了,我揭开胶布。只见手背上略微发紫,

已经打过抗生素了,应该不会是感染。但是伤口似乎比刚开始有点扩大,我只好又自己换了药,将手背重新包扎

上,心下琢磨,莫非是那些刀齿食人鱼吃了人俑中的水彘蜂,把那“痋毒”沾染到我身上,想到那“痋术”的恶心之处,

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我只好尽量让自己往好的一面去想,振作精神守夜。
  
  但是后来越想越觉得担心,恐怕自己这只手是保不住了,万一真从里面爬出几只蚼虫,我真宁可先提前把这

只手砍掉。做了半天思想斗争,只好去把刚睡下的shirley杨叫醒,让她帮忙看看我是不是中了“痋毒”了。
  
  她看后给我找了些药片吃下,安慰我说这只是被鱼咬噬后伤口愈合的正常现象,不用多虑,包括晚上做噩梦

也是伤口长出新肉造成的,只要保护好别再感染,就没关系。  

  我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下,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三人按照预定计划朝目的地出发,准备在山谷中找到那个有蟾

蜍标记的地方,看看能否找到穿过山瘴的秘道。不过这献王墓经营多年,布置得十分周详,即使有秘道穿过地面

的屏障,恐怕这条秘道也不是那么好走的。
  
  虫谷中植物远比丛林中更为密集,所以显得并不宽阔。穿过溪谷前的两块巨大陨石,沿着蛇溪向山谷的深处

前进,随着地形的逐渐下降,藤茎类植物也就越来越多,一丛丛的藤萝将溪水上边全部遮盖,两侧的山壁悬挂了

无数形形色色琳琅满目的小型植物,挂在半山坡上的萝湪上,经常见到多种植物生长在一起的情况,犹如一个个

五彩缤纷的空中花园。
  
  由于地形狭窄,这里的生存空间竞争格外激烈,各种植物为了获得足够的光线,都从上边扩展到谷外,所以

从高处完全无法看到山谷内的地形。
  
  环境异常潮湿闷热,我们目力所及全是浓郁的绿色,时间久了,眼睛都觉得发花。为了在高密度的植物丛中

前进,只好由胖子用工兵铲在前边开路,我与shirley杨紧随其后,在蚊虫肆虐、老藤丛生的幽谷中艰难前进。
  
  比起藤萝类植物的阻碍,最大的困扰来自于溪谷阴暗处的蚊虫。这些丛林中的吸血鬼,少说有十几个种类,

成群结队,不顾死活的往人身上扑。我们只好把随身带的大蒜和飞机草捣成汁擦在身体暴露的部位上,还好彩云

客栈老板娘给过我们一些当地人特制的防蚊水还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纵然是有这些驱蚊的东西,仍然被叮了几

口,叮到的地方立刻红肿,变得硬邦邦的,触手生疼,象是长了粉瘤。
  
  Shirley杨却说感谢上帝,这些蚊子还不算大,毒性也不厉害,毕竟这里不是热带雨林。亚马逊雨林中的毒蚊才

是丛林中真正的吸血恶魔,而且又有巨毒。不过那种毒性猛恶的蚊虫都怕大蒜,这个弱点倒是和欧洲传说中的吸

血鬼不谋而合。
  
  谷中如此茂密的植物倒是没有出乎我们意料之外——虽然在献王墓建造的时候,原本这里应该是条通往明楼的

神道,所有的资材都要经过这里运输到里面——但是至今已经时隔了两千年,这么漫长的岁月中,谷中可能会发生

翻天覆地的变化,修建王墓时被砍伐干净的植被层重新再次生长,把神道的遗迹全部覆盖侵蚀。
  
  但是仍然可以看出,随着不断的深入,人工建筑的痕迹越来越多。地面上不时露出一些倒塌的石像石人,这

些都是王墓神道两侧的石雕,看得出来献王墓与其他王陵一样,都特意建立墓前的神道,供后人前去明楼祭祀参

拜。可是献王大概没有想到他死后不到七八年的光景,他的领地臣民,包括他的老家古滇国,就都纳入了汉室的

版图。花费巨大人力物力,挖空心思经营建造的王陵,只能留在这幽暗的溪谷深处,永远的被尘封在历史角落

中。只有我们这些倒斗的摸金校尉,才会不顾艰难险阻,前来拜访他。
  
  穿过一层层植物带,走了三四个钟头,终于在前边发现了一堵残墙的遗址,这就是传说中的第一道堤墙。现

在只剩下三米多厚两米多高的夯土石台,上面也同样覆盖了一层杂草,只有一些露出青条石的地方才没有生长植

物。由于只剩下一小段,看上去倒更象是一座绿色的土堆,跟个坟丘的封土堆一样,混杂在深谷的丛林之间;若

非shirley杨眼尖,我们就和这里擦肩而过了。
  
  为了进一步确认这处被植物覆盖住的残墙是否便是人皮地图上标志的堤墙,胖子用登山镐在那断垣上凿了几

下,想把表面的杂草和绿苔刮掉。没想到这一敲不要紧,从这堵破墙的缝隙中“嗖嗖嗖”钻出数百条小树蜥。这些绿

色的小家伙身体颜色与丛林中的植物一模一样,只有眼睛和舌头是血红的,都是手指般大小的个儿。树蜥平时就

躲藏在残墙的缝隙里,此时受到了惊动,纷纷从夯土堆里逃了出来,四处乱窜。
  
  胖子也被它们吓了一跳,抡起登山镐和工兵铲乱拍乱打,把不少小树蜥拍成了肉饼。
  
  Shirley杨按住胖子的手,让他停下:“这些小树蜥又不伤人,平日里只吃蚊虫,你何苦跟它们过不去。”
  
  我忽然发现这些小树蜥在惊慌逃窜的时候几乎都是朝溪谷外跑,或者是爬上两侧的植物,被胖子一通乱打之

下,却没有一只往溪谷深处逃跑。不仅是树蜥,包括四周飞舞的蚊虫,植物上的树蝽、甲虫、大蜻蜓,过了这堵

残破的断墙,溪谷那边几乎没有任何昆虫和动物,似乎这里是一条死亡分界线,就连生活在谷中的昆虫都不敢跨

越雷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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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6 15:06:09 | 显示全部楼层
119 莽丛中
  
  谷中昆虫的举动颇为异常,它们为什么不敢向深处活动?我急忙跳上夯土和石条垒成的残墙,站在高处向溪

谷深处望去。只见前面的地形逐渐变低,但是由于各种植物竞相往上生长,半公里之外就看不清楚了。我估计再

向前一段距离,就进入了那层有毒瘴气的范围。
  
  我对胖子和shirley杨说:“再向深处走连昆虫都没有了,说明可能在里面存在有毒物质。为了安全起见,咱们还

是把防毒面具都准备好,以便随时戴上。”
  
  虽然在这潮湿闷热的山谷中配戴上防毒面具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但是为了避免中毒,也只好取了出来,一

旦发现瘴气,便随时准备罩在脸上。在继续前进之前,三人还分别吃了些减低心率和呼吸的“红奁妙心丸”,这是按

摸金校尉的秘方,由大金牙找专家配制的,管不管用目前还不清楚。
  
  我取出人皮地图,在图中寻到献王墓残墙的标记,相互对照了一番,确认无误。照此看来,那镇陵谱上的蟾

口标记,其位置就应该在距离这道残墙不远的山谷左侧。
  
  向前走了七八米,shirley杨见地面有一段光秃秃的地方,在这藤萝密布的溪谷中显得不同寻常,于是用工兵铲

在地面上挖了一个浅坑,蹲下身看那泥土中的物质。原来这里象建茂陵一样,为了避免虫蚁对陵寝的破坏,在主

墓附近埋设了经久不散的驱虫秘药。这个方法在汉代帝王墓葬中非常普遍,最简单的是埋硫磺和水银,加上一些

“厤麻散”、“旬黄芰”、“懒菩缇”等植物相调和。由于有对冲的属性,可以埋在土中,千百年不会挥发干净。
  
  Shirley杨问我道:“这里距离献王墓的主墓尚远,为什么在此就埋设断虫道?”
  
  我想了想说:“从咱们在外围接触的一些迹象看来,献王深通奇术,最厉害的就是会改风水格局。这么大规模

的王墓,不仅主墓的形势理气要有仙穴气象,在附近也会改设某种辅助穴眼。”
  
  这些辅佐主陵的穴眼和星位如果改得好,对主墓的穴位来说是如猛虎添翼、蛟龙入水一般。自古风水秘术

中,最艰难的部分便是改格局,这需要对世间天地乾坤、山川河流、斗转星移都有一个宏观的认识。许多欺世盗

名的普通风水先生也自称能改格局,其实他们只不过略懂一些枝节而已,要改地脉谈何容易。
  
  另外,改风水格局的工作量也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的,除非那些割据一方、大权在握的王侯才有实力如此大

兴土木。
  
  《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的“化”在卷。便是尽述改风换水的手段,其中“易(易者换也)龙经”有记载,龙脉改

形换势、转风变水,至少需要动地脉周围九个相关的主要穴眼。第一个穴眼,化转生气为缠护;第二个穴眼,两

耳插天透云霄;第三个穴眼,鱼为龙须聚金水;第四个穴眼,高耸兓宫为护持;第五个穴眼,装点天梁明堂开;

第六个穴眼,水口关拦设朝迎;第七个穴眼,砂脚宜做左右盘;第八个穴眼,幕帐重重穿龙过;第九个穴眼,九

曲回环朝山岍。
  
  改动了主脉附近的这九处穴眼星位,可以保持风水关锁缠护绵密,穴位形势气脉万年不破。这口诀看似古奥

难懂,其实只要研究过《地经匫》就会知道,只不过就是在特定的位置上埋金鱼缸,种植高大树木,挖深井等

等,难就难在位置的选择之上。
  
  这里植被太厚,别的暂时看不出来,但是这九个改风水格局的穴位,其中最后一个是“九曲回环朝山岍,却十

分明了。
  
  虫谷绵延曲折,其幽深之处,两侧山冈缭乱,同溪谷中穿行的“水龙脉”,显得主客不分,真应莫辩,有喧宾夺

主之嫌。想必在水龙的“龙晕”中,地形将会更低,坐下低小者如坐井观天,气象无尊严之意而多卑微之态,所以就

要在这条龙脉的关锁处改建一个九曲回环朝山岍的局。
  
  在山谷中开头和最末尾,每九个转弯的地方,各建一座神社、祠堂、或者庙宇之类的建筑物,来给这条“水龙

脉”凭添个势态,让起脉络彰显。如果是山神庙一类的建筑,必多土木结构,而木头则是最怕虫啃蚁噬,肯定要采

取一些驱虫的措施。所以我猜测这条断虫道是用来保护那做山神庙的,而且最少有三道这样的屏障,山神庙中还

会另有防虫的结构。
  
  Shirley杨喜道:“这么说那镇陵谱和人皮地图中的蟾蜍标记应该是某处神祉了,看来你的风水学理论还真有大

用。”
  
  我对她说:“鱼儿离不开水,瓜儿离不开秧,倒斗寻龙离不开《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
  
  胖子不屑一顾的说:“瞧瞧,说他胖他还就喘上了。你要真有本事,不妨说说献王老儿的地宫里,都有些什么

布置,更有哪些陪葬的明器?”

  我们不想耽搁时间,便寻着“断虫道”偏离开穿过虫谷中间的溪流,斜刺里向深处搜索显露“水龙脉”的庙址。
  
  我边走边对胖子和shirley杨说:“我说这山谷侧面有个山神庙之类的建筑物,这是肯定不会错的。因为这些东

西,虽然看似稀奇古怪,但是一法通则万法通,只要掌握风水秘术,便不难看出个所以然来。至于献王墓的地宫

是什么格局,不到了近处,我可说不出来,随便乱猜也没个准谱。不过古滇国自从秦末开始,就闭关锁国,断绝

了与中原文明的往来,虽然后来也多少受了一些汉文化的影响,但是我估计王墓的构造,一定继承先秦的遗风比

较多。”
  
  胖子问道:“咱们上次去陕西,听大金牙那孙子说过一些秦始皇陵的事迹,说什么人油做蜡烛,万年不灭?可

当真有此事?”
  
  Shirley杨说:“不是人油,是东海人鱼的油膏作为燃料,万年不灭。四门射伏弓孥,机相灌输,有近者辄射

之。”
  
  我听了shirley杨的话,笑道:“这是史记上唬人的,长明灯这种装置,在很多贵族帝室的墓中都有,不过这些事

在倒斗摸金的眼中看来是个笑话。且不论海鱼油脂作为燃料,得需要多少才能烧一万年,古墓的地宫一旦封闭,

空气便停止流通,没了空气,长明灯再节能,它还燃个蛋去。如果让空气流通,这古墓地宫不出百余年,便早已

烂成一堆废墟了。”
  
  到了现代,秦汉时期的古墓即使保留下来,如果不是环境特殊,已经很难维持旧观了。现在还不知道献王墓

在这密林幽谷的深处,究竟能保存到什么程度。
  
  我们已经找到了参照物,虽然在丛林里植物繁多、能见度低,对我们来讲已经没有什么障碍了,不久便发现

了第二至第三道用防虫秘药铺设的“断虫道”。由于在这深谷之中,无风无雨,那虫药中又含有大量硝磺,所以表面

寸草不生,至今也没被苔藤覆盖,只是在表面略添了些泥土,对于知道内情的人,相对来讲找起来并不艰难。
  
  山谷到了这里,地势已经越来越开阔,呈现出喇叭状,前边已经有若隐若现的轻烟薄雾。越往深处走,那白

濛濛的雾气越显浓重,放眼望去,前边谷中尽被云雾笼罩。里面一片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任何的虫鸣鸟叫和风吹

草动的声音。
  
  这就是那片传说中至今还未消散的“痋 雾” ,也就是山谷深处滋生的有毒瘴气。在山瘴的笼罩下,这条山谷更

显得神秘莫测。而更为神秘的献王墓,就在这片云雾的尽头。
  
  我们虽然距离山瘴还有一段距离,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不得不将防毒面具戴上。胖子望了望前边白濛濛一片

的瘴雾,对我和shirley杨说道:“既然咱们装备有防毒设备,不如不管它三七二十一,直接冲过这片白雾,岂不比在

这乱树杂草丛中,费劲拔力的找寻什么庙祉,来得容易些。”
  
  我对他说:“你这人除了脑子里缺根弦之外,也没什么大的缺点。你知道这片山瘴范围有多广?那白雾如此浓

重,一旦走进去,即使不迷失方向,在能见度降低到极限的情况下也要比平时的行进速度慢上数倍。要是用半天

走出去还好,万一走到天黑还走不出去,也不能取下防毒面具来吃饭喝水,那便进退两难了。”
  
  说着话,我们已经来到山谷左侧的山脚下。这里已经偏离了蛇溪很远一段距离,却几乎是三道断虫墙的正中

地带。走着走着,忽然身边的一片花科类灌木一片抖动,我们都吃了一惊,谁也没去碰那片葱郁的花草,又无风

吹,怎么植物自己动了起来,莫不是又碰到被痋蟒 附着的怪树怪草?我和胖子都举起“芝加哥打字机”,拉动枪机,

就要对那片奇怪的植物扫射。
  
  Shirley杨举起右手:“且慢,这 是 跳 舞 草 ,平 时 无 精 打 采 , 一 旦 被 附 近 经 过 的 人 或 动 物 惊 动 ,

便 会 弄 姿 做 态 的 好 象 在 跳 舞 , 有 闻 声 而 动 、 伴舞 而 歌 的 异 能 , 对 人 没 有 伤 害 。”
  
  那一大丛“跳舞草”,象是草鬼般一阵抖动,渐渐分做两丛,其后显露出半只火红的大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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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6-16 17:32:58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期待中,楼主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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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6-17 17:01:03 | 显示全部楼层
120 九曲回环朝山屽

  那火红的葫芦,是用石头雕刻而成,有一米多高,通体红似火,如果这它是两千年前便竖立在此的,那么这两

千年岁逝,沧海都可有变为桑田,然而这石头葫芦却如同刚刚完工。

  我们初见这只葫芦,心中俱是一凛,它的颜色竟然鲜艳如斯,这可当直仍些奇怪,待到拨开那丛“跳舞草”,走

到近前一看,方知原来是用红色嶳云石作为原料,嶳云石是天然生就的火红颜色,最早时的红色染料,便是加入嶳

云石粉末制成。

  这只石头雕成的葫芦,表层上也被涂抹了一层驱虫的配料,以至于杂草藤萝生长到这附近,也各自避开了它,

这么多年来就始终孤伶伶的,摆放在这山谷毫不起眼的角落中。

  我看了那红色的石头葫芦,不禁奇道:“为什么不是蟾蜍的雕像,而是个葫芦?若要把着条水龙脉风水宝穴的

形与势,完全的释放出来,这里应该建座祭坛、或者盖一座宗祠之类的建筑,才是道理。”

  由于地处山谷的边缘,嶙峋陡峭的山壁上,垂下来无数藤萝,三步以外便全部被藤萝遮蔽,胖子性急,向前走

了几步,用工兵铲拨开拦路的藤萝,在山壁下发现些东西,回头对我们叫道:“快过来这边瞧瞧,这还真有赖蛤

蟆。”

  我和shirley杨闻声上前,只见在无数条藤萝植物的遮盖下,正对着红石头葫芦的地方,有座贡奉山神的神邸,

依山而建。虽然这里地形我看不清楚,但是应该是建在背后这道山峰地中轴线上,采用“楔山式大木架结构”。分为

前后两进,正前神殿的门面被藤萝缠绕了无数遭,有些瓦木已经蹋落。

  顶上地绿瓦,和雕画的梁栋。虽然俱已破败,但是由于这里是水龙脉的穴眼,颇能藏风聚气,还算保留住了大

体的框架,山壁上地那几层“断虫道”,都由于水土的变化,失去了作用,所以什么神殿的木料朽烂不堪,在大量植

物的压迫下。仍然未倒,也算得上是奇迹了。

  这座供奉山神的古朴建筑,就静静的在这人烟寂寞的幽谷角落中。安然度过了无穷的岁月,这都要仰仗于特殊

的木料和构架工艺,以及谷中极少降雨地特殊环境。

  只是不知神殿门前摆放的那只红石葫芦,是做什么用的,可能和这山神地形态有关。古人认为金、木、水、

火、土五行,皆有司掌的神灵,每座山每条河流,也都是如此,但是根据风俗习惯,和地理环境,文化背景不同,

神氏的面目也不尽相同。

  我们举目一望,见那神殿虽然被层层藤萝遮盖,却暂时没有倒塌的隐患,这附近有不少鸟雀,都在殿楼上安了

窝,说明这里的空气质量也没问题,不用担心那些有毒地山瘴,于是我们摘掉防毒面具,拨开门前的藤萝,破损的

大门,一推即倒。

  我举步而入,只见正殿里面也已经长满了各种植物,这神殿的规模不大,神坛上的泥像已经倒了,是尊黑面

神,面无表情,双目微闭,身体上也是泥塑的黑色袍服,虽然被藤萝拱得从神座上倒在墙角,却仍旧给人一种阴冷

威严的感觉。

  山神泥像的旁边,分别着两个泥塑山鬼,都是青面僚牙,象是夜叉一般,左边的捧个火红葫芦,右边的双手捧

只蟾蜍。我看到这些,放才醒悟,是了,原来那蟾蜍与葫芦产,都是山神爷的东西,只不知这山神老爷,要这两样

事物做什么勾当。

  胖子说道:“大概是用葫芦装酒,喝酒时吃赖蛤蟆做下酒菜,大金牙那孙子不就是喜欢这口儿吗,不过他吃的

是田鸡腿。”

  我见这山神庙中荒凉凄楚,杂草丛生,真是易动人怀,不免想起了当初我和胖子穷得卖手表的日子,心里觉得

有些不是滋味,便对胖子与shirley杨说道:“山神本是僻佑一方的神氏,建了神殿应该受用香火供奉,现在却似这般

荒废景象,真是兴衰有数,就连山神老爷也有个艰难时候,更别说平民百姓了,果然是阴阳一理,成败皆然。”

  shirley杨对我说:“你说这许多说词,莫非是又想打什么鬼主意?难不成你还想祭拜一番?”

  我摇头道:“祭拜倒了免了,咱们不防动手,把这倒掉的泥像推回原位,给山神老爷敬上只美国香烟,让他保

佑咱们此行顺利,别出了什么闪失,日后能有寸进,再来重塑金身,添加香火。”

  胖子在旁说道:“我看信什么求什么,根本就没半点用,老子就是不信天不信地,只信自己的胳膊腿儿,这山

神孙子要是真有灵验,怎么连自己都保不住,依我看就让这孙子躺着最好,俗话说好吃不过饺子,站着不如倒着

嘛,走走,到后边瞧瞧去。”

  我见没人肯帮手,只好罢休,跟着shirley杨和胖子,进到后殿,这间后殿已经修建在了“虫谷”左侧的山峰内

部,比前殿更加窄小,中间是道“翠石屏”,上面有山神爷的绘像,身形跟正殿中的泥塑相仿,只不过相对来讲比较

模糊,看不太清楚相貎,两边没有山鬼陪衬不,这块石屏好象并非人工刻绘,而是天然生成的纹理。

  转过“翠石屏”,在神殿最尽头,是横向排开的九只巨大蟾蜍的石像,我一看便觉得眼前一亮,果然应了“九曲回

环”之数,这种机关在懂“易龙经”的人眼中,十分明显,如果不懂风水秘术中的精髓,只知晓易经八卦,多半会当做

“九宫”之数来做应对,那样一辈子也找不到暗道。

  我再仔细一看,发现九只石蟾蜍的大口,有张有合,蟾头朝向也各不相同,这些蟾蜍石刻的嘴都可以活动,也

有石槽可以转动身体,九只蟾蜍各有四个方向可以转动,加上蟾口的开合,如果算出有多少种不同排列,也要着实

费一番脑筋,而且这些石头机关,应该从左至右,按顺序一一推动,如果随便乱动,连续三次对不准正确的位置,

机扩将会彻底卡死。

  于是我让胖子帮忙,按“九曲回环”之数,从左至右,先将蟾口分别开合,再以<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盾”

字卷,配合“易龙经”中的换算口诀,把石头蟾蜍一只只的按相应方位排列。

  做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内殿中什么反应也没有,按说这“九曲回环朝山屽”应该是错不了的,为何没见有暗

门开启?

  shirley杨头脑转得较快,让我们到神殿外去看看,我们急忙又掉头来到外边寻找,最终找到山神殿外,只见殿

前的葫芦不知什么时候,裂为了两半,下面露出一道石门。

  这石门被修成了蟾蜍大嘴的形状,又扁又矮,也是以火红的嶳云石制成,上面刻着一些简朴的纹饰,分别在左

右有两个大铜环,可以向上提拉。

  原来这道机关设计精奇,纵然有人知道那九只蟾蜍是开启石门的机关,只要不懂破解之法,就算用大批炸药炸

平,也找不到设在外边的入口。

  shirley杨问道:“这道石门修得好生奇怪,怎么象是蟾嘴,不知里面有什么名堂,其中当真就有通往主墓的地

道吗?”

  我对shirley杨杨说:“镇陵谱上的标记没错,这应该是条地下通道,而且一定可以通到离水龙晕最近的那个穴眼

星位,去明楼祭祀,似乎只有从这里经过才能抵达,至于为什么用蟾蜍作为标记,我也猜想不透。”

  蟾蜍在中国古代,有很多象征意义的形态,有种年画,就画的是个胖小孩,拿着渔杆,吊个金钱,和一只三脚

蟾蜍戏要,叫做刘海儿戏金蟾,俗话说三条腿儿的蛤蟆难寻,就是从这个典故引伸出来的,但是也有些地方,在民

间传统风俗中,特意突出蟾蜍身上的毒性,不过现在咱们对面的这两只蟾蜍石像,既不是三条腿的,身上也没有疣

状赖癍,可能只是这山神爷的玩物。

  胖子拍了拍手中的“芝加哥打字机”说道:“大不了在下边碰上只大赖蛤蟆,有这种枪,还怕它不成,就是赖蛤蟆

祖宗来了,也给能它打成蜂窝。”

  自从有了美式冲锋枪强大的火力,我们确实就象是多了座大靠山,不过我还是提醒胖子:“献王墓布置得十分

严密,这石门虽然隐藏已极,但是难保里面还有什么厉害的机关,咱们下去之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倒也不用

惧怕。”

  说罢三人一起动手,用绳索穿过石门一侧的铜环,用力提升,随着“砰”的一声石门开启,显露出一个狭窄的通

道,我用信号枪,对准深处打了一发照明弹,划破了地下的黑暗,惨白的光芒照在洞穴深处,我们看见里边有无数

巨大的白骨和象牙,是条规模庞大的殉葬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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